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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盯着面前的谢琅和楚笑阳,一字字道:“谁若敢上前一步,我便杀死她。”听到这话,两个人同时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一点头。
然后,这两个人便同时动了。
叶遥见三枚霹雳弹自不同方向向自己打来,一惊之下,把慕容典典向前一抛,身子同时向后疾退。
眼看其中两枚霹雳弹要落到慕容典典身上,突的,二道绿线一闪,拦腰截住霹雳弹的去势。谢琅用两片叶子拦下霹雳弹,然后展开身形向叶遥逃走的方向追去,雪飘飘紧随其后。
楚笑阳则抢身抱住坠落的慕容典典,向外面滚去。身后,轰隆隆几声巨响,林中登时火光冲天。
当他抱着慕容典典跌跌滚滚来到一棵树下,站定身子,低头向怀中的人望去时,正撞到慕容典典迷迷惘惘的眼睛。
美丽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小小泪珠的黑眼睛。
慕容典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四周一股灼热的气流正不断涌来。当她弄明白自己被人救了的时候,不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滚了满面。
楚笑阳不知所措的抱着她,呆呆的看着她哭成一朵带雨梨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慕容典典抬起泪眼:“是你救了我。”楚笑阳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穴道。”楚笑阳左手慌忙解开慕容典典的穴道,右手仍旧抱着她,忘记放下来。
慕容典典躺在他怀里,一字字道:“既然你解开了我的穴道,为什么还不肯把我放下来。”楚笑阳大窘,急忙放下慕容,尴尬之极。
慕容典典见自己衣襟半开,面上一红,瞪着楚笑阳道:“喂!看什么看,不知道君子要非礼莫视吗?”楚笑阳的脸一下子红的比她还历害,急忙用力转头,脖子都扭得痛了。
慕容典典掩好衣襟,想起方才的事脸不由也烧起来。她咬一下嘴唇,对楚笑阳凶霸霸道:“等下见了我爹,不许你讲刚才的事。”楚笑阳忙不迭的点头。
慕容典典跟着楚笑阳取了棺木,走出林子,楚笑阳道:“我们要马上把棺木送到一个稳妥的地方。”话音未落,头顶忽地旋起一阵阴风,一个声音哑笑道:“还是交给我们兄弟最为稳妥。”说话间,几团黑色的影子如一团乌云遮住了二人。楚笑阳肩上突的一松,棺木已游游晃晃飞了起来。
听到这嘶哑的笑声,慕容典典不由自主睁大双眼,向上瞧去。
六个衣著古怪的黑衣男子手中分别握着两根似爪似钩的武器,拖起棺木向后山飞去。慕容典典见那几个男子头冠上铸着一个尖利弯曲的鸟嘴状饰物;臂膀间则分别连着两片翼形的蓬风。一张脸上涂得黑黑白白,辩不清模样。脱口奇道:“咦,这几人怎么生得象乌鸦一般。”
一个黑衣人回首对慕容典典桀桀一笑。道:“小姑娘眼力不坏,咱们兄弟的绰号便是‘天鸦’。”
这声音沙哑难听之至,慕容典典不由吓了一跳。
楚笑阳注意到这几个黑衣人背上都连着细密纤长的银线,延绵不绝直伸向林木深处,一张一驰间,银线也跟着一收一纵。从下面向上一望,仿佛几只黑色的大鸟在空中低低飞行,不由吃了一惊。
再讲冷公子和阿瑶先前本是随着谢琅追下去了,看到双怪和雪家兄妹都紧随在谢琅身后,阿瑶低头在冷公子耳边低语几句。冷公子听罢,脚步慢了下来,待众人去得远了,阿瑶和冷公子返身回来,寻到半山腰上一方凸出的石崖,俯在上面向下观瞧。
这石崖高峻突兀,四面辖亮。人在上面,山庄周围几十里内的物事都尽收眼底。方才发生的一连串变故自然都没逃到过阿瑶和冷公子的眼睛。有一会儿,楚笑阳钻进密林,没了形迹。冷公子有些焦躁起来。阿瑶拍拍他手,嘱他沉住气,片刻后只见谢琅和雪飘飘循着方才楚笑阳去的方向追了上来。
当看到谢琅展开轻功,似一只机警威猛的雄鹰。而身边的雪飘飘身姿轻灵,如一只优美的白鸽紧紧伴随在他身旁时,冷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冷哼一声。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楚笑阳和慕容典典从林中钻出来。
看到棺木重现,冷公子便要下去,阿瑶按住他手,让他静观其变。果然,天鸦忽现,夺了棺木,直奔后山而来。见雪小竽和龙二追寻的方向,正是天鸦返回的路线,阿瑶微微一笑道:“冷弟,这下可有得好戏瞧了。”
果不其然,雪小竽、龙二和天鸦一打照面,便动起手来,中间后面两人落站地下,与雪、龙二人斗在一起,其余四人则继续拖着棺木急急飞行。
谢琅和雪飘飘这时也返了回来,截住了天鸦的去路。一条小路上,前后两段都打斗起来。一直随在后面窥视的绿袖见此刻无人顾暇棺木,上前拽住棺木用力去拖。雪飘飘看见,一式“柳絮轻扬”落到绿袖面前,静静望住她。
绿袖又是把群蛇聚拢,围攻雪飘飘。雪飘飘纤腰轻摆,步步莲花,群蛇竟沾不到她一丝衣袂,而雪飘飘却云袖飞舞,直袭绿袖全身,绿袖被迫得连连后退。阿瑶不禁赞道:“冷弟,这位雪大小姐的流云袖倒是使得颇见功夫。”冷公子没有答话,眼中却掠过一丝郁色。
两组人混在一起,雪小竽和龙二没有武器,堪堪天鸦打个平手。谢琅虽是以一对四,却是渐渐占了上风。冷公子正看得专注,阿瑶忽一指远处道:“你看,那两个红毛杂种又来了,这回,可真是热闹了。”
当双怪跌跌撞撞爬上河岸时,其中一个白衣人在磕碰中竟被撞开了身上的穴道,便抬手帮另一个解了。双怪的鼻子甚是灵敏,居然嗅着雪飘飘身上散发的缕缕清香,东兜西转的找到了这伙人。
黑白两路人马一撞面,立刻便争吵起来。冷公子和阿瑶在上面虽然听不到他们在叫嚷些什么,但无疑双方是旧识,看他们相互争执,显然都是在指责对方,双怪也在一旁跟着蹦跳喧嚣。
冷公子皱眉道:“阿瑶,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阿瑶略一沉思:“你听没听过江湖上有一个传闻,是关于一个极神密的教派,唤作‘阴阳极’的。”冷公子摇摇头。
看着下面的黑衣人和白衣人,阿瑶缓缓道:“这个教派最喜收集和剽窃各大门派的武功和秘笈。但因为他们行事隐密、诡异,是以做过许多悬案,却一直不为人知。最近几年,不知怎的,做事喜欢张扬起来。所以江湖上渐渐有了不少关于这个教派的传闻。据传此派的老巢便在湖北境内叫什么阴冥城、阳圣界的。不知这两组人会不会便是来自那里。”
这时,下面的白衣人已命巨怪扛棺木速走,雪小竽和龙二拦住双怪去夺,那巨怪便把棺木向上一抛,掠过众人的头顶,另外一个巨怪在外面接住,刚迈开双足,却又被谢琅拦住。一时间,棺材仿佛成了戏台上众武将手中抛来抛去的巨形枪棍,在几组人手里传来传去。
见此情景,冷公子忍不住道:“这棺材里到到底有什么古怪,这么多人争来抢去?”
阿瑶道:“我也猜不出,莫非我们要取的东西真的藏在里面不成……。”说到这儿忽的打住,眼睛一亮,指着下面道:“冷弟,你看。”
就在阿瑶讲话的当口,棺木再被掀起时,撞到一棵大树上。在半空中一声爆响,棺木粉屑飞扬,棺底已然裂开一个大洞,一团黑乎乎的物事从里面直坠下来。
未等及地,这团东西忽的一展,似一个球般纵起丈余。
这回众人看得清了,原来是一个穿著紧身短衣的男子。那男子背上系着一个长形盒子,身形虽然矮小,却甚是轻灵。刚一坠地,便抓住垂在树下的一根长藤,向前一荡,已如猿猴般跃出丈余了。
黑白两组人马见势,忽喝一声,分两侧包抄过去。雪飘飘和谢琅则同时奔到棺木处,冷公子在上面探出身子却看不清棺木里面的东西,阿瑶则紧紧盯着那跳跃着的黑衣小子。
黑衣小子轻荡几次,眼看着就要没入林中,在他前方忽的现出一男一女来,正是窥侧已久的叶氏兄妹。黑衣小子大概晓得叶氏兄妹暗器的厉害,急急折身回来。这时四周众人已把他紧紧包抄起来,黑衣小子把身后的长形盒子解下扔给谢琅,喊道:“给你,要好生保管,里面便是他们要的东西。”
几帮人见谢琅接住盒子,都虎视耽耽的围了上来。而那黑衣小子趁势几个起落,已没入丛林中不见了。
冷公子站起身,正欲下去。阿瑶扯住他,不挪不动,双目自林中慢慢搜索。直到那黑衣小子自林中的另一端又冒了出来,双眉方一舒。对冷公子道:“你在这里,暂不必动。看我回到山庄后,在下去到马棚那等我。”
说完,也不及解释,便匆匆下去了。冷公子想问什么,见她满面喜色,脚步匆忙,便没有问下去了。只是心里暗暗纳罕:明明东西就在下面,为什么不要我去夺。
冷公子在崖上见到阿瑶的身影若隐若现,向山庄方向而去。而刚才出现的一班人马此刻亦也消失不见,不知谢琅把他们引向了何处?空荡荡的路上,只有雪小竽独自守在棺木前。冷公子心念不由一动,想这次来便是为雪行义和那盒子里的东西而来。虽然雪行义猝死,但这死来的也忒突然了些。倘若不见尸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雪小竽已受内伤,此刻不去,更待何时。心念至此,辩清路线,飞身下崖,只奔棺木而来。
雪小竽刚才嘱龙二和雪飘飘速速护卫谢琅,雪飘飘不放心,要留下陪他一起。雪小竽摇头道:“众人并非为了爹的棺材,而是为了那个盒子。虽然我不知盒子里有什么秘密,但定和雪家有重大干系,你快去帮谢兄。”雪飘飘和龙两只好追随而去。
雪小竽喘口气,倚着棺材坐下。抚着棺木,慢慢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黑衣人是如何钻进这棺材里的。
半盏茶功夫过后,冷公子已来到棺木前,却没了雪小竽的影子。林际幽深、树木苍翠,四周一片死静,只有一个黑色的棺材孤零零的放在路上。
冷公子吸口气,来到棺材前。棺木盖露着一条缝隙,象被人刚刚打开过还没来得及盖好。他咬咬牙,伸手掀开棺盖,一层白色的雾气顿时弥漫开来。
冷公子纵身后跃,屏住呼吸,却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正在此际,身后的灌木丛忽的传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甚是凄厉,只映得半山都有了回声,冷公子面色不禁一变。
他顿了一下,却不理会,仍是一步步走近棺木。
雾气渐散,棺材里果真静静的躺着一个人。那人面色青白,双目紧闭,五官轮廓和雪小竽颇有几分相像。冷公子伸手碰碰尸身,僵硬冰冷的身体透着阴气从指间传来,令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冷公子凝目细看,尸身锦衣华缎,镶玉带金,想起此人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苦苦等着这一天,没想到却让他这么便宜的死了。又想到这十几年来的等待转化成的仇恨,怒从心起,抽出腰中佩剑,挺身向尸身剁去。
一阵微风拂来,无形无迹,无声无息,自四面八方吹了过来。
冷公子的剑定在那,忽觉这突如其来的风带来了死亡的冷意。纯粹是第六直觉,冷公子来不及多想,跳进了棺材里。
棺材里面很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