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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恶的事,爱西的房间在阿德斯的隔壁,这让孤儿总有些可怕的联想,脑海中不停出现爱西施展残余魔法,穿墙而过,挤上阿德斯的床。
于是她非要和阿德斯换房间,阿德斯却坚决不肯,闹得孤儿很生气。甚至气得掉了两滴眼泪。而在餐厅里、在浴室、在走廊、在街上、在房门边,只要阿德斯出现,爱西也一定会出现,并且一定会上来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熟稔亲热、甚至谈笑风生,好像四处炫耀他们地过往。
阿德斯虽然和爱西不多说话。也尽量保持距离,但却并没有完全拒绝她,让那个女人总有机可乘,孤儿赶不得、气不得、怨不得,气闷极了。全城的人都很开心。唯独她每天患得患失,气鼓鼓的。
还有一件可怕的事发生在小四四身上,爱西在餐厅里看到英俊健壮的小四四后,立即像闻到了腥味的猫,死命地贴上来,有一次还倚在小四四胸膛上说话。手指在他胸前划呀划的。
厚,这女人真是不要脸透了,可她偏偏拿这种人没有办法。
“你这个奴隶不错哦。”有一次在走廊遇到爱西时,这个女人见左右无人,轻佻的说,“不知道在床上勇猛不勇猛,伯爵小姐放着这样的好货色,只怕是早就尝过了吧?”
“你以为人人像你吗?没有男人陪你上床就活不下去?”孤儿冷冷讽刺。
爱西根本不以为意。“是啊,我的床上没有男人。我就是活得不舒服。我从十三岁有了意识,就不能没有男人了,这有什么不可以吗?既然诸神让天下人分为男女,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一起地。反倒是你,难道不需要男人吗?干脆请诸神封你圣处女得了。”说完还哈哈大笑。
孤儿很想问。肉体很重要。那心灵呢?性爱很重要,但爱情呢?但她终于没有问出口。因为爱西这种接近于动物的女人是不懂这些的。或者她不如动物,因为她不单纯,从她那双漂亮如红宝石的眼睛里,孤儿看出了她的算计、阴谋和卑鄙无耻的气息。
忍耐了两天,孤儿终于忍无可忍了,因为阿德斯和小四四虽然并不太理会爱西,但似乎也没有很绝决地拒绝,只有詹姆做得好,完全视爱西为透明,爱西有时和他打招呼,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不理。
小四四是个忠厚人,不懂拒绝这样会缠人的女人还有情可原,阿德斯的举动就奇怪了,这让孤儿不得不多心,不得不想起爱西曾经是阿德斯情妇的事,一想到他们曾经在床上……就算她理解塔撒大陆的贵族养情妇的习俗,也不禁感到难受。
而第三天的傍晚,当她看到阿德斯在浴室门口和爱西低声交谈,看样子还是说一些私密话地时候,她突然有了捉奸在床的感觉。但是她什么也没说,澡也不洗了,找店老板弄了一套男装和一件很大地斗篷,随便伪装了一下就跑出了客栈。
这种斗篷的风帽想当深,就是那种不摘下风帽,就算近距离对视也看不到脸的那种。这身打扮很隐秘,却不会引人注目,因为黄金城的人中来了很多不想露出真面目的人,虔诚地修士也会是这种打扮,人们见怪不怪了。
她是在赌气,想让阿德斯找不到她地时候焦急。他应该是会焦急的吧?假如当爱西出现后,他还能想到她地存在。她不理智的想着,找了家看来很低级的小酒馆,走了进去。
她以为酒馆应该很热闹,毕竟在人满为患的黄金城,傍晚时分的酒肆茶寮都是很拥挤的,但这里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酒客,其中有两个人做在一起喝酒密语,也穿着她这样的斗篷。可她不想要安静,她想要四周喧嚣嘈杂、人声鼎沸,这样她的心才能躲在一角安静的落泪。
“这么少人?”她咕哝了一句,找了个位子坐下。
或者这小酒馆太破烂、酒也太差了,所以没有人来?但她在城里走了半天,累了,心也疲惫极了,不想再走。假如阿德斯态度明确一点,哪怕吻她一下,她也不至于这样气苦,和旧识说几句话没关系,就算她心里不爽,至少还找得到理由劝自己,会表现得大方一点。可是,他没有发过明确的爱的信号给她,让她怎能安定?
“今天广场那边,两大美人在拉票呢,所以大家都跑去了那里。”一个人搭了腔,孤儿这才发现有一个男人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因为穿着深褐色的粗布衣服、戴着同色软边帽,又一动不动,心情不好的孤儿根本没注意到他,还以为他是一把高背椅子。
看到孤儿望向他,这个很寂寞的人似乎得到了鼓励,抬起屁股走了过来,直接坐到孤儿的对面,害得她一阵后悔。她不想聊天,她只想在一片热闹中不受打扰的安静想心事。
“先生,你觉得哪位小姐最美呢?”他低声道,酒气逼人。
孤儿不禁侧过了头,顺便打量了一下这男人。普通的下层属民装扮,要么就是零人,大约四十来岁了,一头乱草一样的头发,枯黄的面色,配一个酒糟鼻,指甲缝中有黑泥,身上有土和植物的气味,有一根手指还隐隐发绿,应该是个酒鬼,但他不是职业酒鬼,主业应该是园丁。
孤儿不说话,只摇了摇头,因为声音会暴露她是女人的秘密。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 原来是朋友
那人好像根本不在乎孤儿说什么,他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说话而已,所以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跟你说吧,我就是尊贵公爵大人家的园丁,所以见过莉莉小姐,可真是个美人哪。”他啧啧赞叹,“不过呢,这美人和花朵一样……你可别小看我,公爵大人家的花草全是我料理,我连公爵府种了多少棵龙眼木,另有多少根白树、多少根苹果树、多少朵骄阳玫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对花朵和美女是很有发言权的。”
孤儿点了点头,恨不得他快说完快走。
那人得到“鼓励”,继续道,“美女就像花,虽然也有艳冠群芳的,但基本上各有各的美丽,是不能评定谁最美的。所以这个选美会简直就是个白痴聚会,我根本不会参加,我比……尊贵和文曲两位公爵大人都聪明。他们两个为了谁家人最美和那片破……破沼泽地不断的争来争去,真是吃饱了撑的。其实,奥西大人好色,钱左乐大人喜欢钱,只要钱左乐大人把妹妹尼科儿小姐送给奥西大人当情妇,奥西大人把那片能让钱左乐大人生钱的沼泽地做为聘礼,不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他结结巴巴的说。
其实,他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是歪理。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东张西望的孤儿发现他说到最后几句时,那两个同样穿着大斗篷地人身子一僵。不再低头低声交谈,也停下了手中一杯杯不停灌下的酒,似乎在很注意这个话题。
孤儿连忙伸手阻止那个园丁继续说下去,好在斗篷够大,露不出她的手。她是好意,因为那两个人身份不明。万一是哪位公爵放在民间的探子,只凭这园丁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可能给下到大牢里,甚至杀头。
“干什么不让我说?”园丁再度压低声音。
他并没有醉,只是让酒精刺激得管不住自己的嘴。此时看孤儿动作紧张,也觉得自己可能说了太多地错话,万一给探子听去,可不是要杀头吗?
孤儿静默不语,仔细听了听,然后从衣袋中拿出两枚金币。把另一只手藏在袖子内,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写字,只几个字,意思是让这个人尽快离开黄金城。她不想这人因为几句话就倒大霉,发了善心,觉得他爱护花草,也应该是个不坏的人,
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两个人不是普通人了。因为她刚才运用了一下魔法,上回在司文家的地牢中用过。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能听到很远以外的人低语。
她听到那个背影瘦小的人恼羞成怒地道,“奥西,你这个园丁真该死,立即叫人抓走他。另一个身躯庞大的人则说。“老钱等一等。看他还说什么,然后等选美会结束再宰了他。现在动手多不吉利,我女儿和你妹妹就要比美了呀。”
这两个人竟然是尊贵公爵奥西和文曲公爵钱左乐!
他们为什么到这个低级酒馆来?还穿成这个样子?似乎是不想被人认出。再说,他们两个不是连招呼也不打的死对头吗?为什么现在说话的语气那么亲热,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样。还有,现在他们的妹妹和女儿正在拉票,他们不去帮忙,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决定继续往下听,万一是对众人不利地,能救人也好。就算救不了,也不能让盈禄家的人吃了亏。
她担心这个园丁不识字,这样她就不得不多费口舌,但当她的金币和这几个字被那园丁看到时,他立即露出惊讶中带点惊恐的神色,没有立即拿钱,而是看了孤儿一眼,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询问的意思明确,然后又看了看那两个同样穿斗篷的人。
还不错,不仅识字,脑子转得也快!孤儿想着,偷偷指指那两个人,再指指园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园丁吓得脸都白了,更衬得鼻子红得发亮。
于是孤儿又指指那两个金币,再一挥衣袖,园丁就全明白了。他发愣了几秒,然后迅速地拿起那两个金币,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但孤儿看到了他地眼神,那是对救命恩人最大的感激,不过他机灵,知道不能给孤儿惹事,所以没有当场行礼什么的。
这两个金币,够他低调用一年的了,应该能逃出黄金城,到别处去生活。
做了善事,又知道了那两个人是两大公爵,孤儿暂时忘记了爱西和阿德斯带给她的不快,打算继续偷听下去。而奥西和钱左乐见那园丁走了,就接着刚才地话题说。
他们知道酒馆中到处有爱搭讪地人,那个同样穿斗篷的,看举止肯定不是和那园丁一伙,当然不怎么在意。奥西公爵在园丁走时还半侧过身看了他一眼,以确定其相貌,好方便选美大会结束后修理这个在背后对贵族出言不逊地人。
但愿那个园丁能跑掉吧!
只听奥西叹了口气道,“你我好友多年,可是为了家族,不得不在人前表现出敌对的样子。想当年我们小时候,一起在沼泽地里抓蜥蜴时多快乐啊,现在见面聊天喝酒都得偷偷摸摸,好像是探子或者是偷情的男女,还得到这种破地方来,这酒,***真难喝,完全是涮锅水。”
钱左乐笑道,“我带了金色葡萄酒,分别装在两个小酒壶里,打算一会儿给你喝的,让你的舌头受尽虐待后再来点好的,既然你受不住了,现在给你吧。”他虽然笑着,听起来也有点苦涩。
“给我给我!早不拿出来,我有好东西垫底才忍得了这些破烂玩意。”奥西说着,拿过钱左乐递过来的巴掌大小酒壶,一通猛灌。
孤儿惊讶的偷听这些话,那是相当的意外。不过她恨自己太笨,刚才在客栈时为什么没想到要施展魔法来偷听阿德斯和爱西谈话?果然女人恋爱时智商为零啊。现在对着这两大公爵,她又聪明起来了。
“唉,真为了什么倒也罢了,只因为女人家谁美和一块沼泽地就争来争去,真不值得。要不是家中封臣和长老们闹个没完没了,我也不全做得了主,早就把那块地送给你了,我留着屁个用也没有。”奥西又叹了口气。
钱左乐显得也很无奈,“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提起的选美,这事现在闹得这么大,只怕不能善了,不管咱们谁输谁赢,结果都不可能好。想找个人把这局解了吧,一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二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