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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喊叫声从二楼一直传向三楼,过了半晌,四楼、五楼、乃至以上的楼层都发出了这样震聋发聩的喊叫声,可谓一呼千应。
姜三像是一个局外人目瞪口僵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响起一个声音:大头这人混到这一地步,真是不简单!陆琪这小子混到今天的这一步,也不简单!
顶楼监控室。
地下一层和安全通道没有监控设备,当监控室经过短暂的瘫痪恢复正常时,陆琪从通往电梯的摄像头中发现他预先在地下一层安插的炮灰已经死绝了,在短暂的惊讶中陆琪急命手下关闭一切电梯的电源,调令手中的一半亲信从顶楼经由安全通道下地下一层看看究竟。
接下来的变故更让陆琪措手不及,一阵轰鸣过后,从一楼的监控上,他看到预先在一楼设下的炮灰遭受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毁灭打击。
面对这种突来的袭击,陆琪甚至连一丁点预警都没有收到,他在极为惊讶中,不由得想,那些暗哨怎么没起作用?派去的那些狙击手全都死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愧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陆琪很快恢复镇静,马上命令在白虎堂中的各位主事儿带领手下分别驻守各个楼层,剩下的另一半亲信驻守顶楼,而他则坐在监控室负责统一调动。
想想此刻,派去的那七八十个亲信怎么着也该回个信儿了,陆琪仔细看着监控中满是凔夷的一楼和电梯中的监控,眉头渐渐凝成了核桃皮。
这时,二楼监控中,一个满身尽染鲜血的人引起了陆琪的注意,此人不是从一楼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这点他可以确定。
‘难道他是我派去的亲信?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是遇到了埋伏?其他人呢?’陆琪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可是监控摄像头不够清晰,对方的脸被鲜血打得模糊,认不清究竟是谁。
当看到那人和负责二楼防御的孔令晖发生争吵,负责三楼防御的吴柯群擅自离岗和孔令晖交谈了一番,直至整个崛起大楼想起:‘为堂主报仇,杀死陆琪’的喊声,眼睁睁地看着愤怒的人群从二楼越来越多的向顶层汇集,陆琪才明白————自己恐怕是完了,只是,究竟是哪出了差错?他们怎么知道是自己派人杀死了袁伟民?姜三在哪?弟弟陆逸云又在哪?
陆琪一屁股坐在监控室内椅子上,等待最后的宣判,在这一刹那,他才想起陆逸云说过的话:恐怕,你这样走下去,这天儿迟早要黑。
看着监控室外的窗户,陆琪颓然的想,这天可不是黑了么。
逸云,如果哥哥死了,你可得活着,咱得给父亲留个后!
你要走出过去的阴影,该忘的都忘了吧。
如果我死后能留下一副完整的尸体,别忘了在我和你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洒下一点骨灰。
真希望父亲也能在白虎堂看看,看看他的儿子为家族带来的荣耀。
只可惜现在还没看到姜三的影子,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会要了他的命,父亲,我会亲手洗刷掉他给我们带来的耻辱的!
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外涌满了人,陆逸云的亲信眼见情形不对,早早把手中的武器仍在一边,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乞活。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踏着沉重的脚步从门外跨进门内,霎时间,一片冷寂。
坐在椅子上的陆琪双肘撑着膝盖,双手揉搓两下充满困倦的脸,低着头也不看来着是谁。
一个破布被揭开,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滚动向前,一直滚落在陆琪的脚下。
陆琪的眼睛突然张得老大,眼球似要凸出眼窝,他的弯下腰,颤抖着缓缓捡起脚下的物体,发了疯似地用袖口擦拭物体上的斑驳血迹。
“逸云!——逸云!”抱着陆逸云人头的陆琪,悲愤交加低声悲鸣,重复喊着陆逸云的名字。
这个时候孔令晖、吴柯群以及两三个红花堂主事儿也走进监控室内冷眼旁观,过了许久,陆琪才擦干净眼泪,抬头看着姜三说道:“姜三来了没有?”
姜三现在的样子陆琪自然认不出来,没有得到答复,陆琪接着说道:“他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
姜三还是没有回答陆琪的提问,只是用悲悯的眼神看着陆琪说道:“其实,你弟弟本可以不死,你真不该碰他!”
“姜三能碰我爸?我为什么不能碰袁伟民?”陆琪疯癫般笑着反问道。
一时间,姜三哑口无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只是袁伟民遭受的‘报应’真该落在自己头上。姜三彻底退出黑道生涯的欲望陡然强烈,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早在三年前他就过够了,何不趁早完成和楚霸天的约定,然后金盆洗手?姜三知道,在彼岸有一个让他憧憬,充满挑战的新生活——神棍生涯在向他招手。
吴柯群不知从哪取出一把锋利的钢刀,义愤填膺的说道:“豫州的兄弟,别跟这样的人渣废话,让我三刀六洞,按照帮规捅了他!”
孔令晖红着眼睛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为北平洪帮做出卓越贡献,陆家世代英灵的面子上,三刀六洞真便宜了这混蛋!”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
113 一波已矣,一波又起
喊打喊杀的声音渐渐浓烈,陆琪把陆逸云的人头轻放地上,趁众人不备,纵然跃起两米有余,运足十成功力,狂笑着伸拳对着孔、吴二人胸口撼去。
除了姜三,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忘记了陆家人手上的霸道功夫,孔、吴二人来不及回避,一时间定格在当场。
姜三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推开孔、吴二人,胸膛硬生生挡住了陆琪的全力一击,在拳头与胸相接之后的一瞬间,陆琪有点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恙,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也就是说对方如果学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上乘内家功法,修为至多有十多年,如果以十多年的修为硬接陆家太极游龙拳的全力一击就算不受重伤也会被被击退,可他就像是一座高山令人仰止,纹丝不动。
陆琪的思维开始快速大幅度跳跃:难道说,这位年轻人被哪位世外高人醍醐灌顶,轻受下一甲子的功力?如此类推,陆逸云很可能也是被他所捉,毕竟那个该遭千刀万剐,不会丝毫武功的姜三不使下三滥的手段根本动陆逸云半点不得。
陆琪眼看自己想要杀死帮内首先起哄的孔、吴二人垫背没得手,想要再次施为,姜三的右手更为快速地卡住陆琪的喉咙。
喉咙乃是命门所在,就算炼了一身硬气功的陆琪也不免心惊胆战,再不敢乱动。
姜三冷笑道:“陆琪,你想杀人不该杀他们,你该杀我!”见陆琪不解,一脸茫然,姜三贴近陆琪耳边轻轻说道:“我就是姜三!”
陆琪如遭雷击,过往记忆海量在脑海中回放,是的,这个人和姜三的声音相似度极高,虽然变了模样,可一举一动,眼神都是那么相似,既然武功可以靠,醍醐灌顶来输入,为什么面貌不能更改?古来相传的易容术和现在的整容术,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就是他没错!这个王八蛋!
陆琪挣扎着想要把姜三卡住他喉咙铁钳般的手给移开,可是姜三的手像是原本就长在那里似的,越挣扎,他就越感觉到呼吸窘迫。
“掐死他!”
“掐死他!”
“。。。。。。。”看到陆琪如此丧心病狂,孔令晖和吴柯群的手下们纷拥而入把陆琪和姜三团团包围,高举着拳头怒声高喊。
跪在地上的陆琪的亲信中,有两个人趁着这个机会,同一时间悄悄混入人群中,把手伸进口袋,缓缓移动到最前列,站在姜三的背后两米位置。
这两人正是陆琪早先预设下的伏兵——陆乒和陆乓,此时,陆琪眼中再没有众叛亲离的凄凉和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绝望,有的只是对陆乒、陆乓这两条精明家狗的欣慰和即将与姜三同归于尽的快感。
陆琪淡淡一笑,放弃挣脱姜三的铁钳,双臂紧紧环绕着姜三的腰际,使出千斤坠功法,极为费力地喊道:“快动手,他就是姜——。”
下定金盆洗手的决心后,姜三最担心的就是他身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虽然现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有很多,但大都是豫州兄弟以及清河帮的小青皮,柳氏夫妇、王浩生、李思楠、魏蒙这般相熟人士。
豫州洪帮这边,只要徐霸天下一则噤口令,想必没有人敢外传。清河帮的小青皮们更简单,根本是一句话的事。至于剩下的人对他先前所为并不完全了解,只要提前打声招呼,根本没有提防的必要。
既然这么想早点死,姜三毫不犹豫的顺应民意轻轻用力掐死了陆琪,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银狐的奸诈,陆琪这小子还有后手!
陆琪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的脖子就歪在了左边,就在这十几毫秒内,接踵而至的是两声轻微的闷响,两颗闪耀青碧光芒的子弹头脱离带有消声器的枪管,以轴心为基高速旋转,从陆乒和陆乓口袋中破衣而出,沿着各自的轨迹在空气中短时间压缩出一股冲击波,像是经过千万倍压缩,威力不减的飓风。
两米的距离,子弹穿透姜三的身体只在微秒间。
姜三本无畏子弹,可是鬼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幅身体硬接会多么惊世骇俗。
向左闪还是向右闪?向上跳还是向下蹲?
姜三索性让死掉的始作俑者承受,千斤坠虽有千斤,在力道可逾万斤的姜三面前只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微微左转身,快速后撤一步,两枚子弹刚巧从陆琪右侧胸壁穿入又从左侧胸壁穿出,陆琪的胸像是皮球撒了气,快速地瘪了下去,他的身体像是突然没有了骨头,软在姜三身上,可他的双手却和生前一样,紧紧地缠着姜三的腰际。
在一阵阵倒抽冷气声过后,愤怒的众人揪住逃走不及的陆乒、陆乓就是一顿好打,姜三趁机张口吸食掉陆琪美味的灵魂,掰断他的手指,把陆琪的身体甩在地上,终于暗叹道:“大头,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我已经为你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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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令人心焦,崛起大楼外的众人已经没有靶子好瞄,如不是清河帮的小青皮们像是看透红尘的老者般稳压阵角,磨拳擦掌的他们恐怕再不能遏制那冲动魔鬼的诱惑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左冷顺身边一名持有军用无线设备的蝶花堂成员带给众人一件令人恐慌的消息:有大量满载全副武装人员,不知身份的车队正在从东南西北四个主要干道,以80KM/H的速度迅速靠近崛起大楼,据目测估计,至少有两千人。
原来,左冷顺闲的无事,派蝶花堂的手下人手一份无线设备,分散在某些处在重要位置,早已被敲掉的暗哨点负责警戒,没想到这无意之举派上了大用场。
八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七分钟左右的反应时间,别小看这七分钟,如果事先不知道敌人突然来袭,他们很可能会被包圆全灭。
姜三还没消息,崛起大楼里面北平洪帮的人像是乌龟缩壳,一点动静没有,左冷顺只好把这一消息告知何俊熙决断。
何俊熙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蝶花堂的兄弟隐蔽,必要时刻脱离战场想办法回豫州,小刀堂的兄弟迅速在方圆五十米内铺上地雷,我们负责掩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