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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摆手道:“那可不行。来时我师父再三叮嘱我,此事要做得小心机密,莫要被第两个人发觉,以免引起一场江湖风波。唉!没想到……。”讲到这儿,神情又懊恼起来。
想起他方才几番救了自已性命,刚才那一番话又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怎么看都不象是在说谎,阿瑶哼了一声道:“怪不得那会儿瞅着这双眼睛就面熟,原来你便是那天躲在棺材里的人。”
那汉子一颤,思绪一下子被这句话拉得老远,神思仿佛又回到当日的场景之中。
那个阴郁的午后,当他从一堆断壁残亘中找出那个盒子,正准备离开时,背后传来一声轻笑。一回头,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艳女子似一个不清晰的梦站在这白色的大厅里,笑睨着他。
红衣、浅笑、美目、雪肤、黑发、盈语。。。。。。
象一个梦厣,自那日起,便开始夜夜访他。。。。。。
阿瑶的话把他从梦中拉了回来:“喂,你到底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叫洪小坚。”那汉子搓着手低头道。
阿瑶没好气起来:“谁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从哪里来的?你轻功这么高,又是辨毒的大行家,会不会和叶氏兄妹是一伙的。”
洪小坚抬起眼睛,急急道:“我的师父姓胡,怎么会和姓叶的是一伙的呢?”
阿瑶刚要笑,面色忽的郑重起来,她上下打量洪小坚一眼,疑道:“姓胡,难道是胡一那老怪物。”
洪小坚点头道:“家师正是胡一,却不是姑娘口里所说的什么怪物。”
阿瑶恍然道:“怪不得你方才能辨出那‘ 菩提果’里配制的毒药,原来你是胡老鬼的徒弟。”
洪小坚慢吞吞道:“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师父,想当年你爷爷和我师父可是要好之极的朋友。”
阿瑶闻语笑道:“说起这两人,可真算得上一对欢喜冤家。我爷爷配制出什么毒药,胡老怪都要想办法解了去。不过说起来,我公孙家的本事还是比你师父高了那么一截。听我爷爷讲他当年有三种毒你师父始终没能解得了。”
洪小坚张张口,又顿住,小声嘟嚷道:“不就是‘天青、灭红和幂灵吗,我师父早就解了。若不是这些年找不到你爷爷的行踪,我师父……。”
洪小坚声音甚低,又加上讲话方言颇重,是以阿瑶没有听清,当下大声道:“喂,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乱讲什么。”横了一眼呐呐无语的洪小坚,又道:“不服气是不是,方才我就比你多认出三种不同的成分。”
“我……。”
不等洪小坚讲话,阿瑶耸起眉毛,一副霸道的样子:“你和你师父一个样子,都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德性。看样子不叫你见识一下我公孙家的本事你是不能心服口服了。哼,你若有胆便服下我一颗药丸,看胡老怪解不解得了。”
洪小坚呆呆望着她,似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阿瑶讲完,见他只是一副呆呆痴痴的样子盯着自已,也不答话,啐了一口,道:“算了,看在你三番五次的救我性命的份上,你叫一声‘师姐’我便不和你争了。”
洪小坚低下头不吭声。
这时,远处传来语声和脚步声,阿瑶跺脚嗔道:“都是你,耽搁我的时间去寻我冷弟。”说完,快步走开。
洪小坚愣了一愣,跟了上去。
两人刚转过叉口,一群人迎面走过来。阿瑶凝神一看,走在前面正是荆肃。跟在他身旁的清风怀里正抱着一个人。
荆肃一脸正色道:“大伙把甬道两旁的烛台都转开,找找暗门里面还有没有落难的弟兄。”一转脸看到阿瑶脸上的一闪而逝的疑色,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和黄兄留在这里实有难以言讲的苦衷,等下我在慢慢和你们讲。”
讲完这句话,一向平静从容的脸上现出来激动的神情:“老荆等这一天头发都盼白了,今天我们便杀到‘阴阳童子’的老巢去,把这一对疯子灭掉。”
谢琅和黄博进了石门,走了一段,诧道:“这里面即然到处都是这些七拐八弯的甬道,又为何在石门上写下各个门派的名字?”
黄博叹息道:“倘若不是用这些武功秘笈作诱饵,又怎能把人全都引了来,好成为他们手下之奴。”
谢琅的身子一直未离他半步,听他说完这句话,攸得站住身子,射出二道剑芒,厉声道:“黄先生何来此语。“话未落地,远处传来长长的惨呼。
谢琅面色一变,一边的黄博却站立不动,神色平静。谢琅朗眉一竖,怒道:“谢某尊你一声先生,乃是念当年的‘四君子’作了许多声动江湖,大快人心的侠义之事。想不到谢某仰慕已久的英雄,竟和邪门魔派勾结起来害人。”
黄博嘴角动了一动,没有说话。
谢琅手抚着剑鞘,沉声道:“方才我便是信了你的话,方叫赵平开了这石门。倘若你是借计害人,是“大英雄”也罢,是‘四君子’也罢,谢琅定不会放过你。”
黄博仰天长息:“随君之意吧!黄某在这世上多活一天,不过是多一天行尸走肉的日子。这般无趣人生,走了也好。”说罢,一脸的心灰意冷。
谢琅微微一怔,冷笑道:“想不到当年名动江湖的黄大侠竟变成一个畏头畏手的避世之徒。真让人怀疑当年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是否真的是阁下所为,还是真正的黄博先生早已仙逝,被人冒名顶替呢?”
听完此语,黄博的凹目射出冷电般的利芒。但这令人心寒的神光一闪即逝,随又重回方才的麻木。他抬抬手,欲言又止,长叹一声。
谢琅道:“谢某知道黄先生心中定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你想过没有,不管你是出自何种居心、何种目的,大伙今日被骗到这里来,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不止是激起江湖风波,造成武林动荡,更有多少户人家将被活活拆散。阁下难道要作这被万人唾弃痛恨的大恶人吗?”
黄博身子剧震一下,双目一散:“他们又怎能都怪罪于我,若不是贪心作怪,又怎会被骗到这里来。”
“若不是拜‘四君子’这四个字所惑,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受骗。”谢琅冷声回道。
黄博神情挣扎不已,谢琅逼前一步道:“黄前辈,这里面有许多都是你原来的旧识和故友的子弟。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们身陷深渊而见死不救吗吗?”
黄博苦苦一笑:“事已至此,我又能怎办?”
谢琅不语,只紧紧望着他。
黄博被这目光望得不知怎得心虚起来,侧过眼道:“这‘九曲洞’九曲十八弯,到处都是暗门、陷井,步步危机。就算我识得路,又能救得了几人。”
谢琅沉声道:“擒贼先擒王,你带我去你们那什么洞主的老巢去找他。”
黄博浑身一震,先是闪过一丝骇异,随后神情复杂的望着他,随后才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他带着谢琅在这九曲洞里穿行着,口里道:“方才那坐在石莲上的人就是阴阳童子。此乃是一对同胞兄弟。这二人功夫深不可测,行事诡异不定,就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难以知其行踪。”
听到这儿,谢琅募得明白方才为什么在那洞里会有两个声音同时自相反的方向发出,而刚才自已明明已和他交了手,阿瑶和洪小坚两人却都同时受了伤。
谢琅问道:“却不知黄博先生和荆肃先生如何会到了这里。”
黄博长叹一声,满面沉重之色:“二十年前武林中发生一件事,“天幂教”便是这阴阳极的前身,冒充别人设局引诱我们,便是在那一次我们四人上了当而错杀了无辜。自那以后,大家心愧之下,都起了退隐之心。
夏仪风本就沉迷棋道,自此后干脆一发而不可收,天天寻师访友,见不着其行踪。四个人里百胜公子年纪最轻,但他眼里除了他那美貌妻子便再也无心理会其它。只有我和老荆不甘心,继续追寻真凶下落。
当我们循着线索来到这里,发现这个教派行事神秘之极。我们潜进其内部,想发现更多的秘密。谁知阴阳童子早已识破了我们,给我们服下了‘菩提果。’那果子不只是一种致人于死命的毒药,更是让人心智迷乱,对其依赖成性,不能自拨。倘若每个月不服下一颗解药,人便会慢慢变得疯狂,最后颠狂而死。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滋味当真是比下地狱都不如。。。。。。等我们觉察,早已被他们控制在手里。”说到这儿,又是喟然长叹。
沉默片刻,才接着道:“这次在江湖上广发‘邀请帖’,便是他们设下的计谋,借我们之名把江湖上的名门高宿诱到这里来,好成其手中之棋子。从此后他们就可在武林中兴风作浪,一步步吞噬整个江湖,最后成为一统江湖的霸主。”
谢琅闻言紧紧握紧双拳。正在这时,前面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了跑过来,一见二人冲口便道:“有没有看到我的玲妹。”
谢琅认出正是天山派的那对师兄妹,此时杨一勇急得脸都没了颜色,刚要再跑,被谢琅拉住道:“你莫要在乱闯了,以免落入他们的陷井。”
闻知二人去找阴阳童子的老巢,杨一勇跺足道:“我和你们一起找这畜生算帐,定是他们掳去了我的铃妹。”
谢琅闻语一动,问道:“黄先生,阴阳童子为何要把男女分到两边。”
黄博沉吟道:“阴阳童子吩咐下来,要大伙留心找一个姓雪的女子,不得让其受到一丝伤害。所以刚才便要把男女分成两众。”
谢琅闻语一震,站在那儿,黄博奇道:“怎么,你认识她么?”
一时间谢琅心思翻涌,道:“那阴阳童子是否好色之徒?”
黄博摇一摇头,脸上也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道:“这兄弟二人乃是一对侏儒,虽年岁颇大,身形却如十来岁的孩童一般,是以才被称作‘阴阳童子’。据在下所闻,他们不但不喜女色,反倒是有恋童的怪癖。”
谢琅点点头,想即是有令吩咐下来,那小楚和雪姑娘她们应暂时无妨。心思转到这儿,心慢慢放下来,但疑团却愈发重了。
正在这时,杨一勇忽的停下脚步,脸现孤疑之色:“听。”
谢琅凝耳一听,墙那面隐隐传来咚咚的敲击之声。
黄博走到烛火旁,一转那烛台,墙上忽的现出一个门。不等三人进去,一个人先从里面冲了出来。
双方一打对面,均是一愣,谢琅诧异道:“是你?”
冲出的人正是冷公子。方才他跟着那长得和阿瑶一模一样的神秘人追到这里,见她在这壁上消失,所以才在这墙上东摸西敲。
谢琅和冷公子随着黄博终于转出了这九曲洞,在?上他们又遇到和搭救了数人,当来到阴阳童子的老巢时身边已聚集了三、四十人。
一众人蹑足提脚,个个打起十二分小心,小心翼翼穿过玄关,跟着黄博走进了一个以白石建成,华丽精致得象女子的厅堂。
一跨进石门,大伙均是一愣。其中黄博的神色最是奇怪,他盯着挂着一组仕女图像的石壁呆立不语。
大伙的眼光也都被其吸住,只见画底下一个女子半坐半躺在一个长榻上, 双目微闭,仿佛正在小睡。罗衣下一对白皙无瑕的纤足露在外面,端的是诱人无比。
杨一勇叫了一声“玲妹”。抢身过去想去拉她起来,但无论怎样摇晃,那女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