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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已经有人看了过来,对着他们叽叽喳喳的指点着什么。
唐缙这下完全清醒了,直接站起来,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女子道:“唐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睡完了就不认人的意思吗?”说着拿帕子往眼睛一擦,眼睛上的眼泪立刻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然后哭道:“好啊,我总算明白妈妈说的男人都是无情之人了。在床上搂着我睡的时候就各种甜言蜜语,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那天你睡在我床上的时候,你还与我说等你娶了王家四小姐之后,就拿王家四小姐的嫁妆去花满楼赎我出去做妾。”
唐缙望了望周围,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颇有些恼怒,转过头来对那女子训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女子道:“好啊,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了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当时与我说,王家四小姐不如王家五小姐得宠,王家五小姐的嫁妆应该会更多,所以你想要娶王家五小姐。当时你还与我说,你这样直接与王家提出要娶五小姐,王家只怕不愿意,所以你要想个法子坏了王家五小姐的名声,到时候让王家不得不同意将五小姐嫁给你。”
酒楼中有不少人是知道王唐两家最近的传言的,亦是知道王家五小姐最近的名声颇坏。此时将这女子的话往里头一对,有似有那么几分合情合理之处。然后看唐缙的眼神就是“哗,原来这个人这么坏。”
唐缙对着周围的人道:“大家别信她,我根本不认识她。”说着扬起手,对女子斥道:“你别在胡说八道,否则,我真的杀了你。”
女子却一点不惧,直接扑到唐缙身上,道:“你来啊,我揭穿了你的好事,你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有种你就动手。”说着却凑到唐缙的耳朵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然后女子放开他,又哭道:“像你这种始乱终弃的臭男人,我也不会再稀罕。”说完就跑了出去。
唐缙先生怔住了,等那女子跑出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也跟着追了上去。
酒楼里的人不由摇头,心道:还说不认识她,结果人家一跑又追了上去。王家那位小姐真可怜,白白让他坏了名声。
唐缙追着女子到了一处巷子里,眼看着那女子转过一处巷角便不见了。
空上突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他连忙用手挡住,但等他将手拿开,紧接着的却是一些白粉装的东西往他眼睛里撒了过来,但这次他却没能及时躲开。
那白粉好似石灰一样的东西,弄得他眼睛生疼。他晃了晃脑袋,大声道:“谁?”说着就胡乱的拳打脚踢的。但接着又有一张网将他裹住,他被困了起来。再接下来的就是不断落在他身上的棍棒声,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林弘熙对拿棍子的人指挥道:“不要打得太重,随便断他一两条腿骨就行了。”
打人的众人:这叫不重,你简直比我们这些道上混的人还恨。
蒋霈对唐缙恨得直咬牙,此时有机会,连忙上去也跟着踢了他几脚。浩哥儿见了,也跟着上去补了两脚。
等林弘熙觉得打得差不多了,林弘熙下令道:“撤。”然后全部人扔下棍子,跟着他跑了。
等跑出巷子,蒋霈舒出一口气,对林弘熙道:“今天打得真过瘾,什么时候我们再打他一顿。”
吴一吴二:这是他们一向端庄守礼的二少爷吗?
林弘熙道:“行了,就这一顿打,唐缙这一个月都别想起来床。”说着又转向林弘熙道:“你找到这姑娘演戏倒是在行,模样也不错。”
熊大很是得意的道:“那当然,如艳曾经可是花满楼的头牌。”说着又在如艳的腰上掐了一把,色迷迷的道:“另外,如艳可还是我的老相好。”
如艳将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一巴掌拍下,然后瞪了熊大一眼,娇着声音道:“德行!”说完又转向林弘熙,伸手要去摸他的头,道:“小弟弟,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若是你再年长几岁,我可就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林弘熙将要伸到他头上的爪子挡住,道:“哼,你就是再漂亮上十倍,我也瞧不上你。”
如艳“去”了一句,然后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
浩哥儿又问道:“熙哥儿,你刚刚让如艳偷偷对唐缙说了什么,他竟然会乖乖跟出来。”
林弘熙没说话,如艳回答道:“没什么,林小弟弟让我跟他说,我是王五小姐请来报复他的,王五小姐就在外面,想见她就跟我走。”
浩哥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蒋霈道:“今天你们帮里我大忙,我请你们吃饭。”
浩哥儿道:“还是我来请,大家是为了五姐姐出气,五姐姐是我的姐姐,还是该我来请。”
林弘熙道:“谁请都一样,只要有吃的就行。就去刚才那家酒楼吧,那家酒楼的掌柜这么有眼色,自然应该去捧捧场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现在去码第三更。
第65章 庄子
王檀裹了厚厚的袄衣袄裙;身上披了一件缠枝牡丹纹大红羽缎披风;旁边的王楹亦是穿得厚厚的,外面披了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因为是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
蒋氏一手牵着一个女儿,略带着哭腔道:“不能不去吗?在家多好,庄子上什么都没有;现在天气又冷,我实在不放心你们。”
王楹的病养了七八天之后就好了;王楹病好之后向王清和蒋氏提出;想要到庄子上住段时间散散心。王檀提出也要跟着去;一来她可以陪着王楹散散心;二来现在府中压抑,她实在不想呆在府中;三来她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自来到这里;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呆在后院内宅,基本上没有机会走出外面。虽说呆在庄子上,天地仍还是小的,但也总比王家的后宅要大得多。
但王檀和王楹的提议并没有得到蒋氏的赞同,她现在根本不放心让女儿离开自己的眼。但王清对此只是稍稍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一来现在京里对楹姐儿的流言还没有停息,让楹姐儿在庄子里住上段时间沉寂一下也好,可以让人们更快忘记这件事情;二来楹姐儿在京里听着这些流言,心情只会越发不好。心情抑郁,身体就容易出毛病。三来,楹姐儿和檀姐儿去的是蒋氏陪嫁中在岑东县的一处庄子,岑东县与京城相邻,来回一趟只要一天的时间,若有什么事来去都方便。至于同意让檀姐儿去,则纯粹是为了让檀姐儿陪着楹姐儿。
王楹握了握蒋氏的手,道:“母亲,我不过是小住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
王檀也道:“到时候我和姐姐给你和爹爹写信,我们在庄子上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们每天都写信告诉你好不好?”
蒋氏又道:“那要不等过了腊八节再去,没多久就是腊八节了。”
王檀叹口气,现在离腊八节还有近二十天,等过了腊八节很快就是过年了,哪里还去得成。没想到蒋氏现在想问题也开始学会转弯了,知道明着挽留不成,就拐个弯来。
王清站起来走过来道:“好了,既然要去就不如趁早,趁着这几天天气好,路好走。”
蒋氏对王清气道:“你怎么这么狠心?”
王清对她安抚道:“好了,庄子离京城又不远,你若想她们了,我让人将她们接回来,或送你去看她们不就行了。”
蒋氏这才没再说话,王清又对王檀王楹道:“菜食米面和霜炭之类的东西,我都已经让人在庄子上备下了,身上多带些银子,另外在庄子上要小心些。好好照顾自己。”
王檀和王楹道是。
然后王檀和王楹便在王清和蒋氏陪送下出了王家的大门。
王家准备了有五辆马车,第一辆坐王檀和王楹,第二辆和第三辆坐随她们一起去的丫鬟和下人,第四第五辆则放的是蒋氏给她们准备的吃食和日常物件。另外护送她们去的则是泓哥儿和浩哥儿,另外还有二三十个家丁。
王檀和王楹上了马车,泓哥儿和浩哥儿在骑马在前面打头,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行去。王檀和王楹从马车里伸出头来,依依不舍的跟王清和蒋氏告别,直到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才将身体缩了回来。
蒋氏看着再看不到马车影子的前方,过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然后拿着帕子擦着眼睛,哽咽道:“她们从来没有离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若不是因为临近年关事情多,她真想陪着两个女儿去庄子上主。
王清握了握蒋氏的手,道:“好了,她们又不是一辈子住在庄子上了,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吗。”说着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蒋氏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害得女儿要避到庄子上的罪魁祸首,蒋氏又道:“听说前些时候唐缙被人打得到现在都下不来床,真是活该,老天有眼。”
王清的表情不由有了些异样,他是知道这桩坏事自己的小儿子有份参加的。虽说报复的方法……呃,太过粗暴了些。但看到儿子会心疼姐姐,去给姐姐讨公道,王清还是很欣慰的。
王清拉了蒋氏的手,又道:“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而另一边的马车里,王楹手捧着一只匣子,看着里面的石头发呆。这个匣子是昨天蒋雯带过来给她的。
磐石,磐石。
蒋霈这是在告诉她,到了此时此刻,他对她依然是坚如磐石无转移吗?
王檀托着下巴,看着王楹望着一个石头发呆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二表哥真是奇怪,别人家送喜欢的女子不是送簪子就是送玉佩,二表哥真具有新颖性,送的是石头。”说着凑到王楹身上,半是取笑的道:“姐姐能不能告诉我,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难道这上面刻了你和二表哥的名字?”
王楹将匣子合上,然后拍了一下王檀的脑袋瓜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檀却不放弃的继续道:“我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古诗是用石头定情的,或者用石头来隐喻爱情的。”说着用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状。过了一会,她突然惊喜道:“有了有了,我记得有句诗是这么说的‘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是不是这句?二表哥给你送来石头,那姐姐有没有剪一段蒲苇给二表哥做回礼。”
王楹红了红脸,然后道:“别再胡说八道了,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蒲苇。”
王檀道:“那姐姐的意思是说,若是有蒲苇,姐姐就一定会剪了?”
王楹道:“我可没这样说。”
马车一路不停的行驶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便到了蒋氏在岑东县的这处庄子。管庄子的是蒋氏一家姓铁的陪房,王檀她们到达时,这家人全家早早就等在外面迎接了。
这铁姓一家共有五口,当家的名叫铁土,她媳妇人称铁土家的,夫妻二人看起来都是老实憨厚的庄稼汉。这对夫妇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儿子名叫铁锄,年约十七八岁;小的儿子名叫铁镰,年约十四五岁;女儿名叫小泥巴,年约七八岁。
庄子上的宅子是两座并在一起的三进宅子,铁家人不敢住在正屋,所以一家人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