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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头,慕容典典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戴着帽子的人,楚笑阳又回过头来,看了那二人一眼。只觉这两人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乖张之气,那戴帽子更是散发出一种杀气腾腾的凛然之气。楚笑阳眼底闪过一丝孤疑,悄声问慕容典典:“你识得他们么?”
慕容典典咬一下嘴唇,缓缓摇一摇头。
旁边众人这时已放下茶碗,纷纷起哄起来。更有人悄悄把茶泼在地上,看有无异象。茶落在地上,浸湿石地,并无其它异变。
谢琅也带头跟着叫道:“阁下请咱们来是看东西的,何必讲这么多礼节。大伙跑了半夜,可不是等着喝茶的。”
莲座上的人似乎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继续道:“即然你们这般心急,也好,白龙使、黑龙使,带他们去那秘窟开开眼界。”顿了顿,又啧声自语道:“这样的圣茶都不肯喝,可惜、可惜。”
一个高瘦干硬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莲輪下,如一根枯木般,一张脸阴沉沉仿佛铸成的面具。他伸手向黑衣人这边一指:“女的走这边,男的走另一边。”
人群里一阵小小的暄动。先是一个黄衫女子跳了出来,大声道:“姑奶奶我倒要问问这算是哪一门子规矩。凭什么咱们姐妹就得走另一道门?”
形若槁木的男子道:“这两个洞里所列的武功原本就不同,本是男女分修。”
“呸,谁知你们是不是在捣鬼,你怎知姑姑奶就练不得。怎样也得先叫我瞧上一眼再说。”黄衫女子不服气道。
“好,你不相信。白龙使,先带她进去看。”那男子漠然的声音叫人听了觉得冷森森的。眼睛在那黄衫女子脸上一滑:“等下瞧了不该瞧的东西,莫讲我没有提醒你在先。”
乌沉沉的目光使黄衫女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谢琅和楚笑阳闻言也大感意外,这时一个白衣人向黄衫女子走去,黄衫女子犹疑着举足不定,谢琅当先一步抢上前道:“帖子上事先可没有讲还有这么一条,再说,咱们是收到“武林四君子”的邀请才到这里来的。怎么这么半天了,也不见人出来敢问尊驾对此事如何解释。”
谢琅一张口,众人也恍然大悟似的道:“是啊,怎么不见这几人。”
黄衫女子也趁机道:“正是,倘若是四位前辈在此,杨玉姣自会毫无异议的跟着你们走。”
莲座上的人细声笑道:“方才讲话的这位请问是来自哪一门哪一派的高足?”
谢琅洒然一笑:“小子无门无派,在江湖上更是济济无名,不足以劳阁下挂齿。只是心中对当年的四君子倾慕以久,这次千里之行本就是想睹几位风采而来。今晚该不会让我心愿落空吧。”
尖细的声音咯咯笑道:“本主自不会负你这千里之行,今晚到这里来的都会一偿所愿的。来人,去唤黄博和荆肃二位先生。”
这句话出口,不少人都是暗暗一震,谢琅和楚笑阳也是一愕。
二十年前,江湖上提起这来自东南西北的“武林四君子”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夏仪风:笑意恩仇,豪气过人。
黄博:武功卓绝 ,深沉重义。
荆肃:温文尔雅,机智善辩。
凌胜志:白衣胜雪,百战百胜。
这其中“百胜公子凌胜志”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剑术和武功却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
四人不止武功高强,更是以侠肝义胆,古道热肠闻名江湖,当年曾做了不少热血侠事。只是不知怎的,二十年前一夜之间仿佛都归隐了一般。自此后,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片刻后,一个肩宽背厚,高鼻深目的汉子和一个容貌古朴,身着葛衣,赤着双足的中年男子从洞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窃窃声和骚动声立刻响了起来,数十人从人群里跃出来,团团围住二人。
“黄兄,原来你果真在这里。”
“荆先生,还记得在下吗,八年前你我在华山曾经一聚。”
“嘿 老荆,这几年你死到哪里去了。连鬼影都不见一个。叫俺老赵每年都去你家空跑一趟。”
这些人七嘴八舌,惊喜交加,叫谢琅和楚笑阳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虽说这帖子打的是四君子的名号,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知里面必有玄机,有不少人更是为了追查几人的下落而来,却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真的在这里撞到他们。
人群里又有人问道:“夏大侠和百胜公子呢?”
那个孩童似的声音接道:“夏仪风沉迷棋道,遍访天下棋坛高手,早已无心再踏足江湖了。至于百胜公子,十八年前便没了消息,至今下落不明。所以诸位今晚只能见到黄博先生和荆肃先生了。”
谢琅注意到黄荆二人神色漠然,对众人冷淡之极,心中一动。
莲座上的神秘人续道:“好了,人也见到了,你们不是早就等不及了吗?黄先生、荆先生,烦劳二位带他们去看那秘笈吧!”
黄博和荆肃恭身道:“是。”
说完转过身来,对众人淡然道:“跟我来。”分别向两边的石桥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众人一时间惊疑不定,夹在里面的十几个女子更是犹豫不决。
楚笑阳早已悄悄叮嘱雪飘飘和慕容典典等下万一不得已要进去,一定要在路途留下标志,到了里边更是谨记放慢脚步落在众人后面。
谢琅回身看了一眼楚笑阳,楚笑阳向他点点头,谢琅放下一半心来,知道楚笑阳定会把全部心神在雪飘飘和慕容典典身上。
方才围住黄博的那班人虽然对两人的冷淡有些错愕,却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走过去。这里面女子本来就少,其中还有几对是夫妻同来,看着人群跟着涌过去,左右望望,一下子不知该往哪里走。
呼啦啦,众人跟着黄博向左边的石桥涌去。这时一个女子从桥上传来:“不行,我偏要跟着我大师哥一同进去。”原来是一个少女被两个白衣人拦住。
与她随行的那男子也跟着一起争辩,白衣人的声音听起来森冷如冰:“仙主的命令谁也不得违抗。否则,死无赦。”
“呸呸呸,什么狗屁仙主,躲在上面装神弄鬼想吓唬谁,我们天山教可不怕你。”少女清脆的声音即使骂人听来也颇为悦耳。
话音未落,忽的尖叫一声,同时传来那男子的吼叫。
众人的视线跟着这叫声向上移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凌空而起,象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直向那莲座飞去。
少女尖叫着,手足扑腾着却是落不下来。几道身影同时飞身而起,谢琅身形最快,刚要抓住那个少女,忽的一物飞来卷住她的腰身向回拉去。谢琅趁势落足,微一侧眼,一个黑瘦精悍的汉子正慢吞吞收回那女子腰身上的飞锁。
莲座上响起几下掌声:“好俊的功夫。那位使飞锁的朋友,依本主看来,已有八分当年空灵儿大师的身手。而这位自称济济无名的朋友,更是让本主想起一个人来,请问凌先生和尊驾怎么称呼,可否引见本主与他相见。”
谢琅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阁下定是弄错了,我从来不认得什么姓凌的。”
那人‘哦’了一声,显是对他的回答甚是怀疑,然后又细声道:“好了,看在你们两位面上,我就让她进去。”说完,咯咯笑了一声。
这笑声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只教人听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这时,前面不少人都进了洞,倒是这边十几个女子仍是徘徊着犹豫不决。慕容典典紧挨着雪飘飘,四下一望,发现楚笑阳不知何时已没了影子,心里暗骂一声。
雪飘飘仍是神闲气定的站在那儿,看不清隐在白纱后面的玉容。
桥边又传来呼喝声:“喂!你,站住。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让咱们瞧瞧是男是女。”
听了这句话,慕容典典的身子一僵,循声望去。
被叫住的果然是那戴马连坡大帽的神秘人,那人对白衣人呼喝充耳不闻,拉着随行的同伴向里直闯而去。
两道白影分从左右向他奔来,未等近身,象被施了魔法一般直向两边飞去,跟着传来“扑通”两声入水的声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失了声的惨呼自水面飘来,那情形似乎水下藏着无数的水怪把两人吞噬了一般。
长久不散的惨叫声令众人听得无不腿软,胆子大的挨近桥边向下望去,却是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白衣人里立刻响起惊怒之声,有人叫道:“这小子身上有暗器。”
戴帽的那人冷叱一声:“对付你们这般宵小还用的着暗器么?你们给我听清了,挡我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谢琅、雪飘飘和慕容典典都是震在当地。
慕容典典的眼睛一潮,一霎时心里涌起万千情思,一句“冷公子”几乎要冲口而出。雪飘飘下意识的抓住她手,手指颤抖着,显是努力克制着自已的情绪。
那不阴不阳的声音自语道:“想不到许久不出去,后辈里冒出这么多好手来。白龙使,不必伤其性命,只让他瞧瞧这桥是不是那么好过。”
一直站在桥头的一个白衣人应了一声,攸的回过身来,双目里神光一闪,一步步向冷公子走去。
冷公子哼道:“还要你手下这帮活死人试什么,本公子直接让你过目就是了。”话起身动,一条银蛇忽的一闪,吞云吐雾般向那壁上的莲花飞去。
剑风霍霍,仿若盘蛇竖起,昂首吐舌,张牙舞爪,向石莲花卷过来。
谢琅看得神之为夺,暗暗道:数日未见,这冷公子的剑法看起来又精进了许多,只这一式便多了七分慑人气势,不在象以前那般一味地诡奇飘逸。
莲座上面“咦”了一声,冷公子这时已是剑到人到。眼看着剑光已罩住那莲花,忽的一朵黑云腾空而起,遮住了这团剑光。
冷公子俊目一抬,正是方才在下面站着的那死木一样的人拨地而起,摇身一动,森森目里射出寒光望住他。
此人势若游龙,身子一蜷,一探手就向闪着数朵剑花的长剑抓来,冷公子心里不由一讶。
眼看着他一双手掌抓住剑尖,已阻住了这一势,冷公子却不收回,向前一递,向对方前胸送去。
那人依然木无表情,双手合十,压挤着剑尖迫其不得在往前送。此时,两人已同时落到地上,冷公子只觉得一股内力正由剑身向自已源源不断送来,他唯恐宝剑受损,嘿了一声,手腕运力,在对方的双掌里一绞,迫得他不得不松了手。
接着冷公子长剑一振,若似长虹,直朝对方眉眼处刺来。这一式快若闪电,剑芒直把此人的眼睛都刺痛了,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冷公子再挺身逼上,来人又伸指去弹拨剑身。冷公子心里纳罕,心道若平常人遇到他的剑式,一双肉掌不被绞得骨折肉烂才怪,怎的这人一双手竟象似铁铸一般。
凝目望去,见其一双手掌黑黝黝的闪着异光。当下明白,他手上定是戴着什么东西,是以才刀剑不入。
见此情形,冷公子轻哼一声,剑上下摆动,震颤着发出嗡嗡声,只叫众人听得一震。均想:没想到这人竟气贯剑身,未出招先生出万千气象。
接下来,剑式又循着以前路线,玄妙飘游,叫对方摸不清头脑。冷公子连使三式,那人跟着退了三步。
莲座上的人冷哼一声。
与冷公子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