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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再次来到长安,但并没有进城去,而是三宝下车进城去放消息和地狱门联系。
等着,等着,小赌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自顾自儿地笑了起来。
小飞雪见状,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小赌的额头,看他没发烧,便当头给他一巴掌,笑骂道:“神经病,莫名其妙地笑什么一
小赌正陶醉在往日醉香居上得意的回忆中,被小飞雪一掌打醒,便蹬着小飞雪,然后贼兮兮地笑道:“嘿嘿嘿,你这可是自找的。”
小飞雪刚觉得不妙,小赌的魔指巳经攻到,搔得小飞雪无处可躲。
只好咕咕咯咯一边笑一边流泪,求饶道:“咯……咯咯……小赌……不……不玩了……
对不起嘛……”
车前四平突然一叫道:“回来啦!老哥回来啦!”
小赌这才放过小飞雪,向车外望去。
杨威看着小赌他们如此天真地笑闹着,不禁感触良多。虽然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表兄弟们对自己也是情同手足,却因为自己离家的早,而失去享受这种纯真的乐趣。
因此也就更加珍惜和小赌他们的相逢,若非有缘,茫茫的人海中,大伙儿怎么会互相认识。也错非是这种至情至性的朋友,否则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暂时问内,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
第五章 笑闹童子
马车终于又向风陵渡迈进。
车上丐帮帮主凌子宣,仍然是昏迷不醒。
但是,由于小飞雪的照顾与看护,病情也未曾恶化。
杨威的剑眉依旧深锁,是为师父担心,也为归来村的亲人担心。
小赌本性好动,将他闷在车中,本来就已经不太好受,偏偏又看着乞丐王子那张棺材脸,烦,真烦!
小赌终于受不了啦!
就在经过一座山林时,小赌突然叫三宝将车停下。
“小赌,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我老人家有点憋不住,需要出去解决一下。”
说完,不待众人问话,便跳下车,往树林深处走去。
四平此时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话刚说完,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小赌一声惨叫。
三宝、四平首先扑向刚刚小赌进去的地方。
小飞雪又惊又急,却不能离开昏迷中的丐帮帮主。
杨威正打算下车,参加搜索行列时。
“哈哈……杨威小子,给我滚下来!”
我的乖乖!杨威方下车,就看见一大票至尊教的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带头的仍是未蒙面的前如意轩轩主雷振天,和另一名也是没有蒙面的清瘦中年人。
只见这中年人,眼光锐利,双眼开阖间,隐隐有精光闪射,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已臻化境。
杨威暗自心惊,又不知小赌那发生什么事。只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杨威心中虽惊,口中却仍是强硬地道:“雷振天,你倒是阴魂不散,也好,既然送上门来,正好让我替师父报那一掌之仇。”
“哈哈!哈哈………你师父都栽在我手上,你还想如何报仇?难不成,用你师娘教你的武功?”
雷振天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威顿时气红了脸,大怒道:“住口!雷振天,我道你是个人物,原来也是个粗鄙下流的胚子。”
雷振天怒声道:“可恶!小子你给我滚过来,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小飞雪此时却从车上探出头来,对雷振天道:“喂!胖子,你很无聊你知道吗?哪有人自动过去让别人教训的,你这不是废话。原来,至尊教副教主居然是个只说废话的废人吶!”
雷振天一听,差一点气昏,一跨步便待上前。
适时,这清瘦的中人,轻轻一挥手道:“退下!”
雷振天马上恭恭敬敬退下,立于一旁。
只听这个清瘦中年人冷幽幽、语声冰寒地开口问道:“杨威,那个会使穿云指的小子呢?”
杨威回头与小飞雪对看一眼,心里均奇怪地付道:“小赌不是被他们给暗算了吗?
怎么他还问……”
自从小赌进入树林之后,并不是内急要解决,而是因为在车上实在待不下去,便想出来透透气,顺便开开吓人的玩笑。
是而,一进树林便拼命往里走,走到离小路有一段距离之后,才跳上一棵大树,大声地惨叫。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三宝和四平追进来。小赌便用手中事先捡来的石头,往远处一棵小树的树梢砸。
石头擦过树梢,卡一声,摇了一摇。
三宝和四平以为小赌是被人自那个方向挟持走了,故而二人毫无考虑的便直追而去。
小赌又在树上坐了一会儿,没见扬威和小飞雪追来,便觉得奇怪了,于是他又偷偷地潜回路旁看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小赌暗暗地叫了一声:“我的乖乖!我老人家怎么那么厉害,居然弄假成真,将至尊教这些杀千刀的,给变来见面?”
直到听见那清瘦中年人问起他,这才想到不妙。
看来,上回在归来村的那招穿云指,竟然将至尊教的教主给引来啦!
小赌心想,反正早死,晚死,总要死上一次。
既然都已经见光死,不如早死早超生,出面去和他解决一下吧!
就在小赌想现身的同时,突然自四面八方传来飘忽的声音,道:“心可为天堂,心可成地狱,祸福本无门,唯人自招取……”
声音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就像一缕飘荡于空中不可捉摸的幽魂般,却泉泉绕回响,不绝于耳。
此时,雷振天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只听见那声音又继续吟道﹕
“云山一别十年多,人事依旧景不同。问君何日解新信,共修善果得善终。”
至尊教主闻言,脸色一变,突然身形如脱弦之箭一般,疾射左后方而去。
小赌见至尊教主一走,双手连甩,将骰子当暗器打出。
剎时,十数名至尊教徒在小赌的袭击下倒地。
小赌便又假色道:“至尊教主巳走,将这些人通通给我拿下!”
小赌只是在演独角戏,忽然左右树林中却有人回答道﹕“是!”
雷振天见状,急忙下令道:“撤!”
又是走的一个不剩。
小赌这才笑嘻嘻地现身出来。
而三宝和四平也从左右林中走出来。
原来三宝和四平直入林中之后,不见有人影,却又被小赌使诈,骗得更往林内深处追去。
追得有相当一段距离,四周除了山风和虫鸣,毫无其它声息,于是心悬马车安危,才又急赶回来。
回来之时,正是至尊教主追人而去的同时。
待小赌发暗器在演独角戏时,二入凭多年的默契,自然与小赌配合得天衣无缝,才又将雷振天惊走。
五人于是急忙驾车,离开那是非之地。
车上,三宝得意地骂道:“他奶奶的!雷振天这个家伙怎么那么贼,每次没事就是绕跑。”
杨威也笑道:“还好他绕跑,否则只怕刚刚那出戏,不太好唱。”
四平接着道:“什么不太好唱而巳,简直是没戏唱!”
小赌却是拼命摇头道:“差,真差!一路差差差到底,就这么点小场面,就没戏唱,唱不下去,那你们还有什么好混的?”
小飞雪则趁机插言道:“是啊!刚刚那种场面算什么,下回我们就看小赌的精彩表演好了。”
其它的人纷纷举双手双脚赞成。
小赌没得皮调,只好揉揉鼻子道:“哼!看我就看我,下回唱个小赌大杀至尊教给你们瞧瞧,才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
一行人笑笑闹闹,除了杨威,可没人把至尊教当成个什么玩意。
***
马车依旧是行行复行行。
不过,这辆马车可比上回那辆大得多。
小赌虽然不将至尊教当回事,但是为避免影响凌帮主的病情,以及延误就医的时问。
小赌还是决定暂时脱开至尊教的纠缠,故而在前一个小镇换过一马车﹔甚至叫三宝和四平二人也坐回车内,另外雇个车夫赶车,以避免因三宝和四平的招摇过市而引来至尊教的注意。
终于,在离开归来村的第八天,一伙人赶到风陵渡南方十七里地,一个不算太大的小村中。
这就是天水村,据说是取名黄河之水上来的含意。
经过打听之后,马车在一栋泥砖搭建的屋前停下。
四平首先下车敲门,大声地问道:“有人在家吗?病人来喽!”
如此叫过三四声,依旧没人出来应门。
不得已,小赌只好叫四平硬闯。
四平用力一推门,结果门居然没上栓,四平一头就栽进去,看看四处,只见屋子隔间为二明一暗的形式,屋内还颇为宽敞明亮。
于是,杨威小心翼翼地将师父自车中背下来,送进屋内,那间有床塌的房间内。
小赌打发马车走后,便径自在屋子四周走走看看。
只见这房子盖得离其它人家有一段距离,虽然还在村中,却很独立,而且不容易受打扰。
屋后有个小水池,水池中架着一座竹水车。偶有风吹过,水车便轻轻转动,竹管便滴滴答答流出水来,洒在一株生着七片叶子,看起来像草一样的植物上。
这株植物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七片叶予,俱长着一条金晃晃而细长的叶脉,煞是有趣。
小赌见这株草,长得不怎么上相,也就不理它,径自玩起竹水车来。
他一时心血来潮,对着水车“呼……”,就是一大口气,吹得水车跑的飞快。
而水也就源源不绝的,如小瀑布一般的淋在那株草上。
只这么一下,便见那株七片叶子的草,慢慢的卷起七片叶子死了。
小赌见状,自言自语道:“咦,翘了?真是无路用!”
背后忽然被人揪着衣服提了起来。
小赌哇哇大叫道:“放手,哪个贼小子敢如此对待我老人家!”
一声冷哼,小赌结结实实地被掼在地上,摔得他龇牙咧嘴,一个屁股像是裂成两个似的。
还没等小赌回过神来,猛的又被人揪着领口提起来。小赌只看见一张削瘦的脸和一撮山羊胡子。
而那张脸,此人愤怒的像要吃人一样,而嘴巴更是咬切?齿,顿足恨声道:“小子,你居然敢弄死好不容易才种活的七星金线兰,我要撕了你!”
小赌被揪住了领口,已经憋红一张小脸,人在空中,双手乱抓,双脚乱蹬,就是挣不开身。
“师叔!您快放手,他是我朋友啊!”
小飞雪原来在屋内,听见屋后有说话声,才出来瞧瞧。
一出来,就看到小赌被一个身穿藏青长袍的老人凌空揪着,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而那老人正是她多年未见的师叔,要命郎中莫也。
老人闻声,抬头一看,竟是师姑的小孙女,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飞雪。便松开了手,放下小赌,方对小飞雪温声地道:“飞雪乖囡,是谁陪你下山来的?这个可恶的混小子,又是谁?”
小赌坐在地上,正抚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我的乖乖,小飞飞,你这师叔有杀人狂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想掐死我?”
要命郎中回头狠狠的瞪着小赌道:“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待我问清楚飞雪乖囡,再来处置你!”
小赌一见莫也如此恶狠狠地表情,心想还要叫他救人,暂时顺着他一点。也就舌头一伸,扮个鬼脸不再开口。
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