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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馨用筷子夹起了凝月楼里最有名的小甜点桂糖梨花酥,毫不在意地解释道:“皇帝老儿是担心一旦李庆淮病重的消息传出之后,大唐周边的不安定势会趁势作乱。但他就算为了这事下了血本去刨根问底,也断然不可能查到我的头上来。”
“再说了,那些故事都是请了武功高人用匿名书信的方式偷偷放入那些说书人枕头底下的,皇帝老儿就算通了天,也不可能知道那是我做的好事。”
“现在京城里的百姓对蓝姐姐的事情是众口相传,皇帝老儿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现下就算是想堵也来不及了。”
翠儿担心道:“这法子,能管用么?”
霍启馨笑道:“常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我找些别的借口,他们或许会不信,但是一旦把这救人的天大功劳推给了天上的神仙,你说谁会不信?谁又敢不信?”
“汉高祖刘邦尚且借斩了一白蛇,披着鬼神之名来起兵造反,才有了后来的大汉皇朝。而我们今日所造之势,岂不是比他当年还盛?”
这些香港娱乐圈惯用的利用群众舆论的手法,霍启馨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翠儿叹了口气道:“夫人您真是豪气干云,就是那张翼德关云长也要敬你三分。他们和刘备至少是结义兄弟,但你竟然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还操了那么多的心,实属难得。”
霍启馨泰然笑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至西。若我现在撒手不管,待三个月之后六王爷的病痊愈如初,蓝姐姐可不好向众人交待。”
霍启馨一边说,一边招呼翠儿往自己身边坐下,还亲自往翠儿桌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梨花酥。
“翠儿来,你也随我一起尝尝这桂糖梨花酥。”
翠儿受宠若惊,慌忙推脱道:“翠儿只是区区奴婢,怎敢与夜家当家主母同坐一席?!而且还劳夫人亲自动手,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霍启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色道:“你虽然自幼被我爹买来当我的贴身丫头,又一道随我陪嫁来了夜家。但这几年,我在夜家受到种种冷落,若不是一直有你照料,也不会捱得到今日。”
“自上次出事大难不死之后,我才算是有了觉悟,觉得人活一辈子不能老这样让别人这般欺负,所以才总念想着要干出点事来,好让那些人刮目相看。”
“虽然这次是有幸攀了高枝,认了蓝王妃做姐姐。但在我心里,你早已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了。”
“你说,姐姐难道还不能给亲手给妹妹布个菜吗?”
翠儿自幼丧母,未满三岁的时候就被父亲卖到了柳府。这些年多得柳老太爷照顾,才有命活到今天,所以才怀着感恩的心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性格软弱善良的大小姐。
想不到今日已为人妇的柳絮涵竟会对她如此宽厚,翠儿想到这不禁热泪盈眶。
霍启馨将翠儿扯到了位置上,又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翠儿。
翠儿惊讶道:“夫人,这是……”
霍启馨笑道:“打开开看。”
翠儿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锦盒,看到了里面巧夺天工的头饰,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
“天啊,这簪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秀美的簪子!”
翠儿虽是丫鬟,但一直不是呆在柳府就是呆在号称天下第一富的夜府,价值连城的首饰自己虽然没有,但总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但眼前这只设计独特,造型别致的发簪,她是第一次瞧见。
霍启馨笑道:“这是我亲自设计,特意差人给你打造的。全天下只此一支,别无他家。”
霍家在香港经营的珠宝店不计其数,那些首饰的设计款式霍启馨早已烂熟于心,设计这样的簪子,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翠儿,翠儿怎么受得起……”
“没有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霍启馨道,“以后,在外我们名为主仆,在内则实为姐妹。你若当我是姐姐的,就什么都别说,把这东西收下就好。”
翠儿淌下了热泪,将锦盒紧紧捧着,点了点头。
霍启馨很是欣慰。看来这收买人心的功夫,她就算换了一个时代生活也能使得炉火纯青。
“好了,把眼泪擦擦。等再过十天半个月的,我们就能去王府探望蓝姐姐了。”
?三个月后唐都?
果不其然,皇帝虽然一开始对坊间谣传李庆淮病重一事大为震怒,还曾下旨严办,但后来查了查去没个着落,又思及童谣中对天神若有所指,最后李庆隆也只得草草地收了兵,没有再追究此事。
而自从童谣唱起之后,李庆淮的病也明显地一日比一日好转起来,在一个月前,就听太医回报说李庆淮的十指在针灸刺激之下已有知觉。
李庆隆大喜,更觉得火凤降临乃盛世的大吉前兆,还为此特地去皇室宗庙拜天祭祖了一番。
时节转眼已过了隆冬,经历了短暂的春暖花开之后,初夏的气息已渐显端倪。
这段时日里,霍启馨更是一点也没闲着。
她与翠儿一道,总是瞒着夜府的人,偷偷溜至庆淮王府探望蓝依儿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霍启馨的计谋虽然把当今皇上和京城百姓都戏弄了个遍,但却也无法瞒过蓝依儿的枕边人——李庆淮。
李庆淮深知以蓝依儿的个性,根本无法设计出如此精妙的连环计。
威逼利诱之下,蓝依儿见瞒李庆淮不住,也只得将事实和盘托出。
李庆淮虽对霍启馨将自己害到在床上躺了数月有所埋怨,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爱妻的救命恩人,还出手解决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便也释怀了。
虽然蓝依儿对霍启馨出手相助的事几乎是毫无隐瞒地交待了一遍,但在霍启馨的坚持下,蓝依儿还是对李庆淮说得有所保留。
蓝依儿只道霍启馨是城中小富人家之女,并未言明她就是李庆淮的好友——长安首富夜无逸的元配夫人柳絮涵。否则以李庆淮和夜无逸的交情,他断然是会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知夜无逸的。
霍启馨在王府一来一往的,时日久了也渐渐地和王府中人熟稔起来。
李庆淮见难得有人与蓝依儿如此投缘,便索性收了霍启馨做义妹,还打算向皇上请旨,给霍启馨讨个郡主的封号。
霍启馨自然是不愿意这般树大招风的,还和李庆淮笑言若被皇上封了郡主,被乱点鸳鸯谱可怎么办?
李庆淮一想到正是因为他皇兄赶鸭子上架的指婚平白害他和蓝依儿吃了那么多苦头,便也觉得霍启馨说得有理。人生最惨痛之事莫过于要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一辈子,便也就没再提赐封郡主一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再写一次小霍的,然后转回现代放弱柳出来,哈哈~!
最近写古代的写得越发顺手,让我有多写的冲动……
☆、第 21 章
21
李庆淮的病奇迹般地痊愈了。
那原本在太医口中是已无回天乏力的奇怪病症,竟然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一滴地好转起来。待三个月之后,李庆淮已行走自若,并如以往一般上朝议事。
李庆淮如有神助一事的传闻在坊间更是流传得如火如荼,还有人断言六王爷就是那武曲星再世,所以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皇帝龙颜大悦,更在朝堂上直言只要有李庆淮的裨助,江山社稷不惧匈奴等外敌之危,更不恐会有像前朝那般六王夺嫡的内乱。
在皇后的提议下,李庆隆欣然决定原本应当在大内皇宫御花园内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牡丹盛宴——天香花会改在庆淮王府举行。届时不仅皇帝及其后宫的佳丽会亲临庆淮王府,就连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内眷还有长安的知名富甲乡绅均会前往。
这件大事一经宣布,宫廷内外一片哗然。
自李庆隆即位为帝以来,还没有什么人能受到如此的恩宠和礼遇。
众人本以为李庆淮因患了重病不良于行之后,人生的际遇也就跌入了最低点,一辈子都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地度过剩下的日子了。
但谁知道事情的发展竟然呈现出峰回路转的态势,李庆淮的病不仅痊愈了,还使得满城归心。
这实在不得不说是世事难料。
这一天大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霍启馨的耳朵里。
霍启馨对此了然于心,一点都没有常人的惊讶之态,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地看着书卷,品着香茗。
“那皇帝老儿果然精明。”
“之前因为逼着六王爷纳新一事惹得帝将不合,若是李庆淮真的如太医所言出了事,皇帝虽然会对三军主帅一事发愁,但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般左右为难啊~不过他既然弄出了这一招亡羊补牢之计,也还算是个明君哪!”
翠儿问道:“此话怎讲?”
霍启馨笑道:“傻翠儿,你想想看,皇帝和李庆淮是同母所出的嫡亲手足,本就应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才对。但偏偏是由于皇帝的多疑和猜测,才想出了逼李庆淮纳新来达到压制其军威的馊主意。”
“谁知皇帝的计谋未成,还将李庆淮害得差点瘫痪在床。这个隔阂算是埋下了。”
“现下李庆淮奇迹般地痊愈,在坊间更是博得了‘武曲星再世’的美名,军威反倒更盛。”
“如此一来,皇帝就更没法更换三军主帅了。否则就是跟民心作对,得不偿失啊。但是他又担心李庆淮会暗地里反他,所以就只能极尽拉拢之事,以平缓李庆淮心中的怒气。”
翠儿听后大叹道:“这宫闱之事还真是复杂难明!”
霍启馨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倒是跟我说说那天香花会的事情吧。”
翠儿在一旁伺候着,一边难掩激动的神色。
“听说每年的天香花会都会办得及其隆重,而且是少有的皇帝和官员的内眷都可以前往的宫廷盛会!”
“所以每到花会举办之前,上至后宫妃嫔,下至各级官员夫人,都会费尽心思装扮自己。一是可以在花会上让众人眼前一亮,若是宫妃,则能得到皇帝恩宠,若是官员内眷,也能博得美名。”
“所以每次的花会,表面上说是赏花观景,实则是各方佳丽争奇斗艳。”
翠儿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憧憬地望着屋顶,感慨道:“实在是女人的盛会啊!”
霍启馨听了翠儿的一番话,有点不以为然。
“这儿的女人整日被关在家里,每天想着的不是与丈夫的其他妻妾争宠斗艳,就是盘算着如何能生个儿子好分家产的一杯羹,想起来就觉得可悲。”
翠儿惊讶道:“夫人难道一点都没有要出席天香花会的念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