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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老奶奶淡笑道:“油嘴滑舌。”
小赌嘻嘻一笑,一抹嘴巴道:“没有,我今天还没吃油腻的东西呢!”
“哈哈……”
憋了大半天的严肃气氛,总算消散无形。
寒老奶奶不住摇头轻笑。
坐在左首皮椅上,一直没有吭声的小飞雪,这时才笑呵呵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吧!小赌真的很贼,对不对?”
小赌闻言,怪叫道:“喂!小飞飞呀,你很不够意思,我又没有惹你,干嘛说我很……”
四平窃笑道:“是没有惹她,只是一见面就撕人家的裙子罢了。”
小飞雪嘟着嘴道:“小四哥!”
四平得意道:“干嘛?”
啪的一声脆响,小赌不客气赏他脑袋瓜子一记大锅贴,一巴掌将他打得栽倒地上。
小赌谑道:“干嘛!我揍人,你还敢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四平讪讪抚着头道:“哼,只会大欺小……”
说完,还对着小赌扮了个鬼脸,老大不高兴地盘坐在椅子上。
寒家三巨头见小赌他们如此的孩子气,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寒老奶奶笑问:“小赌,听朗月说,你是果报修罗任叔叔的曾孙,是不?”
小赌点头道:“百分之九十九是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很难说!”
寒老奶奶看着小赌道:“嗯!对没有直接证据的事,保持一分怀疑,很好……”
小赌得意地耸肩道:“那当然。”
寒老奶奶目光闪着笑意,继续道:“也很贼!”
“哈哈……小贼头!”
三宝和四平夸张地指着小赌,哈哈大笑地嘲弄他。
小赌早就习惯洗这种冰水澡,偶而被泼上一两盆冷水,根本无动于衷。
他无所谓地道:“习惯就好,呵呵!”
寒老奶奶语音含笑道:“如果没事,就让小雪陪你过海大哥那里,好好和海大哥一家叙叙。”
小赌点点头站起身来,忽又道:“对了,寒老爸,你很过分吶!”
寒城主一愣:“我过份?我哪里过份?”
小赌黠笑道:“你明知道栖梅馆的海总馆是我干哥,却一声不吭,还叫他陪我到天山,你这不是故意安排让我大吃一惊,吓我一跳吗?”
寒城主这才恍然大悟,笑着道:“这个嘛……我想让你惊喜一下,路途才不会太无聊呀!”
小赌不以为然,瞄眼道:“真的?”
寒老爸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呢?”
小赌搔搔马尾道:“我怎么知道?搞不好你是想设计我什么呢!”
寒老爸无所谓地笑笑不语。
小赌手一挥,比向门口,唱起平剧:“小啊飞飞,带……呀路!”
小飞雪莲步轻移,步向门口,她白了小赌一眼,啐道:“三八!”
小赌嘻嘻一笑,回头偷瞥一眼三巨头,见他们只是微笑不语,便一甩马尾,学着小飞雪的模样,故作娇嗔道:“神气!”
他身后的三宝和四平见状,哇的一声大叫,夸张地吊起眼神,回身一转咚的一响,很有戏剧效果地昏倒在地。
寒老奶奶和寒夫人也忍不住,爆笑出口。
只见她们婆媳俩,笑的脸红气喘,正忙着举起云袖遮羞,更不时用手绢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寒老爸也是哭笑不得,摇头苦笑,他心想:“天下怎么会出这一群宝贝蛋!”
小赌见表演成功,也得意已极地抿嘴、耸肩,正打算迈起八爷步,见三宝和四平还躺在地上装死,便飞出一脚踹向二人屁股。
他叫道:“喂,散场了,起来啦!”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三宝和四平翻身而起,对着大厅的寒老奶奶他们谢幕一鞠躬,匆匆追出门去。
寒老奶奶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笑道:“难怪小雪一回来,就小赌长小赌短的。这孩子,天生有种吸引人,想让人和他亲近的魔力。”
寒夫人却突兀道:“只是,像这种人并不容易安定下来。”
寒老奶奶若有所指道:“那就要看缘分啦!必要时,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要把当年那招绝活传授给女儿!”
寒夫人双颊忽然染上一抹嫣红,三十出头的人,却依旧美得像个十七八岁的羞涩的少女似的。
看得寒老爸愣愣的出神,心里直乐。
寒夫人欲语还休,垂下头去,却偷瞄一眼寒老爸,见自己丈夫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禁甜蜜蜜的。
她细声道:“娘,您取笑人家,不来啦!”
寒老奶奶哈哈长笑,声音竟是如此爽朗宏亮,可见其功力不凡。
她笑罢方道:“我可没取笑你,我只是为自己宝贝孙女儿着相,”
精明无比的寒老爸,此时却是青蛙下水——不懂。
他如坠五里雾中,不知自己的妈妈和太太,正在打什么主意,他迷惑道:“娘,小柔,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寒老奶奶笑叱道:“我们在说女人体己话,你懂什么?”
寒夫人又是不好意思地瞄向寒老爸,看着丈夫那种愣头愣脑的模样,不禁又噗嗤笑出口。
寒老奶奶不禁在心中暗暗忖道:“难怪你会被若柔设计还不自知,瞧瞧你那副傻样子。”
寒夫人心中也在暗暗道:“唉!小赌若像小雪爹一样好骗,那才怪!”
寒老爸见自家两个女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叹道:“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
这是一间高雅华丽的房间。
层层的薄纱轻垂,地上铺着耀眼的金黄色的地毯,淡紫色的屋顶周围,有一圈镂空雕花的尘椽。
屋内的光源,便是隐于尘椽之后,由雕刻的空隙处,细碎的散放出来,点点莹光,柔和极了,也悦目极了。
一式的紫檀镶玉桌椅、用具,高贵光洁,也隐隐闪烁着淡紫的流光,和屋顶相辉映,在金黄的地毯陪衬下,更显出高雅和恬淡。
几幅幽远的山水画,分挂于墙壁之上,一柄样式古朴的淡蓝连鞘长剑,斜悬一隅。
一张典雅的书桌之上,金猊香炉中,正袅袅燃起檀香。
紫檀太师椅上,一个年近九旬的白发白须老者,正接过海无烟奉上的香茗,轻轻吹啜着。
一面半圆形的窗户前,站着一个背负双手的六旬老人,他正自半启的窗前,向外呆呆凝望着。
他右侧,一位贤静的妇人,正一针一线地绣着一只鞋样。
他们就是海氏一家三代,正等着小赌的到来。
一阵欢乐嘻笑的语声,随风缓缓吹送过来,立于窗边的海云生目光一闪,高兴地道:
“来了!”
窗外楼下,出现小飞雪和小赌他们的身影,小赌不知说了什么,正被小飞雪追着团团乱转。
三宝和四平也嘻嘻哈哈地帮小飞雪阻杀小赌。
他们全然不知,有人等他们等的有些心急。
恰巧,笑闹中的小飞雪一回眸,正看见三楼半圆窗内的海云生,含笑立于窗前,凝目注视着他们。
她高兴地挥手喊道:“海叔叔,我带小赌来啦!”
楼上的海云生,也向小赌他们招招手。
小赌抬起头,笑嘻嘻地挥舞着双手,他突发奇想,看看楼上窗口,满意地点点头。
他对着海云生大叫道:“我来喽!”
忽然——
小赌发足狂奔,来到窗下,猛然一蹬,人如冲天巨炮,咻然直射而起,蹿向三楼高的半圆窗。
“啊!”
众人不由惊呼一声,谁想怕到,小赌会突然来上这一招。
只见小赌一蹬居然直达三楼半,他凌空一个翻滚,头下脚上笔直落下,就在到达窗口时,小赌呼地侧身扭腰,一个半面回转。
登时,小赌身躯倏横,和窗口平行,他大喝一声,猛振双臂,人如镖枪,直射窗内。
窗边的海云生,连忙闪身向后,让小赌进来。
千算万算,终有漏算,小赌忘记窗户只是半开,就在他射身入窗的同时,砰然一声巨响。
“哎哟!”
小赌是进了窗内,可是半启的窗户,此时全然洞开,窗棂被小赌撞得飞脱而去,砸摔一只大青石花瓶,惨兮兮地坠落一旁。
小赌人也五体投地,抱着头趴在长毛地毯上叫痛。
“呵呵!真厉害,不愧是任家之后。”
小赌抬起头,一张白发白胡须红光满面老脸,正对着他眨眼睛。
说巧不巧,小赌正好趴在老人海天心的脚前。
小赌嘻嘻一笑,干脆赖在地上道:“干爷爷,小赌五体投地地向您老请安来啦!”
海天心也笑嘻嘻地侧着头,仔细打量趴在地上的小赌。
老人的脸上有着喜悦和些微的激动。
小赌用左手支着下领,就和老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
忽然,三宝在楼下叫道:“小赌,我们上来喽!”
众人有趣地看向窗外,结果三宝并不如想象中的上来。
他猛力一蹬的结果,堪堪与窗齐高,可惜他没计算到人与窗之间一尺半宽的间隔,怎么进来,还真是个问题。
“哇”大叫了一声,三宝冲力已尽,人开始要往下摔,他急的在空中乱抓,就是抓不到边。
千钧一发之际,海云生连忙伸出双手,拉住三宝。
三宝这才被拖进窗内。
三宝惊魂甫定,就看见小赌单手支领,趴在地上瞪着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正滴滴答答地弹着地毯。
三宝嘿嘿窘笑,看着小赌自地上爬起来。
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小赌进一步,三宝就退一步,他摇着手道:“嘿嘿!最最伟大的师兄,刚刚恰好是个不小心的意外。”
小赌没有说话,只是目露邪光的看着三宝,对他招招手。
三宝现在不光是手摇,连头都像个波浪板,左右摇个不停。
倏地,小赌一个纵身追向三宝,三宝一闪,人往门口冲过去正好此时小飞雪开门走进来。
小飞雪见三宝冲来,连忙跨步避向一旁。
小赌追上三宝,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正中目标,踹在三宝的屁股上,三宝扑飞而出,正好和进门的四平撞个满怀。
难兄难弟的二人抱作一堆,飞出门外。
“咚咚咚……”双双滚下楼去。
小赌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返身走向海天心旁边的紫檀太师椅,大刺刺坐下,端起小几上的茶一饮而尽。
从小赌自地上爬起身开始,海氏三代,一家四口瞪着八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赌的一举一动。
海无烟虽然比较了解小赌的个性,可是这次也看傻眼,追着小赌的目光,一时之间难以收回。
小赌抬起头,左右看看海氏一家,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啦!你们的眼睛抽筋了吗?
为什么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海家四口方才如梦初醒。
海天心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而海云生和海无烟父子,更抱着肚子爆笑不已。
海夫人毕竟比较含蓄,只是举起袖子掩口呵呵而笑。
小飞雪咋舌叫道:“我的乖乖!”
她探出头去,看着滚下楼去的三宝和四平俩。
四平正追着三宝又打又骂:“什么嘛!叫你别跳楼,你非要从一楼往三楼跳,跳也不跳好,害得我莫名其妙陪你倒霉!”
三宝自己也觉得有趣,只好呵呵直笑,抱着头东躲西闪,随他弟弟搥他一顿,以示抱歉之意。
一时间,楼上楼下充满笑声。
小赌眉开眼笑,做起打油诗?
“大家乐,乐陶陶,楼上开口笑,楼下跑步逃!”
楼上众人,更是笑不绝口。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