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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知是谁先给他打来了电话,11点左右,他告诉我说出去一会儿,以后就没有回来……真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可是你们不是来通知这些的啊?”妇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态。
“您是木藤先生的夫人了?”
“是啊。”
“您的名字是?”
“叫友江。朋友的友,江户的江。”
“是这样,有紧急的事要询问您的丈夫,想知道现在他在哪里。您有能想到的地方吧?”
“啊,平时不回家时,总是有电话打来。像这次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出去时的情形?”
“可以的。不过,我也不太清楚。真是叫人担心。”
“他穿着什么服装?”
“快要睡觉了,又换了普通的外套出去了。”
“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哦。最初就是我丈夫接的电话。”
“您没有听到谈话的内容吗?”
“是啊只是很短的回答像‘是么’和‘知道了’等等……”
“常常有这样突然出去的事吗?”
“不,偶尔才有。”
“逃跑了。”野上马上想到。但似乎又不可能,除非他已经知道今早要被逮捕的事,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失踪呢。
搜查员们先回到警车旁,与本署取得联络。
“什么,不在?……”桐山警部带有怀疑的声音,从感度不高的对讲机里飞了出来。听完野上的说明后,他嘴里嘟哝道:“太奇怪了。”
野上又一次往木藤的家走去时,传来了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往桥对面的方向看过去,一辆轿车停在那里,一个男人一边从车窗里伸手按着喇叭,一边向这里挥着手。
“怎么了,是引擎出问题了吗?”
男人注意到了警车旁的警察,便拼命朝河里指着,像是出了什么事。
“过去看看。”
刑警们一起走了过去。
河堤的斜面上,一个穿着毛衣的男人死在那里。
“从那边开来时发现的。”轿车旁的男人指着桥的中央说道。
尸体的脖子似乎被折断了。头部斜歪着靠在肩上。
“被车撞过。”
野上率领警员下了河堤,辨认着死者的脸部。
“是木藤……”
尽管死者的两个眼球突了出来,脸被压碎了,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然而,野上凭直觉感到了死者是木藤。
死得悲惨!鼻、口、耳等有孔的地方都流出了鲜血,连枯草都染黑了。恐怖和懊悔使得野上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是木藤吗?”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尸体。马上,其中一人与管辖区的庄原署取得了联络。野上完全处于精神恍惚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部下的行动。
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不断闪过浅见的模样。
不一会儿,庄原署来了两台警车和搬运遗体的面包车。马上开始了实地检查。三次署的刑警们,只是旁观而已。等一套检查完后,木藤夫人被带来了。从堤上往下看到尸体时,夫人晕了过去。只能又用警车将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她家保姆代替夫人下了河堤,确认了死者是木藤孝一。
随着实地检查的进行,明确了这并不是一桩普通的交通事故,首先是尸体的外伤,除了倒地的擦伤和碰伤外,有一个受到第一次打击的地方——颈部。可以想像到的是,直径约是15厘米左右的木棒——有那样的东西的话——横着挥动,从侧面打到了颈部。从“破坏”的状态来看冲击的强度和速度不是那么一般的。颈骨完全碎了,肌肉组织都成了条状。头部像是被掏空了颈部的玩具娃娃那样,只剩皮肤和筋连着身躯。不管碰到车体的哪个部位,如果车辆是一辆正规的车辆的话,绝对不可能给他如此大的打击。只能考虑是加有违法构造的车,或者是车厢上的搭载物所致。
更不可思议的是被害者飞出去的位置和角度。河堤上是三米宽的沥青道路,上面留有被害者飞起来又摔下去的痕迹。从尸体的位置和那些痕迹来看,能推断出被害者最初站着的位置。那是河堤对面的铁栏的外侧——也就是所谓的“安全地带”。然而,铁栏上却没有任何损伤。也就是说,车厢上装载的货物横向超出车厢已有相当的距离。至少超出1米左右。如果那样开的话,到了这个地点为止,车子一路上不可能没有碰到转弯拐角处的电线杆子。
“这里有名堂啊!”庄原警方和三次警方在这一点上意见一致。
木藤孝一的死很明显是被“抹杀”掉的。
不一会儿桐山警部到达了现场,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但他还是对茫然不知所措的警员们做了一番鼓励。然后自己又戴上白手套亲自率领大家对木藤的家进行了搜查。此刻的野上依然“茫然”,他没有参加搜查,而是一个人呆在那儿发楞。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浅见的脸庞,他们几乎在快吵架的状况下分了手,而现在不知为何自己义特别想见他。
野上突然想到,浅见可能预测到这个事态的发生。如果可能的话,野上想马上飞到浅见所在的旅馆。然而,又不能脱离现常是自己的主张让警方出动的,在未能得出结论前,只能按照搜查本部的命令行动了。浅见一定对这一切预料到了,也害怕会出现这个状况。
对木藤家的家宅搜查没有任何收获。参加搜查的三十名以上的搜查员在数倍以上的看热闹的人的注视下,被新闻记者追着离开了木藤家。
木藤孝一的死像冰冷的墙壁一样阻拦着他,叫他无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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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第1章
野上知道浅见光彦从商务旅馆“消失”了的事,是木藤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下午。木藤的“交通事故死”的初步调查已经搞完,那天早上,案发后精神上一直处于紧张的野上刚得到一丝放松,就被桐山召唤了去。
“你也很不容易啊。”一开口,桐山就表扬了野上。“就差那么一点,被凶手占先了。你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可是,这次的事也证明了你的推理的正确性。同时,也确认了有第三个人在作案的存在。不管那人是谁,在犯下这么多连续杀人罪行时,不会没有留下与此有关的痕迹。现在开始,你要调整一下心态,重新开始努力搜查。拜托了。”
桐山边说边站了起来,越过桌子伸出了手。野上感激地握紧了那只手。桐山的手肤肌白净,却很有力。
“对了,协助你搜查的浅见先生,从这个意义上说,也是值得敬佩的人啊。不管今后会不会需要他的协助,我想见他一面。怎么样?”
“这再好不过了。”
“是么,那么会议后你安排一下吧。”
搜查会议始终是由鉴定班的负责人对木藤的解剖的结果、现场车胎痕迹等犯罪情况进行说明。犯罪情况的推定是由卡车等大型车辆,装载直径约是15厘米的木棒,车速在时速60公里的状态下,将被害者横面砍倒的。很明显此举带有强烈的杀意,是有计划的杀人。
从案子发生前被害人接到的电话来看,犯人和被害者是认识的,应该还是很亲密的。搜查从找出卡车开始,重点放在了木藤的交友关系上。会议结束后,马上开始行动。
时钟的指针转过了正午。野上作了请吃午饭的打算,打电话给浅见。
“浅见先生前天已经离开了。”旅馆的总台用生硬的语气说道。野上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离开了?回东京了吗?”
“没有问他去哪里。”
“我叫野上,有没有留言?”
“没有留言。”
浅见还是生气了,野上马上想到。生气也是当然的了。想到当初曾约好只是两个人的搜查,现在是自己首先变了卦。况且,结果却引发了那么悲惨的事件,自己已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野上怀着沉重的心情,往东京的浅见家里打电话。
“光彦先生还在旅行中。”年轻的保姆用带点幼稚的声音回答道。
“还在旅行?就是说还没有从广岛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广岛……”
“可是,他的旅行已有一个星期了吧?”
“是啊。”
那么,浅见还在广岛的什么地方了呢?也许他在返回东京的路上顺路想到什么地方转转……桐山听了野上的报告后,不快的表情立刻浮在脸上:“真奇怪……那个叫浅见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吧?”
“啊,那个……清楚的。”
警察厅高官的弟弟,可是野上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不在了呢。在大案子发生后……”桐山带着追究的目光敏锐地直盯着野上的眼睛。野上不禁心里发抖。
(不可能吧,是浅见——)
毫无道理的想法掠过野上的脑海,但他立刻自责道自己是不是发疯了。桐山将野上的动摇都看在眼里:“那么,就尽快找到浅见。”
桐山又叮嘱了一遍。从那时开始,野上成了莫名妄想的俘虏。说浅见是杀害木藤孝一的凶手的可能性不是一点也没有。有可能是单纯的报复啊!也可能是为了追究真相,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悲剧也是可以考虑的。或许仅仅是对专案组的警告,叫他们不要不着边际地乱搜捕。
“我这个警察真不想干了!”回家后野上对妻子智子感慨地说道。像在妻子面前说出这样气馁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连友情也要践踏的人,将被人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对“看到人就认为是小偷”的警察来说,也有过会将人的性格扭曲、侵蚀的恐惧。
依然得不到浅见的消息,这样又过了好几天,案子的搜查触礁了。惟一的收获是找到了被认为是作案时使用的卡车。卡车是三次市内的一位土木业者所有。他通常将车停在空地里,从来不进停车常他也没担心这辆又破又旧的车会被偷走。可事实上车子确实被人偷去用了。案子发生那天,车子是在沿着马洗川的路旁被发现的。
车子很快就失而复得,车子本身又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也就没有通报警察。是一个搜查员听到了传闻,才赶到他那儿找到了“凶器”。那根木捧没有找到,然而绑木棒用的绳子,以及车厢上的凹痕诉说了“现潮的残酷。这辆卡车被确认为作案时使用的车辆。可是,案发第二天,又被日常作业时使用过,所以指纹等遗留线索早就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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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第2章
十一月八号,那天是智子的生日。野上已经好久没有在下午6点前回家了。在吃烧烤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点啪啪啪的不断地敲击着屋顶。夫妇两人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笑话节目,一边高高兴兴地喝着葡萄酒。“有些紧张啊”智子说着,嘴里塞满了烤肉。虽说只是一会儿,野上的脑海里却暂时忘记了充满杀气的案件。
“啊!”突然智子叫着往后退着。一双恐怖的眼睛越过野上的肩膀盯着玻璃门外看。野上转身看去,突然觉得背上一冷。一个额前垂着被雨淋湿头发的男人,正在朝着他笑着。
“浅见先生……”
野上慌忙将玻璃门打开了。
“啊,对不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