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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克莱斯勒港来的。”卡扎斯赶紧答道,生怕引起误会,对面开弓放箭。
“什么?抓起来!”对面的军官一听是从克莱斯勒港来的,此时克莱斯勒港已经成了光明帝国的军营,来的必是敌方奸细,立刻大吼一声,就要让人跳上小船,把这些人给抓了。
“且慢呐!我乃是,我乃是威尔元帅儿时好友,你们赶紧回去禀报,就说有故友卡扎斯求见!”卡扎斯一见对面的军兵操着刀子就要跳过来拿人,立刻抱着脑袋大喊道。
战船军官的副手一听说这是元帅的朋友,立刻拦下的军卒,和军官建议说:“大人慢来,这人要真实元帅的朋友,我们还真是不好随意动手,要是怠慢了的话,于大人仕途不利。”那军官一听,觉得副手说的言之有理,于是就让手下的战船“护送”着这只小舟缓缓向凌云渡驶去,自己则亲自乘一只快艇先行赶回大营禀报。
威尔自从亲自从高空观察过光明帝国的大营之后,就忧心忡忡的把一众将官聚集到了帅府之中,当时就跟大家说了,这光明帝国有能人啊,水军营寨布置的虽然没有俾斯麦的水平,但是也是中规中矩,调度有方行进有法,一看就是精通水战的将军。此人不除,依照现在两军实力的对比,就算俾斯麦本领通天也难以取胜。
有这个人统帅光明帝国水军的话,必是奥弗雷的大患,可是要怎么才能把这个除了呢?光明帝国是政教统一的国家,全民信仰坚定,而且人家又是处于绝对的又是,收买拉拢这一套很难成功,栽赃陷害也是无从下手。
威尔正在为这事发愁呢,一听说卡扎斯来了,当下心中大喜,已经获得了原本威尔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个卡扎斯是何许人也,此人来此必为说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这一瞬间,威尔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于是威尔当即下令,凌云渡文武一起陪同点炮相迎。
下令之后,威尔就低低的声音和一众将官吩咐了一番,告诉众将,一会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随后更衣率领一众将官迎出了旱寨。
这边卡扎斯早已抵达了凌云渡,弃舟登岸之后,在岸边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看前面凌云渡的城门紧闭守卫森严,城堡里面非常安静,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卡扎斯在城外就合计开了:这威尔不是早就把我忘了吧,虽然儿时常在一起玩耍,但是一别已经将近十年了,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的时候了,人家现在是奥弗雷三军大元帅,掌握全国兵马,而我呢?我卡扎斯现在仅仅是一个高阶圣堂武士,说好听点是光明帝国的储备高层,说难听了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白丁。人家要是真不认我,这事还真麻烦了,来的时候牛吹的那么大,要是连面都见到就被赶回去,那自己真是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卡扎斯正在满腹狐疑,耳轮中就听见城内一声炮响,紧跟着城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了刀斧手、长枪手、弓箭手,这些人出了城门之后,一个二龙出水式往左右一分,列立在城门的两侧,跟着又有几十员战将锦衣花帽身着礼服,这些人正当中簇拥着以为年轻的将军,这还是当年和自己一起穿开裆裤的那位玩伴吗?怎么这么精神,这么威风!
卡扎斯心中暗想,这也难怪如此,人家现在是奥弗雷全国兵马大元帅,正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见威尔头戴一顶亮银凤翅盔,镶珍珠嵌异宝光彩夺目,两颗雉鸡翎脑后飘洒,狐狸尾在胸前倒挂,身穿一件宝蓝色的法袍,能工刺绣巧匠织成,掐金边走银线上绣花中王——大朵金牡丹!腰束七宝带,左镶避水珠右镶避火珠,五颗宝石石分五色——青黄赤白褐,光闪闪夺人二目,亮晶晶异彩纷呈,明晃晃宝气袭人,脚下一双五彩虎头战靴,腰悬礼仪佩剑,好一派大将风度,真是趾高气昂,威风凛凛。
卡扎斯看看威尔,再看看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寒酸多了,一身光明战甲是光明帝国军中的制式装备,虽然家中有的是好装备,但是奈何教规森严,自己又是在军中任职,不能逾越,所以就只能穿一身低级军官装备。
卡扎斯一见威尔已经快要来到近前,赶忙上前欠身施礼:“哎呀,多年不见,威尔别来无恙!”
威尔也欠身答礼:“卡扎斯老兄多有辛劳,远涉江湖为教会来做说客!”
“呃??????啊?”卡扎斯被吓得一哆嗦,心说:诶呦,这威尔啊,可真有你的,一见面就给我来个大揭盖!不过好在卡扎斯也有几分急智,心中明白这说客之名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的,一旦认下这个说客的身份,自己不用张嘴就得被打发回去,于是大嘴一撇:“嗯(三声,太难表述了??????),贤弟何出此言?我卡扎斯久别贤弟十分想念,今日闻听威尔你正在凌云渡,所以特来看望,今日此来只为叙旧,何来说客之词?”
“卡扎斯老哥,我虽然不会大预言书,但是也能猜透七八!”威尔轻笑道。
“哎哟”卡扎斯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威尔你这也太不开面了,哪有这么干的?上来就把我撅在这,你让我怎么往下接啊,当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于是躬身一礼:“贤弟,愚兄告辞!”说完扭身就要走。
“哎?老哥哪里去?”威尔一见他要走,赶紧给拦下来了。
卡扎斯一听,立刻把胸脯一挺:“哎呀,贤弟,既然你如此不信任老哥,那么我想告退!”卡扎斯也不是个善茬,经过系统的贵族教育,又有那个世家子弟是好相与的,心说威尔你打算干什么?三番五次的,你逼我啊?你认准了我是说客了?我不进的城了还不行?
“呵呵”威尔一听笑了,“卡扎斯老哥,既然不是来做说客,那么随我进城!你我帅府一叙。”说着威尔手挽着手把卡扎斯让到了帅府的正厅之中。
分宾主落座之后,威尔吩咐,请凌云渡所有文武来见,时间不大,由打大厅外文臣武将,整个凌云渡所有数得上号的将官都来了。卡扎斯一见这些奥弗雷的文臣一个个锦衣玉袍、神采飞扬,再看那些武将盔甲鲜明、杀气腾腾。
威尔给大家引荐,一指卡扎斯说到:“此位是我儿时好友,从光明帝国来到凌云渡,列位放心,我这位好友并不是来做说客,到此只为与本帅叙旧,请众将勿疑!”大家一听,立刻纷纷施礼相见,卡扎斯赶忙一一答礼。
威尔又吩咐酒宴摆下,把卡扎斯让到了上首而坐,威尔亲自给卡扎斯满酒,卡扎斯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心中暗道:这威尔还真够朋友啊!别看在城外给了我那么几句话听,以为我是来做说客的,现在知道自己不是说客,立马待自己如同上宾,如此隆重的把众文武都请来陪酒。
卡扎斯现在非常高兴,等酒都满好了,只听的威尔叫了一声,“隆美尔何在?”这隆美尔是奥弗雷有名的大将,身为六级魔弓手,本身武艺高强而起能征惯战,非常善于用兵,自身实力也是非常出众,七级以下鲜有敌手。
“末将在!”从旁边武将群中有一人,一闪身走到威尔的帅案前插手施礼。
卡扎斯一见这位奥弗雷的大将,这位隆美尔金盔金甲插手于威尔的帅案前,威尔伸手把肋下悬着的佩剑摘下来了,然后向众人说道说到:“今日我请众将来陪着我的故友饮酒,无论哪一位,都不许谈论光明帝国与奥弗雷的军务之事,哪个胆大要是敢在酒席宴前谈及此事,定斩不饶!”然后一扭头,看着隆美尔又继续说到:“隆美尔你拿着我的佩剑,给我负责监宴,哪个敢不听我的命令,你以此剑斩之!”
“遵令!”隆美尔向着威尔一躬身,双手接过宝剑,然后“腾腾腾”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噗通”往那一坐,把酒杯往旁边一推,酒都不喝了,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在坐的这些人。
卡扎斯一听,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啊?隆美尔?他可是久仰其名,这可是奥弗雷的名将,出世以来以弓法著称于世,被称为最有天赋的魔弓手!弯弓搭箭、例无虚发。威尔让这位奥弗雷名将监宴,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细一咂摸滋味,卡扎斯心中暗叫不好,监什么宴呐?人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监视的,还不是就监视我一个人么?
卡扎斯想到这,偷眼一看威尔,他又有了一线希望,他见威尔是满面春风,和颜悦色,卡扎斯一想:哦,我太多想了,威尔现在是三军统帅,他哪能不严厉着点啊,他这番举动,不过是说个场面话,安一安这些文武的心,过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谁还监视谁啊?这位隆美尔也喝上酒了,大家晕晕乎乎的,谁还在乎谁说什么啊?到那时候我在说你威尔几句也不迟!
想到这里,卡扎斯又看了隆美尔一眼,这一眼把卡扎斯吓得一哆嗦,心说:不对!立刻把刚才想的那些个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看见隆美尔就因为当了这么一个临时的监宴官,已经把酒杯放到一边去了,就这么双手捧着那把宝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卡扎斯。
卡扎斯这才明白,合着这位监宴官就是监视我一个人!他连酒都不喝了,就这么保持清醒,严密的监视自己,这我还游说什么啊?我别言语了。
就在此时,威尔已经将酒杯举起来了,“卡扎斯老哥,你我多年没见,先干了这一杯!”说完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多谢贤弟!”卡扎斯被隆美尔盯的哪有心喝酒啊,但是不喝又不行,这第一杯酒就好像是顺着脖颈子横着下去的一样,那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威尔倒是喝的很畅快,这杯酒一仰而干,然后暗暗的给众文武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我已经敬完酒了,现在该你们了。众文武一见不敢怠慢,也纷纷向卡扎斯敬酒,文臣以首席谋士克鲁格为首,武将以俾斯麦为先。
卡扎斯一见这些文武众将都来敬酒,那自己哪受得了啊,赶忙向威尔求救,“贤弟,你快劝劝你这些文武吧,这要是一人一杯我哪受得了啊,喝不满一轮我就得烂醉如泥啊!”
威尔一听微微一笑,看着卡扎斯说到“老哥远涉江湖来到凌云渡,理应敬酒,我威尔自领兵以来是滴酒不沾,今天见了故人了,有没有什么猜疑,当共求一醉!”说着威尔将手中的酒杯一扔,大喊一声:“换碗来!”
“啊?”卡扎斯一听眼都直了,换碗?我这点酒量不行啊,用杯还能应付几轮,换碗岂不是倒的更快?赶忙拦阻道:“贤弟,愚兄酒量有限使不得啊!”
没等卡扎斯说完,已经有勤务兵将大碗摆上来了,随着又过来一位斟酒的,这已经不是刚才满酒的中军官了,好像是一位刀斧手,身高在八尺开外,生的前胸宽背榜厚,肚大腰憨,头上虎盔扣头,身上虎皮披肩,大红军衣,足下虎皮战靴,光着半拉膀子,手里捧着一个大酒壶比脸盆都粗,走到威尔帅案前,“哗”的一声,就给威尔慢慢的斟了一碗,卡扎斯一看威尔这碗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酒,红得发紫,紫的发黑,估计是威尔家藏的老年陈酿,而且还有点酒味儿,也不是假的,就见威尔举起大碗,咕嘟咕嘟就把这满满一碗酒给喝了。
卡扎斯心中暗笑,心中说:贤弟,就看你喝的这痛快劲儿,这酒就有问题,一定不是真酒!八成是红糖水吧!你能喝,我也能喝!
就在这时,那位斟酒的已经来到卡扎斯面前,也给他满满的斟了一碗。卡扎斯端起酒碗,还没等喝呢,那浓烈的酒气就直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