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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已经有了新的衣服。试问,如果你身无长物——身份证和钱包被偷——那么那身衣服怎么来的呢?”
白自涓咬着嘴唇,说:“这的确是我的疏忽,可是你为什么不对我点明,而是隐瞒大家甚至欺骗自己呢?”
“当我彻底绝望后,我便无所顾忌了……”我小声地说。雨中惨叫着她的名字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明白了。”她说。
“可我不明白。”
“你可以问的。”
“你为什么来?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走?原因何在?”我停了停,“难道不能不离开我……们吗?”
她说:“我想我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更不会影响什么了。”
她说:“我的母亲给我和我的弟弟从小就灌输一种思想,那句话已经成为了家族中的精神支柱,倘若没有这句话,人类可能不会有那时的先进文明。”
她说:“那句话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我的后人,如果时间机器成功了,请到过去告诉我……’。说这句话的人是白嘉嘉,嘉嘉和……”
她指了一下我,接着说:“她和你结婚并生下了一个儿子周到,你们的儿子同吕智和孔雀的女孩吕辛生下了我爷爷的父亲。嘉嘉把她的那句话留给了周到,使得周全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能改变世界的物理科学家。嘉嘉的话并没有深奥的道理和意义,但却成为了她的后人的精神支柱,是他们的人生目标。”
她说:“你知道的,当一句话被一代代的传下来,被一代又一代的当作理想志愿,那么,这话再普通也会变成了意义非同一般的,变成了一则古训,一条不可违背的真知,一条永恒的信念……”
她说:“我是你们的后代,我来自未来,我的父亲同我的母亲都是舅舅的助手,我在两个月前也成为了他的助手。我们成功了。终于成功的制造了时间机器。”
她说:“按照古训中的教导,我来到了过去——对你们而言,是现在。在穿梭时空时,当量发生了裂变,时间出现了偏差,在同一个维度上,出现了两个地球,一个是微缩的,一个是庞大的。正常的人类和万物都在这个庞大的地球中,而微缩的那个小的地球却成为了新的诺亚方舟——一些地球上最优秀的物种正悄悄地被转移过去。而主持这一切的幕后的人我查不出来,现在也没有线索。”
我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不知道她既然有本事把事情搅乱,为什么可以撒手不管,说走就走。
她说:“我来解释一下时间和维度。时间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四维空间,而实际上宇宙是多维的。当一个四维空间出现了变化,那么基点不同的角度会引发出不同的未来。这同你们所看到的科幻电影中时间是一成不变的不同。”
老驴说:“我看过一个电影,叫做《终结者》,一个机器人为了未来的主人回到过去,帮它主人防止被坏蛋杀害——要是被坏蛋杀了,未来也就没有它的主人了。”
她说:“对。这就是科幻的错误。事实上我已经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我举一个非逻辑谋杀事件,你们就能看出这个故事的漏洞——比如我回到十年前,那时我十五岁,我把我杀死了在那个四维空间中。这样的结果就是:十五岁的我已经在她的时间区域死掉了。但凶手——二十五岁的我却还活着,在她那个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的时间区域中。如此,这样一次非逻辑谋杀显然可以证明,时间是多元的,是一个端点引出的无数条射线……”
她说:“我要回去,是因为这里的四维空间已经和我生存的那个四维空间不同了。我再留在这里,我会在整个宇宙中消失的——永远、全部。”
我说我听明白了,“比如说,我知道我和嘉嘉的孩子是你的祖先,如果我以后不同嘉嘉结婚生子,我的未来中势必不会有你的祖先。但在你的那个世界中,你的祖先仍然是我和嘉嘉的孩子,对不对……”
“你为什么不和嘉嘉……”她说,“你不只一次说过个你爱这样一个单纯热烈的女孩。”
“我想,如果你不出现,不打乱我生活的时间区域,或许我依然还爱着嘉嘉。”我真诚而严肃地说,“可,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
“噢,”她呻吟了一声,透出了负罪,更透出了遗憾和恋恋不舍。
难道她也有同我对她一样的感觉?
我开始混乱了,老驴却可以清醒地总结:“假设我们的过去是A,沿着A发展,我们的孩子会生出他们的孩子,他们孩子的孩子一直研究时间机器,到了你这里成功了。而现在,出现了时间的偏差,假设这种偏差是B,对B,我们任何人都想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一般,不知道它究竟会如何。A、B源于一个点,却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了。”
“是这样的。”白自涓回答。
我突然问:“那么,陈雷是那个未来来的人呢?”
“我不知道。”她回答,“可能是B时段未来的人——如果嘉嘉还能回来,并给她的后人灌输那种要求的话。”
我们都乱了。这实在无法总结清楚。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来自未来,而是同微缩后的第二个地球有关。”白自涓对我说,“你记得吕智回来的那天,我们在狐仙洞看到的那个奇异景致吗?”我依然有印象,记得那个空间真的很美,很壮阔壮观!她接着说,“我做了研究,惊讶地发现,它完全是缩小百万GG的小宇宙……”
“‘叽叽’?”
“是G,不久你们就能理解这个数量单位了,一千兆是一个G。这完全是个天文数字。但它的确存在。”
“我们知道的,这个事情——嘉嘉的妈妈——李璞玉告诉过我们。”我说。
白自涓站起来,对我说:“在这个时间区域中,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是我残忍,我必须离开。否则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未来了……”
我知道她要走,连忙喊道:“等等!我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
她说:“我爱过你。”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第三部分 一次成名的好机会
第22节:无休无止
39
我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现在,此时此刻,我坐在我的电脑前,写我的小说。这篇小说是上海人民出版社约的稿子,原本我是不想接的,因为我刚在一个月前完成了一部十二万字的长篇,我想休息一下。但在那位给我约稿的编辑通过网络同我交谈的过程中,我简直以为是白自涓又回来了。我没有能力拒绝写这个故事。
我明天还要上班,可现在是晚上2:24,上帝可以作证,电脑的系统栏中的时间的确这样写着。我不困,因为我很兴奋。我脑海中是我同“我的语文老师”白自涓分别——永别——时的场景。我无法忘记,想起了,就睡不着觉。
那天的雨,在今夜继续。伊沙的诗在我的面前开始成为现实:炮弹射进炮筒/字迹缩回笔尖/雪花飞离地面/白昼奔向太阳/河流流向源头/废墟站立成为大厦……少年愈加天真/叼起比香烟粗壮的奶瓶
我终于回到了过去……
她在细雨中楚楚地看着我,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下巴:“我相信我们中有亲情,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你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人……不管你在我的那个时间区域是否存在。”
“白自涓……”我第一次这样直呼她的名字,“你却留给我很多痛……你可知道我现在疼得已经无法呼吸了?”
她的手向上托,我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绵软却富有弹性的唇呀,压迫着我的,幽幽的甜美令人回味……无休无止,无休无止,无休无止……
“留下吧。”
“不能的……”
“也许不是那样的。”
“不,时间已经变化了。”她说,“刚才,我带你去洗澡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是抗震很好的房屋。历史记录中,在今天的晚上八点有一次大地震——在那里洗澡的人却没有出事。可是,它却没有发生……这说明,现在时间已经向另外一个地方流逝了,所以我不得不离开,回到我的世界中……”
“留下吧。”
“不能的……末末。”
她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
我们来到了她的家,站在阳台上看雨。她退到了我的身后,我听到了那恐怖的声响,那声音我曾经在那天晚上上楼时听过的,像猫一样的叫喊——现在听来,更像是时间扭曲发出的……
我的眼睛和天空一起下雨……
我嘴中哼着她第一次给我唱的那首歌:在人群深处/你我都孤独/那黄昏的风/像为了谁而哭。是爱情的路把我带到/寂寞的最深处/那时我哭了/我以为我已经忘了我的全部……
回过头,房间中空空荡荡,没有家具,没有书橱,没有床铺,没有厨具,没有她……
只有风和雨声和我……
和她的气味……
来得匆匆,去得匆匆。来得从容,去得苦痛。短暂,回忆,停留,永恒,瞬间,美好,黑暗,失落,惆怅,寂寞,孤独,风,淡淡的绿色和她。——这是我当时(和现在——时间已经是2:57了)脑子中的全部内容……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第四部分 非礼勿视
第23节:为了她
40
我返回楼下,看到老驴在等我。我没有对他再说什么话,勉强地笑了一下。他说回家吧。我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你先走吧。”
“……”
“我已经接受了,但需要缓冲一下,”我说,“给我些时间,我是为明天而活的,为了未来。”
“为了未来!”他冲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在那天的雨中漫步到黎明,天气突然变冷了,萧索冰凉。回家时,父母已经睡了。我不知道我当时出门时给他们怎么解释的,现在他们既然能睡着,就说明不管我说了什么,都没有被戳穿。我为自己煮了包方便面,做好后倒进厕所的下水道中。我脱下湿衣服,钻到被窝中,躺下了,却睁着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我对自己说。
一切都重新开始。我对自己说。
一切为了未来。我又对自己说。
为了她。我……对自己说。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母亲起来了,告诉我一场降温的秋雨把季节拱手让给冬天,那个冷酷的老头,一屁股把寒冷坐到了牛城——“你上学得穿上毛衣。”妈说。
于是我加了件毛衣。
加了衣服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当我在上学的路上碰到了老驴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笔挺的毛料风衣,一套贴身西服,头上戴了顶灰色的旅行帽,鼻子上架了一副墨镜。他的嘴上叼着一个烟斗模型——那东西在烟丝还没有点着的时候,自己外面的塑料壳就要融化了——,拄着一根“文明棍”——像极了他那个当老师的母亲的教鞭——。
我被他的模样给弄迷糊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己憋不住,乐了:“怎么样周末?认不出来我了吧?哥儿们这套行头像什么?”他摘了眼睛,好让我看清楚他的模样。
“像个傻爱克斯。”我说。
“我是按照福尔摩斯的装备化妆的。”
“撑的你呀?”
“不是,”他作严肃状,“我要为了正义而战……”
“好呀,”我被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