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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一个不小心……他完全忘了此时的云晨武功早已超出他甚多。
心急之下,他叫得更大声,几乎整个岛上都响彻着“云晨、云晨”这两个字,突然背后传来冷淡不耐的声音:“鬼叫什么,烦死人了。”
他惊喜回头,云晨好好地站在那儿,虽然面无表情,在他眼里却比任何人的笑容都甜。
“云晨,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听。还有,别再鬼叫,也别跟着我。”作出简短的交待,云晨又转过了身。
“我喜欢你!”
脚步顿了一顿,但没有停下。
“我喜欢你!云晨,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我真的喜欢你!”傲天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臂从背后抱住那纤细的身体。
云晨一动都没动,却发出了笑声,不是高兴的笑,而是冰冷彻骨的笑:“今时今日,你跟我说这种废话?……或是我这幅淫荡的身子,让你一时迷住了?”
“不是、不是,云晨,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云晨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情绪,变得高亢许多:“你不用负疚,忘了它!是我勾引你!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相信!”随着语声身体也猛烈挣扎起来 ,但无论他
怎么挣动,身后的人都抱得死紧,太紧贴的姿势纵然有再高的功夫都使不出。
“相信我……云晨!”
“我不会再上当了!你们这些混蛋!滚!”徒劳的挣扎令他额际冒汗。
“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早已满头大汗的傲天只是问着这句话。
“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放手……你这伪君子!禽兽!混账……不要脸……放……开我……”声音渐渐嘶哑,激烈的纠缠中两人倒在了地上,被强压住的身体又被翻转过来,那可恶
的人不知为何突然间力大无穷。
流着汗的云晨脸上再次泛起红潮,可爱得令他垂涎欲滴,他按捺住心中的遐想,仍然问着那句话。
“告诉我,云晨,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可以做任何事。”
“……好,你去杀掉严巨。”
“……只有这个不行。”
“那就滚开。”
“不。”
“你、你这无赖!”
“……为了你,当一次无赖也成。”
“…………”
“云晨,你说话啊!”
“……………………”
怒到极点的人反而不开口了,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拼命的喘着气。
傲天还是不放开手,他开始贴着云晨的耳朵一个人说话。
“云晨,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昨天,你叫我走开,是怕那暗器伤了我对不对?你为了救我,连手上有刀也不记得,空手来抓我的剑,你还是喜欢我对不对?你心里害怕我有事
,没注意背后,才中了我父亲那一掌,对不对?”每说一个“对不对”,身下的人便是一僵,他知道自己没说错,接着续道:“如果跳下海的是别的朋友,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但跳下去的是你,我什么都没想,就跟着跳下来了,你还不明白吗?……也许,在很久以前, 我就会这样做了,只是……只是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
“住口……别说了……我不要听……不是的,不是的!”云晨的声音变得有点怪,模糊又沙哑。他想侧头去看,云晨却叫了起来:“不准看……我……我不会上当, 我没有喜欢你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杀了那个老贼,我就去死!去死!”
这个陌生的、歇斯底里的云晨他从未见过,但还是一样让他好心疼,他缓缓吻上那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庞,咸咸的滋味自舌间串入:“你不能死,我舍不得。”如此自然的说出肉麻
至极的话后,他开始一寸寸轻舔云晨脸上的泪水。
“你哭吧,我还是不会放开你,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他软滑的舌尖使云晨不可自制的颤抖,在这种时候竟都被撩起情欲,云晨低低的呻吟一声,随后睁大了眼——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已经察觉到的傲天先是微愣,然后发现说话果然是多余的,要说服云晨用这个方法才能奏效。于是他的嘴不再聒噪,而是变成了亲吻的道具。也许,云晨那颗已经不会再相信人的
心,更需要被不停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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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孽徒(三十四)
云晨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只要被那个人一抱住,整个身子就变得软绵绵的;只要那个人在他耳边吹气,他就浑身轻轻地颤抖;只要那个人的手抚向他腰际,他的
腰就开始扭动;只要那个人触一下他最羞耻的部位,他的灵魂就呐喊着想解放……为什么会这样?以前那么多人对他做过同样的事,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为什么独独在最不想面
对的人之前暴露自己的丑态?他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吗?
他气恼的半闭上眼,努力制止自己发出更难听的声音,那副苦苦忍耐的表情在傲天眼里成了最刺激的催|情剂,他含怨的神态看来也只是撒娇时的媚眼如丝,傲天的动作更肆无忌弹
起来,舔吻的部位逐渐下移,最终来到他身体的中心。
和先前的迷糊不同,他现在是完全清醒的,这一刻却仍然忍不住叫出了声,傲天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你喜欢这里被我亲?”
“……不……”又是重重的一舔,湿热得象海水中燃烧着火焰。
“啊……”这一声连音调都乱了,他的泪涌出眼眶,他已经……受不了了,竟然把那肮脏的东西喷发在那个人的脸上。仅仅是这样,他就到了顶点,多丑陋的自己,为什么老天不
让他死掉?
“我喜欢……你的味道。”傲天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反而横抱着他起了身,就象最初遇到时那样,并把他高潮过后的倦怠身体紧压在自己的胸前:“我们找个地方去洗澡,你衣服
全汗湿了,对身子不好。”
傲天走得很平稳,脚步跟那时一样,不过胸膛更宽了些,不再是当初的翩翩少年,而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阳刚的气息近在咫尺,还混合了激|情中那种特别的气味,他
们两个人共同的气味。羞耻得说不出话来的云晨突然微微脸红了。随后在心中又大骂自己:“不要脸,他可是你仇人的儿子!”
在树林里绕了一会儿,傲天找到了充满淡水的小湖,就那么抱着云晨下水。走到比较深的地方,云晨出于本能挽住他的脖颈,傲天这才发现,原来他心爱的云晨不识水性,昨日却
毫无犹豫的跳海,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脸都有些发绿,正旺的情欲消退不少。
“云晨,千万不要再那么做!”
怀里的人儿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说,不要随便往海里跳。”他语气很严肃,动作却温柔得很,轻轻替云晨除去凌乱的衣服。
云晨没有再拒绝他的手,可嘴里又发出冷笑:“不跳?任你老子一掌劈死我?”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不会了,无论怎么样,我不让他伤你一丝一毫。”
“笑话!是我要把他怎么样才对。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声音慢慢黯淡,是啊,不争气的自己,那么容易便错过了为无忧报仇的机会。
“……是我不好,一切都怪我……云晨,我们别说这件事了,好吗?”
“是你要说的,又不是我……”余下的话全被傲天用嘴封住,他的怒目而视不起半点作用。这无赖!偏偏他只要被这个无赖一碰,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简直不可置信,他们在水里面又做了好几次那种事,云晨已经气得想杀人了,但不管他怎么骂、骂得有多难听,严傲天就是不停的纠缠他,他甚至问严傲天:“你这辈子没跟女人
上过床吗?抱着个男人也这么起劲?”而严傲天居然回答道:“是啊,我没抱过女人。而且除了你,别的人我才不抱。”
他到最后实在太累,趁着短暂的空档真的让步求饶了:“严傲天,只要在这个岛上,我都跟你做朋友好不好?”而严傲天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那时耳边还不断传来烦人的声音:“……云晨……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们一辈子……都……”后面的就渐渐模糊,只剩
下身体被温暖环抱着的、极舒适的感觉。
******
短刀门——孽徒(三十五)
接下来的日子,就象是做梦,一个荒唐而又甜蜜的梦,云晨每日重复的冷言冷语,傲天我行我素的死命求欢,晨昏交替于他们失去了意义,不知到了什么时节。好在岛上水果极多
,果腹倒不成问题,实在想吃荤的时候,傲天的纯阳真气和云晨的断情刀就只有大材小用了。第一次生火,云晨的断情刀在石头上“乒乒乓乓”磕了几百次,直累得满天大汗,傲
天要过来帮忙,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傲天看着他那副倔强的神情,只能摇头叹息。
云晨起初每天都站在海边瞭望远方,等待过路的海船,偶尔也确实见到远远的有船经过,但无论他怎么挥手,船上从来没有人看见他,总是空欢喜一场,然后留下沮丧与失望。傲
天却笑嘻嘻在一旁看着,好像高兴得很,当然换来云晨一阵“有病、疯子”的好骂。
等了又等,云晨终于不再指望有船开过来,而开始用宝刀劈砍树木,把树皮剥下编成长藤,用以作筏,准备有朝一日凭自己回去。这些东西慢慢增多,全赖他一点一点往海边拖。
这些天里云晨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冷冰冰的神态间时常染上薄怒,不似从前那般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全是阴霾,反倒更象个活人,只是雪白的皮肤怎么晒都不变黑,哪象傲天一日
黑过一日。
某日傲天一本正经的道:“再过几天,你到晚上就看不见我了。”
云晨竟“噗嗤”一声笑出来,如玉的肌肤配衬似花的笑靥,瞬时回复几分昔日的天真烂漫,傲天看得两眼发直,喃喃道:“你还是这样最好看。”云晨俏脸一红,随即却陡然变色
,狂怒着叫道:“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
那天晚上,傲天远远坐在他身后,见他头埋得低低的,长发和两肩不住抖动,显是又哭了,禁不住上前软语相求,劝了好半天,云晨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正自满心怜惜
间,云晨已凑过自己的唇,在他脸上乱吻,嘴里不知小声嘟哝着什么,情动之中,他也没听清。
谁想到了第二天,云晨便回到刚上岛时极冷淡的样子,甚至犹有过之,别说笑,就连骂他的话都变少了,虽然被他拥抱时仍无力抗拒,却一径的闭上嘴,若有开口,最多是忘情的
呻吟。这样的云晨让他心痛,但纵算他想尽办法,也只能做到这里,云晨的心,又藏起来了。
如此过了几日,他心中的焦急越来越多,看云晨每天不断的练功、砍树、编藤,对他却能避则避,那排拒的态度几乎令他几乎无法入眠。这天他惊奇的发现云晨砍下的树已经太多
了,不知不觉间慌了起来,云晨这个笨蛋,会不会瞒着他一个人走?那样的话,倒不如……
思及此处,傲天站起来就把那些木头往海里推,一根接一根,当云晨气喘吁吁的拖来又一根新砍下的树时,看见的便是自己多日来的成果正接二连三漂进大海。
一声尖叫之后,云晨拼命往海里跑,想救回他辛辛苦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