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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在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仿佛不是被查理得搂在怀中的美貌女子而是那个当初在矿山中面目凶恶的监工,他丝毫没有理会查理得在一旁讪讪地解释,而是大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名女子的长长的头发,死命地向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子上磕去,直至柳炳他们闻讯赶来,他还在愤怒的抓住已经被磕的稀烂的脑袋,死命的向着桌子上磕去。
可耻呀,甚至连胜利还是那么渺茫,他最亲密的,一直忠心不悔追随着自己的兄弟,竟然已经摆起了贵族们奢侈腐败的排场,转脸奴役起往日也同样受苦受难的人们。这一切如何让李志不感到痛心。
一夜未能入睡的李志,他的心中朦胧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而今天他就要来实行这个还未成熟的想法的第一步,他找来了矿镐,裹了一件破布片,他要借此来告诉,警告那些有了堕落腐化念头的自由军军官们。
迎着部下们投来的惊异的目光,李志丝毫一丝拘谨,他反而挺起了胸膛,展现着他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只见他大声的说到:“兄弟们,你们为什么对我这样的打扮感到惊异呢?难道你们忘记了,就在你们加入自由军之前,在自由军没有到来之前,你们不也是这样的打扮吗?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握着镰刀,或者跟我一样拿着矿镐,每天在监工的皮鞭下榨干身体里每一丝的力气。”
说着李志的语气低沉了下来,“你们活下来了,并且获得了自由,甚至为了解救更多,还在忍受贵族们欺凌的兄弟姐妹们加入了自由军,去为了自由而战斗,但是却有着无数的兄弟们倒在那沾染着血迹的皮鞭下再也没有起来,还有着更多的为了自由而战的兄弟们将满腔的血热抛洒在了争取自由,反抗压迫的道路上。”
“可是今天!”李志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他怒声喝道:“在还有着无数兄弟姐妹们在遭受贵族们欺凌,压迫的同时,在我们这支为自由而战的队伍里,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当做了贵族大人,过起了欺凌,奴役别人,奢华堕落的生活!”
随着李志一番话刚刚落下,原本寂静无声的人群顿时荡起了一层波澜,一些心中有鬼的军官们,更是显得局促不安。
“查理得!”一声大喝,从李志的口中发出,让刚刚原本有些喧哗的场面瞬间又安静下来,上千双目光齐齐地盯向了查理得,这个刚刚跟他们大军汇合的,据说是一直跟随李志,不分什么场合一向称呼李志为大哥,长的雄壮威猛的男人。
只见这个据说那双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就要挥刀杀人的男子,此刻却满脸通红,乖乖地从后面来到李志的面前。
“跪下!”随着李志的一声怒喝,查理得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在了李志的面前,他怯生生地喊道:“大哥。”
“闭嘴!”李志的双眼微微一眯,厉声说道:“你记住,这里没有你大哥,只有自由军统领李志!”
查理得闻言苦笑了一声,满嘴苦涩的说道:“是,查理得见过统领大人!”说着查理得似乎也想开了似的,只见他抬起头,双目直视着李志接着说道:“查理得犯下大罪,还请统领大人处置!”
李志望着查理得那双真挚之极的眼睛,从狼牙山逃跑起,勇闯乌兰镇,朝阳城外的血战,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一直无怨无悔地跟随着自己,更何况如果没有查理得,他李志此刻只怕也早成了通古斯邀功领赏的阶梯。然而为了维持军队的纯洁性,为了抱着自由这个信仰加入自由军的所有人,他终究不能不处置查理得,这个自己最交心的兄弟,最亲近的亲人。
“兄弟,得子!”李志原本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柔情,他微微低下头向前倾着,柔声说道:“哥欠你的,现在不能还给你!不管你怨也好,恨也好!”
一句话说罢,李志猛地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威严的说道:“查理得,欺凌奴役他人,奢华腐败,其罪当诛,今日就此行刑,以正军纪!”
一番话说罢,场内是一片哗然,早在查理得被李志喝令跪下,查理得又自称有罪的时候,所有场下的军官们就已经明白了,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李志竟然真要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查理得,因为这些天听着有真有假的消息,他们都知道查理得是李志的兄弟,他们俩当年一起杀出狼牙山,带着人马扯起了反抗贵族的大旗,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失散了,没想到如今刚刚重逢不久,李志竟然因为这些事情要杀了他。
“来人。。。。。。”李志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石头猛地从后面蹦了出来,噗通跟着跪在了李志的面前,连声喊道:“大人,大人,不能啊,大人,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他是在帝都受到了那些贵族们的引诱啊!如今两面山中出来的兄弟们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大人!”
李志长吁了一口气,仰起头尽量克制着眼泪不从眼眶中掉了出来,他将脸一板,更加大声的喝道:“士兵,还不准备行刑!”
柳炳看了李志一脸痛苦的表情,冲着畏畏缩缩不知道该上前,还是止步的士兵挥了挥,让他们退了下去,又冲着鲁林,罗凯一干李志心腹手下们使了个颜色,只见他几步走到李志的面前,也是双膝跪地,大声说道:“大人,虽然查理得其罪该死,但是大人若不是查理得,我们攻下帝都也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兄弟,还请大人让查理得将功抵罪,况且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还是先绕他一命罢!”
这时,鲁林,罗凯一干人也纷纷跪在了李志的面前,齐声为查理得求情,此刻场内一些机灵的军官们,也明白过来了,这可是给统领大人卖好的好机会,一时间营地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一起为查理得求起请来。
李志看着眼下的场面却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冲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查理得说到:“查理得,大家都为你求情,说你功劳大,足以相抵你犯下的罪行。你说你的功劳能抵的上你犯下的罪行吗?”
“禀统领大人!”查理得听见李志问话,猛地抬起头,大声应道:“查理得罪行深重,影响恶劣之极,岂能依靠功劳而不惩处,还请统领大人下令诛查理得,以明军纪!”
查理得的一番文绉绉话一出口,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毕竟人家查理得都要求赶快杀了自己,以明军纪了,他们这些为他求情的还有什么话说,一时间,场面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李志,等待着李志进行最后决定。
“查理得,既然你明白自己罪不可赦,我也不愿自己人的刀剑上沾染了自己人的血,明日进攻伏山关,就由你第一个冲在前面,生死由命吧!”
毕竟李志他从心里还是不想杀了查理得,正好柳炳这一番举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原本为了杀鸡给猴看的举动,结果变成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李志有些无奈地望了望还跪在地上的军官们,说到:“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明日一早出发进攻伏山关!”
第二十六章 血战成军(上)
李志骑着战马站立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站在那杆在风中被吹的猎猎作响的,绣着自由两个大字的旗下,望着整装待发的自由军们,声音响亮,而充满了沉重的说道:“几百年前为了一小撮人的野心,在这座雄关前发生的一幕幕惨烈的厮杀,那一顶顶荣耀的光环下是数不尽的头颅,流淌在战场上的鲜血。
他们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是为了那一小撮人的利益,是那些野心家们的牺牲品。而如今,这座沉寂了数百年的雄关前,将再一次响起曾经萦绕在耳边的厮杀声,鲜血,尸体,也许将再次浸透,堆积在这片古老的战场上。”
“但是!”他的语调逐渐高昂起来,“今天的我们不再是单单的为了一小撮人的利益去战斗,去抛洒热血,是为给自己,以及他人争取自由而去战斗,那怕战死沙场,那怕我们还来不及享受自由的世界,但是我们可以自豪的说,我们是为了永恒的自由而献出了热血,乃至于生命!”
最后,李志在马背上挺直了身躯,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远处的伏山关,慷慨激昂地高声说道:“陈旧不堪已经腐烂透顶的贵族时代已经过去了!这座曾经代表贵族荣耀的雄关,是挡不住自由的来临,腐朽的贵族已经被我们推翻,难道这么一座区区关隘还能抵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吗?冲吧,为了自由的勇士们!”
李志洪亮激昂的讲话,让驻守在关隘内的守军们也听个真切,十几万人的高呼声,让整座关隘内兵力只有一万的守军们由内而外地发出了恐惧的颤栗。更让刚刚急匆匆赶到关隘的杜寒怒不可遏,他愤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正在跟自己汇报情况的军官的话,怒喝一声:“好猖狂的贱奴!”
说着,杜寒几步走出房子,踏上了关隘的城头,向远处正如汹涌潮水一般扑来的军队望去,此刻一杆鲜红的战旗闯入了他的眼帘,“自由”两个金黄色的字体,让他觉得分外地刺眼。原本就已经被李志的话所激怒的他,更是再难以压制心头的怒火,依然将来时杜峰的嘱托扔到了一边,一心要去先教训一下这些在他眼中格外猖狂的奴隶们。
随着金黄色的斗气自他身体内涌出,他双脚猛地向下一蹬,已经离开了城头,跳到了半空之中,手中也随之凝聚出一柄金黄色的长剑,整个人便如同一道金黄色的流星一般,向着还在远处的扑去。
“贱奴受死!”随着杜寒的一声大喝,一道金黄色的剑气从他手中长剑发出,向着高举着自由战旗的查理得扫去。就在杜寒刚刚展现出黄金斗气,向着大军扑来的时候,李志就早已做好了防备,自然是不会看着他连人带旗的一并毁去。
只见李志陡然发力从马背上高高跳起,随手挥出一道斗气,迎向了杜寒的剑气,随着一声巨响,两股气劲在大军的上空相撞在了一起,相撞后产生的爆炸力,硬是在空中生出一道狂风。就在地上正向前进的军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的眼迷缭乱时候,李志已经欺身来到里杜寒身前,伸手拔出了挎在腰间的长刀,挡住了杜寒又要挥出的一剑。
看着自己发出的剑气被李志拦下,而他紧接着发出的一剑又被李志欺身来到跟前架住,杜寒双眼一瞪,厉声喝道:“贱奴,你竟还敢你家大人出手!”
李志听得杜寒出口就是贱奴,闭口就是贱奴,心中的早已萌发了万丈杀意,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哼,今天就借你的脑袋,让那些知道欺凌,奴役他人的腐朽溃烂到极点的贵族们是什么下场!”
“好一个口出狂言的贱奴!”被一个贱奴,哪怕他是一个好不弱于自己的强者,然而他终归是一个贱奴,大声的宣称要借自己脑袋,以警告其他贵族。让自幼生活在一个礼教严禁的贵族家庭出身的杜寒是火冒三丈。手中长剑的光芒更加地炽烈,刺向李志的每一剑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刺破一般,李志也丝毫不加示弱手中的钢刀上涌动的白色斗气越来越厚,劈出的每一刀,仿佛都带着一股白色的烈焰,要将眼前的一切溶化似的。
每一次刀剑相交的时候,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让人为之而目眩的光芒,然而却让人充分的感到整个空间在震荡,甚至连空气也开始在他们两人的四周扭曲起来。
贵族的荣耀也好,自由平等的信仰也罢,这场战争的胜负也好,此刻都被他们两人抛到了脑后,他们的眼中只有着对方,心中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