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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 作者:鱼丸和粗面(晋江榜推vip2014-06-30正文完结)-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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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征兵就得知道全县男丁的大体分布,军粮也有一部分就地征收,还有每个兵卒所需军饷。再细化到执行上,他可以不做,但作为上位者,他必须得弄个一清二楚。新官上任,他肯定忙到焦头烂额。

    “你尽管忙,家中留给我就是。最不济我忙不过来,还有穆宇帮忙。”

    穆然却摇头:“过年这会连圣上都封笔,因着咱们的亲事,廖兄批了我十天婚假。加上年假,过完年我再上班就是。今日走一遭,也是为了感谢陈大人。”

    宜悠恍然大悟,如此她也放心:“那我随你一道去,夫人所帮之处甚多,我怎么也不能不闻不问。”

    “也行,穆宇一个人在家,且得小心些。”

    穆宇不雅的翻个白眼:“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哥哥嫂嫂尽管放心。有拐孩子的坏人来,我就报哥哥名号。”

    宜悠忍不住笑出声:“穆宇就是机灵。”

    **

    用过早膳,宜悠自箱笼中取出她好的帕子和荷包。

    李氏幼年不幸,无人管束,经常独自跑出来。一来二去,她便与村中一老婶子相熟。老婶子不是别人,正是前朝王府中供养的绣娘,战乱流离至此安家落户。绣娘怜她身世,便将绣艺倾囊相授。可绣艺也需要钱,同样的一层布,再在上面多加一层细丝线自是多一层花费。是以一般农家都花不起这讲究,顶多绣个小花小草图新鲜。

    自嫁人后家贫,她便再无实施展机会。这大半年闲下来,她倒是一点点捡起来。到宜悠成亲前,她已摸索出了双面绣。

    “嫂嫂,帕子真好看。”

    宜悠又拿出另两方,上面青竹森森,一看便是男子所用之物。

    “这是你们的,我绣的,绣工没有我娘好。”

    穆然接过去,宜悠朝他伸手:“旧的那方,就别再用了。”

    穆然脸涨成茄子,掏啊掏,眼见小媳妇脸越来越黑,他终于从怀中掏出一方鹅黄色的帕子。帕子洗的有些发白,方方正正的叠着。

    宜悠面色如常的接过来,心里却没表面上那般平静。走到盆架前,她拿起那拇指粗细的茉莉香,用帕子包裹严实。开箱笼后,她将其塞在最底下。

    “这种积年旧物,还是妥善放着的好。”

    不知为何,穆然就是看到她平静动作下那股恨恨的咬牙切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深深的痴迷于小媳妇这不同的一面。

    怎么办?他看这小媳妇哪哪都好,即便她近在眼前,还是看不够的模样。不知到什么时候,小媳妇才能这般喜欢他?

    “这两方很精致,娘塞给我,便是想送给夫人和巧姐。”

    说完看穆然没反应,她横一眼:“穆大哥,你觉得如何?”

    “娘的盘算自是有理又周全,我那边也备下了笔墨纸砚,睿哥儿年后便要府试,全当讨个好彩头。”

    宜悠应下,两人收拾好该收拾的东西,她有亲自把穆宇捂得严严实实。只是给他系扣子的空挡,穆然脸有些黑,没理会这些,她换好衣裳,两人直接出门。

    **

    虽穆然已经做官,可时日长短,且他本不是喜排场之人,所以此时他还与从前一般无二。

    这倒让宜悠松一口气。一则官商有差,若他贸然摆出官态,短时间内她肯定不知该如何面对。二则她厌倦了陈德仁那般道貌岸然,若是穆然也那般作态,她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睡到半夜起来抓的他满脸开花。

    “小心些,你走中间。”

    宜悠朝前看去,云州冬日本就严寒,虽然积雪已被坊中住户稍作洒扫,也只是清出自家门口与走道中央。此刻穆然让她走得,正是铺着青石板,干干净净的那一片。而他所踏稍微挨边的地方,不是泥便是雪。

    想到临出门前他只换上棉袍,无论如何都不肯穿她新缝的羊皮靴,她心下稍稍明白。

    “穆大哥。”

    “恩。”

    “这道上也没人,咱们也说会话。”

    穆然环顾四周,见四周银白色一片在,只露出片角青砖烧制的瓦当:“恩,你说吧。”

    “我的底细你全清楚,我念书不多,肚子里也没那些弯弯绕。不过既然已经嫁予你,有些话就该明说。”

    穆然绷直了身子,莫非他有什么地方惹小媳妇不痛快,莫非是昨晚他太孟浪?

    “看你,当我长着一张刻薄脸,一说话就是磕碜人的?”

    “那自然不是,你长得很好……”

    “那你干嘛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活像我要吃了你似得。”

    穆然稍稍尴尬:“跟在廖将军身边时,这样习惯了。”

    这下尴尬的换成宜悠,当然仅仅一瞬,她就放松下来:“我又不是廖将军,你这样,莫非是在警告我,咱俩公事公办?”

    穆然脸上刚因严寒而降下去的红润再次腾起:“我从没那般想过,宝贝你莫要误会。”

    听多了被他唤“心肝”、“宝贝”,宜悠竟然慢慢适应下来,挑眉她话锋一转:“那便是,你因脸上的伤心里存着疙瘩?”

    穆然高大的身躯一震,步子都慢了半拍。心中藏着最深的隐秘被戳破,平日温和的他难免升起一丝恼羞成怒。

    宜悠自是注意到了,她跟着一块走慢下来,挽住他的胳膊:“夫君,你莫要上火。”

    穆然轻轻挣扎开:“我并未生气。”

    “夫君怎会是我这般小心计较之人,我敢这般直说,正是因为我觉得夫君脸上的疤痕并不丑陋,相反还很好看。”

    “好看?”

    穆然声音中满是怀疑,低头望着小媳妇红扑扑的脸,自尸山人海中练出来的直觉,让他能确定她并非在说谎。

    “就是好看,当然不是表面上那种皮相好看。”

    说罢宜悠深吸一口气,抛却那份羞涩,拿出两世为人最大的勇气。

    “我曾听说书的讲过,前朝国破之时,蛮夷杀入中原,烧杀抢掠。幼童皆被烹煮分食,女人则被□□掳掠投喂狼群。亏得先帝英武,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书先生将这段时曾讲过:疤痕是男人的军功章。夫君曾跟随廖将军征战幽云十六州,抵抗北方夷族。若是没有你们,大越如今还不知该怎样。所以从心中,我很是崇敬夫君。至于那道疤痕,更是你曾经驰骋沙场的见证,每次见到我只是心生欢喜。”

    随着她的话语,穆然想到了行伍间边塞城外满是残垣断壁的大越村落。说书先生没有夸张,真实的情况甚至比那还要惨烈。

    尸山人海中走出来,哪个糙汉子身上不会留几道疤,他这一条也不再那般显眼。

    只是回到远离边塞的中原:“终归还是难看了些。”

    宜悠抱着她的手臂,坚定地摇头:“当真一点都不难看,我倒喜欢的紧。”

    话音甜腻,带着点姑娘家特有的娇嗔,春风化雨般打在穆然心上,慢慢融化他坚固的心房。

    小媳妇脸色红扑扑的,笑脸上一双明眸中崇敬几乎化为实质,自定亲后便患得患失的心终归平静。四目相对的一瞬,他发现自己愿意相信她方才的一言一语。

    那并不是安慰,而是她本心里最为原始的情绪。小媳妇对他,并不只是躲避陈知州的权宜之计。

    前夜她檀口中吐出的“我亦心悦于你”,还有昨夜一声声娇软的“夫君”化为最强力的刀枪斧棍,重重捶打着心中比云州府城墙还要厚的壁垒。坚固的心墙被撬开,化为齑粉,整个世界晴空一片。

    低头,将她因冰凉而指不出揉搓的小手裹在大掌中,他点头保证道:“我不会了,外面冷,咱们早些过去。”

    “恩。”

    被他瞧着,宜悠方才的鼓起的勇气如潮水般退散。

    光天化日之下,她都说了些什么,实在是太丢人了。低下头任由他牵着,她脸上一阵阵火热。

    **

    一直到县衙,她的脸还是一片通红。穆然大掌裹着她的双颊,低声说道:“刚才没人。”

    “你和我都是人!”

    跺跺脚,扬起的雪花打在他官靴上,她没好气的抢过打好的包袱:“我去见夫人。”

    刚要转身,穆然却拉住她的胳膊:“今时不同往日,怎么你都得见见陈大人。”

    宜悠懵懂的转头,瞧见穆然蓝色棉袍上那条闪眼的镶玉腰带后,默默的摸了下自己腰间。冰凉的触感,同样是镶玉的腰带,这是官家夫人才能用的配饰。

    她已不是曾经的商户之女,更不是前世空有镜花水月的宠爱却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如今她是七品云县县尉穆然的夫人。这种身份,也该随夫婿拜会最亲近的上峰。

    “穆大哥,现在怎么办?官家的规矩,我一窍不通。”

    这次她不仅是急得剁脚,而是急得跳脚。扬起的飞雪,很快将两人靴面染上一层白色。

    穆然有些惆怅,小媳妇一会“穆大哥”,一会“夫君”,或生疏或亲密,喊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不要带着满靴子的雪进县衙。

    抓住她另外一只胳膊,他轻松地提起她,将她带出积雪堆前面。

    “此事不用担心,我亦于官家礼仪一窍不通,陈大人并非刻板之人,稍后你且随意便是。”

    又是咬文嚼字,看来他定是极为严肃且客观的说出这番话。宜悠放下心来,漂着脚踏到实处。穆然单膝跪地,亲自为两人掸去身鞋上的雪花。能完全握过她小手的大掌,此刻动作却格外轻柔和认真。

    宜悠刚要弯腰,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打住:“你比不得我衣裳轻便,此时若是蹲下,衣摆会沾上脏污。这种小事,我来便是。”

    耳畔吹来一阵北风,夹杂着雪花清冽的味道。虽没吹到鼻头,宜悠却感觉鼻尖一阵酸涩。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此时县衙门口还站着两名衙役。他竟是丝毫不管这些,直接半蹲下来,一点点为她仔细清理。

    没过一会,他站起来捋捋袖子:“好了,门槛上有冰,你迈步小心些。”

    宜悠贴住他臂膀,小声咕哝道:“日后在人前,夫君你可莫要再这般。”

    “为何?”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宜悠顾不得心疼,锤了他蜂腰一圈:“你还不知为何?”

    穆然摊手:“大越律法可没规定,为人夫君的不许给自家宝贝掸去鞋子上的雪。”

    宜悠忙捂住他的嘴:“这里有人,别口没遮拦。”

    两位门神般的衙役往这边看去,初见她时眼中止不住的惊艳。穆然哄完小媳妇,朝两人横一眼,吓得他们忙移开目光。

    衙役甲、乙:嘤嘤嘤,穆大人真的好可怕,那能把他驯得像小绵羊般的穆夫人岂不是更可怕。这么漂亮的小妇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果然人不可貌相。母老虎要不得,我们还是继续彼此相对的好。

    自此之后,原本与穆然打成一片的衙役中开始流行一种传说:穆夫人是只顶顶漂亮的母老虎。不信?没看穆大人畏妻如虎。

    流言越传越烈,随着宜悠一天天的长开更美艳后,敢对她有旖念的人却是越来越少。至于流言背后有没有穆然的推波助澜,大家心照不宣。

    **

    那些都是后话,两衙役打开县衙正门。里面门房见时两人,忙命小厮上热茶,同时命人麻溜的去书房转告陈县丞。

    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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