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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时小飞雪的人仍未落水。
只见她双手平展,人成十字成形,身躯虽然下坠,却是轻飘飘地,有如一根羽毛般。
这不是奇迹,而是小飞雪家传的绝学中,最为精奥的浮云擦影轻功身法。
此种身法练至化境之时,可如浮云的映水般,不用凭借任何的外力,凌空虚渡十丈来宽的水面。
小飞雪功力虽然尚未能达到那种境地,但在求生的本能刺激下,发挥出平常不可能达到的功力表现。
眼见小飞雪就要降落在水面上,然而附近水中除了急浪涛涛外,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小赌毫不考虑的游向小飞雪落脚处,向着小飞雪叫道:“小飞飞,过来停在我肩上好了。”
小飞雪依言,莲足轻点于小赌的肩头,右手提于身前,左手负于背后。
衣衫飘飘,婷婷而立,像极一尊下凡的仙女,婀娜多姿的身形,由小赌负着,游向河中突出大石之上。此时若有平民百姓见着,必定道是观音显形。
终于,五人辛苦地会合在河中一块巨岩之上。
三门峡,是黄河最险峻的峡谷河道之一,西岸陡峭,相距仅仅二百五十公尺左右。
峡口河上有两座大石岛,将河水分成三股,像为黄河开了三座大门。
这三座门,由北向南,分别称为人门、神门和鬼门。三峡门之名,就是因此而得来的。
三门之中,神门最深,鬼门最险,人门最浅。
即使行经最浅的人门而过,历年来死于其中的人数,亦是高得惊人。
至尊教在这个险恶的航程中,设下了炸船的毒计,不可不谓用心狠毒。看来,至尊教如今是非得除去小赌他们而后甘心。
但是,以一个十余岁的娃儿,就劳动了至尊教如此大张旗鼓,欲除之而后甘心,那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小赌五人之中,除了小飞雪以外,其余四人在爬上巨岩之后,饶是精通水功,也已经个个累得不成人样了,趴在大石头上直喘大气。
三宝刚歇过气来,马上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至尊教王八羔子,杀千刀的,居然敢如此陷害忠良。他妈的,老虎不发威,他们倒把咱们看成是病猫。小赌,咱们跟他耗上了,不搅得他至尊教鸡飞狗跳,就不姓任。”
三宝这小子可真贼,他当然不姓任,废话嘛!
小赌闻言,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便凋侃三宝道:“是啊!至尊教可真是混蛋加八级,不过,这跟你几时拜我老人家做爹,可没有关系,是不是?”
众人一听,捧腹哈哈大笑。
三宝这回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四平笑得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边擦眼泪边说着:“老哥,你想改姓任,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千万记得别把我包括在内,如此一来,老爸就是一个人的啦!
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气得三宝一脚踹向四平,大骂他没有兄弟爱。
四平一时忘了这是在河中央,人一翻,虽然躲过三宝那一脚,人却又往河里栽进去,吓得他哇哇大叫救命!
适时,杨威伸出手中的打狗棒,让四平抓住。
一用劲,四平整个人又回到大石头上面。
四平才气喘嘘嘘地道:“哇塞塞!真险,差点就被亲弟谋杀,乞丐王子谢谢你啦!”
杨威只是一笑,说道:“不客气,其实你刚刚误会我的意思!”
“误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是想棒打落水的狗,谁知道你却死不要脸地将我的打狗捧抓得紧紧的,我没办法,只好勉强把你拉上来,免得我这根吃饭家伙,跟着你一块葬身河底。”
原本笑得像弥勒佛的四平,一听脸都绿了。
他的笑容马上就僵在脸上,说有多楔,款有多模。
三宝的笑更是促狭,总算也出口气。
自从杨威在归来村和小赌他们混上之后,由于师父身受重伤,以及多年来小帮主身份的压抑,因此,一直表现得老成持重,不轻易如此疯狂。
可是,与小赌他们相处的日子越久,所受传授越深,病情也就越严重。
如今,昏迷不醒的师父不在身边,心情自然容易放松,加上自幼即跟着师父游戏人间,个性本就是豪爽不羁。因为如此,所以这般,身上所带的劣根性哪有不爆发出来的道理。
小赌是满意得乐歪了,终于又有一个人被他同化了。
笑着闹着,小赌顺手拿起杨威的打狗棒,耍了起来。
初上手,只感觉竹棒本身凉凉的,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刚刚落下水,竹棒湿了的关系。
可是舞着舞着竹捧,却觉得这根捧子轻灵异常,拿在手中,几乎没什么重量感,就好奇地问杨威道:“喂!乞丐王子,你这打拘棒很邪门哦!”
杨威神秘地笑道:“怎么个邪法,说来听听!”
掂掂手中的竹棒,小赌忽然将竹棒往石头上刺去。
嘟地一声,竹捧居然刺进大石头中之中。
需知,这三门峡这一带的石头,都是叠长斑岩,颜色铁青,质地坚硬如铁。
小赌不怎么用力,竹棒就入石三分,可见这竹棒的硬度,要比这块岩石,硬上几分。
小飞雪见状,吐了吐舌道:“哇塞塞!这竹棒怎么这么厉害?”
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全都指着小飞雪,哈哈大笑。
惨!真惨!
原来小飞雪无意中,一句小赌和三宝他们常说的口头掸“哇塞塞!”如此自然地溜将出来。
可见小飞雪早就被小赌他们潜移默化而不自知。
小飞雪蓦地想起,也觉得面红耳赤,看小赌他们笑得那么的离谱,干脆心一横,飞脚往小赌屁股踹去。
“哇!”正中目标。
小赌跳了起来,抱着被踢痛的屁股,愣愣地望着小飞雪,随后突然放声大笑,这次连小飞雪也和他们笑成一堆了。
厉害!厉害!真是厉害!
看来真所谓名师出高徒,小赌的各种绝招,小飞雪可是一样也设有漏学。
终于,大伙儿笑也笑累了,才又重新提起这根的竹棒事情来。
杨威于是缓缓地说道:“这根竹棒,名叫烙仇竹,别看它蔫焦斑斑的,很不起眼的样子,每三十年才长一节,大小只有拇指粗细,可是坚硬到可以碎石断铁,尤其,它有一种特色,就是这竹子打在人身上之后的痕迹,永远不会消褪,所以称它为烙仇竹,由于它硬度高,重量轻,本性冰凉,久握也不会流汗发热,所以是制做打狗棒可遇而不可求的上上之材。”
“那你是如何得来?”
“这根烙仇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年轻时行游辽东一带,无意中发现的。于是便成了师父趁手的兵器,直到师父接掌丐帮,执掌丐帮镇帮之宝的绿玉杖之后,才不再使用它。
后来师父收我为徒时,便将它赐给我。”
小赌轻轻抚摸这根竹棒,突发奇想地对三宝道:“小三,你给我抽抽看,看看痕迹是不是真的不会消褪。”
三宝一听,眼睛瞪得一个有两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惨叫道:“小赌,我最最亲爱而伟大的师兄,只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拜!”
说完,还真的双膝一跪,高举双手,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
小赌只好没趣儿的算了。
太阳渐渐偏西。
河风吹来,浑身湿透的三宝和四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杨威见状便道:“兄弟,咱们也该想法子上岸去,否则,光是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呀﹕”小赌苦笑了一下,道:“我早就在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半艘船往这儿来,看来这次至尊教可把咱们耍得团团转,恐怕这一带并非正常的航线,所以一直没有船影出现在此。”
杨威也点点头。
二人便自大石头上站了起来,举目四望。
然而,混浊的河上,除了水,还是水。
像现在众人挤在一起的大石头,并不多见,彼此的距离也都很遥远,不是以轻功就能过得去的。
若想游过河去,一方面体力恐怕难以支持,另方面,还不知道这河中的漩涡、暗流如何,也太危险!
看来,众人是真的被困住了。所谓困坐愁城,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么!
金乌西坠,玉免东升。
三宝看着天上的月亮,哺哺自语道:“好香的白馒头呀!”
这一讲,大伙儿都觉得肚子有声。
四平很没趣儿地接口道:“馒头?我看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破碗,啥也没得吃!”
小赌听得破碗,一拍大腿道:“对了,乞丐王子,你们家都是如何联络的?有没有办法招些徒子徒孙来?”
杨威苦笑道:“如果在陆地上,丐帮最少有三四十种方法,可以找人帮忙,至于,落难水中的联络方法,正等着我来创。”
小赌一听,又泄气了。
此时小飞雪却叫道:“我有啦!”
小赌无奈地蹬她一眼,同情地问道:“几个月啦?谁是孩子的爹啊?”
小飞雪原先没听懂,想通后,气恼地大声道:“任……小……赌……你……”恨恨地跺着脚。
小赌故作惊惶状,紧张地摇着双手,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天地良心,我可是冤枉的。”
三宝和四平也贼兮兮地笑着道:“哎呀!小赌,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你就认了吧,怎么样?”
“是啊小赌,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地始乱终弃,你妈妈没教你,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你一言,我一语,小赌还装出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小飞雪气不过,嘟着嘴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那群疯子。
杨威见小飞雪真的生气,便解围地道:“小飞飞,你有什么好法子?”
不见小飞雪回答,只看她耸动着双肩,抽抽咽咽,哭得好不伤心。
小赌这下子才真的着急了。
他轻轻地拍着小飞雪酌香肩,柔声地说道:“小飞飞,别哭啦!别哭了啦!只是开个小玩笑嘛!”
小飞雪甩开小赌的手,哭声愈见凄苦。
小赌没想到事情如此不可收拾,便跪在小飞雪身旁,打恭又作揖,千拜托万拜托,求小飞雪别再哭了。
小飞雪突然转过身来,脸上毫无泪痕,笑嘻嘻地看着小赌,道:“朕赐你无罪,你可以平身啦!”
“啪!”地一声,小赌五体投地趴在石头上,服啦!
小飞雪正得意呵呵直笑,突然小赌一式“双龙出海”,飞身而起,专攻小飞雪的腋下。
“哈哈……呵呵……咯咯……”
接着三宝和四平两人也不甘被骗,加入了行罚的行列去了。
鸣呼!哀哉!小飞雪……
小飞雪纤纤玉手中,此刻正托着一支银亮的信号筒,一小截引线露在筒外。
小赌一见,忙停止了对她的行罚,却突然诚意地说道﹕“天灵灵,地灵灵,信号火箭你最行﹔千拜托,万拜托,拜托带船来搜救。”
小赌诚心诚意地祷告完之后,右手接过小飞雪的信号筒,左手燃起了火折子,点向引线。
引线一燃,小赌便尽全力的往空中拋去。
“咻!”
半空中的信号筒,射出一条橙红色的尾巴,扶摇激升而去。
“砰!”
信号筒炸开一团白色的光芒,光芒之后,便呈现出一个八角形,雪花结晶的图案来,缓缓在天空中转动着。
登时,那迷蒙的月亮马上被空中这朵美丽的图案比了下去,而变得黯淡无光,干脆来片浮云来遮丑,躲起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