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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欧阳通吃老赌棍那一身惊人的武学,我倒是觉得不可思议!”
小赌遗憾地摇摇头,一副为终南派惋惜的样子。
无为道长淡笑道:“终南武学虽非天下第一,但也是祖师爷历代相传之绝学,若能细心钻研,成就亦是无可限量,何必求诸其它武学遗宝,再说,天下至宝,有德者自能居之,若一心强求,只怕是祸非福。”
小赌赞佩道:“老道长真的是看破名与贪念,反而是我自己太俗,算我刚刚没说!”
无为道长道:“名利若轻烟,富贵皆浮云,转眼成空,追什么?求什么?虚幻而巳。”
说完这几句颇具掸机的话,无为道长再一稽首,道声:“不送!”便径自和无尘道长、冯英飞转身回大殿。
至此,三宝和四平才算嘘了一口大气。
三宝道:“走吧!小赌,跟这些老道在一起,真会憋死人,下回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去就好,别拉我们做伴。”
四平也道:“真亏酒国的和苦脸的,你们怎么受得了?”
小飞雪笑谭道:“小三哥、小四哥,你们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你们一样,既没有规矩,又乱七八糟。”
“什么?你说什么?”
小飞雪人巳射向下山的石阶,仍可听到她隐约的笑声传来。
“我说你们没有规矩,又乱七八糟……”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宝和四平也追下山去。
杨威道:“小赌,你为什么不追去?”
“我为什么要追?〃小赌相当笃定,黠笑道:“反正待会儿还要见面!”
寒城主见小赌那种笃定的样子,想起他自见到小赌之后的种种,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为女儿暗暗担心。
干咳二声,寒城主道:“小赌,别忘了天下父母心吶!”
众人一听,不兔一阵长笑。
而小赌,他很得意,能带给天下父母如此具有效果的震撼。
“呵呵!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的解决,我可是足足担了两个月的心,小赌,方才真多亏你啦!”
“少来,酒国的,你们确实很够厉害,能想到将醉香居的伙计找来,否则,冯达那小子如果真个一推二五六,死不认帐的话,我也是莫法度。”
风自儒笑道:“这全是二师弟高招,也亏他对三师弟的了解。”
小赌笑道:“呵呵,苦脸的,看不出你也很有一套嘛!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惯于冷漠的冷云,突然也幽默地笑道:“能得到你的欣赏,是我最大的荣幸,值得我痛哭流涕,面壁默哀。”
“哇塞塞!有这么强的功效?痛哭流涕,面壁默哀,我纳嗯栽?”
最后一句,只有三宝和四平听懂,其它人全都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小飞雪笑道:“小赌,你在说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我在说神话,你怎么会听得懂?”
四平接口道:“小娃娃只适合听童话,神话是给限制级的大人听的。呵呵……”
小飞雪瞪眼唤道:“我看你们全都是属鬼的,所以鬼话连篇。”
杨威促狭道:“他们不是属鬼,他们是属贼的。”
“哈哈……”
寒城主哈哈笑道:“好一群贼头贼脑的贼小子们,如果没有你们,江湖只怕更无趣?
L!”
对这种评语,小赌听多了,得意的很,毕竟不是随便的人可以贼得起来。
突然,小赌神秘地道:“寒老爸,你今天和终南三子的冯英飞过招,可有何感想?”
风自儒讶异道:“小赌,可以有此一问?”
小赌挥挥手,要风自儒别打岔。
寒老爸倒是沉吟半晌,方才回道:“冯英飞虽是愤然出手,但掌劲是后续无力之感,似是右臂受伤未愈之故。”
小赌喃喃自语道:“果真有门路。”
风自儒又问:“小赌,什么有门路?”
小赌黠道:“喝酒有门路,来,干杯!”
对小赌的转换话题,风自儒甚是不解,但他认为,小赌若有难言之隐,他也不愿强人所难,故不再追问。
杨威反而有些纳闷,他问道:“小赌,你最近怎么啦?讲话老是只说一半,留个尾巴想吊人胃口。”
三宝促狭地摸摸小赌额头,问道:“该不会是摔下水潭时,把脑筋摔坏了吧?”
小赌像赶苍蝇似的,挥开三宝的手,顺便赏他一记响头,瞪眼道:“去你的,你才脑筋打结,小心我送你进杜鹃窝,让你彻底的误道去。”
三宝呵呵傻笑,不敢再开口,兔得招惹是非。
小赌对冷云道:“苦脸的,你这次献计,找来醉仙居的伙计,摆冯达一道,你可得小心点,他老爸说不定会对你很感冒吶!”
冷云道:“不会吧,三师叔并非不明事之人。”
“那可很难说,可别忘了天下父母心。”
冷云仍反驳道:“三师叔做事,一向秉公处理,自幼我便与三师弟不和,时有争端,可是三师叔他老人家,从来只是对事不对人,不曾特别偏向三师弟。”
小赌无奈道:“反正我巳经警告过,信不信由你。”
风自儒故意打岔道:“小赌,如今终南山的事巳了结,你有没有其它什么计划?”
小赌道:“有事?”
风自儒道:“记不记得我曾提过的壶底仙崔一桂?”
小赌双眼一亮道:“怎么?又要拼酒?”
风自儒兴奋道:“前一阵子,我和崔一桂有过联络,他说他希望能有机会认识你这位酒国知己,我已经抑他约好,腊月十五在这儿见面,今天已经十三,如果你没事,何不留下来,咱们再来热闹热闹!”
“没事,没事,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一旁等着去。”
“好,就这么说定!”
寒城主笑笑道:“小赌,既然对酒有兴趣,何不前往栖梅馆一尝悔花酿的香醇。”
小赌乐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三宝嗤笑道:“夭鬼买赛骑!”
四平解释道:“此乃神话是也,意思是想吃就说嘛,干吗故作谦虚状,恶心!”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杨威笑骂道:“他奶奶的,小赌你们哪里学来这么多的暗杠,也不怕杠死自己?”
小赌得意道:“以前在江南,我们隔壁住着一个从蓬莱岛来的老头,这些神话就是他教的。”
风自儒有趣道:“真有蓬莱岛,这个岛吗?难道它不是神话故事?”
三宝道:“就因为是神话故事中的岛,所以从那里学来的话才叫神话,三头牛!”
冷云忍不住道:“三头牛是什么?”
四平道:“小时候叫你念书,你不念书,现在才到处问人,真丢脸,告诉你,三头牛就是笨。”
三宝补充道:“笨就是呆,所以你也可以叫竹本口木子,懂没?笨呆子。”
小赌这三个小贼头、小混混,别的没学会,这种不是学问的学问,他们懂的可不少。
冷云被兄弟俩一搭一挡,教训的脸绿牙歪,硬是发作不得。
小赌道:“有完没完你们俩?怎么还没说你们胖,你们就喘成那副德性,等到了栖梅馆,你们就自动去吊酒缸!”
三宝和四平一听,大叫:“我歹命喽!”不敢再多废话。
小飞雪好奇道:“小赌,吊酒缸又是干嘛?”
小赌呵呵笑道:“吊酒缸,就是用绳子在脖子上挂一缸酒,让他们闻得到,吃不到!”
风自儒大笑道:“小赌,你好狠!”
小赌得意道:“嘿嘿,这叫无毒不丈夫!”
第十三章 斗酒咏梅
栖梅馆,仍是一片梅海。
唯一不同的,是这片海,巳经由叶海变成花海。
缤纷的瑞雪,让这一大片花海更活泼、更茂盛、更现生机,唯有在雪中的梅花,才能表现出真正的梅味来。
这一次,寒朗月领头,浩浩荡荡一行九人,来到栖梅馆。
东家御驾亲征,馆内迎接的排场更是热闹。
全馆上下,一共二百七十八人,全部二列排开,单膝跪地,垂手恭迎东家大驾。
此时,正值栖梅馆,一年中最热闹的旺季,这种超级盛大的迎驾场面,吸引许多许来渡假赏梅的客人。
每个人都惊疑不定地议论纷纷。
“那是谁来啊!这么个恭谨法?”
“听说是某王府的王爷吶!”
“真的?我就说嘛!除了王爷,谁能有这等尊贵法?”
“嗳!是什么人来啦?”
“听说是亲王呢!”
“哎哟!我说嘛,也只有栖梅馆,才招待得起这种皇亲国戚!”
栖梅馆东侧的听雪阁,整个空出来,招待这位不得了的人物。
整个东侧园区,都拉上特制的典雅围栏,使得东区独立出来,也隔开那些人云亦云的闲言闲语。
小赌热烈地和云长风馆主、海无烟总管打着招呼。
大家都已是老相好,没啥好客套。
小赌道:“云馆主、海总管,这位有酒槽鼻子的是壶底仙崔一桂,穿青色衣服的是风自儒,穿黑衣服的是冷云。”
崔一桂耸耸他的酒槽鼻子,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热烈地和二人握手。
风自儒和冷云,则是微笑领首致意。
寒朗月问道:“长风,栖梅馆中目前共有多少藏酒?”
云长风恭谨地答道:“回城主,栖梅馆中现今之藏酒达一甲.子以上的有四十二坛,三十年以上的有一百二十坛,三十年至二十年之间的有一百零五坛,二十年至十年间的有一百二十五坛,十年以下的有八十四坛,今年新酿的有二百零一坛,所以共计是六百七十七坛。”
寒朗月问小赌:“如何?够你们喝了吧?”
小赌道:“够,够.不够时再想办法啦!”
海无烟不禁暗暗咋舌付道:“乖乖隆的咚,六百多坛的酒,居然还怕不够,这……
不太可能吧!”
寒朗月又道:“小赌,你们打算怎么个喝法?”
小赌轻笑道:“今天咱们先床段小酌,一边赏雪,一边咏梅,大家都可以参加。”
寒朗月点头默许,又道:“然后呢?”
小赌眼珠子一转:“然后,明天再来豪饮,有本事的才可以参加。”
寒朗月拂掌道:“好,就这么决定,长风,马上去准备。”
小赌忙道:“小酌是品酒,云馆主,麻烦你多拿点正宗梅花酿,最好是那种一甲子以上的。”
云长风哈哈笑道:“任公子,没问题!”
崔一桂道:“小赌呀:你倒是说说,这酒要如何品?雪要如何赏?梅要如何咏?”
小赌道:“这品酒,要说出酒的年份;至于赏梅、咏梅,其实是一回事,就是以诗下酒,先说出酒的年份,再来段有关雪景或梅花的诗词,这样如何?”
众人都纷纷赞成。
不一刻,馆中伙计抬出十坛大小相同的酒坛子来,而海无烟则取出十件,大小形状各异的酒壶,分别将十坛不同的酒,倾人十个酒壶之中。
此时,雪长风亲自捧着一组白玉雕就,晶莹剔透的酒杯来。
酒杯杯口大小,仅有荔枝大,杯体弧线优美地收向杯度,小巧可爱,入手微温,竟是难得的温玉所雕成。
寒朗月介绍道:“这组酒杯,是昔年家父专为在此品酒、赏梅,而托请当代名玉匠公孙鲁先生,'以千年温玉雕成,便称它为赏梅温玉杯,品酒时,温玉会自动温酒,最宜在此下雪季节使用。”
众人无不赞叹这组酒杯的名贵。
小赌道:“喝好酒,衬以适当的酒杯,更能增添三分酒兴,看来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