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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手里的另外两个瓶子差点没跟着掉下去。
阿瑶咂咂舌尖,思索道:“除了这四样东西,还有黑莲、血凝,飞雪……嗯,另外两样便说不准是什么了。”
那汉子一愣之下,忽的拍头叫道:“我知道了。”
阿瑶跟着一颤,秀目中透出锐利之色:“七仙教。”
二人同时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目光。
那汉子在不迟疑,把手里的两个瓷瓶向下面一丢,跟着掏出怀里余下的四个,一齐扔到水里。
一片震惊声中,那尖细的声音大怒道:“把这二人立刻给我拿下,本座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话音未落,冷公子第一个抢出去,把阿瑶护住。
谢琅发声喊:“诸位,这‘菩提果’ 既是毒药,便可见这洞主安的是什么心肠。咱们要提起小心,莫要上了他们的当。”
大伙茫然之中,闻语都纷纷拨出兵刃。
白龙使清啸一声,挺剑向冷公子扑去。
瞅着白龙使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冷公子脸上的神色冷竣之极。直到纵横交错的剑影罩住了他,冷公子的剑才清吟一声出了鞘。
长剑霍霍,直向那团剑光正中劈去。
这边谢琅眼角扫着黄博,如一只随食伺食的野豹,全身上下都处于战斗之中。
八女则是齐身滚动,双腿双臂向阿瑶缠去。谁知触到阿瑶的身子,仿佛被火烫了一般,哀叫着退了下去。
那吊在顶上的汉子见阿瑶被围,正准备飞身去救,见此情景,舒出一口长气。不等关切的目光在次投向她,忽听旁边异风四起。
他眼光一溜,嘴里打了一声‘呼哨’。数道黑影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如一只只黑色的乌鸦正向他飞撞过来。
那汉子叫一声“我的妈呀!”双臂抱膝,先避过两根似钩似爪的兵器。阴风一起,又有六根这样的武器先后袭到。
谢琅听着头顶上一阵大呼小叫。抬目一望,那汉子正被一群衣饰古怪的黑衣人迫得手忙脚乱,仔细一看,认出是曾经和自已打过交道的天鸦兄弟们。而旁观众人,都是齐齐望着,却没有人上前。原来他们在这石顶上飞来荡去,下面便是深潭。有心想帮忙的,见状也只能叹气止住。
黄博站在一角,背缚双手,哪里也不去望,似乎在思索什么。谢琅移到清风面前,耳语道:“清风道长,请看住黄博的行踪。
话音一落,身子已拨起数尺,双手攀住了一根垂下的乳柱。几下纵跃,身形一横,如一只劲鹰冲进了天鸦兄弟的阵里。
那汉子如荡秋千般正借助飞链悠来荡去,巧妙的避过天鸦的一次次绞击。但天鸦背后都连着细细的银线,仿佛一只只黑色的大蜘蛛织出一个又一个大网,一点点向中心的猎物收过去。
那汉子虽然一次次从这些钩爪中逃脱出来,却始终冲不出这一片天网。眼看数个人影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四面八方全是那一根根的钩爪,黑衣汉子目中也闪过一丝焦虑之色。
正当他准备收回长链,准备借水路逃循时,忽闻耳边惊叫之声迭起,紧接着便是“咕咚”“咕咚”落水的声音。
他缩身一望,谢琅神竣的身影正直掠过来。谢琅知道天鸦之所以能够在这石壁上来去自如,全靠连在身上的那根银线收来缩去。是以他一攀上这石顶,瞅准位置,一个侧空翻,双足便踏在一根丝线上。
谢琅脚底用力,借助这一弹之力身子向前一纵,又踏在另一根线上。那根丝线被他的双足这么一跺,登时断成二截,丝线上的人头顶向下向水里扎去。
等谢琅掠到那汉子身边,已有五根丝绳被他踩断,余下的人见此情景,均是目瞪口呆吓在那。
谢琅道:“兄弟,这帮死乌鸦欺负你,我先送他们下去凉快凉快。”
看着接二连三掉下去的天鸦弟兄,那汉子大喜之下,身子一荡,劈手抢过旁边一人手里的兵器,顺手一剪一转,又绞断了一根丝线,口里道:“大哥,我也来给你助助兴,让他们搭伴洗个凉水澡。”
见那汉子拿着兵器向自已笑眯眯冲过来,天鸦们只骇得面无人色,纷纷逃窜。那汉子又剪断两根,余下的天鸦已抱头鼠窜四下逃去。他把手里的武器向下一扔,双手抱胸,头顶向下摇晃着,口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谢琅眼光向下一睃,白龙使的衣袍被血迹染得一片殷红,正被冷公子迫得一步步向后退去。眼光溜到黄博身上,他仍是站在一边呆呆思索。
待目光扫到阿瑶身上时,谢琅道声不好,方才服下药丸的那四、五个人正悄悄向她身边挨去,阿瑶双目凝视着潭水,竟是浑然不觉。
谢琅一睹间已瞧到那几人的手正暗暗向腰侧、胸间摸去,而冷公子此时却没有留心这周围的异常。谢琅身形一展,向阿瑶飞掠过去。
不等他落到阿瑶身边,旁边一个劲影一闪,已抢先扑到阿瑶身边。长链一挥,“叮铛叮铛”数声脆响,那几人的兵刃均被扫落在地。
阿瑶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地上的兵器,向那汉子点点头,又转身望着一池潭水。谢琅这时也落足顿下,见阿瑶神情古怪,顺着她的眼光掠过去,恍然一悟,立刻便明白阿瑶为何现出那般表情了。
潭水平静如镜,方才落下的那七、八个人仿佛突然在水面上消失了一般,竟没有一丝挣扎游动的痕迹。谢琅暗忖若不是这潭底下有什么秘道,便是这水里面有蹊跷。
谢琅自壁上取下一根火把,向水里扔去,一蓬火球在水面上爆开来。谢琅聚目一望,水里除了有点点银鱼惊窜着逃开,并不见异常。
那黑衣汉子此时也站过来,看到这个光景,也醒悟过来。左手一挥,飞链已卷住一个方才想偷袭阿瑶的人,向水里抛去。
那人大惊之下,惨叫道:“不要。”旁边几人见此情景只吓得连连后退,转身逃去。
谢琅飞身上前,揪住一人,其余几人也被众人拦下。那人吓得站都站不起来,语不成声道:“饶……饶命。不……不要把我丢到里面。”
“那水里有什么 ?”谢琅喝问道。
“鱼……鱼…………。”看那人口齿不清在也讲不出别的字来,谢琅把他向地下一丢,正准备去问另外几人,突的响起一片不绝于耳的惊声尖叫。
谢琅掉过脸来,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震在当地。
方才那汉子把那人向水里一抛,落水处一团水流飞速的旋转起来。阿瑶道:“快、快把他提上来。“
那汉子链子的一端还扣在那人身上,闻语右臂一甩,又把那人从水里提捞上来。等送到眼前,阿瑶和那汉子同时后退一步。
只几秒钟功夫,那人已被啃得血肉模糊,头都少了三分之一。
残尸上正有无数的东西涌动着,发出“扑扑”声。
阿瑶先是把脸转向一边,然后才慢慢转回来。
一条条手指般大小的鱼密密麻麻趴在那人身上,正在拼命噬咬着那人身上的肉。银色的鱼身扭动着,向那人身体里面钻去。雪白的鱼身跟着一点点变红、变浓。
这鱼薄而长,形若刀片,鱼头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一张口露出二排细密尖利的牙齿。两只小眼珠生得狠毒之极。
这些鱼此刻正不要命的啃咬着那人的血肉和内脏。那汉子凑近看去,几条血淋淋鱼正从那人鼻孔和嘴里钻出来。
一条鱼“嗖”的一声向他脸上跃来,那汉子伸手攥住,向地上狠狠掼去。
张开手掌,手心已被鱼身割了一道口子,正涔涔流出血来。那汉子“呸”的一声,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伸脚在那鱼身上面用力一碾。
人群后传来一声冷叱:“你服是不服。”
阿瑶拢目一望,白龙使背靠穹门,冷公子正把长剑架在他颈上逼问着。
众人这时的视线都被这眼前这一幕震慑住,谁也没有回头去望他们。天山派的那个少女一双眼睛正被她那大师兄捂住,叫嚷着要看,阿瑶低声道:“快把这些东西丢回水里吧!”
那汉子听完后想都不想便把那爬满银鱼的尸身丢回潭里。回过神来想到方才自已差点准备借助水路逃循,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众人都被这幕惊呆了,望着这池潭水,仍是回不过神来。
谢琅这才想通方才在山洞外面为什么白衣人被丢到水里会发出那样的叫声。他心神最先回来,发现一扇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八女正贴着门边向里面溜去。
谢琅喝了一声:“不许走。”脚下一搓,一把碎石自他脚下激射出去,打中了那些女子。
众人的心神都被这一声喝了回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大梦初醒的表情。
阴笑声又自洞里响起,随即那把尖细的嗓子冷冷道:“你们不听本主良言,有什么后果可是咎由自取了。”
阿瑶抬头骂道:“你这见不得人的缩头乌龟,有种便滚出来,别偷偷摸摸躲在这洞里吓人。”
话音未落,阴风一起,火把明灭之间,似乎有红影一闪,接着在中间一分,转瞬即逝。
谢琅站在阿瑶身畔,如临大敌一般,全身上下都处于戒备之中。一听有异,头都不回,铁剑已向风声处而去。
众人恍惚间,见几团影子似乎碰没碰便各自散开,均是一诧。
风声过后,众人见谢琅手持铁剑,立在当地,双眉紧紧轩在一起。
阿瑶躺在地上,那汉子正覆在她身上,二人面色奇怪之极。
“阿瑶,你没事吧!”冷公子挟着白龙使赶过来。
阿瑶把那汉子自身上推下去,冷公子见她颈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痕,惊叫一声。阿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汉子背上渗出的血水,拿出一粒药丸,道:“服下它。”
谢琅看着二人,脸上依然是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他低下头,看着剑锋上沾着的一缕碎发,眼光转向腰畔,衣服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大口子。
三个人谁都不讲话。白龙使哼道:“你们这般凡夫,现在可知我们仙主的手段了吧!”
冷公子正要张口,那阴侧侧的声音道:“这水里遍布杀人鱼,纵使你们身生双翼,也飞不出本主的手掌心。”
众人望一眼四周围滑腻的石壁,知道没有木船决计难从这水上离开。
谢琅剑目一睨,那道石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他大步上前,揪起两个方才想暗害阿瑶的人,走到潭边,肃容道:“倘若你们不说出这出口在哪里,你们二人就去找那鱼腹里的同伴吧。”方才那几人那会儿争着服药,刚刚又要暗杀阿瑶,谢琅早已猜出这几人是伏在众人里的棋子。除了趁势取乱之外,好方便拉众人入他们主子设下的局。
那二人魂飞魄散之下,颤声道:“这里面机关重重,我们作小人的实在不知出口在哪。”
谢琅冷哼一声,把二人向上一提,一人急叫道:“白龙使晓得这洞里的出口。”另一人则筛成一团。
地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这二人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冷公子把手上的剑向里压了压,剑刃碰破了白龙使的脖子,血开始涌出来。他冷喝道:“说,出口在哪?”
白龙使眼睛瞟着那穹门,冷公子押着他走到那里。道:“把开关打开。”
白龙咬着牙道:“你可莫要后悔。”抬指指着那条龙形石柱道:“把那龙的双眼分别自正反两个方向转上三次,这些石门便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