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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楹见到蒋雯,有些惊讶道:“雯姐儿,你怎么来了?”
蒋雯却笑了笑,然后对屋里的丫鬟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福年等人看了看王楹,在看到王楹对着她们点头之后,才屈膝道是,然后从屋里退了出去。等丫鬟们出去后,王楹才拉了蒋雯到炕上坐下,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蒋雯却从身上掏出一个匣子出来,然后递给王楹道:“给你。”
王楹疑惑道:“这是什么?”
蒋雯道:“二哥让我拿给你的。”
王楹听了却不接那匣子,道:“二表哥送这个给我做什么,我不要,你拿回给他。”
蒋雯却直接将匣子塞到了王楹的怀里,然后道:“你不拿,我可不好跟二哥交代。”说完便站起来走了,等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笑着道:“楹表姐,这匣子内有乾坤哟,你可要仔细看清楚。”说完便笑着出去了。
蒋雯从素安堂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蒋霈。蒋霈走上去拉过蒋雯,问道:“怎么样,楹姐儿收了匣子没有。”
蒋雯拍了拍蒋霈的胸口,让他放心道:“你妹妹我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又想起什么,又道:“你记得将你那个斗彩莲花粉彩瓷瓶给我送来啊。”
蒋霈道:“知道了,晚上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蒋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蒋雯走后,蒋霈又站在外面,对着素安堂西厢房的方向望了一会,然后才叹了口气离开了。
而此时房间里,王楹坐在炕上,看着小几上的匣子,却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之后,王楹才伸出手打开匣子,见里面放着的却是一个圆而光滑,手心大小的鹅卵石。王楹觉得奇怪,实在猜不明白蒋霈送颗石头给她是什么意思。王楹又想起蒋雯说的这匣子内有乾坤,便又将匣子中的石头拿出来,拿着匣子翻来覆去的看,然后便看到匣子的下面竟还有一层。
王楹将下面一层打开,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封信。她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那封信拿了起来,将信打开。里面只有渺渺几字:
君愿做磐石,磐石无转移。
王楹将信握在手上,不由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喃喃道:“傻子,你又知我可不一定愿意做那韧如丝的蒲苇?”
说完深吸了口气,然后将信折了起来,放回到匣子里。又将小几上的石头拿起来,放到手心里握了握,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匣子里,将匣子合上,然后将匣子放到自己的首饰匣子的最下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满九千字的,但好像在这里断章是最合适的,所以今天只有八千多字。
明天要写到唐缙坑王桢的同时,顺便坑王楹一把了。
第58章 落水
王桢的婚事;一应事宜都已准备好了;就等着成亲那一日带着嫁妆出阁就行了。
从进了冬月开始;京城就开始下起了雪。街道房屋各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王檀怕冷;早早就将袄衣袄裤裹在了身上;将自己裹成粽子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除非必要的时候;轻易不出门。
十一月二十,寿阳长公主过六十整寿;蒋氏带着王檀王楹和王桢三人去贺寿。
王桢即将成亲;这个时候本该在家里绣嫁妆待嫁的;但王老夫人想着这种作为姑娘家出门的机会来一次就少一次;便让王桢也跟着一起去了。
寿阳长公主是靖晖帝的姐姐,生母曹贵太妃如今七十多岁了还健在;是少有的高寿太妃之一。寿阳长公主的夫家姓蓝,原是寒门出身。
王檀等人到达长公主府时,是寿阳长公主的大媳妇窦氏亲自来迎。王檀王楹王桢跟着蒋氏先去了花厅给寿阳长公主磕头祝寿。
寿阳长公主虽年已六甲,但因为保养得宜,但看起来并不显老,脸上虽有一些细小的皱纹,但头上一根白发都无,看起来连五十岁都不到。此时穿着一身大红色五福捧寿刻丝褙子,坐在花厅上首的一张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榻上,眉目间带着喜气,显得很是和蔼。
王檀与王楹王桢并排跪在寿阳长公主面前,每人轮流着说上几句贺寿词。等她们说完之后,寿阳长公主笑呵呵的让人将她们扶起来,然后又招手让她们过去,打量完她们一番之后,便又笑夸道:“果然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如天仙下凡一般。”说着又对蒋氏道:“玉蕴,你可是好福气,得了这么几个天仙似的女儿。”寿阳长公主与小杨氏交好,蒋氏在闺阁中时就是长公主府的常客,此时长公主便是亲热的叫起了蒋氏的闺名。
蒋氏便笑道:“长公主就取笑我吧,她们几个都是无盐之容,带了她们来,我都怕会污了长公主的眼睛。”
寿阳长公主便故作为王檀不平的道:“听听,哪有你这样损自己的女儿的,小心她们几个以后怨你。”
屋中的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寿阳长公主又拉着王檀等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对身边的丫鬟道:“将她们几个带到熏姐儿和熹姐儿那边去,让她们小孩儿玩在一处,免得跟着我们大人不自在。”
丫鬟道是,然后便领着她们去了后面的院子。
王檀她们到时,各府的许多小姐已经先到了,在暖阁里三三两两的围成小团体,蓝家的两位小姐熏姐儿和熹姐儿在招待她们。
熏姐儿亲自出来门口将她们迎了进去,一边走一边与王檀和王楹道:“襄姐儿和嫘姐儿几个早等着你们来了。”说完又转过头来与王桢说:“秦家的两位小姐亦念叨着你。”显得谁都不冷落。
暖阁里面烧了火墙,又放了熏笼,一进来暖气便扑面而来,一点都不觉得冷。王檀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递给随着她一起来的莲雾,然后便与王楹一起去了襄姐儿和嫘姐儿那一边,而王桢则和秦三小姐秦蔷和秦五小姐秦蓉坐在一处。
自上次在宫里割伤了脸,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秦蓉脸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但脸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条三寸长的疤痕。从鼻梁一直斜横到下巴,显得有些骇人。脸上虽擦了厚厚的脂粉,但仍是没有将那一条疤痕盖住。
秦蓉自从受伤之后整个人都阴鸠了许多,当看着王檀时,那眼神都像是淬着毒,好像随时都准备喷一点毒液过来好将王檀毒死。王檀相信,若不是有王桢和秦蔷在旁边拉着,她都随时准备上来抓花她的脸了。
王檀知道,秦蓉,甚至整个秦家都将秦蓉毁容的事情算在了她的头上。王檀对她毁容的事情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也没有半分愧疚。本来就不关她的事情,那次在宫里是她自己先找的茬,割伤她的茶碗也是她自己撞下来的,她自己倒霉怨不着谁。
本来开始王檀对她还是有些同情的,毕竟哪个女孩不爱美,容貌被毁亦会影响婚事,她虽不喜秦蓉,但也没有讨厌到想要她毁容的地步。但这份同情,也随着后面她对她的污蔑而消失了。
京城里多的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有许多人知道秦家人与蒋氏不合,秦家小姐与王檀王楹不和的。当初窦氏写宾客名单时,就很是愁了一番。蒋氏与自己交好,又是王侍郎的夫人,自然不能不请,而秦家是福安公主的夫家,福安公主喊寿阳长公主一声姑姑,两边算是亲戚,自然也不好不请。但这两家凑在一起就容易出事,所以窦氏安排座次时,都是将两家安排得能隔多远就多远。
而此时蓝家两位小姐亦是很头疼了一番,秦家小姐和王家小姐上次来宫里都敢闹起来的,这次两边撞在一起,菩萨保佑,千万不要闹出事情来才好。而后面的事实证明,有时候拜菩萨真的是没有用的。
此时,襄姐儿和嫘姐儿几人将王檀王楹拉到了自己这边坐下,襄姐儿望了秦蓉一眼,然后‘啧啧’道:“小小年纪,那脸真是阴鸠得令人生畏。”
嫘姐儿则握了王檀的手,问道:“听说上次在宫里,她自己割伤了脸,结果却诬赖到你身上?”
王檀呵呵的笑了一下,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嫘姐儿接着道:“本来看她伤了脸,应该同情她的。但看她行事,有时候又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襄姐儿道:“算了,算了,我们不要说她们了。”
而另一边,秦蔷也在跟秦蓉说着王檀和王楹,秦蔷道:“你的脸都毁了,你怎么还没学乖。王家那两小蹄子狡猾着呢,跟她们闹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秦蓉却像是没有听到秦蔷的话似的,看着远处的王檀,咬着牙道:“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毁了我的脸,我不会放过她的……”
王桢拉了她在椅子上坐下,与她道:“好了,这是在别人家,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到显得我们不懂事。”
秦蔷连忙搭腔道:“就是,就是,表姐说道对。”
王桢觉得奇怪,自上次她阻止秦蔷去见太子之后,秦蔷便对她有些不冷不热的,今天她怎么会搭她的话头来。王桢转头看了秦蔷一眼,却见她对着她笑了一下,笑容中带了点求和好的意思。
秦蔷因为上次王桢在太子面前夺走了太子关注,确实是有些恼王桢的。但后面她一想,王桢都已经定亲了,且很快就要嫁到唐家去了,肯定不会与太子发生什么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与王桢生气实在是不应该的。
王桢也不想与两位表妹生了嫌隙,之前秦蔷与她生气,她自觉自己并没有做错,所以并没有主动和好。但此时秦蔷主动释放了和解之意,她也就就坡下驴,也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之前的事就当是过去了。
一众贵女在屋里喝茶聊天,气氛热闹,熏姐儿和熹姐儿指挥着丫鬟给她们上瓜果茶点,偶尔走到她们中间与她们说几句话,显得长袖善舞。
暖阁里众人聊天的气氛正值融洽之时,座中突然有一人对蓝家两位小姐提议道:“熏姐儿,熹姐儿,听说公主府的花园里雕了许多漂亮的冰雕,你们不如领着我们去观赏一番。”这项提议得到了许多其他贵女的响应。
熏姐儿笑着道:“你们若不嫌外头冷,那我便领着你们去看就是。”说着又对暖阁里的其他人道:“还有谁想一起来的,都一起来吧。”
屋里众人纷纷道好,然后便从丫鬟手上接过披风披上。王檀也蠢蠢欲动,对王楹和嫘姐儿道:“我们也看看去。”
熏姐儿又吩咐丫鬟去准备好姜汤,等她们回来好给众人去寒,接着才领着一群少女去了花园。
因为这几天下了雪,长公主府亦是银装素素,冰雪琉璃,花园里光秃秃的树上亦是压了积雪,偶尔被风一吹,树枝上便掉了一些雪花下来。花园里种了几棵梅花树,此时梅花含苞待放,粉嫩的花骨朵点缀出来花园里的唯一热闹。
那些冰雕就放在花园的各处,一盆盆莲花,牡丹,芍药等花卉,还有马,松鼠,鹦鹉,等动物。每一样都雕得栩栩如生,整个园子看起来就像是冰雕展,冰雕琳琅满目,每一样都让人稀罕得不行。
其中雕得最漂亮的要数一个倚靠在石头上的仕女,那仕女衣裙飘飘,头上一钗一簪都雕得精致,连脸上的表情都是生动的。眉眼盈盈笑看前方,手上提着一个灯笼,放佛是夜晚掌灯待夫归的妇人。
众人对着这些冰雕忍不住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