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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身影便在一股莫名力量的激发下,如电光般闪射而出,冲人人群。
三宝和四平二人,第一次使出小赌代传的蹀踱虹桥身法。只见在闪晃之中,两人四掌,一左一右同时一招龙腾掌中的精华绝学〃龙腾无极〃,圈住至尊教的高手。
顿时如千万近火药,同时爆炸般,轰然中人体翻滚、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洁白的雪地上,一丈之内或洒或泼着殷红刺目的血迹。
而扬威手中的烙仇竹,一式〃乱棒打狗〃,瞬间挥出一百一十七捧,棒棒抽向雷振天和另外至尊教徒,惨叫连声,被立毙棒下的至尊教徒,不计其数。
雷振天更是连中二十余捧,棒捧抽得他皮开肉绽,如浴血中,留下永生无法抹灭的棒痕。而他的右臂,更被杨威一棒齐肩削断,痛得他翻滚于地,顿时失血过多倒地不起,不醒人事,冰天雪地之中,他这条命,已经向阎王殿挂好号,等着报到去也。
而此时,小飞雪的剑,带着刺眼的冷芒,起向虚无,充塞于天地苍宇,剎那间,天地在她的剑下骤然缩小,只听见凄厉的寒风呼啸,却是剑的泣号,刮起漫天的雪影和跳动的冷焰,如点、如圈、如弧、如圆,纵横交错的笼覃向至尊教主。
至尊教主脱口一声惊呼:“寒风飞雪剑无情!”
于是,至尊教主也展开奇妙的身法,在小飞雪所织成的剑网中闪、挪、晃,双手更是虚空连连挥劈,正是穿云掌绝学,顿时,掌劲和剑网相触,劲风四射,方圆一丈内的土地,便被这股交击的劲力,刮起二寸多深的积雪。
一声闷哼,至尊教主手抚着右肩,只见他肩头一片血红,看来伤得不轻,而小飞雪发披散如厉鬼,连退五步方才立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至尊教主见识到寒风飞雪的厉害,不稍停留,一声速退!自己须先掠空逸去。
其它的至尊教徒,登时也如作鸟兽散,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连滚带爬,四肢齐用,一下子逃得清洁溜溜。
顿时,又恢复空山寂寂的冷清场面。
杨威等人在一股奇异精神力量支撑下,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潜能和力量,击退至尊教主和教中多名高手。
此时,却跌坐于地,手脚发软。
许久,四人的喘息声,渐渐变成啜泣声。
而啜泣终于压抑不住,成为号啕大哭的场面。
雪下过又停。
泪,已经流干。
人,已经哭倦。
扬威不得不收拾起哀痛逾恒的心情,以哥哥的身份,来劝慰其它三人。
“小飞飞、小三、小四都别哭了,小赌他福大命大,也许摔下山崖,并没有死,我们不妨试找看看有没有路可以下去崖底,说不定,小赌正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杨威体贴的一一为三人擦去眼泪,强装出一副笑脸,想说服小飞雪他们,小赌没有死。
他何尝不是想说服自已小赌没死。
小赌真能福大命大吗?
只有待杨威一行人下去山崖底下后,才能知道啦!
就这样,四人顺着崖边,仔细的找着下崖的路。
雪,越下越大。
渐渐掩去刺眼的血迹和死得满地的尸体。
就在杨威等人,前脚刚离开时。
一个樵夫打扮的短小老头,急忙地向方才的斗场奔来。
雪掩去各种痕迹,却也造了不少个新坟。
那礁夫顺手挥向隆起的坟堆,露出至尊教徒的尸体。
他喃喃自语道:“晚了吗?难道晚了吗?”
他又一一拨开每一堆尸体上的积雪,一具其的检查着尸体,最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笑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小赌是个天生打不死的程咬金,连至尊教主对他也莫可奈何,呵呵!害我老人家穷担心一场,嗯!只怕受点伤是免不了的,可是他们人都到哪呈去了?没见着他们下山啊!”
这樵夫是谁?
看来,他与小赌的关系非比寻常。
若是他知道,小赌坠崖,生死未卜,不晓得他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老樵夫兀自在沉思,一会儿,便转身往下山的方向奔去。
也许,他还是认为小赌他们下山去。所以,才急急地追赶而去吧!
雪,又开始下着。
七天。
费了七天的时间,杨威一行四人,才下得绝崖的崖底。
七天,也是众人在长白山寻药的最后一天。
如今,杨威他们早已无法顾及,昏迷不醒中的丐帮主了。
崖底——?
布满参差、尖锐如野兽利牙般,林立的怪石。
杨威等人一见崖底此种情形,都不自觉倒抽一口冷气。
天啊!
如果真有人,自那崖上掉下来,那……
准死无疑。
我的乖乖,那小赌不也……
唉!难逃此劫!
小飞雪早就急得又掉下了渐柬。
她鸣咽道:“小威哥,怎么办?小赌他……他一定没救啦!”
一向吊儿郎当的三宝和四平,此时都沉着脸,不再有任何轻松的心情。
十年来,水乳交融的感情,使得他们忍不住抬起头,硬是压下往外冲的眼泪。
“小……赌?”
不甘心地,他们四人使在这个恐怖万分的崖底,一步步地地毯式搜寻着小赌的踪迹。
他们找的很慢,也很仔细。
因为他们都怕太早见到,小赌一身血肉模糊惨死的样子。
但是,崖底并不太大。
一分分,一寸寸地找,总也有找遍崖底的时候。
三天后,杨威他们不知该是松口气,或是该更揪紧他们的心。
因为,找遍崖底,就是不见小赌的人或是尸体。
甚至,怪石间,连些许的血迹也未曾发现,好象小赌落崖之后,便凭空消失。
三宝带着希望地问:“乞丐师兄,你看小赌会不会没有跌下来?”
“有此可能,若是小赌真的跌下来,为什么一点踪迹也没有,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该留下血迹才是。”
“小威哥,那小赌人呢?他到底怎么样了嘛!真是急死人啦!”
杨威默然地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小赌到底遇上什么样的遭遇,但他衷心的希望,小赌能够平安无事。
天,渐渐暗了。
崖底,逐渐蒙上一层浓浓白雾。
四平忽道:“乞丐师兄,咱们全崖都找遍了,唯独前面那座水潭,咱们没下去找过哪!说不定,小赌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也总算为大家带来无穷的希望。
“对,等雾散后,咱们下水去看看!”
等待,最是磨人。
当崖底浓雾散去,天空中,居然明月高悬,真他妈的离谱。
月光照映在崖底,在林立的怪石间,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使得崖底,更增添一份恐怖和凄厉的味道。
杨威等人,来到一个不算小的水潭边,寻着一块平地,升起大堆,便由三宝和四平两人下水去探查潭底。
小飞雪怔地的握着双手,呆视着跳跃的火舌。
她在想小赌,想小赌的一切。
打从长安起,她与他便如此自然地混在一起,仿佛是一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点隔阂也没有。这种缘分,是如此的不容易呀!
她想起,小赌在得知花氏父女的死讯时,那种哀痛逾恒的心情.是否正像她,看见小赌落崖时,一瞬间,那种万念俱灰、天地沉沦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小飞雪莫名其妙地滑下泪来。
小飞雪出神的流泪,杨威用衣袖轻轻擦去她颊上的泪,就像她以前,举袖擦去小赌的泪一般。
“小飞飞,别哭,没见着小赌的尸体,不能证明他出事,也许,他被某人救走,也不一定。”
“可是,他要是掉到水潭里,被鱼吃了,不也看不见尸体?”
杨威他能说什么,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他不愿说出来罢了。
杨威轻轻地拍拍小飞雪,强作镇定地笑道:“小赌自幼便是在江边长大,他不去吃鱼,那些鱼就很阿弥陀佛,怎么可能被鱼吃了呢!”
“可是……”
哗啦一声水声,打断小飞雪的话。
三宝和四平巳经气喘吁吁的自水中跳出,上岸来了。
杨威和小飞雪急急问向冻得发紫的两人:“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三宝和四平两人摇摇头,走向火边,拿起衣服穿上后,才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
“这潭好深,越往下去越冷,好象下面有着冰块一样。而且,潭底有一股暗流漩涡,力量很强,若不小心被拉下去,只怕永远没浮上来的机会。潭底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如果小赌真的落水,以他当时受伤的情况下,恐怕……”
三宝没再说下去,下面的话不说也罢。
才刚刚燃起的希望,便又被这个奇怪的水潭,一潭水给浇熄。
杨威也有些怔忡,难道小赌真的就这么去了?
容谷寂寂。
杨威等人叶心、更是沉重。
四人便围守着火堆,默默的任各种哀伤的思绪,将他们淹;没。
天,再次亮了。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亮丽无云的开始。
但内心的彤云,重逾千斤。
如何挥的去,拋的开?
“走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回天水村一趟。”
小飞雪抬起无神又微红的眼睛,再一次盯着水潭潭面。
三宝和四平,默默地熄去早成灰烬的火堆。
四人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头的往上崖的路而去。
他们多么希望,此时小赌突然出现,笑嘻嘻地告诉他们,他是故意在捉弄四人。
踌躇复踌躇。
难行千里路。
无语问苍天。
寻觅欲何处?
一路上,杨威一行人沉默着不发一语,在他们的眉宇之间,宛似凝聚着那一抹挹愁的悲愁。
仿佛有些弹不掉、挥不去的阴影,覆盖在他们四人的心上,四人皆提不起兴致来说话。
就这样,在僵冷的静寂之中,他们一路朝下赶去?
仰望灰翳的天空,遥眺远近的景色,跟数着不徐不缓的蹄点。
地面便一大段,又一大段的拋到身后去。
暮色渐至。
杨威领着小飞雪、三宝和四平,来到一个小小的城镇。
镇上华灯初上,不知正庆祝着些什么事,敲罗打鼓韵,好不热闹。
扬威等人,根本就没有心情又体会那种热闹的情绪。
四个人找到镇上唯下的一间客栈,开上两间房,关起了门房,也将热闹全部关到门外去。
对怀着伤心事的人而言,别人的快乐、笑闹,何尝不是件残忍的事。
毕竟杨威他们,也曾有过快乐的日子,有过令人难忘的欢笑时光。
“心可为天堂,心可成地狱,祸福本无门,唯人自招取。”
洪亮、简捷有力的声音,自杨威和小飞雪他们的房门外响起。
“霍!”
小飞雪和三宝同时打开房间门。
地狱门的七殿主,依旧黑官服、银面具的立于门外。
杨威和四平也自房里往外挤着瞧来。
“泰山王受人之托,为飞雪姑娘及各位小少爷们送信而来,可否入屋内一谈。”
杨威这才醒悟,急忙肃手让客。
小飞雪也毫无忌讳的进人杨威和三宝、四平住的房间里坐下。
三宝顺手关上门后,急忙来到小桌广,着急地道:“七殿主,是谁托你带信来?是不是我爹爹出了什么事?”
七殿主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函素笺交给小飞雪,小飞雪有些莫名其妙的打开信笺。
杨威、三宝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