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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与人民党交火。哪怕是局面上处于优势,段芝贵也会立刻撤退。
这个带卧铺的车厢算是豪华了,至少与那些用布帘遮阳的平板车相比,实在是过于豪华。段芝贵和他的随从十几个人占据了一节车厢,而平板车上,则挤着最少六十名,多则近百名北洋军士兵。因为天气热,段芝贵不断用毛巾擦汗,同时命令士兵给他打扇。打扇的士兵已经汗流浃背,段芝贵却觉得心头的烦躁带来的焦热感一点都没有降低。
“人民党到底在想什么呢?”段芝贵带着利己主义的怒气想着,“老子都已经到了距离卫辉不到30里的地方了,他们还不见动静。难道是要装缩头乌龟么?”
仿佛上天听到了段芝贵的心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参谋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段统制,据报咱们背后三十里处出现了乱党。他们用木头堵住了铁路,咱们的后路被断了!”
段芝贵拍案而起,“你怎么现在才报告。侦察兵都去干什么了?”
参谋张口结舌的答不上来,侦察兵近日伤亡惨重,段芝贵命令侦察兵侦查范围应该在10里左右,同时留下部队沿铁路线巡视。人数锐减的侦察兵哪里有那么多人力,赶来报信的侦察兵浑身是血,他说道和他一起的12名侦察兵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性命,其他的或死或落马后生死未卜,竟然都折损了。
没等参谋想出解释的方法,就听段芝贵焦急的命令道,“让火车都停下来。咱们撤!”
第五卷 走向 第30章 天下初战(三)
穆虎三与侦察排的同志们一起在分给自己的所有阵地全部实地走了一遍,回到营地后他立刻指挥部队开始准备阵地。
“穆营长,为什么要把主阵地设在这里?这里没有什么高地,树林也距离的比较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把主阵地设在西边这里多好。居高临下,还有树林方便屯兵。”营参谋对穆虎三选择的阵地颇不赞同。
“咱们这片阵地地势是个缓坡,的确不太方便。不过敌人肯定不会傻到硬冲高地,树林那边我们埋设了地雷和防御线。除非北洋肯死足够的人,否则他们冲不过去。即便他们重兵冲击,我们临时调动部署也来得及。”穆虎三答道。
“那我们为什么要守住这条战线呢?”参谋还是很不解。
“我们后面有条小河。北洋军想喝水,就非得通过这里才行。”穆虎三答道。
“喝水?”参谋愣了愣。现在正是酷夏,不用穆虎三过多解释,猛烈的阳光已经帮助参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陈克讲过很多知识,例如修建铁路最讨厌的就是打通隧道,其次是过河建桥。京汉铁路自然不可能“免俗”,铁路是尽可能远离河道的。人民党预设的阵地选择的地区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直接饮用水源的地区。北洋军想喝到水,需要越过一片四五里的开阔地,才能到河边取水。穆虎三把一营的主阵地设在取水的要道上,左边是高地,右边是稀疏的一片树林。在这两片易守的阵地中间就是两条战壕组成的纵深防线。
“但是北洋军……”参谋还是觉得这个考量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北洋军有战斗力,不要小看他们。我们要围歼他们,就必须最大限度先削弱他们的战斗力才行。”穆虎三答道。
参谋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铁道方向,最终不再提出意见。
工农革命军努力学习解放军这支强大的步兵,不过陈克还是努力采用了科技来提高部队战斗力。所以迷彩服、钢盔是有的。同时解放军的传统黄绿色军用挎包,解放鞋,军绿色水壶,以及木柄工兵铲,这种美军与解放军混搭风格,让工农革命军战士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感觉。
战士们对自己看起来什么模样并不在意,大家在意的是这些装备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一听说要开始挖战壕,同志们纷纷把脚上行军时的厚底草鞋给脱下来,换上了系在军用挎包上的解放鞋。天热,解放鞋行军时候还是太捂脚。部队这次没有采用急行军,所以大部分战士都穿着厚袜子换上了草鞋。在草鞋制作方面,陈克秉持着人民党工业化思路,草鞋也是工业化生产出来的。说是草鞋,其实是经过几百种实验后选出的藤条鞋。在气候相对干燥的河南,如果不是急行军的话,夏天使用这种兼具透气与轻便性的鞋子是非常合适的。
炊事班的同志则开始烧水做饭,特别是开水烧了不少。每个战士的军用水壶都给灌的满满的。安排完了工作,穆虎三再次骑上马,准备与侦查排的同志再次出发开始继续考察阵地。在这么一马平川的地形上打仗对于人民党的确是个全新的课题。穆虎三其实有些担心,如果自己是段芝贵的话,宁肯采取步行行军的方式,也不会继续实施铁路机动。沿着铁路行军看似方便,实际上危险性大大提升。因为心里面有这个担忧,穆虎三觉得不再去看看地形,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但穆虎三并没有催动马匹,既然担心的不是阵地而是敌人的智商,穆虎三还是认为不必要自寻烦恼了。段芝贵会做出什么选择已经不是工农革命军可以决定的。即便段芝贵当下做出了英明的决定,穆虎三也不可能肋生双翅赶上北洋军。向侦察排挥了挥手,穆虎三喊道:“咱们不去了。同志们赶紧做好准备,养精蓄锐。”
等待是难熬的,穆虎三也没有强行做什么。他巡视阵地,安排工作,干完了这些之后,他也亲自参与工作,挖战壕,准备交通线。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有声音了!”一直用听诊器监听铁轨动静的同志喊道。
“进入阵地!”穆虎三喊完,脸上先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接着就变成了长刀出鞘般锐利的神色。
段芝贵不是傻瓜,他没有命令北洋军用火车硬闯。等了一个多小时,工农革命军的视线中出现了身穿青色军装的大队北洋军。因为距离远,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几队人。再过一阵,北洋军大队人马沿着铁路开始推进。
“营长,他们就这么过来了?”参谋惊讶的询问穆虎三。在人民党的军事理念中,这等大队集群行动,特别是在敌人面前实施这等行动简直是神经病。现代军队一个重要标准就是部队展开的阵地宽度。解放军到了解放战争后期,一个排的展开阵地宽度在200…300米。而一个师全部展开的阵地宽度可达到20…30公里。更大的阵地宽度可以非常有效的提高部队作战效率。
工农革命军的战斗能力远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准,即便如此,一个排的阵地也达到了100米,兵力配置也是梯次性极强。穆虎三所在的一团一营,负责防守一条长达1000米的战线。但从望远镜中看,北洋一支近三千人的部队,展开宽度甚至不到1000米。
见穆虎三不吭声,参谋忍不住接着问道:“他们准备硬冲么?”
“等他们开始冲了再说,瞎猜也没用。”向参谋说完,穆虎三又对副营长说道,“现在我去阵地上看看,你负责营部的工作。”说完,穆虎三带着警卫员沿着交通壕向阵地跑去。
阵地上战士们都在班排长的命令下缩在战壕中,有人低声交谈的时候,班排长就会立刻制止。即便看到营长亲自到了前线战壕,大家也只是简单的敬礼,并没有说什么。大部分战士们马上就要投入人生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加上天热,脸都红扑扑的。有些同志抓耳挠腮,有些同志则紧绷着嘴。激动和紧张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穆虎三对战士们的紧张并不意外,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因为训练不足,比战士们还紧张。第十次左右参加战斗的时候,穆虎三才能确保自己扔手雷之前能把弦给拉开。根据人民党自己不完全统计,第一次参加战斗的新兵,三分之一的手雷扔出去的时候都忘记拉弦。手雷的作用变了砖头,甚至还不如砖头。
而眼前的战士们固然紧张,畏惧神色却比较少,战前动员明显起到了作用。
对于北洋第二镇在河南的所作所为,战前动员的时候可是讲的极为清楚。包括被抢掠百姓,被殴打致残的百姓,这些人被请来做动员案例。对于祸害百姓的北洋军,战士们的确有着极大的愤慨与厌恶。
巡视阵地后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北洋的侦查兵终于出现了。为了防止走火,战士们都缩在战壕中,这也是人民党总结的经验。所以北洋军的侦察骑兵直到了阵地前两百多米,还没有遭到射击。就在他们停在那里考虑是继续前进还是撤退的时候,清脆的枪声响起。一个侦察兵晃了晃掉下马匹。
穆虎三在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些,他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是可以再等等的。现在开枪未免过早。不过穆虎三并没有责备这名射手的意思,一枪毙命,明显是狙击手的作风。因为北洋军距离穆虎三这里比较远,他当然压力不足。而且战争在细节上永远都不可能预料,对这等事情进行埋怨毫无意义。
北洋侦察兵们一路往回逃窜,又过了好一阵,北洋军的阵地上响起了大炮的声音。尽管炮击准头极为不足,但是北洋军的姿态已经明确,他们并不准备撤退,也没有绕路的打算。段芝贵统领的北洋第二镇准备以军力来突破工农革命军的防线了。河南的战争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炮击后就是步兵冲锋,当青色军装的大队人马向着人民党防线冲击的时候,部队立刻从战壕中直起身,与想象的一样,北洋军没有进入有效射程,工农革命军的阵地上已经传出了射击声。
穆虎三指挥的一营也不例外,他甚至能够听到距离比较近的班排长们命令战士节省子弹,不要射击。在班排长的迅疾调整下,射击声很快停了下来。
这轮射击暂时让北洋军的进攻稍稍停滞,接着北洋军以密集队形继续前进。
一营的参谋是个年轻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密集的冲锋队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旦进入有效射击距离,工农革命军自然开始了射击。北洋军最前排中倒下了不少人。可北洋军不仅没有停顿,反倒一面进行还击,一面加速了冲锋。
最前线的指挥权是在连长手中,穆虎三身为营长,是负责整个战线指挥。看着北洋大队的勇猛进击,穆虎三觉得放心很多。
果然,人民党的迫击炮开始射击,一声声发射的闷响后,以北洋军的进攻行列为中心,开始腾起了炮弹爆炸的火光。弹片横飞,着弹点附近的北洋军一片片的倒下。即便如此,北洋军的青色人流依旧在进攻。
“看来北洋军被称为勇气第一,真的是有道理的。”穆虎三终于对身边的参谋说道。
这个问题实在是超出了参谋的想象,他好不容易才明白穆虎三的意思,“勇气第一也不能送死啊。”
参谋刚说完,北洋军进入50米的射击范围内之后,人民党阵地上的轻机枪开始清脆的鸣响起来。如果说步枪的设计密度不足,而炮弹密度更加不足的话,轻机枪的射速有效的弥补了这个问题。工农革命军的每一个排都有两挺轻机枪,火舌鞭打着青色的队列,飞溅的血花中,北洋军士兵被一排排的打倒在地。
曾经表现出惊人战斗意志的北洋军顷刻就崩溃了,在残存的北洋部队开始撤退的同时,“上刺刀!上刺刀!”班排长们的呼喝声在整条阵线上响起。又过了片刻,工农革命军阵地上响起了冲锋号的声音。战士们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跃出战壕,向着北洋军的背后追去。
背后掩杀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