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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先皇压根就不记得皇上的名字,过年过节的时候常常会漏了皇上。即使是一般的王孙公子,也能明目张胆的欺负皇上。”
薰清秋没想到眼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上官凛原来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不由叹道,“可恨之人看来也确实是有可怜之处呢。哎,这也难怪,他从小就都看惯了那些人的嘴脸,知道世态炎凉,心里头自然不会把他们当家人。”薰清秋想着居然在心底产生了对上官凛的一种认同的感觉。
她现在生活的环境难道不是如此么?尔虞我诈,互相欺骗,又哪里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只不过这个道理是她长大了才懂得的,但上官凛自幼就知道了,自然比别人更显得冷酷。从某种程度上说,冯广的确比上官凛要幸福得多。
“是啊。皇上费了许多力气,才能够让自己得到认可,之后却又不知受到多少皇子的毒害,总算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说起来,要不是太后先前喜爱的皇子被别人毒杀了,只怕太后一辈子也不会把赌压在皇上身上。”冯广看似随意地说着,但薰清秋听起来却有些不寒而栗,太后的那个皇子,上官凛的亲哥哥,究竟是被谁毒杀,只怕只有上官凛心里头清楚吧。
薰清秋对上官凛是又同情却又害怕,从小在权欲中倾轧的人,不肯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可怜任何人,无论是他的母亲,妹妹还是女人,他都做得滴水不漏,更不会付出任何的感情,为得就是保护自己。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能让天下人负他,他活得是真辛苦,但现在他周围的的却一样活得是真小心。
卷六 第一章 芙蓉帐寒
此时的江妃寝宫有些热闹非凡,自从白天的时候,上官凛说晚上要在她那里用膳,就已经把江妃给忙乎地团团转了。
又是命人去御膳房备膳,又是让人把寝宫内外统统打扫一遍,而江妃则是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精心地挑选着自己的首饰衣物,要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迎接上官凛的到来。所以此时的江妃可没空去想办法暗杀薰清秋。
等到外边的天已经暗了,这边才准备好。今晚的江妃穿了一件色杭稠褂子,那件衣裳是江妃刚刚入宫的时候,上官凛恩赐的。每当穿着这件衣裳的时候,必然是江妃认为心情大好,也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只是自从入宫之后,这件衣裳统共没穿过几次,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江妃的下边是一条翡翠裙,这一身下来,顿时把江妃原本的老气给除去了七分。江妃十分满意今日的装束,一个人守在桌旁,不时地向外张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忍不住站起身来。
江妃等得久了,心里头不免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上官凛那句话是不是敷衍自己,他今晚是不是真的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人出去打听打听,就听见外边一声高喊,“皇上驾到!”把江妃的魂都给去了一半。
江妃慌不跌地跑出来,十分隆重地跪倒在门边恭迎上官凛,把上官凛吓了一跳,示意江妃站起身来。江妃妩媚一笑,轻启红唇,“皇上,您来啦。”一句话务必展露自己的风娇水媚。
上官凛“唔”了一声,眼瞧着江妃笑靥如花。心里头却没有半分的动心,只是觉得发毛一般。但上官凛还是忍着自己心里头的厌恶,对江妃说道:“嗯,你今日这身不错。”
尽管是种不咸不淡的夸赞,但听在江妃地耳朵里头只觉得比蜜糖还甜,受宠若惊地跟着上官凛进了屋,待他在桌边坐下,江妃才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落了座。
上官凛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食,每一样都做得十分精致,因为不知上官凛几时来。都用热水淤着,直到上官凛进门,才把菜品上的盖子除去,顿时香气弥漫。
江妃在旁边为上官凛递上双箸,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拿着筷子在旁边给上官凛夹菜,“臣妾记得皇上喜欢吃清蒸的乳鸽,特意让御膳房加了虫草和灵芝,做出来的味道又鲜美又能补气养肾,也不会太过燥热,皇上你尝尝。”
上官凛微微颔首。示意江妃放在面前的碟碗中。
江妃又替上官凛盛了一口汤,“皇上要不先喝口汤吧。这是朝鲜参鸡汤,能补元气,调中气的,据说效果不错。”
江妃不说还好,连着两样饭食都是什么补气补肾的,上官凛听了心里头一阵厌恶,看着面前本来还色泽宜人的饭菜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上官凛把筷子一收,只对旁边站着地宫女冷冷说道:“给朕一碗白粥即可!”
江妃正添得起劲,没想到上官凛忽然之间没了胃口,心里头喜悦登时被浇熄了一半。忍着心里头的失落问道:“皇上怎么了?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么?”
上官凛今次来是讨好江妃的,也不好太过,只道:“不是,朕今日有些不舒服。咽不下这些油腻的东西。”
江妃一看桌上,都没什么油腻的菜啊。但上官凛已然开口,她也不好勉强。便对宫女说道:“那去把鱼粥拿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上官凛打断道:“不用了,就喝白粥!”
*****
江妃忙乎了大半天的心血似乎在上官凛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成效,满桌子的菜从热得放成凉的,上官凛一口没动。江妃更是没有胃口。
房间里头,除了上官凛喝粥的时候发出地咀嚼声,以及身后服侍的宫女衣物摩擦发出地簌簌声,基本上就像死一般的沉寂。
江妃与上官凛之间就好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彼此都干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江妃是怕说错话,惹得上官凛不高兴,毕竟好容易能有这个机会和他同桌吃饭,即使上官凛再板着一张脸,即使他再冷漠,但好歹自己能对面瞧见他。上官凛则完全是心不在焉,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让他害怕和厌恶的,那么女人一定是他觉得最麻烦的事物。
终于,白粥喝了四五碗,终于还是喝完了。上官凛象征性地问了问江妃:“你不饿?”
江妃摇摇头,媚笑道,“有皇上在臣妾身边,臣妾就像喝了蜜一样。”
上官凛不语,只是把碗箸放下,人则往旁边的榻上随意靠着,想要在江妃这里寻两本书翻翻,却发现手头边除了一些在绣的香囊等用来打发时间的针线活计,便寻不到别的可以消遣的东西。
江妃打发宫女把房间里头收拾干净,退了出去,只剩下江妃和上官凛两个人。上官凛浑身地不自在,江妃眼见得上官凛一副恹恹的神情,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今晚上兴致似乎不高?”
“哦,朕不大舒服,想来是看折子看乏了。”上官凛随便说着。
“那不如早些歇息吧!”江妃眼睛一转,双眸如水,笑如弯月。她对外高喊一声,“给皇上备下浴桶,让皇上沐浴一下,好去了疲惫。”
“不用了,太麻烦。”上官凛的确不想在江妃这里弄这么麻烦,他本来就浑身不自在,还是早点休息,双眼闭上,一觉到天亮得好。
江妃只好让宫女端过橡木盆,帮上官凛洗脚。同样是脱靴脱袜,眼下江妃的细致跟董清秋上次地戏弄给上官凛的感觉就完全不同。江妃小心翼翼地帮上官凛揉搓着脚,旁边置一温水壶,盆中的水若是稍稍凉了,便加些水,一双手用心又细致地按摩着脚步地穴位。让上官凛能够放松一些。
虽然上官凛的身子是放松了,不过脑子里头却还是很不自在,一闭上眼,就觉得底下蹲着地是那个狡黠的男子,对自己眨着眼,坏笑地把手伸进盆里头按住自己的脚,然后得意地叫嚣:“刘兄怎么这么不自在?”
上官凛一想到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底下的江妃一愣,关切地抬起眼探问道:“皇上,是水冷了吗?”
“不是。就这样吧。”上官凛不想再想那个洗脚的过程。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于是江妃把上官凛的脚捧
他活络活络穴道经络,惹得上官凛更是不舒畅,恨不来就把自己的脚擦了睡觉。
直到江妃吹熄了桌上的灯烛,倚靠在上官凛的身侧躺下,上官凛才觉得自己地精神可以稍稍放松一点。明明之前一个小男人在自己跟前做着女人的事让上官凛觉得别扭不已,现在换成一个女人做,上官凛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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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妃心跳却渐渐加速,现在时间尚早,这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还能做些什么?江妃只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等待着上官凛主动抛出橄榄枝,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凛都没有动静。
江妃有些按捺不住,尽管在外边的时候对上官凛毕恭毕敬,可脱了衣服便是床上的夫妻俩,江妃悄悄地解开自己亵衣,只着了一件抹胸小衣,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上官凛的胸膛,无比娇羞地低声喊了一句:“皇上”,这一声中夹杂着轻轻地喘息,在上官凛的耳畔吐气如兰,香味都要把上官凛给熏昏了。
上官凛虽然对于男女之事不大理会。却也知道江妃这一举是什么样的一个隐含意义。但上官凛对江妃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一想到江妃这泼辣狠毒又嫉妒的性格,上官凛便干脆佯装睡着。
只是当江妃地手环上上官凛腰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上官凛忽然想到董清秋地手好像也同江妃一样细腻和滑嫩。只是这样一想,脑子也偏巧有些涨热,顿时觉得帐子里头的气氛让他有些不能控制起来。
上官凛把自己那胡乱的念头揪了回来。皱着眉绷着脸假寐着。江妃已经悄悄解了自己的抹胸,掷在一旁,把自己那柔软的酥胸往上官凛身旁靠去,一只脚看似无意地勾住了上官凛。上官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早知道躺在这张床上就需要有所行动的,也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真的靠在这女人身旁的时候,却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或许就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地睡到天明。
看来,希望破灭了。上官凛默默无语,任由江妃“不经意”地解开自己深衣的衣襟,他心底深吸了一口气,翻身扑在了江妃地身上。
江妃想要十分热烈地迎接她的丈夫,想要用自己的妖娆和激情把这个冷漠的男子融化,不过上官凛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地有反应。尽管她拼命地索吻,两只手探入他的深衣,抚摸着他的背,但是身上地上官凛还是不温不火。
好容易才进展到那一步,底下的江妃已经渐渐迷失了自我,就等着上官凛发动最猛烈的进攻,然而此时的上官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子里头进了水,一种朦胧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潜入了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正躺在后湖小岛上的石头边,就像现在一样,不,比现在更甚,呼吸急促,底下涨得难受,同样是黑暗里头,伸手不见五指。所不同的是,上官凛比上次可要清醒的多。
只是清醒状态时的上官凛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躺在江妃的寝宫,躺在自己身上逗弄着自己,诱惑着自己的江妃也已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只觉得旁边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而最可恶的,便是董清秋那一双鬼机灵的眼珠子,带着贼意暗笑着。
是的,他不是错觉,身下的江妃柔软又娇嫩的身躯竟然让他联想到董清秋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昨夜和董清秋争斗时的情形登时浮现在面前,直让上官凛背后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无论他怎么挣扎,手上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