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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十分钟。)然后回到家——有人证明你不在作案现唱—因为你把口述录
音机的时间定在九点半。”
“亲爱的波洛,”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听上去有点奇怪,“你对此案件的
思虑过头了。我谋杀艾克罗伊德究竟图些什么呢?”
“保全自己。敲诈弗拉尔斯太太的就是你。你是护理弗拉尔斯先生的医生,
还有谁比你更清楚他的死因呢?当你在园子里第一次跟我交谈时,你跟我说大约
一年前你得到一笔遗产,但我一直弄不清这是一笔什么遗产。其实这是你编造出
来的谎言,这笔钱就是从弗拉尔斯太太那里敲诈来的两万英镑。这笔钱并没有给
你带来多少好处。你在投机冒险中失去了大部分的钱——接着你对她施加更大的
压力,肆无忌惮地向她敲诈。弗拉尔斯太太不得不采用一种你未曾预料到的方法
来了结这件事。如果艾克罗伊德知道事实真相的话,他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你的一生将永远被毁。”
“那么电话呢?”我问道,目的是想挖苦他一下,“我想你对电话一定也有
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跟你实说,当我知道确实有人从金艾博特车站给你打电话时,我才意识到
这是破案的最大障碍。最初我认为这电话只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这种做法确实
很聪明,因为你必须有某个借口去弗恩利大院,发现尸体,然后拿走证明你不在
作案现场的口述录音机。当我第一次去见你姐姐,向她打听星期五早晨你看过哪
些病人时,我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收获。我当时并没有想到病人中有拉塞尔小姐。
她的出现纯属巧合,对我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这能扯开你的注意力,你会
误认为我是来打听拉塞乐小姐的事。跟你姐姐交谈时我发现那天的病人中有一个
美国班轮上的服务员。那天晚上还有谁比他更有可能坐火车去利物浦呢?随后他
就上船远离而去,再也见不到了。我发现‘奥利安’号星期六启航,当我打听到
那个服务员的名字后,就给他发了个无线电报,向他询问了这件事。你刚才看见
我收到的那份电报就是他给我的答复。”
他把电文拿给我看,上面写着:
“完全正确。谢泼德医生叫我在诊所留了张条子,并指定我在车站给他打电
话,听候回复。但电话‘无人回答’。”
“这个想法太妙了。”波洛说,“有人给你打电话这是真的,你姐姐可以作
证。但只有一个人在讲话,讲话的人就是你自己!”
我打了个呵欠。
“你说的这一切真是太有趣了,”我说,“但纯属无稽之谈。”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记住我的话——拉格伦警督明天早晨就会知道全部真
相。但看在你那善良的姐姐份上,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另一个解决办
法。比如,你可以服用过量的安眠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但拉尔夫·佩顿的事
必须澄清——ca va sans dire(法语:这不用多说)。我还是建议你把这份有趣
的手稿写完——但不要像以前一样闭口不谈自己。”
“看来你的建议真多,”我说,“你是不是都讲完了。”
“你的话提醒了我,我确实还有一件事要说。如果你还想采用对付艾克罗伊
德先生的那种杀人灭口的方法来对付我的话,那就是最不明智的做法。这种方法
对赫尔克里·波洛是不会成功的,你听明白了吗?”
“亲爱的波洛,”我微笑着说,“我绝不是傻瓜。”
我站起身来。
“好了,”我打了个无声的呵欠,“我该回家了,你让我度过了一个既有趣
又有意义的夜晚,我在此表示感谢。”
波洛也站了起来。当我准备出门时,他跟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向我鞠了一躬。
第二十七章 自白书
已经是清晨五点,我感到精疲力竭——但我完成了任务。写了这么长时间,
我的手臂都麻木了。
这份手稿的结尾出人意料,我原打算在将来的某一天把这份手稿作为波洛破
案失败的例子而出版!唉,结果是多么的荒唐。
自从看到拉尔夫·佩顿和弗拉尔斯太太头靠头地走在一起时,我就预感到一
场灾难即将来临。我当时以为她在向他吐露秘密,后来才知道这一猜测完全错了。
那天晚上跟艾克罗伊德一起在书房时,这个想法还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直到他
把真实情况告诉我时我才明白。
可怜的老艾克罗伊德,我当时给了他一次机会,对这个做法我一直感到很满
意。我催促他读那封信,如果他当时读的话还来得及。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
否在潜意识中认为,像他那种固执的老头最好还是不要叫他读那封信?他那天晚
上情绪非常紧张,从心理角度来分析是很有趣的。他意识到危险迫在眉睫,然而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那把剑是后来想到的,当时我身上已经带了一把轻便的刀,但当我看到银柜
里的剑时,我马上就想到:最好用一件无法追查到我身上的凶器。
我心里早已盘算好要杀艾克罗伊德。当我一听到弗拉尔斯太太的死讯时,就
认为她可能在临死前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遇到他时,他看上去非常恼怒,我猜
想他可能知道了事情真相,但他又不相信这件事,所以想给我一次申辩的机会。
我回到家,心想对艾克罗伊德必须加以防备。不管怎么说,如果这麻烦事只
涉及到拉尔夫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危害。这台口述录音机他两天前叫我帮他调整
一下,里面有些部件出了毛玻他想把它退回去,但我劝他让我去试一下。我做了
我想做的事,那天晚上我把它装在包里给他送了去。
我对自己写的东西感到很满意。比如,下面这个段落就写得再简洁不过的了:
“信是八点四十分送来的。我八点五十分离开了他,信仍然未读。我的手握着门
把,心中还有点犹豫不定,回头看了一眼,是否还有什么事忘记做了。”
这一切都是事实,但如果我在第一个句子后面加上几点省略号,情况又会如
何呢?是否有人对这十分钟的空白时间里我所做的事表示怀疑呢?
我站在门口向房间扫视了一遍,心里感到很满意,该做的事都做了。口述录
音机就放在窗子旁边的桌子上,定时为九点三十分(这块小小的机械装置非常巧
妙——是按闹钟原理制成的)。扶手椅被拖了出来,以挡住人们的视线,这样进
门的人就不可能看见桌子上的录音机。
我承认,在门口跟帕克相遇使我受惊不小,这件事我已如实记录下来了。
尸体被发现后,我派帕克去给警察打电话,我在手稿中的选词很谨慎:“我
做了一点该做的事!”确实是件小事——我把口述录音机放进了我带去的包里,
然后把椅子推回到墙边原来的位置。我根本就没想到帕克会注意到那张椅子。从
逻辑上说,看到尸体后他应该大为震惊,而不会注意其它什么东西。但我忽略了
训练有素的仆人的心理。
但愿我事先能够知道弗洛拉会说她九点三刻还见她伯父活着。她的话简直把
我搞懵了。事实上,在整个破案过程中有许多事使我感到迷惘,好像每个人都卷
入了这场谋杀案。
我一直最担心的是卡罗琳,我想她可能会猜出来。那天在谈话中她以非常奇
特的方式说我“本性邪恶”。
不管怎么说,她将永远不知道事实真相。正如波洛所说,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对他还是信任的,他和拉格伦警督肯定会把这件事办妥。我不想让卡罗琳知道
这件事。她很喜欢我,而且也感到很自豪……我的死会使她感到很悲伤,但悲伤
过后……我把手稿全部写完后,我将把它装进信封寄给波洛。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安眠药?这是一种富有诗意的公正的处罚,并不是
因为我对弗拉尔太太的死负有责任。这是她谋害丈夫的报应,我对她并不表示同
情。
我也不可怜我自己。
只有让安眠药来了结一切。
如果赫尔克里·波洛没有隐退到这里来种南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