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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废话,十年了,旧事我不想再提。我想知道的就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人和舒拉对视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
“哼!”舒拉委屈又失望的别过头,抿着嘴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所以死有余辜。想要我的命的人从五百年前开始就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了。五百年来,我背负着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给予的诅咒,背负着这个不完全的躯壳不断的在沉睡于苏醒之间轮回,不过依旧无法躲过那些人。这也许就是命运,最终我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就在昨天晚上。”
“他们?怎么会找到你的?”天人一皱眉头。“他们不应该在这个大陆上的。”
“是,你说的‘他们’确实不在这个大陆上,不过这个大陆上还有别的人同样想要我的命,你不就是一个么?”舒拉讥讽的说道。
“好了,你要纠缠这些事到什么时候。”天人一甩头,冷漠的说道。
“昨天晚上,就在我离开了你和那个小鬼练剑的地方之后我见到了一个小伙子。他年轻、英俊,一点也不比当年的你差,也许比起当年的你还犹有过之。我想如果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对他感兴趣的。”舒拉突然娇笑了一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挡不住的粉红秋波。
“我不是为了听你的风流史才站在这里的。”天人目光又变得冰冷了,手放在的腰带的扣环上。
“风流史?我哪有什么风流史。五百年来我真正算是活着的时间还不到十分之一,而且都是在不断的逃亡和追杀中度过的。我何时风流过,我何时淫荡过。那个小伙子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个……”舒拉越说越激动,不过天人已经没有心情再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他咆哮着大叫了起来,可是舒拉却也倔强的提高了声音。
“够了我不是要听你(会用天鹰纵的孩子。)……”
空气一瞬间停止了,走廊中的三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说什么?”天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舒拉,可是凭他对舒拉的了解她并不像是在说谎。
“我说‘天鹰纵’,那个小伙子他会用天鹰纵。”舒拉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他的胸口还有一块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把剑和一面盾牌。在盾牌的上面还有一个亮闪闪的太阳。”
“神殿的人?银徽斗将?”这次惊讶的不仅仅是天人,还有在天人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埃摩。
“不可能的,我们在这里的事情应该没有穿帮才对,神殿怎么可能派一个银徽斗将过来。”埃摩紧张的站起来,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不过此时他却害怕的全身发抖。
至高神神殿,统领整个大陆甚至于星球思想的宗教,它之所以可以屹立至今而不倒,其关键就在于其战斗力的强大。在三大护教神使的保护下,接受太阳神预示的御女领导九大执法长老管理着整个圣域。而在九大执法长老之下还有一个专门为了战斗而设置的机构,神的圣斗士。他们是十八金徽斗神、三十六银徽斗将、七十二铜徽斗士。另外,在圣域中和各地的神殿分殿中还有很多为保护神殿而设立的神殿护卫队,人数不计其数。
如果论战斗能力,勿庸置疑,十八金徽斗神绝对是找遍大陆都很难找到的绝世高手。以至于在千年之前,因为无人知晓的原因全部消失至今竟然找不到人来代替。也因为如此,他们被后人传为传说中的战士。而在神殿和其他所谓异教徒最近几百年的战斗史中也可以看出他们确实足够称得上是传说,因为即便是一个铜徽斗士也足够轻松消灭一个大队的国家正规军队。
“那个孩子多大?”天人面色凝重的问道。
“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舒拉好像也冷静了许多。
“不可能。那么年轻不可能成为圣斗士,就更不用说还是银徽斗将级别的。”天人听了一摇头,不相信的说道。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是银徽斗将,而且会天鹰纵。如果不是我知道天鹰就在我的面前我真会认为他就是那个让所有生活在黑夜中的人闻风丧胆的一剑天鹰呢。”舒拉倔强的说道。
“埃摩,你怎么看?”天人不理舒拉回头问向埃摩。
“我觉得舒拉不会和我们开这种玩笑,我们毕竟同坐一条船。”埃摩想了想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天人又道。
“能怎么办。一个圣斗士来了,还是一个银徽斗将。他绝对不是因为我或者舒拉,更不会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已经死掉的桑倪母女。他们的目的是那东西。”埃摩猛的抬起头说道。
“是的,我也这么想。”舒拉赞同。
“所以你就把整个角斗场给炸了?”天人语气中含着责怪。
“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消除那些证据的么?难道你是要说你其实准备把东西交给他们的。”舒拉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
“当然不是,东西一定不能给他们。我们还要用它唤醒她们母女呢。只不过你这样做太过激了,以后会给埃摩这个身份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天人叹了口气,冷静了下来。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其实当我遇到那个男孩之后就马上赶回了狂血。刚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奥雏,不想让他起疑以免节外生枝我还特意和他聊了几句。可是谁知就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突然发现我设来守护地下室的结界被人冲破了。我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冲向了地下室……”
第一部 血月燎原 第二十五章 火中斗法
离开了沙海,巫师一个人闷不吭声的走在幽暗的街道上。他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伸出苍老干枯的手在胸口抓了两下,好像心脏都被抓出来了一样。
今天的天鹫似乎不同寻常,巫师很快就发现了这点。往日喧闹非常的夜晚此时竟然寂静无声。就算是因为狂血的角斗表演太过精彩已经至于人们看过之后都筋疲力尽,可是如此安静的天鹫还是让人无法相信。
一阵不好的感觉袭来,巫师悄悄的躲如黑暗中,收起全部气息。
不多时,一条黑影轻巧的从街道旁边的土墙掠过。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中巫师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青年的样貌。
英俊而带着天才都有的傲慢。那洋溢着青春激情的神情使得巫师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回忆起的。因为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十年了,虽然单就躯体而言巫师刚刚还见过。
心中出现了一丝好奇,巫师瞧瞧的念动咒语,在黑暗中潜行。前面的那个青年速度并不快,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所以巫师很容易的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突然,那个青年停下了脚步。此时他正站在一个圆形小院的中间。他突然回头望向巫师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巫师感觉不好,想要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您老这是上那去啊?”一脸的嬉笑,那个青年坐在巫师身后的一面土墙上悠闲的荡着双腿。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啊?天这么黑,我身子骨不结实,会被你吓坏的。”巫师不敢相信的在那个青年刚才和现在坐的位置来回望了几次。那只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回身的时间,他竟然可以蒙蔽巫师的眼睛一下子越过这将近百米的距离。
“老人家,您什么时候身子骨好过啊。在这也看不到你的脸,猜不出你多大了。不过看你这身装扮想来不是冥教的人也一定脱不了关系吧。黑魔法并不好玩,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算了。”青年脸上依旧洋溢着轻松的神情,看来是对自己的身手拥有相当的自信。
“天黑了,换一件黑色的披风比较容易行走而已。你也知道的,街道上很乱,想我这样的老骨头稍不留神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巫师一边说着一边想着逃走的方法。
眼前这个孩子不过十七八岁,看起来和卡、亚汉他们差不多大,可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和那与年龄不符的沉着自信都让巫师忌惮不以。
“哈哈哈,老人家,您可真会和我开玩笑。抛弃了伟大的至高神去信仰黑暗的人也能够见到阳光的么?您还有脸去见至高神么?”青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
“你不是吞了笑气了吧。”巫师的声音突然变冷,手上多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向着那个青年一下子甩了过去。
“哦?终于开始动弹了,我在这坐着都烦了。”那个青年虽然说坐烦了,可是却依旧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球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果然是黑魔法,不过很初级。我看您老岁数也不小了,不会就这么点能耐吧?”悠闲的声音突然在巫师身后的那面土墙上响起。巫师猛的回头,看到那个青年此刻正坐在土墙上姿势和刚刚一样,悠闲自得的荡着腿。
“这,这不可能。”就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的消失了,在巫师的记忆中这是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而从刚刚那身法的轨迹来看……
“不会错的,天鹰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巫师的身体开始颤抖了,此时他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一下眼前这个青年。
一身白色的神官服,虽然样式是很普通的那一种,但是穿在这个青年身上却显得是如此的不同凡响、气宇轩昂。更重要的是他胸口上的那枚徽章,一枚银色的,既便没有光照也会闪闪发光的精美徽章。
“你是谁?”巫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那枚徽章已经足以说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了。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青年嘿嘿一笑,俏皮的耸了耸肩膀。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巫师又问,他不单单是对这个青年的身份惊奇,同时还想拖延时间。
“我觉得我不太想让你知道。”青年还是一样轻松的表情,然后慢慢的从土墙上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时要办。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也许还会留你的小命一会,如果不能……那我们现在就该说再见了。”
“愿意为您效劳。”巫师嘴里说着,手上掏出一个小黑瓶子用力向地上一摔。一阵黑烟四起,将巫师整个人吞没。
“真是的,也不问问我要你帮什么忙,这么急干吗。”在黑烟外边,那个青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巫师逃跑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手指间摆弄着。
“黑魔法真是讨厌,黑糊糊的,看起来就不干净。”在黑气消散之后,巫师也消失了踪影。青年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轮明月。“明明是那么美丽,为什么一定被定义为恶的化身呢?”
巫师借着黑气潜在黑影中,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回到狂血。他喘息了好一会,缓步走出了黑暗。
“巫师大人。”奥雏等人正在门口,看到巫师走过来都上前施礼。
“哦,是奥雏啊。怎么样,角斗场的事情处理的还顺利么?”巫师平服了一下心情,保持语气平稳的说道。
“还好,内场地的修复已经完成了,看台也基本完工。只有外面墙体还有几处,估计明天一早狂血角斗场就能恢复往日的雄风了。”奥雏恭敬的说。毕竟巫师大人是连埃摩都要敬畏三分的人。
“嗯,那就好,对了,那次尼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