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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北月一五一十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圣君,只不过身份转化一下,她从月夜变成红莲而已。
“也就是说,那小子说的也许是真的。。。。。。。”
☆、黄金面具【10】
“也就是说,那小子说的也许是真的。。。。。。。”圣君低声说了一句,凰北月没有听清楚,便说:“属下没有听清,圣君可否再说一次?”
“与你无关。”圣君淡淡地说,“红莲,一定要尽快拿到万兽无疆,那月夜不出来,你就逼|她出来。”
“属下明白了!”凰北月掷地有声地回答。
刚说完,一抬起头来,眼前一花,圣君已从原地消失,眨眼之间,便到了她眼前。
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圣君却伸出手,抬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就着月光,细细端详她的面孔。
凰北月怔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任他看,她深知从脸上,圣君看不出她和真正的红莲有什么不同之处,所以很放心。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圣君的面具,那张面具很大,纯金打造,宝石镶嵌,同时能工巧匠也讲面具的造型弄得有些狰狞,像一头张口吞噬一切的神兽的脸。
她大着胆子看着他,他忽然低声问:“你想看看这张面具之后的脸吗?”
“属下不敢。”她移开目光,恭敬地说。
“有何不敢呢?”圣君抓住她的手,温柔地带着她,将她的手移到自己面具之上,声音充满蛊惑,“把他揭下来。”
凰北月有一丝紧张,她有些搞不清楚圣君这是何意,不过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她将手缩回来,小声说:“红莲不敢!”
“为什么?”圣君问。
“红莲害怕,一旦看了圣君真面目,从此便会万劫不复!”
圣君笑出了声音,低沉的嗓音有些魅惑,“聪明的丫头。”
凰北月心中暗暗地说:这不叫聪明,叫保命!她只要做红莲一天,就不会让自己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就陷入巨大的危险中!
圣君放开她站起来,任冷风吹得身上的衣摆慢慢飘动,衣摆拂在她脸上,她隐隐约约闻到一阵特殊的香味,心脏缓缓地沉下去,没来由的觉得,春寒料峭的天气,是如此的寒冷彻骨。
***********北月皇朝*********
第二天一早,凰北月已经和红烛联系好,打算立刻就去别月山庄。
因为是对付圣君,她不想利用墨莲的感情,便让他在客栈里等着,说最早傍晚,最迟明天一早就来找他。
她虽然这样承诺,可是她知道墨莲心里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但是一想到如果带着他,到时候她对付圣君,却让墨莲陷入两难的境地,她会很鄙视那样的自己!
如果顺利的话,这世上没有圣君了,那墨莲就自由了。
“墨莲,如果有一天你不是墨莲了,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为了安抚墨莲的情绪,她只好找些温暖的,带着希望的话题跟他说。
墨莲想了想,终究不能骗自己的心,于是说:“看见你。”
凰北月心中一痛,越是发觉墨莲和红莲的感情,越是觉得对不起墨莲。
“那我回来之后就带你找世界上最好的炼药师,治好你的眼睛,到时候,你别觉得看腻了我就好。”
☆、黄金面具【11】
墨莲捧住她的脸,认真地摇头:“不会。”
凰北月笑着抓住他的手,道:“那就好,我要走了,你记得不要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嗯。”墨莲点点头,“我等你。”
“好。”凰北月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听到墨莲说:“我等你。”
“好!”
“我等你。”
凰北月‘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好了,再这样我走不了了。”
墨莲这才住口,听着她关门的声音,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
“月。。。。。。。”墨莲茫然无绪,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凰北月迅速地赶到别月山庄外面,身上已经换下了红莲的衣服,重新穿上黑色的长袍,将狰狞的鬼面具戴在脸上,才拿出当日轩辕问天留下的惠文长公主的头发,打开别月山庄外面的结界,一闪身进去。
进去的办法阿萨雷已经告诉过逍遥王了,他带着几个高手,已经进去一会儿了。
进了结界,她才能和红烛沟通,而魇的气息,也一瞬间消失了,进来之前魇还跟她还玩笑,说他今天一早起来那个眼皮就跳啊跳,跳得他觉得怪不安心的。
魇觉得那是不祥之兆,所以特地提醒她要小心,还说:“我感觉你这次要玩完了,该是我出来的时候了。”
凰北月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并说:“放心!我玩完了,你也玩完了!”
魇还不开心呢,一早上没鸟她,耍起脾气来比墨莲的幻灵兽还傲娇,怎么叫都不答应。
这下子不用他答应了,进了别月山庄,他想答应都答应不了!
重重迷雾非常漫长,一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主人!逍遥王已经到了!”红烛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来,听起来有点儿紧张。
“按计划行事,别慌!”凰北月加快脚步,无数的雾气在身后滚动,而前方,似乎慢慢露出了一丝丝光亮!
终于到了!
别月山庄里,因上次墨莲和红莲闯进来一番大战,导致部分房屋已经倾塌了,而且原本活过来的石兽也全都安静地回到了原位,如同依旧只是石像一样。
逍遥王带着一众高手走过林间的小路,看着旁边这些石头雕像,人人都有些莫名心寒的感觉。
这些石兽太像真的了,如果全都活过来,那可是不好对付啊!
逍遥王却显得镇定从容许多,眼睛淡淡瞥了一眼那些石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变化。
“王爷,这些石兽似乎都是高阶灵兽吧,看着怪渗人的。”妙歌有些不安地说
“他们不会活过来的。”逍遥王笑道。
“石兽自然不会活过来。”妙歌附和着笑起来。
一行人无话,慢慢地就走到了那座白色的宅院前,前面的围墙已经倒塌了,大门也塌了一半,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凌乱一片,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分开去找,只要发现有人,就立刻带来见本王!”逍遥王一声吩咐,那些高手自然都分开去执行了。
“王爷,你看这里的药材,好像还有人除草浇水的样子。”
☆、黄金面具【12】
“王爷,你看这里的药材,好像还有人除草浇水的样子。”妙歌指着宅院前的草药地,她跟随逍遥王,自然对草药了如指掌。
看见这么多珍贵草药,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种地方怎么能长出这么好的药材来?
妙歌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泥土,放在手边闻了闻,确定地说:“王爷,这水是不久之前浇的,不会超过一刻钟。”
逍遥王也低头看着那些草药,片刻之后说:“进去看看。”
妙歌连忙站起来,走在前面,地上都是倒塌的碎石,绕过去便是还完好的屋子。
“是谁在哪里?”妙歌看见一个影子在屋子里快速的走过,二话不说就冲进去,揪住那个人,“抓到你了!”
没想到那人反手一握,反而抓住妙歌的手,一下子将她转过来,一把长剑横在她脖子上,“别动!”
妙歌目瞪口呆,想不到此人竟有这样的身手,她刚才还没来得及看见那人的样子,只看见那人披着一件斗篷,斗篷的帽檐遮住了脸。
“你是什么人?”妙歌生气地问,她刚才只是一时不小心,没想到竟被抓住了!
王爷就在外面,看见她这么没用,一定会很失望!
“你又是什么人?为何会闯进来?”那人开口,竟是很优雅的女子声音。
妙歌一怔,心想这声音如此美妙动听,比她的歌喉还美,可是想到现在被这女人抓着,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是逍遥王的人,奉命进来请回惠文长公主!你最好别拦我们的路,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逍遥王?”那人喃喃地念了一声,“你是说宋觅?他来了吗?”
“放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字。。。。。。。”
“他在哪里?”不等妙歌说完,那女子已经大喊起来。
妙歌吓了一跳,随即看向门外,王爷已经来了,为何迟迟不进来?难道王爷另有计划不成?
见她目光看向门外,那女子也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宋觅!你来了是吗?”
妙歌彻底不懂了,这口气,似乎和王爷非常熟悉,她究竟是谁?难道。。。。。。。她就是惠文长公主?
门外静了一会儿,随即,一双修长的手将门推开,青衫一晃,文雅如玉的逍遥王便走进来,看向屋子里的人,虽有斗篷遮挡,但他还是怔了一下,眸光中有些转瞬即逝的脆弱光芒。
那女子看见他,也是默然了一阵,然后低声笑起来:“你一点也没有变。”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斗篷的帽子拉下来,露出一张不施脂粉的清丽容颜。
弯弯的柳叶眉,温柔却倔强的眼眸,气质虽然看似柔弱端雅,然而神情中却流露出一种不肯屈服的倔强。
她和凰北月是母女,眉眼和轮廓都有几分相似,不过随着年龄的成长,凰北月越长越大气华丽,倒是和她那种婉约的美丽有些差别。
宋觅看着她,良久之后,才低吟一般地说:“你不是她,你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变?”
☆、黄金面具【13】
这样的声音,好像一个输了一切他拥有的和他不用有东西的赌徒,那种不肯向现实和命运屈服的自我欺骗。
然而那女子却带着几分怜悯说:“在这里,时间和空间都是静止的,因此我多年来一点儿都没有变老。”
“不可能。。。。。。。。”宋觅喃喃地说,“那些人说的是假话,你不可能还活着!”
“宋觅,”那女子干脆放开了妙歌,冷冷地笑道:“你对自己的药太自信了。”
宋觅怔了一下,然后才双眼通红着大喊:“他把你救活了!”
“对。”她顿了顿,眉目间慢慢染上一层沉郁之色,有几分凄楚,“我一直等他回来,可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泪水从她脸颊上滚落,凄凄然然,一颗颗宛如珍珠一样,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慢慢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他根本配不上你!”
惠文长公主突然凄苦地笑了,那笑容,像开在充满迷雾的暗夜中,凄清疏冷。
“你们谁都不了解他。”她对宋觅扬起下巴,像当年作为长公主一样骄傲,“因为有他,我才知道,我不必像一个傀儡那样活着,原来我这一辈子错过了那么多东西,还好,有他给我弥补了。”
宋觅嘴唇颤抖了几下,没有说话,只是广袖之下的手掌,紧紧地握起来。
“宋觅,这个世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如今本该毫无眷恋,可是之前,北月来过,你知道吗?那个孩子,她让我很欣慰。”惠文长公主扔了手中的剑,慢慢走向他。
而宋觅听到她提起‘北月’的时候,身子明显地一震,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像一把深藏在剑鞘里的锋利宝剑。
“她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她脸上带着追忆往昔美好时光的眷恋表情,“请你帮我照顾北月好吗?”
宋觅终于找回自己淡然的心态,说道:“她是你的女儿,应该你照顾她,你怎么能扔下她呢?”
惠文长公主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