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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鹭鸶急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跟了我们两天了,动手是迟早的事。”牙轻道,双脚一飘,在空中骤然变向,由原来的垂直下落变成倾斜着缓缓滑翔。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实力,真是识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在牙落地的同时,在他们面前出现一个周身华贵的英俊男子。
“你的伤好了么?我以为还要几天才会遇到你呢。”牙看着面前的人淡淡一笑。那人正是曾经被牙击成重伤的贵族,东阁王傅森•;亚历山大。
“为了早日寻你报仇以洗刷给我带来的耻辱,我自然要抓紧时间养伤了。”东阁王优雅的向牙施了一礼,语气温和仿佛在和老朋友闲话家常。
“你认为现在有把握了么?”牙让鹭鸶留在原地,自己向前走出十几米远来到东阁王面前两三米处。
鹭鸶全身一阵阵的抽搐。她现在对于贵族的反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不过眼看着东阁王就在面前还是不由得全身血液一阵沸腾。那种感觉是如此不同寻常,以至于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因为面对强大敌人的恐惧还是出于血族之间的共鸣,是对失去双亲的仇恨又或者单纯的就是一种面对杀伐的兴奋。在鹭鸶的体内,真正吸血族的力量正在慢慢的觉醒。
“说实话,我在养伤的这段时间中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东阁王毫不介意近在咫尺的牙,因为今日他完全没有放水的打算。“狂族当中不可能出现像你这么纤细的身材。在你的身上我发现不了野性,没有那种如同孤狼一般的狂暴。要说到相像,你倒是更像我族。肤色苍白,动作敏捷,冷酷无情,身上充满了血腥气味。”
“也许你说的对,这也是我唯一值得遗憾的事情。”牙耸肩说道。
“看来我们两个的个性还是不合。”东阁王叹了口气。“至少你可以告诉我,霸豪现在还活着么?”
“你觉得他会死了么?”牙轻道。
“说的也是。”东阁王自嘲一笑。“那么我们开始吧。我要找你清算老帐了。”
“今天你不会有逃走的机会。”牙哼道。
两人说完,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
时近傍晚,远处天边的火烧云将世界映红,仿佛整片大地被铺洒了一层鲜血。
鹭鸶呆呆的站在那里。对于她来说这场战斗的层次有些过高,根本就无法得知战况。只有偶尔出现的兵器碰撞的闪光才能让她知道战斗还在继续,自己的心上人还没有落败。
突然牙的身影出现在岩石上,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风吹过他身边都无法带起他的头发或者衣角半丝摆动。他好像在不同的空间中一样,静静的站在岩石的顶端,手中垂着一把用冰雪凝结而成的长剑。
鹭鸶心头猛跳。虽然她无法相信牙会战败,不过看着如此情景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东阁王的身影还是没有踪迹,这在某种程度上使鹭鸶稍稍安心。至少说明牙还活着,不然东阁王也没有隐蔽起来的必要。
牙不单活着,而且毫发无损。他垂头轻叹了一声:“这就是你的实力么?说实话我有些失望。夜幕就快来临了,我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所以没空和你玩了。”
“玩?小鬼,不要太狂妄了!”声音仿佛从山洞中传出,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在天空中出现,两只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带起地面上一阵阵风吹起沙土。“你今晚死定了!”
“是么!”牙哼笑一声,手中冰剑碎成粉末,悠闲的抽出腰间的岚蟒剑。仰头高喝一声:“你来杀杀看!”双脚点地,身子好像一道激光射向空中。
“去死吧!”东阁王挥舞着血蟒剑俯冲而下,全身的鳞片在即将落山的夕阳中闪烁出紫红色的血光。“嗜血风暴!”
“终于出绝招了!”牙轻蔑一笑,身子在空中好像燕子一样折返了几次,成闪电状轨迹向天空冲去,手中岚蟒剑划出一道淡淡的青绿色痕迹,在空中拖出一道银色的光芒。“玄罡冰潮!”
呼啸一声,巨大的岚牙剑灵随着牙的剑光跃出。它仰天咆哮一声,震撼得整个山谷都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它的右眼带着明显的疤痕使得本就凶暴的模样更加狰狞了几分。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空仿佛被击穿了一个窟窿。晶莹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下其中还有一个周身雪白的冷俊男子。
当日牙曾经以此剑之威摧毁了整个光城,如今牙的实力较当日更强,威力自然也更加不可思议。
东阁王跌倒在岩石缝隙之中,双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望着天空。“这,这就是我最后看到的雪么?哼哼,不论什么时候,雪都是真么的美丽。”
他整个身子都被冰封了起来,只有头露在外面。虽然他伤的如此之重,却奇怪的没有一丝伤口。他的体温急速下降,胸口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也许是回光返照,他的神志格外的清醒。
牙缓步来到东阁王面前,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告诉我,再告诉我一遍。霸豪,他还活着么?”东阁王问道。
“当然!”牙回道。
“那么,他的实力,如今有多强?和我比较,我们究竟,谁,比较,强,强一些!”东阁王又问道。他说话越来越费力,眼看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不知道。”牙轻轻摇头。“我从来就没见他使过全力。不过即使是我见到的,也已经超过你如今的实力了。”
“是,是这样啊。”东阁王轻叹了一声,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流下。“霸豪啊霸豪,不愧是夜族当中,除了各族的王之外最强的战士。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当狼王呢?为什么,为什么我斗不过他呢。为什么……”
在东阁王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年轻时候的霸豪,那个朝气蓬勃的狂族青年。他试图伸手去抓那影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动。因为他整个身子都被封印在冰中。
突然,一道光芒闪过,他惊奇的发现他的手可以伸出了。他满心的兴奋,奋力的扑向那空中的影子……
牙看着岩石中的东阁王,轻轻挥手,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头也冰封了起来。
“牙!”鹭鸶轻呼一声扑了过来,眼眶中流出欢喜的泪水。
“傻丫头,你这是干吗?”牙淡淡的道。
“我,我知道是很多余。不过我还是担心,我担心你会出事。你知道么,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鹭鸶不顾一切的叫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如此软弱,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
“等一下好么,等我们打发了这些讨厌的家伙再慢慢的聊。”牙轻轻一笑,将鹭鸶从怀中轻柔的推开。
“你的感觉还是那么敏锐。”不远处的山头上,哥古撤动了一下绯红之翼笑呵呵的说道。
“刚刚搞出那么大的声音,又是在你们的家门口,你们不出来才叫奇怪呢。”牙轻哼道。
“让我奇怪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哥古道。
“你没死是为什么?”牙冷笑一声。“因为有个畜生替你挨了一下。不过那个畜生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路上他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那股刺鼻的气味我在五十里外就能闻到。”
“你还真是难对付啊。”哥古眯起眼睛。在他四周,数不清的士兵出现在山头上形成一个圆圈将牙和鹭鸶包围在当中。
“你那晚没有死,但是今夜却逃不了。在你死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牙说道。
“面对我们这些人你还想要杀我?啊哈哈哈,牙,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那分自信。在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的胆量。多么可惜我们竟然不能成为朋友。”哥古笑道,在他四周是两万七千位来自十二个不同种族的优秀战士,战斗力是普通人类的几十倍。更何况在身后的兽谷当中还有超过万头来自世界各地的凶猛野兽。
哥古大笑道:“好吧,你说吧,想问什么。我就当作是你最后一个问题,尽量做到让你满意的回答。”
“这确实是我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牙冷笑一声。“堂普洛•;夫朗斯是你的老板么,他在这里么?”
哥古一愣,凝视着牙沉声说道:“你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是没必要问么?”牙轻笑一声,只看到哥古的表情他就已经得到了需要的答案。“那么好吧,去把你的老板和那几头畜生叫出来。在杀了你之后,就在今夜,我要清理门户!”
“放屁,给杀了他!”哥古暴喝道,一声令下,天空中顿时被黑暗笼罩。
数不清的劲箭、魔法、巨石从天空中抛下,好像是一座巨山向着牙压来。
“就凭这也想杀我?”牙冷哼一声,回手将鹭鸶拉入怀中,岚蟒剑在空中挥动,脚下迈着诡异的步伐向前走去。
偶尔有巨石或者魔法落在牙的头顶,他只是将手腕翻转,岚蟒剑轻轻一挥便将那巨石或者魔法破坏掉。而漫天的劲箭好像完全失去了准头,就连最擅长射箭的妖精也好像故意避开牙的身体一样根本无法集中目标。
牙缓步向前,这铺天盖地的攻击竟然无法使他停止步伐。牙越走越近,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哥古所在的山坡下面。哥古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突然发现自己认为只要人多就可以胜过这个人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这个人,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神?不对,是一个连神都敢杀的魔鬼。而自己竟然天真的企图要杀死这个魔鬼,这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牙顺着山坡向上走,士兵们吼叫着从山坡上冲下企图阻止牙。牙刚才的表现令他们惊讶,更令他们胆寒。胆寒到他们全身战栗,胆寒到他们禁不住要发狂。
牙还是那样悠闲的向上走来,怀中抱着美艳绝伦的鹭鸶。士兵们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皮革铺满山坡向下冲来,而牙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轻易的在那皮革中间撕开一道裂缝向上行来。
牙冷笑一声,虽然距离很远,虽然战场上叫声不绝,然而,哥古却感觉牙就在他耳边述说的一样。
“哥古,请不要让我觉得杀你变成了一件无聊的事情,好么。”
哥古全身颤抖,背后的绯红之翼也在风中抖动个不停,似乎是在提醒着哥古。“把生命交给我吧,我将展现我全部的力量。不然,今天你死定了。你是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的。”
哥古在犹豫,他拿不定主意。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也许是恐惧令他丧失了决断的心,丧失了判断的能力。
“来的正好!”在哥古背后一人高声断喝,一把巨大的砍刀从哥古身后跃出向着牙直劈过来。
“阔亩?”哥古惊呼一声。“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负责守卫南面!”
“哥古,这个人就是曾经战胜过你的人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能够把大名鼎鼎的哥古•;弗兰克吓得尿了裤裆。啊哈,啊哈哈……”
刀随声到,一道寒光向着牙头顶斩来。
“愚蠢!”牙冷哼一声,身形微偏闪过了阔亩的大刀。
阔亩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本来已经被牙闪过的大刀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角度突然回斩,直砍向牙的后颈。
牙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