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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黑!”
陆琪被陆逸云气到无语,一连做了两三下深呼吸,让积压在胸中的闷气稍缓,面带三分抑郁说道:“如果真有那天,让我一个人死,你们好好活着。”
陆逸云突然拍掌笑道:“你死不了,我会去救你!”
如果真有那天,恐怕是天上神仙也救不了我!陆琪轻瞥眼前这个武艺高强,天赋禀异却不幸在刚弱冠时受失恋打击骤发精神病,时而正常,时而浑噩的弟弟一眼,五味繁杂,再三嘱托道:“记住,万一遇到姜三就离得远远儿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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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于世隆的引领下,姜三与于世隆‘反间’过来名为陆逸云的内应,在杭州郊区一条人迹罕至的柏油马路上见了面,互通姓名后,姜三心里嘀咕,此人与红花堂副堂主陆琪面貌相似,会不会是北平洪帮陆家的人。
陆家以谋智冠于华夏三大洪帮,只可惜男丁日渐萧索,现任陆家家主——绰号为‘圆耳花狐’极为老谋深算的陆毅这代才生有两个男丁,长子‘银狐’陆琪,姜三在北平和袁伟民相知相熟时,与之多有交集。而次子据说是年轻轻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叫什么未曾得之。
姜三想了想,支派于世隆先行回去,陆逸云不是陆家的人还好,若是,于世隆恐怕在其三言两语下,不经意再次当了泄露秘事儿的叛徒,除此之外,姜三还担心于世隆的生命安全,陆家虽然人丁淡薄,却皆是会家子,世传于武当山的内家动功名曰——太极游龙拳,陆家先祖便是靠此拳横行四海,威震天下。姜三深知此拳威力,他在生前刺杀北平洪帮高层时会过陆毅,侥幸全身而退。
陆逸云也正在寻思眼前这个小白脸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任意调往徐泽伟的长随,地位应该很高,姓姜,难道他就是那个兄长陆琪尊崇的那个姜三?一念及此,陆逸云全身微微发颤,一股热流从丹田通达百骸,战意浓起。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问起自己猜测是否属实而后为,可陆逸云不是正常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发了狂,拉开架势,双臂狂舞宛若游龙,拳拳绕绕生风,二话没说,趁着姜三背对自己目送于世隆开车远走,并未留意,几个虎步跟近,宛若疯牛犄角,侧身双拳一上一下,上拳击在姜三后心,下拳击在背部双髋中央,脊柱最为脆弱的地方。
旦听两声碎响合为一处,姜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大风吹跨了的篱笆,被陆逸云击飞,在空中飘行五米远才重重落在地面。
陆逸云打完这两拳,脑中才清明少许,他收回拳头,展开,看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他才看着到地不起,身上满是尘土,后背有明显两处凹陷的姜三后悔不已。
陆逸云知道自己这两拳下了全力,就算是一头皮糙肉厚的成年公牛也照死无疑,地上的小白脸就更不用说,内劲之下恐怕内脏都烂掉了,他还没问清楚对方是不是姜三呢,陆逸云深深一叹,低下头心怀内疚,轻语:“对不起,我没想要杀你,你千万别来找我,我害怕鬼!”
“真的是陆家的人!”
陆逸云面色大变,往周围看了看并没发现有什么人在,那说话的人是——?
姜三背后的两处凹陷渐渐平复,他从地上爬起来,打掉身上的尘土,转身接着说道:“你是那个进了精神病院的陆家老二吧?”
“不可能!”陆逸云面目呆滞,吃惊说道:“你怎么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
姜三有点无奈,陆家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把这么一个疯子放出来,问道:“疯子,问你话呢,陆琪是你大哥?”
陆逸云点头说道:“是。”
“知道袁大头在哪吗?带我去!”
陆逸云不予理会,上下打量姜三一番说道:“你是姜三?”未等姜三回话,陆逸云接着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姜三,你今天都得死在这,能经得住我二十多年功力的人,留不得!”
姜三没想到这疯子虽然疯,但脑袋瓜子如此灵慧,不愧是号称‘谋智冠于华夏洪帮’陆家的人!换做以前,他也不会让一个与豫州洪帮作对,比自己有能耐的人活着。可现在不一样,除非是炼了道术、管捉鬼的人,再怎么有能耐也在自个儿手里过不了一招。
陆逸云突然一副惊恐表情,说道:“你,你不是人,是鬼!就算是老爸挨了我这两拳也照样会死!”
听眼前这疯子不用开阴阳眼,如此分析说出自己是鬼,别有一番嘲讽意味,可日渐西山,姜三已经没有耐心跟这么个疯子,驴头不对马嘴继续聊下去,问到天黑黑,连个屁估计都弄不出。姜三眼睛骨碌一转,心想,既然陆逸云在,那么,陆琪也应该来了,毕竟任谁都不会让家里精神有问题的人独自在外晃悠。
099 银狐计
更新时间2010…1…28 16:07:43 字数:2437
按说姜三与陆琪相熟,陆琪人在不在杭州,姜三打个电话既知,可他存有陆琪电话号码的手机早在魏家寨时就随着他头以下的肉身化成血水,往生去了。
姜三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心中一曲谱成,他冷不丁瞬闪在陆逸云身后,一掌将陆逸云击昏在地。既然对付的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姜三倒也放得开,反正四下无人,不会有哪个凡人见了呼天抢地惊叹他的‘鬼魅身手’。
依次在陆逸云穿着的标有艾迪达斯标志,休闲装衣袋摸索手机未果,姜三转视陆逸云开来的七成新07版V8豪华路虎车,幸运的发现车窗内一副诺基亚新款手机赫然在方向盘右侧。
姜三眉开眼笑的把陆逸云扔进车后座,坐在主驾位柔软舒适的羊绒座垫上,拿起新款手机放在耳侧,找出陆琪的号码拨通,故作调侃口气说道:“陆副堂主,好久不见!”
另一边,陆琪刚刚布置完毕,二十多人只等他一声令下直扑入白虎堂,绑了作威作福好几天的周亚龙,可当他接到陆逸云手机拨来的电话,传来的却是姜三那熟悉的声音时,浑得全身一颤,头里像是开了间豆腐坊,豆浆豆腐脑什么的,做成一缸,全乱了,失语说道:“是姜三!不是于世隆和逸云接头么?”
姜三暗骂于世隆的愚笨,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早就被人盯梢,还未知未觉,稍加思索,掩饰道:“于世隆是条钓鱼虫,要不是他去,我怎么可能钓到陆家二少爷这条大鱼?”
陆琪刚要怒责姜三,忽的想起父亲陆毅击杀姜三未果时说过的一句话:豫州洪帮和北平迟早要开战,徐霸天得姜三如刘邦得韩信,此人今日未除,北平危矣!陆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既然在这里遇到姜三,兴许是老天的安排,为何不趁机弥补父亲上次犯下的失误,名正言顺地做掉他?这样陆家就可以再次坐上北平洪帮首席长老一位,重揽帮中大权,到时候就可以将搞得帮内乌烟瘴气的石中玉弹劾下台,然后让石中玉的弟弟懦弱无能,极好控制的石中祥上位,而陆逸云,自己的亲弟弟,姜三说他是大鱼,那他就是大鱼,他要用大鱼去诱杀姜三这条鲨鱼!
陆琪命手下先行行动,把周亚龙等人关押起来,他要好好和姜三这条大鲨鱼过过招。
见陆琪许久不语,姜三胡扯道:陆老爷子身体可好?
陆琪用有些阴阳怪气地口气说道:“还行,只不过时常想起你,念叨你,后悔当时为何看不出你是徐霸天派的人,要不然早就一拳打死你了。”
姜三小声骂了句老不死的狗东西,笑着说道:“可不是,这得多亏陆老爷子手下留情,现在想起他真是愧疚的很,我给他戴的项链不知道还在不在。”
姜三说的是他晚上潜入陆家,暗杀陆毅时用的钢丝,陆琪会得深意,压下额头暴起的青筋,笑道:“那么浅的伤,只留下一道疤痕而已,家父让我转告你,等哪天再去给他送一个,俗话上不是讲究——好事成双么?不过,有来有不往非礼也,到时候怎么也得请你吃上一拳半掌。”
跟这王八蛋说话挺他娘的费劲儿,姜三直奔主题道:“用陆逸云的命换大头的消息,成吗?”
“我弟弟他是个疯子,掉价,就劳烦你先代我看管,”陆琪见一名手下招呼自己进白虎堂,想是已经将周亚龙成功收缚,他深深一笑说道:“袁大头的消息么,——你别挂,听着,等会你就明白了。”陆琪将手机直接放进口袋,随着手下疾走几步,推开白虎堂大厅的双扇古铜色镀金门。
白虎堂内,周亚龙以及他的十余原黑虎帮兄弟,衣冠不整被绑成粽子般,纷纷跪在地上,左右挣扎,他们一旁脂粉味浓烈,二十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围成一团,畏畏缩缩躲在一墙根脚憟立,而陆琪手下二十余人龙精虎猛,金刚怒目圆睁,一半看管周亚龙等人,一半威喝那些妙龄女子。
周亚龙悔得肠子发青,他真不该在萧音剑走后,闲来无事,听年羹豪谗言,喊诸兄弟们在白虎堂招杭州‘妹子’耍,现在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绑架袁伟民一事暴露,被陆琪的人包了粽子,按照洪帮帮规处罚,是千刀万剐还是沉江,都由别人说得算。
“陆副堂主救我!”一个头发爆炸式蓬松,着装邋遢诡异,被绑的男子大声呼救。
周亚龙一瞧顿时愣了,这喊救命的人不就是年羹豪么?
年羹豪遥遥朝着周亚龙脸上就是一口吐沫,恶狠狠地说道:“陆副堂主,杀了这狗娘养的,就是他下令让我们绑架了袁堂主,还亲手杀了我的两个好兄弟!”
周亚龙顿时明了,他杀死的那两个黑虎帮的兄弟和年羹豪同村,平时关系好得紧,年羹豪是怀恨在心投了陆琪,故意设计让自己陷进去。周亚龙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把你也给崩了!”
“我吃里扒外?我呸!我辛辛苦苦从安惠到豫州,从豫州到北平,又从北平来到这里,没有一天过上安生日子,我求什么?还不是求我们兄弟仨犯了事儿能相互照应着?可谁知你杀了他们,我真恨我瞎了眼,没有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年羹豪泣不成声,鼻涕眼泪一大把。
陆琪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态说道:“袁堂主真的是你们这几个王八蛋绑的!年羹豪,先别哭,告诉我袁堂主的下落!”
年羹豪一愣,心想,陆琪今天说话也着实奇怪,自己一早不告诉他,具体地点只有周亚龙、萧音剑以及负责看管袁伟民的两个原黑虎帮兄弟知道么?当着这么多人面,年羹豪不好意思说破,只好把话重说了一遍。
周亚龙自然是极力否认,把一干责任推个干净,说自己不知情,年羹豪是与自个儿素有罅隙,纯属胡攀狗咬。
原黑虎帮的大部分人心里清楚,这纯属年羹豪一面之词,不承认兴许还有一条活路,若承认了,照洪帮森严雷厉的帮规来说,只有死路一条,索性一条道摸到黑,概不认账!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陆家太极游龙拳深不可测,有种点穴手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来逼供可比那老虎凳子辣椒水厉害万倍。
陆琪依次在他们背部,脖子上,点了三十二道阿是穴,包括周亚龙在内,身如陷入刀锯地狱,皆是一片嚎啕,大声叫饶,一个个接连承认确有此事,主谋是周、萧二人,周亚龙说出地点在扬州江道,扬明船坞后,十几人干脆疼昏过去。
陆琪微微一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