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战士,听了也噤若寒蝉不敢动与之交战的念头。其军事才能被誉为成吉思汗之后的蒙人第一天才。
而且,中亚的蒙古王公,与当地的贵族接触,多半有信奉伊斯兰教。而铁木尔据说便是出身伊斯兰教的一个旁支,著名的邪异教派木刺夷教、一身武功诡异莫名,据说之追当年木刺夷教派的创立祖师山中老人。腰间的弯刀邪月,据说出自大马士革著名刀匠宗师克米安汉之手,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与人单挑,弯刀邪月之下从无人能保留性命超过二十次呼吸,杀人真比吃白菜还容易些。
遥望前方的城郭,铁木尔正打算让士兵在这个小城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进入大都了。虽然他纵横西域,威名赫赫,但是中原的繁华之境还是让铁木尔看的眼花缭乱。当时中华不愧天朝上邦,无论是经济,文化,历史,出产,工匠,建筑,无不远在中亚各地的汗国,城邦之上。加上铁木尔毕竟年轻,战场上的无敌统率,在者花花世界,却也不过是大孩子。每天走马观花般一路行程,倒也兴致勃勃。
不过多年沙场的血战经历,还是让铁木尔在最关键的时刻警觉到了危机。
吕布的左锋营,在这绝代凶人手里早就被操练的生不如死。战力虽然没有经过几次沙场洗礼,吕布再次复生也没机会打几次象样的仗,但是彪悍原非寻常军人可比。
傲然坐在马上,吕布在不远处的山丘观战。以他看来自己的四千左锋营对上数百的使节团,当然是转瞬间便结束战斗,这里并非他的主要目标。
悄没声息掩近的兵马,却不知怎么立刻便被发觉了。然后吕布惊讶的看到,这数百的军队,不但丝毫也不慌乱,跟不顾军力处于劣势,第一时间反扑。
以兵法而论,此时这支使节团已经处于死地,绝无可能翻身突围。
吕布终究不是庸才,虽然小视对手,依然另有伏兵。但是,面临死地悍然反扑,而不慌乱,这种兵马只有历经百战的鲜血浇灌,才锻炼的出来,吕布就知道自己的部下就没这份的胆识跟镇定。
铁木尔虽然不知何来兵马伏击他,但是几乎一出世,两脚会走路便在战场上厮混的铁木尔,一点也不觉得有何恐惧。这支兵马来得古怪,周围只有一处小小的山丘,吕布根本没想道遮掩行踪,铁木尔自然想道,除了自己面临的这支数千骑兵,只怕周围还有其余的敌军。
面临死地,只有破釜沉舟才可死里求生。铁木尔弯刀邪月在手,抢先冲进了左锋营骑队之中。
胯下战马卷过敌阵,左锋营的将士几乎斗没看清铁木尔的模样,便被一口邪异无匹的弯刀抹在咽喉处,直到铁木尔闯阵过去许久,才如同稻草一样摔落。
跟随铁木尔的乃是他多年佣兵生涯带了出来的弟兄,武技高强,刀法强狠,对诸多凶险战阵多有经验,跟随铁木尔之后竟然与半柱香的时间,冲破了左锋营的骑队。
吕布从未想过数百人的兵马能冲破四千左锋营,因此其余的部队虽然略有配合布阵,却距离稍远。铁木尔抛弃了使节团的上贡车辆,数百骑东突西撞,竟然在吕布的大军合围之前溜出了包围网。
铁木尔冲破敌阵,豪情勃发,大声呼喝道:“南方蛮子便是懦弱,怎比得上我们蒙古健儿!大伙饶了回去给他们一个教训罢,虽然不知哪里来的这股鸟人,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是不好惹的。”
铁木尔的部下骑射精湛,脱离包围之后,纷纷挂起弯刀,拾起弯弓利箭,远远的围着吕布的左锋营放马急奔,不住的射出夺命箭矢。
吕布给部下训练的再好,也不可能短短数月便让这帮兵士强过了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精兵。铁木尔带领部下,射了数十骑兵士落马,然后便耀武扬威的反复纵横,每一来回便夺去数十条人命。这个战法乃是蒙古军远征西域的办法,对付近距离冲刺的骑兵,或者轻甲步兵最为有效。
敌人既没有蒙古兵的马快,也没有他们的精湛射术,往往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蒙古兵射杀的干干净净,却无法追上去反击。铁木尔纵横中亚、西域,更是把这战术玩的出神入化,吕布左锋营顷刻间死伤极重。
铁木尔冲杀的尽兴正要远扬而去,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似乎自冥冥中蓦然袭来,他本能的单手一扣五支长箭,精气神凝成一团,出手便是他最强的箭术。依照心灵的警示,向着某个空荡无人的地方射去。
蓬!蓬!蓬!蓬!蓬!
连续五声巨震,如雷霆震动。
一名犹如天界武神的战将犹如平地冒起,掌中兵器一划,分毫不差的挑上了铁木尔的五箭。
这名武将一身青色铠甲,胯下的赤色火炭神骏犹如熊熊火焰,此马四肢修长强健,皮毛光滑鲜艳,鬃毛逆风乱摆,喷射出万道流炎,气势无双。
刚才挑飞铁木尔五箭齐发的兵刃。那是一支镔铁战戟,月牙上的冷冽寒光摄人心魄,隐隐之间似有血丝缠绕,也不知多少冤魂已经附上戟锋。
铁木尔不认得吕布,当然他也不认的吕布占据了肉身的必赤。初会吕布,铁木尔纵横西域、驰骋中亚的勇气,蓦然间消失的不见踪迹。心里悄然升起一股寒意。
吕布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铁木尔甚至无法确定眼前的究竟是生人,还是鬼神!
铁木尔他精修的木刺夷教派功法,最注重精神上锻炼,甚至能以精神杀人与无形。但是在他的精神感知中,眼前便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物。恍惚中有似来自异度空间的杀意缭缭缠绕,又让铁木尔晓得自己绝非眼花。
“好恐怖的人,这人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未战先怯,这是铁木尔平生从没遇到过的事情。他虽然年轻,但是平生亦是极为自傲,即便是他的授业恩师,木刺夷教派的现任宗主也不能给他这么大的威胁感觉。
铁木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全无胜算。
吕布甚是骄傲,单身孤骑而来。说起来,占据优势的反而是铁木尔这边,他毕竟还有数百的部下,都是跟随他百战强兵。西域环境恶劣,风沙滔滔,恶浪成群,也锻炼的生活西域的牧人凶狠勇绝。虽然气势被夺,但是铁木尔部下转瞬间便齐齐整队,无数的箭雨射向了单身冲阵的吕布。
“西域胡人,也忒嚣张,未知我吕奉先的厉害么!”
吕布轻哼一声,身外空气震动,一股滔滔的凛冽起浪扩散开来。利箭临身登时便给气劲吹歪,只数个呼吸之间,吕布已经催马拉进了距离。
“好强的内力!”
铁木尔深知马匹力量终究有其极限,但是高手往往能以内劲贯注马儿,让胯下座骑速度骤增。这份本事看催马的手法,跟武将的内劲深浅,便大大的不同。此术在战场上往往能出奇制胜,斩敌军将领与瞬息之间。
铁木尔本身也深谙此道,但是吕布的手法还是让他惊叹不已。
长呼一口气,体内真气骤然增速,深知自己避无可避,铁木尔立刻便驱除了脑海一切想法,掌中弯刀邪月发出古怪邪异的鸣动,抢先迎击吕布。
亢明玉也喜欢把连翘化成大戟使用,但是他凭借的多半是浑厚无匹的内力,跟武学上的造诣随机应变,戟法多少有些随心所欲的味道。比起吕布这种多年沉浸戟道的大行家来,差距不可道记以里。就是单单的一个绞字诀,亢明玉就绝对无法使用如吕布这样出神入化。
铁木尔一招之内刀势连变七次,还是未能脱出吕布战戟的绞缠,不得已运足内劲硬拼了一记。他修行的木刺夷教功法,诡异阴毒有余,刚猛绵长不足。面对同级或者低级的对手,往往可以尽展所长,一举毙敌,又或者敌人武功虽然略高,但是失与灵活变化,也会因为跟不上他招式跟内力的精微变化,吃个大亏。
若以武功而论,铁木尔已经稳居一流高手宝座,甚至比起烈格日,百里虚空,王伏龙等蒙古最新一代的高手,也不过伯仲之间。但是他偏偏遇到的是古往今来中原武将中都可算的上前五之选的战神吕布。亢明玉给吕布化炼筋骨之后,鬼神限神功已经再度大成,吕布今日的武功已经只追当年。他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挑,铁木尔却只觉胸口如被大锤狠狠一击,五指再也握不住邪月弯刀,虎口震裂,半边身子如中电殛。他只来得及凭本能缩头藏身,滚落马下。巨大的戟锋在他头上掠过,把铁木尔的爱马拦腰斩做两段,些微只差铁木尔方逃得过性命。
铁木尔平时自傲的武功刀法,完全派不上一点用场。他心灵上的震撼,比肉体更强烈十倍。
吕布本来对这支部队,居然如此强悍,杀败了自己的左锋营甚为恼怒。他一招之下,战戟绞飞了铁木尔的弯刀,但是后半招落下,却只杀了匹战马。这少年蛮子也算他生平少见的高手,吕布武技大成之后,能遇到这样撑的过一招的对手已经颇为罕见,他心念一动便没了追击的念头。
“你这蛮子也算有些能耐,握便放你一马,日后记得不要在老子面前抽刀伸手。”
长戟顺手一带,自下而上的把铁木尔的半匹战马尸身挑上了半空,吕布内劲一震,半匹战马爆成了细碎的血雨。自满天血污之中冲出了吕布,宛如地狱杀神,铁木尔的部下虽然勇悍,但遇上了比他们更凶,更强,更没有人性的吕布,便如同苍狼遇上了猛虎雄狮,心中战意被压缩到了极点。
人便如同毫不值钱的货物一样,被轻易夺去生命,一人,一骑,一戟,可是如此简单的组合,带来的却是数百人的鲜血铺出的通路。
本来还堪称整齐的骑兵队伍,在吕布冲阵之后,显得凌乱不堪,就算武功决定,在万军战阵之中也不可能自如纵横来去,但是数百人的队伍,凝聚力不足,便很容易被冲开。
若不是铁木尔的部下并非战场初哥,只这么一次,便会被吓破了胆,做乱军散开。
随着吕布冲阵之后,策马扬长而起,跟随在吕布身后的亲卫营已经赶了上来,混战即便开始了……
亢明玉回营,方赤夜并没问及为何会跟来这许多怪物。别人倒也罢了阴公祖元神凝成一团黑气,时而浮出一张丑恶脸孔,军中的将士看了,无不吓得骇然。
妖怪们修成人形,除非功力极高,又或者别有专精,不然总是带有一些本身的特征。例如青神子面容枯槁,丙元公身形畏缩,驼背塌肩。老猿白云渡则是根本不重视肉身修炼,一副山中苍猿的模样的,也算另类。
变化之术只能暂时遮掩耳目,要虚耗法力,妖怪们极少长时间变化形态的。
军中主将怡然不惧,这些士兵也没甚么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批妖人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横行。阴公祖看到许多强壮的军汉,怪叫一声便冲向了一个身材高壮的。亢明玉眉心一皱,随手一抖发出一道炎流拦了阴公祖一下。
亢明玉不待阴公祖恼怒,已经淡淡的说道:“我营中已经备了上佳庐舍,阴先生还是跟我先来看看罢!待不满意再自行挑选。”
阴公祖虽然嚣张,但是也惧怕了亢明玉三分,他们本来七妖聚会,欲结成一股势力,但是亢明玉出现之后弄的七妖各怀鬼胎,再也没甚情谊。阴公祖看了其余六妖,自忖无人会跟跟他一起,遂不敢得罪亢明玉,闷哼一声,飘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