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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花依对柳正杰的亲密让姜三酸透了,每个男人看到心里喜欢了将近十年的女子对别人好都会心里难受的紧。“吃,吃死这王八蛋,专找大个的要啊!”姜三把嘴巴凑到魏蒙耳朵旁小声嘀咕。
从吃饭开始,王花依的嘴巴一直就没停,不是问魏蒙家住哪,就是问他父母怎么样,在姜三的嘱咐下,魏蒙一一解答,当问到其有没有女朋友时,魏蒙摇了摇头,这下倒好了,王花依像是打了鸡血,兴奋无比,非要把她的表妹介绍给魏蒙,这一切不能不让魏蒙厌恶,最后魏蒙干脆不说话了,闷着头猛吃。
王花依一看无趣,和柳正杰聊了起来,当闻及柳湘莲的死讯时,王花依哭了起来。
是啊,多么漂亮的女人啊,姜三不由得为柳湘莲抱屈。可是当姜三听到柳湘莲是穿着红衣服吊死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这女人上吊自尽本就很不吉利,容易成鬼,尤其是穿着白衣和红衣的女人,白衣为怨气,红衣为怒气,化为厉鬼之后黑白无常不扰,地狱冥兵不惊,白衣吊死非怨气不消不能超生,红衣吊死非怒气不释不能轮回,其怨怒的大小与吊死鬼的能力成正比。
魏蒙也是微微一颤说道:“要小心你姐姐,今夜子时莫入内殿。”
“什么意思?今天晚上守灵,又不是回魂夜。”柳正杰不解,按照清河县的规矩来说,守灵要三天,需要家中的眷属在内堂死者的棺材旁睡三个晚上,而头七回魂夜为了不惊扰幽魂的回访,子时之前所有人都要躲进屋子里,不开门,不说话。
魏蒙没有兴趣对柳正杰废话,道:“今天晚上我去守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正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小恩公既然这样说了,只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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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莹莹的草地在烈火烧烤之下已发黄,长长的短短的参差不齐,雨滴淅沥沥地浸润着火烧干裂的大地,并冲走了残留落满在上面的黑灰。月亮还在,没有云彩,今天的雨下的真是很怪,像是凭空生出来似的。
姜三本以为魏蒙跟他混的这几天已经恢复到一个正常年纪孩子模样,谁知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早熟,说话老气横秋不说,让人觉得酷的要死,一句废话都没有,非常欠扁。不过能让情敌柳正杰吃瘪真是很高兴,姜三很疼爱地舔了舔魏蒙的手。
“你能不能整点新鲜的?别没事跟狗一样成吗?”魏蒙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说。
姜三听了嘿嘿一笑,“没办法啊,我现在除了变成狗以外就只会变成黑山羊了,你说我就只剩下一个头,还能整啥新玩意?”
魏蒙很奇怪姜三为何会有变化之能,虽然他知道每种鬼都会有天赋,可是没有听说过落头氏能变化的啊,飞头蛮顾名思义应该是只会用头像蛮子一样乱飞才对。当然,姜三才不会笨到说他是偶然在红莲鬼丹的帮助下学会的,如果这样说了不知道魏蒙会怎么想怎么做,只用一句‘我生时是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他妈的是天才无师自通!你知道个屁呀!’糊弄过去,魏蒙问过之后也不再说什么。
雨停后,一股强烈的阴气夹杂着愤怒的情感,从内殿棺材中缓缓流动。魏蒙看了看天,子时将到,如临大敌,对着姜三说道:“今日柳湘莲必化为厉鬼,你我均要小心应对!”
姜三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道:“那最好,我刚好很寂寞,需要一个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姜三回想着柳湘莲身体的那一抹白嫩,溜出了口水。
穿着孝衣的柳正杰刚好从内殿掀开了布帘,他看到魏蒙在自言自语,很是纳闷,不行,等有时间了一定要把小恩公魏蒙送到精神病医院仔细检查检查,柳正杰冲着魏蒙笑了笑,如厕后又接着回去守候柳湘莲的灵柩。
现在的汉人已经快失去了传统,什么事情能省则省,更别说抠门的蒋大牙了,灵堂之上“五供”不全,防止家眷尸变和化厉鬼的铜镜更不用提了,蒋大牙竟然找了块破镜子代替,看得姜三直摇头,内殿也一定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对前殿摆放的纸人过敏(姜三想起那个母夜叉似的红莲),他一定要过去看看清楚,让魏蒙当场揭发蒋大牙这个吝啬鬼。
蒋大牙似乎是觉察到了死后的柳湘莲对他的恨意,一个劲畏畏缩缩地发抖,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什么。
灵堂的灯忽闪了几下,整体全灭,月光透过幔纱照射在柳湘莲的遗像上更显得她美丽的脸上透露的哀伤浸染,除了她的弟弟柳正杰外,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个悲剧。
姜三知道香港烂鬼片中一般都会搞这种噱头,于是静静地躲在阴影下,等待柳湘莲化为的红衣吊死鬼的出现。
“蒋大牙!你是不是拿了烂电线和烂灯泡来糊弄?我怎么告诉你的?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柳正杰摸黑抓住了蒋大牙的衣襟破口大骂。
蒋大牙害怕地急忙劝慰道:“正杰,你别急,等五分钟,就五分钟!一会还不来电你再揍我!”
仿佛是老天也在帮蒋大牙似的,柳正杰瞅着手机上的时间读秒,果然五分不到,灯又亮了,蒋大牙松了口气,他知道练过硬气功的柳正杰的拳头不是吃素的,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脆嫩的骨头会有今天见到的那棵树坚硬。
魏蒙大喊一声“糟了”,不顾蒋家内眷的阻拦冲进内殿看了一眼,然后双拳紧握,扭过头对着蒋大牙问道,“你告诉我,你请了哪家的法师?”
姜三也发现了不对,柳湘莲灵柩内的那股阴怒气忽然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三回想起来刚才灯灭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从外面走进了内殿,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个透体通黑的葫芦,瞬间的黑暗之下,人的眼睛都是需要时间来调整的,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已成鬼的姜三看不到。
柳正杰本来看到小恩公魏蒙不礼貌地掀开幔帐冲进姐姐的内殿很恼火,但他还是决定等一等,因为他也觉得蒋大牙让他等五分钟灯就变亮了有古怪。
蒋大牙先是松了口气如临大释,说道:“我请法师做什么?不花钱啊?没事了没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哎,小伙子,当初是你救了我老婆一次吧?只是可惜她。。。。。。,不说了,我替她谢谢你!”蒋大牙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了魏蒙的双手,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鼻涕下来,显得悲戚异常。
姜三变化为狗,在刚才他看见的那拿着葫芦的中年妇女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嗅上了一嗅,这味道,真臭!这种难以忍受的气味好像在哪闻到过,姜三的大脑短路了片刻,这怎么和那个给周亚龙算命的老家伙身上的味道一样?难道是化了妆?姜三把他发现的事情告诉了魏蒙,只是这声音在旁人耳中化为了犬吠。
魏蒙脸色先是一变,说道:“还说没请法师?她的灵魂怎么不见了?”
蒋大牙还欲狡辩,这惹恼了姜三,姜三怒喊一声:“别跟他废话!揍他个妈了比的!”就扑了上去。
魏蒙也不含糊,看了几天古惑仔系列电影的他迷上了群殴,还一直叫嚷着要学山鸡跟着姜三,打个铜锣湾当扛把子。就这么一人一狗把蒋大牙打得屎尿欲出,无力还手,只得哀求柳正杰看在他姐姐的面上伸出援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蒋大牙在他家混得人缘实在太差了,蒋大牙的爹妈亲戚朋友全都选择了漠视。
柳正杰看魏蒙和不知哪冒出的一条黑笨狗打蒋大牙打得热闹,哭笑不得,法师?灵魂?什么乱七八糟的?刚要上去劝阻,别让小恩公闹出人命来,魏蒙就停下了。
魏蒙兴奋地眼白全然尽显红丝,嘿嘿一笑,他没想过这人一下把怒气发出来是这么舒服,以前在魏家寨真是憋坏了,现在求他回去他也不想再受那个窝囊子气。
姜三在蒋大牙大腿上留下几个牙印后对魏蒙说道:“等有空了再收拾这个混蛋,走,现在那老娘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跟过去看看。”
魏蒙对着黑笨狗点点头,正欲离去,柳正杰一把拉住魏蒙说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魏蒙白了柳正杰一眼说道:“我要去救你姐姐!”
柳正杰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姐姐柳湘莲不正在灵柩里躺着呢?难道是有人偷尸?这么多人守着谁能啊?“小兄弟,你是不是发了烧或者。。。。。。?”柳正杰越发觉得他的这个小恩公应该去精神病院了,这可是很明显的精神分裂妄想症。
魏蒙不想再白费口舌,撇开柳正杰的手便跟着姜三离去。
014 天机老人
子时的夜晚总是如此寂静,新雨之后偶尔会有一两只树蛙鸣语,天空中弥漫着潮气,地上几片积水偶尔在谁的脚面溅上一两点水滴。
幻化为黑笨狗的姜三低着头地嗅着地面,不停地打着喷嚏,这味道真他娘的让人恶心,姜三怀疑这老娘们是不是拉完了屎没有擦屁股就出来了。味道越来越浓厚,姜三听到了一个人亦步亦趋的走路声音就在前方,他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中年妇女,也不是那个算命老头,可是这气味。。。。。。,还有他身上的奇怪葫芦,姜三想,如果那人会易容术的话,就一定是他了。
“魏蒙,我先过去探探路,你先等着!”说罢姜三就装作是一只偶尔经过的流浪狗,小心地跑过去。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胡子长而未有整理,杂草一般,没有表情的脸麻木而阴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的脸是死的,姜三绕到了他的前面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忽然姜三感觉两眼一花,人不见了!姜三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难道那个人也是一个鬼?不,那人身上带着强烈的阳气臭味,是人不会错。姜三和魏蒙之间的契约产生了感应,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是魏蒙?魏蒙有危险!姜三直接用反召唤术闪到了魏蒙面前,果然,那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魏蒙身后,而魏蒙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前方,也不清楚那人为什么突兀地消失了。
中年男子只轻轻一掌朝着魏蒙推去,这一掌蕴含的法力让姜三如芒刺在背,颤抖不已,这是多么强大让人不可凝视的感觉啊,如果这一掌拍实了,魏蒙肯定会死!姜三来不及思考一跃而上,替魏蒙挡下了这一掌。
这是姜三第二次遭受如此重击,上一次还是在魏家寨刚变成鬼的时候,红莲的那轻轻一巴掌也是这样的感觉,是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不,这中年男子的实力恐怕还在红莲之上。中年男子的掌力透过姜三打到了魏蒙身上,魏蒙只来得及“嗯”的一声闷响便到地不起。
中年男子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是嘲笑姜三和魏蒙的自不量力,还是那样亦步亦趋地走了。
姜三被拍扁了,如同一只用脚狠狠踩过的虫子,可以想象一下被压路机压过的死狗的模样,姜三不由地想起了在蒋大牙家遇到的横财神左道的分身法像,如果那个时候左道下凡成功也许他也是这么不堪一击吧?姜三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那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强大神怪相比,他们是大山,而自己则是一只小蚂蚁。
姜三的法力不够支持他继续幻化,变为了原来飞头蛮的样子,就那样躺在魏蒙的背上任凭自身的魂魄慢慢地变得透明,接下来就是彻底消失于三界之中。
姜三很不甘心,在魏家寨死的时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