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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像我在这一行里干得那么久,”他父亲说,“但是……你很正确地假设,凶手用假声音欺骗出租车司机。但是,同时你却假设他的外表——他的胡子——是真的。为什么那不是假的呢?换句话说,虽然大部分罪犯犯了罪后,通过改变自己的外貌来消失掉,但现在这个凶手会不会为了犯罪而改变外貌呢?换句话说,只有一个人见过凶手,在犯罪后,他不仅没有消失,而且根本没有存在过。”
杰克不得不承认他父亲说得有道理。“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一个与威尔逊有关的留胡子的人……等一等!但是,凶手肯定不会突然戴上胡子,跟一个认识他的人上出租车,是吗?”
老人宽容地笑了笑。“啊,只有在他杀害了他之后,他才会戴上胡子。也是在此之后,他才用假嗓子说话。要记住,他钻进出租车时,动作非常迅速,出租车司机根本没有看到过他的脸或听到他的声音,直到……”
“我明白了,”他儿子烦恼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追捕的那个人,是个以前与威尔逊有联系的人,在威尔逊死之前,他从来不用假嗓子说话,也没有留小胡子。这真是太容易了!”
“别冷嘲热讽的,杰克。至少我们知道他是个矮个子——他不可能为了杀人而截短自己的双腿——而且……”他得意地喷了口烟,“在牛津马戏酒吧不是有个矮个子跟威尔逊说过话吗?”
“对。可是他没有穿大衣,而且他没有跟威尔逊一起离开。”
“杰克,你太年轻了!我们显然在跟一个聪明人打交道。酒吧里人很多,在一群人中,你不可能注意到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他不可以把大衣放在侍者看不到的一个座位上,然后趁侍者不注意时,穿上大衣,迅速离去,在受害者上出租车前赶上他?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儿子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他的脸开朗了。“你要知道,爸爸,我相信事情正是这样。你的大脑仍然非常清晰。我明天一早就要去酒吧进一步调查……哎,你不是说我还做了一个错误的假设吗?”
“啊,是的。你假设那个凶手在特拉法加广场那个角下车,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凶杀。我觉得这个假设不对。”
“为什么不对呢?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父亲简单地说,“给我一点时间吧。对了,再给我一杯啤酒。别打扰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闭上眼睛,沉思了5分钟,然后他睁开眼。
“知道了,”他说,“知道了。”
“快说出来吧,”他儿子催促道。
“是这样的。杀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合理的做法,是要求在去购物中心路上的任何合适的地点下车。但是,他却要在特拉法加广场的角上下车,而那并不顺路。为什么?而且,他在那个角上搞错了。啊,是他搞错了吗?”
“为什么不是呢?人们经常搞不清北方和南方,在伦敦尤其容易弄错。”
“不过,我们可以假设他从一开始就想在那个角上下车。从草市走到那里,只需要15秒钟。显然,出租车应该让他在那里下车,然后车子就可以马上向左拐,直接去购物中心。但是,要去东南角的话,就必须转过广场的两面,再到广场的第三面,因为特拉法加广场是单行道。实际上,他似乎就是要汽车绕过去……天哪!”他一下子坐直身体,“真是个天才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儿子兴奋地跳起来。“你已经弄明白了!”
“我弄明白了,”老人得意地说,“这个凶手是个很凶猛的人,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出租车里杀人,这就是证据,但是,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他下一步的行动就可以称之为胆大包天了。听着!他预料到我们可能会识破他的伪装,寻找他本人。于是,为了在事后免于引起我们的猜疑,他做了大胆的努力。”
“怎么做的?”
“在与案子有关的人当中,你最不会怀疑的是谁?”
杰克想了一下。“我自己,”他微笑着说,“你是不是这意思?”
“很好。继续说。”
“嗯,出租车司机,医生,现场发现尸体的警官……”
“是警官发现尸体的吗?”
“啊,不是。是那个被车撞了的倒霉蛋,他叫什么来着?本特。”
“对了,你找到了,”他父亲咯咯笑起来,“当着那么一大群人的面发现尸体,他本人又差点死于车祸,谁会怀疑他呢?”
“啊,我……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着!”父亲得意地一笑,说了起来,“他就是酒吧里的那个矮个子,他偷偷溜出去,穿上大衣,上了汽车,不让司机看到他的脸。杀了人,然后戴上小胡子,用假嗓子说话。当出租车绕过特拉法加广场的三面后,他马上下了车。出租车开走后,他脱掉大衣和手套,摘去胡子,从大衣口袋拿出帽子戴上。然后他跑到广场的第四面,故意与他刚离开的出租车相撞。他的时间非常充裕,因为他只需走50码,而出租车则需要绕过广场的三面,更不用说当时的交通非常拥挤。他等着,一直到出租车出现,然后横穿马路。还记得,出租车司机说过他听到喇叭声后,没有停下,反而冲上前。他并不害怕被撞断一条腿,那样更好,更证明了他的无辜。总而言之,你最重要的证人就是凶手。”
他咳了几声,喝完杯子里的啤酒,严肃地说:“这是我们最有前景的一位年轻侦探的推理,你会因此而受到嘉奖的。”
第二天早晨,杰克给他父亲打电话。“爸爸,你是对的,”他说,“本特的妻子住在北镇,威尔逊1944年曾到过那里。他引诱了她,当时本特在国外服役,她后来因为后悔而自杀,给她丈夫留下一封遗书。回国后,本特花了一年时间寻找威尔逊,最近才刚刚找到他。然后他按计划干掉了他。”
“你把那可怜的家伙抓起来了吗?”
“啊,没有。我很高兴没有。你知道,爸爸,命运自有它古怪的安排。昨天,本特在特拉法加广场遇到车祸,今天早晨死了……”
第七步
作者:佚名
阿佩尔坐在他单身公寓的厨房桌边,一边打哈欠,一边用手揉他乱蓬蓬的头发。他的蓝眼睛落到方格子花纹桌布上,又打了个哈欠。他很疲倦,一个晚上都在绞尽脑汁想一个难题,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阿佩尔需要还一笔1000元的债,可是,他现在手头只有25元,另外的975元不知道到哪儿去弄。
阿佩尔搞不明白,他怎么会欠库柏先生1000元呢?但是,他的确是欠了,因为库柏先生手中有一张1000元的借条。阿佩尔不得不承认,那上面的字是他签的。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那是一个星期六,他到“夜莺俱乐部”吃晚饭,庆贺自己29岁生日。他之所以选择“夜莺俱乐部”,是因为他的老板经常提起它。他是一个人去的,因为他没有钱,请不起朋友。他在一家花圃工作,每个星期的薪水是80元,可是每个月要汇60元给老家的母亲,所以他手头一直很桔据。
阿佩尔很愉快地在“夜莺俱乐部”用餐,当俱乐部老板库柏先生走过来,向他做自我介绍时,他受宠若惊。当库柏先生得知阿佩尔是来庆祝生日的,他更加亲切了,他不要阿佩尔付饭钱,并且盛情邀请阿佩尔到楼上他的私人休息室,见一些很有身份的人。
阿佩尔隐隐约约地记得,他走进一间充满烟雾的房子,里面一张张桌子边围满了人。有人递给他一大杯饮料,领他到一张桌子旁。
以后,他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衣服也没有脱,头痛得要死。钱包里的20元钱不见了。
那天晚上,当他还在治自己的头痛时,一个名叫布克和大卫的人代表库柏先生来拜访他,他们拿出他写的借据,布克解释说:“朋友,你昨天晚上的运气很差,大卫,你说是不是?”“是。”大卫说。
阿佩尔解释说,他身边没有1000元,但是,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用。
“库柏先生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还钱,也就是说,下个星期六,把钱准备好。至于怎么弄到钱,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布克一边说,-边用手指捅阿佩尔的肚子,最后他结束说,“大卫,对不对?”
“对,”大卫同意说。
阿佩尔得出一个结论,那两个访客,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很象电影里的恶棍。布克留着八字胡,穿着修纹西装,大卫则一脸横肉,肩膀宽阔,阿佩尔觉得他们非常粗鲁。
现在已经到了星期六晚上,或者更确切地说,已经到了星期日凌晨了,那两个恶棍随时会来。阿佩尔最佳的付款方式,就是先付25元,然后每周付10元,一直到还完债务为止。阿佩尔从来没有想过赖账,他只是觉得自己非常愚蠢,不该赌博,现在,他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想煮一壶咖啡,等他们两人来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边喝咖啡边谈谈。他量好咖啡,刚插上电插头,门便开了,布克和大卫走了进来。
“喂,朋友,钱怎么样了?”布克先生问。
“瞧,布克先生,”阿佩尔说,“我们坐下来,喝点咖啡,也许我们能谈谈?”
布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是说你还没有弄到钱?”
阿佩尔把手伸进口袋说:“我这里有25元,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我想,”布克说,悠闲地戴上一只黑手套,“如果我们答应的话,库柏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哦,不是说——”阿佩尔刚开口说话,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因为布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子弯了下来,但马上又直了起来,因为脸上又挨了一拳。
阿佩尔想举起双手保护自己,但是,他的双手被大卫抓住,扭到背后,因此,布克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最后,拳头停下,阿佩尔觉得全身都痛。
“下个星期六交钱,否则要了你的命,”阿佩尔模模糊糊地听到布克说,两人随后扬长而去。
阿佩尔在地板上躺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身上和脸上痛得不得了。最后,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浴室。他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用冷水冲洗滚烫的面颊。后来,他又从冰箱中拿出冰块,敷在脸上,一直到脸部发麻。那个晚上,他就那么睡一会儿觉,敷一会儿伤,一直折腾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阿佩尔打电话给花圃老板,告诉他自己出了一点意外,一个星期不能上班。老板深表同情,告诉他好好休息。老板非常欣赏阿佩尔,因为他工作很认真。
阿佩尔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他并不是一个傻瓜。他的问题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在这一整天中,他想清楚了。他相信,在俱乐部的那个晚上,他被人下了药,糊里糊涂地被推到赌场上,不知怎么就输了一大笔钱。现在,他又被毒打,这是很卑鄙的行为。
阿佩尔有两种办法可以来回应,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武力来解决,他可以一个接一个地干掉那三个家伙,就他的体力而言,这是可以做到的。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这么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