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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骑在马背上的那个是端流山庄的少庄主,而救了夫人您的,是端流山庄闻名遐迩的影子护卫,端流山庄世代除魔,懂得一些法术,到了旬翁这代更是了不起到了极致,这影子护卫是旬翁创造出来的,是真正的影子,没有感情,没有温度,但是对主子的忠心却是一等一的绝对。”小厮滔滔不绝的说。
顾怜皱眉,又是端流山庄。
“走吧。”顾怜淡淡说着,继续赶路。
可是,远远跑来的马停在了顾怜面前,马背上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稚嫩的脸上扬着与年龄不符的狂傲,居高临下看顾怜,毫不客气的问:“方才撞过去,你没事吧?”
不待顾怜开口,义愤填膺的小厮上前一步,道:“有你这么骑马的吗,撞伤了我家夫人,你赔得起吗?!”
那孩子冷笑一声,高傲的抬指指向小厮,道:“区区小妖,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位置,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抓起来!”
顾怜心中一惊,上前要拦住他:“住手!”
可是,那孩子的话音落影子护卫立刻冲过来,迅速的按住小厮,小厮挣扎着,急得现出原形,一条灰毛狼被影子护卫揪住后颈回到小孩身后。
“既然抓了我的人,那么就不要放了。大名鼎鼎的端流山庄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群欺凌弱的小鼠辈罢了,你撞人在先抓人在后,我倒要去问问旬翁,到底是怎么管教子弟的!”顾怜冷声说着,转身就往楚国内走。
狂傲的少庄主
那孩子骑着马追过来,摇头笑着对顾怜道:“第一,不是我撞了你,是你挡着我的道,你吓坏了我的宝贝我还没找你算账。第二,我抓人了吗?我抓的是妖,我们端流山庄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见了妖不抓岂不是对不起天下百姓?”
顾怜停下来,这孩子看似只有十三四岁,可是说话有条不紊,善于狡辩,颠倒是非的本事恐怕比抓妖的本事更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小少庄主就这般飞扬跋扈,恐怕那庄主旬翁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端流山庄她是一定要去讨个说法的,自己的人不能白白被抓。
那现出原形的狼妖被影子护卫拎着后颈好不痛苦,可是见顾怜这般为自己出气他一阵感动,抬爪捂住眼睛嘤嘤哭起来,啰啰嗦嗦道:“小的就算是死在旬家手里也不枉来这人间走一回,难得夫人如此看重小的,小的来生还要伺候夫人……”
一番话好似生离死别,水妖们躲在顾怜背后听得直掉泪,同类相怜,但凡是妖,只要落在了旬家手里就没有活着出来的,旬家对付妖魔鬼怪心狠手辣,令妖望而却步,闻之色变。
顾怜被狼妖哭得心烦,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就看你们进得去还是进不去了,我端流山庄岂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哼。”小孩冷哼一声,骑着马远去,身后的影子护卫紧紧跟随。
端流山庄对进出管理很严格,没有山庄邀请函外人是进不去的。
顾怜随着水妖领路来到端流山庄门前,门口看门的弟子将她拦住,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水妖身上,水妖吓得缩紧躲在顾怜身后。
“姑娘可有邀请函?”门口的弟子问。
顾怜道:“没有,但是贵庄的人抓了我的人,还请通禀一声,顾怜求见庄主旬翁。”
弟子拒绝道:“对不起,没有邀请函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山庄内,望姑娘体谅。”
已经到了端流山庄门口,没道理退回去。
顾怜微笑道:“好,那我便在这里等着吧,旬翁不见我我就一直在这等着。”
卑贱的影子护卫
弟子为难的看顾怜,顾怜站在门口一旁守着,山庄内总会有人进出的,她守在门口的事必定会传到旬翁耳中,她不信他能视若无睹不见她。
守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口的弟子劝道:“姑娘还是回去吧,没有邀请函庄主是不会见你的。”
顾怜不语,远远的,山庄被一队整齐的影子护卫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救了顾怜的那个刀疤脸,他面无表情的向顾怜抱拳行礼,道:“姑娘请随我进去,庄主有请。”
“有劳。”顾怜微笑着说。
他转身,冷漠的带着顾怜进了山庄,两人并肩走着,身后跟着整齐的影子队伍。顾怜扭头看他,微笑道:“我叫顾怜,你叫什么?”
“七月。”他冰冷的回答。
顾怜愣住,七月?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水妖告诉顾怜,影子护卫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什么时候诞生的就叫什么,如果有重复的,同一个时间出生的,就会以具体的日期为名,比如和七月同月出生,却在他之后的十号,就会叫七月十号。
端流山庄有很多影子护卫,这些影子护卫是最廉价的劳动力,不是人不是妖,不过是一个傀儡,对山庄的人而言他们不过是工具,没有感情没有灵魂,永远得不到尊重,创造他们的人连名字也不屑给他们。
顾怜听完水妖的话变得沉默,这些影子护卫在她看来和人没有区别,只是他们永远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
“你救了我一命,我送你一个名字,你来自黑暗源于影子,我就叫你墨吧。”顾怜对他道。
他停下来,眼睛却始终望着前方,片刻冷冷的回答:“我叫七月。”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顾怜怔住,想了想又自嘲的笑起来,是啊,人家原本就已经有名字了,她给的名字他根本不会要。
墨,黑者。世间只有两种颜色是最纯粹的,一种是白,一种是黑。
七月带着顾怜来到旬翁的茶房,简单的房间内布置格调清雅,倒是与白珐山庄内的布置有几分相似。
庄主毕生与妖为伍,怕么
进门,丫鬟穿着淡绿的衣服,请顾怜坐下,沏一壶清香的茶请顾怜品尝,耐心等待。
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顾怜抬头看去,只见洛朔和一个白发老翁进来,老者一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原来你早已成亲,为何不对我讲呢,你若早说了,我便不会让你过来,可惜可惜。”旬翁笑呵呵的抚着胡子说。
洛朔笑道:“时间太仓促,没有来得及告诉您。”
见到洛朔,顾怜起身,早就料到来这里必定会见到他,看来他与老庄主旬翁似乎交情不浅。
旬翁进门,笑吟吟的抬头看顾怜,见到顾怜他微微怔住,顿了顿似乎恍然大悟,呵呵笑起来:“你娶了她,倒也般配,天意,天意呵……”
洛朔笑眯眯的不知何时站到顾怜身边,伸手要去捉她的手,道:“夫人是因为想念来看我的吗?”
顾怜不留痕迹的躲开他的手,道:“不是。”
洛朔也不尴尬也不恼,笑眯眯的俯身靠过来,在她耳边咬道:“可是我想你。”
顾怜耳朵一红躲开,咬牙想骂一句,却开不了口,抬头对旬翁道:“打搅庄主了,我来时请庄主把我的人还给我。”
旬翁诧异的问:“你的人?端流山庄何时抓了夫人的人?”
顾怜道:“因小厮不懂事顶撞了少庄主,少庄主于是抓了我的人,还望庄主手下留情,把人还给我。”
旬翁于是恍然大悟,笑起来,眯眼看顾怜,道:“你是为那个狼妖过来的吧,把妖当自己人,你就不怕有一天被反噬被这些妖怪吃了吗?天地间万物讲究一个平衡,你打破三界规矩,与妖为伍,就不怕吗?”
顾怜笑起来,道:“庄主毕生与妖为伍,怕么?”
旬翁怔住,旋即哈哈笑起来,虽然他终生降妖除魔,可是也是与妖为伍,他和顾怜都是在同妖打交道,只是顾怜和妖的来往比他更温和平衡,所谓平衡,他到老才明白的东西顾怜却能比他明白得更早。
不愧是第一公主,顾怜。
留在端流山庄
旬翁摸着胡子笑,走过去请顾怜坐下,道:“夫人放心,你的小厮老夫不会为难,立刻让人放他出来,夫人既然来到寒舍,不如在山上小住几日吧,过几天就是端流山庄的比武相亲大会了,夫人不如多留几日。”
顾怜抿唇,眼神一冷。洛朔要参加的相亲大赛她为何留下,留在这里……岂不尴尬。
“不必了,我……”顾怜起身欲拒绝旬翁,洛朔手中的扇子伸出拦住她,他上前粲然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旬翁呵呵笑起来,吩咐下人为顾怜准备住房,洛朔以带顾怜熟悉环境为由带着顾怜离开,两人走出旬翁的院子,七月就带着狼妖过来,此事的狼妖变成了狼的样子,受了少庄主旬少扬的打,一时难以变幻成形,就以狼的样子跟在顾怜身边。
长长的小道上,两岸是茂密的牡丹花,在这个季节还能有牡丹绽放本来就是稀奇的事情,牡丹花丛中更有几朵菊花绽放,这里本是法术世家,令花过时绽放也是可能的。
顾怜在前洛朔在后跟着,顾怜走得太快,他索性如影子般瞬间移到她面前。
“好好的你怎么又生气了,是不是那旬少扬惹你生气了?”洛朔笑吟吟的问。
他不问还好,问了顾怜停下脚步,问:“你要相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留下来算什么?”
洛朔笑起来,漫不经心的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生气,你以为进了端流山庄想走那么容易吗,别说你不是妖,就算你是人,就这样轻轻松松要了人离开,你以为旬家会放过你吗?”
顾怜有些诧异,那旬翁看起来慈祥善良,仙风道骨,也不像是奸恶之徒,何况,洛朔与旬翁的关系亲密,怎么会……
“你骗我。”顾怜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洛朔收敛笑容,正色道:“如果换做其他,那天我见了你必定会追着你去的,可是这里是旬家,我不能走,倒不是我怕旬翁,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也是死鬼一个,可是,你突然出现了,我不得不更加谨慎,旬翁这人看似慈祥,实则笑里藏刀,这次说什么比武招亲,其实背后另有目的。”
他的无耻依旧
顾怜皱眉,不知洛朔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说的又不像是骗人,于是道:“那为何他要让我留下?”
洛朔苦笑,道:“恐怕是因为你的身份,他请我来是想到时候我能助他一臂之力,他留下你,是因为你是太子苏隽的太子妃,陈国公主,我的夫人,以防万一,这只老狐狸太过狡猾。”
“既然知道他居心叵测,你又为何来这里?”顾怜问。如果洛朔不来这里,她不会撞见他,也不会有离开楚国,最后来到这里。
洛朔伸手揽住顾怜的肩膀,道:“我欠旬翁一个情,他教会我怎么变幻成人,这个情我必须还给他。”
顾怜低头不语,没想到自己会卷进这么复杂的端流山庄来,洛朔见她不语,低头看她,闻见她发间阵阵幽香,忍不住多闻了一闻,问:“夫人用什么洗发,好香。”
顾怜回神,这才发现洛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安分的游到她腰上了,她闪身一躲,洛朔又搂了一个空,他也不生气,甩开扇子笑吟吟的看顾怜。
“看都被看过了,还怕我碰吗?”洛朔笑吟吟的说。
顾怜脸色一变,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问:“什么看过了,你几时看过?”
一旁的小妖立刻道:“那天夫人你洗澡公子找你有事,你说不见,公子就隐身进来了,一直坐在床上看。”
顾怜一张脸顿时彻底黑了,恼火的瞪着洛朔咬牙切齿的骂一句:“无耻!”
洛朔呵呵笑着,身影一闪已到顾怜面前,他的脸凑过来,近得顾怜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漂亮的眼睛笑成一弯新月,道:“我可以无耻给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