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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感到气愤,甚至让同志们有种恶心的感觉。
政治部主任陈天华安排同志们要向接受整风的同志们讲述“组织上没有吧同志们当坏人”这种概念,负责与吕凯文谈话的同志们心里面就感觉没底。果然,没有把吕凯文当坏人的话一说,吕凯文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来了精神。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我所做的本来也没有坏心……”吕凯文高声说道。
“吕凯文同志!你先冷静一下!”政治部同志立刻打断了吕凯文的话,“组织上不认为同志们是坏人。可是组织上也不认为不是坏人就是好人。我们谈的是问题,我们不管你是好坏人!不可能因为你是好人,你就没有错误。你要认识到你所犯的错误!”
经过这几天的拉锯战,吕凯文也不太敢坚持自己没有错,他有些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做的事情的确让陈主席生气了,也让兄弟部队的同志不高兴。这点我的确做的不对。”
政治部的同志看到吕凯文总算有了点进步,承认自己有不对了。只是这么点进步实在是距离深刻认识相差太远,有同志稍微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不对?你这摆明了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负责越谈吕凯文的政治部同志等先说话的同志说完,这才开口,“吕凯文同志,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什么?是在乎你这团长的职务?觉得承认了错误之后这团长的职位就保不住了么?”
政治部的同志并不是只与吕凯文谈话,他们要和很多同志越谈,这些约谈不管丰富了政治部的见识,吕凯文这类同志并不是少数,在一部分已经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真心承认了错误的同志们讲述自己的思想变化的时候,相当一部分都坦承,“担心承认了错误之后官位不保,觉得自己要是能把自己的错误给敷衍过去,还是能够官复原职的。”
越谈吕凯文的同志认为吕凯文也是这种心思。已经有同志认为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吕凯文,他是别想再保住团长的职务了。但是政治部并不想做的这么狠,如果把这个讲清楚,吕凯文很可能承认错误的时候只是自暴自弃。吕凯文可以自暴自弃,政治部的同志还是想挽救吕凯文的。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错了,真正的承认错误,不把官位放在心里面,而是深挖思想根源,与政治部的同志一起去理解为什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能够做到这点,那说明吕凯文还是一个合格的革命同志。这世上谁不犯错?如果犯了错就给一棍子打死,人民党就可以先把自己给杀光。连陈克主席也不可能幸免。
不过吕凯文的表现越来越让政治部的同志感觉,他真属于的无可救药的范畴。即便如此,政治部的同志还是不愿意过分刺激吕凯文。“觉得承认了错误之后这团长的职位就保不住了么?”这是非常含蓄的说法了。
吕凯文听到这话,先是怔住了。接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过了好一阵,他挣扎着说道:“我给组织立下过大功。我跟着陈主席当兵,打仗从没有怕过死。我也关心同志们,从来不贪污,这个团长是我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政治部的同志温言说道:“吕凯文同志,组织上就是认同了你的指挥能力,认同了你以前的出色表现,认同你的模范带头作用。所以才让你担任了团长的职务。你以前的那些工作,组织上不是没有看到。所以,你以前努力工作的结果的就是成为了团长。可是这件事到此已经结束了。你有没有这么觉得?”
吕凯文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问道:“那我的功劳就只值这么一个团长?我以前的功劳就一笔勾销了?”
看吕凯文总算是说了真心话,政治部的同志心里面松了口气,他的态度更加温和起来了,“吕凯文同志,组织上这次要我们对同志们说清楚,你们的功绩绝不会被抹杀。因为正是有千千万万党员干部同志战士的努力,才有人民党和根据地的现在。你们参与创造了人民党的历史,你们也参与创造了中国的历史。闭上眼睛不是天黑。你们曾经做过的一切,我们不仅记得,我们也有专门的文史办公室。都记在咱们人民党记载的史书里面。”
吕凯文听着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但是,历史为什么叫做历史。因为他已经结束了,谁都不可能回到昨天,把昨天重来一遍。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你那光荣的历史,我们谈的是你犯下的错误。你到现在为止,要么说些个人想法,要么说些与之无关的历史,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组织上撤了你的职务,我们来和你谈话,谈的是你弄虚作假的错误。而且本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原则。组织上希望能够你弄清你的错误,找到思想根源,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
吕凯文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他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那么我这个团长已经被撤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政治部的同志忍不住叹了口气,“当时就已经宣布中止你团长职务的命令,这就是说你早就不是团长了。”
“那……那有些同志来见我,怎么还称呼我吕团长?”吕凯文嘴唇哆嗦着问道。
看着吕凯文的惨状,政治部的同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他只能温和地说道:“来探望你的同志为什么这么叫你,那是同志们自己的选择。但是从组织关系上,你早就不是团长了。这点还请你弄清楚。”
吕凯文嘴唇猛地哆嗦了一下,他愣了半晌,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第四卷 群党并起 第184章 冲突的前奏(九)
失去团长的职位这个打击看来实在是太大,吕凯文先是一通痛哭,接着就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原本绝不肯承认的错误,现在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政治部的同志前几次越谈对他的批评,吕凯文颠三倒四的重说了一遍,中间夹杂着自己的各种理解。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政治部的同志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么一番絮叨中,吕凯文不仅谈自己的错误,还不忘说自己的成绩,政治部的同志耐心的听着,经过这么多次与不同的人越谈,大家很有耐心,也不得不有足够的耐心。
“前几天,楚德力团长的一个老乡来见我,说起关于部队要进军河南的事情。说我们一起申请去一线部队工作,可能会被同意。我当时想我还是团长,就没有听那么多。我只是听说我们团可能要改为工程兵部队的消息……”
吕凯文絮絮叨叨的说到这里,负责记录与辅助文化的同志眼睛一亮,但是负责谈话的同志很自然的把手按在这位同志手腕上。大家早就约定了信号,记录的同志一声不吭的埋下头继续记录起来。
等吕凯文说到一个段落,负责谈话的同志说道:“吕凯文同志,我们认为犯了错误还是可以改正的。你以前光想着自己团长的职务,不去想自己犯下的错误。这就是咱们一开始怎么都谈不下去的原因。现在你放下了心里面的包袱,虽然会觉得很难过,很失望。不过是不是感觉轻松了不少?”
吕凯文也不知道政治部的同志这是嘲笑还是真心话,看同志脸上的神色,这不像是嘲笑。自己团长的官职都丢了,这怎么可能“放下了心里面的包袱”。只是此时他也无话可说,只能连连点头。
“针对整风中有问题的同志,我们安排了专门的学习班。大家先去上课,有了错误想法,就得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等大家回到部队的时候才能够更好的工作。我先说明,咱们人民党不讲什么将功补过的问题,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等大家回到部队,就是继续工作。不要有别的顾虑。”
等警卫员带吕凯文下去,记录员采用极低的声音问道:“组长,为什么不继续问清到底谁泄漏了消息。”
负责谈话的同志微微叹了口气,“不着急,让吕凯文同志先平复一下心情。谁来访问吕凯文同志都有记录,楚德力团长的老乡,这很好查。咱们马上向政治部汇报此事。”
有了两条线索,政治部以及半隶属政治部的政治保卫部组成了调查组。尽管陈克不同意人民内务委员会介入此事,陈天华却觉得有必要让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对此有所了解。所以开会的时候请了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旁听”。
这旁听绝不是瞎听,人民内务委员会派出了精干的同志参加了此次会议。具体的操作过程反倒不太复杂。楚德力的老乡楚世福立刻就在交叉对比中凸显出来。近期拜访过吕凯文与庞梓的就他一个人。嘴上不敢下定结论,与会的这些同志心里面都把楚世福当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这次整风运动中很多被整顿的同志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政治部上下极为不满,“官本位”“封建权力分封思想”“山头主义”,陈克曾经提出过的种种问题,政治部曾经觉得陈克诸位未免太苛责,对同志们信任度不够。
事实证明,陈克一直以来的警告并不是空穴来风,负责思想政治工作的政治部反倒是完全没有看到同志们的这些缺点。开党会,开谈心会,开民主生活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大部分同志嘴上说的都似模似样,一到大权在握的时候,根本不是嘴上说的那样。
陈天华性子本来就比较急躁,纠缠在一起的诸多问题同时爆发,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陈天华真的感觉措手不及。种种负面情绪纠结在一起,让他感到极度烦躁不安,连着好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内部泄密”这个性质最严重的事件让陈天华把一腔怒火找到了突破口,看到有了初步嫌疑人,陈天华急匆匆的说道:“请这么多同志过来,就是想把这次内部泄密问题商讨清楚。”
政治部其实没什么可商讨的,陈克说过,暂时把这次的事情当作一个纪律问题来看待。如果想把这件事给严办,就得靠人民内务委员会这个“强力部门”来说些别的思路了。
内务委员会的代表名叫刘勇胜,与人民党的同志一样年轻,不过却有着一种与年纪不太相仿的阴冷感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嘴唇像是拒绝说话般始终抿在一起。听了陈天华的话,刘勇胜的嘴唇更是紧紧的闭住。
陈天华等了一阵,不得不主动问道:“刘勇胜同志,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刘勇胜沉默了好一阵才答道:“泄密是指故意去探听消息,然后传播这个消息。现在看即便是泄密也是内部泄密,是个纪律问题。如果是有同志根据得到的情报自己归纳终结,即便他说了一些消息,也只是发言不慎的纪律问题。听大家刚才介绍的情况,我都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泄密。”
在根据地里面,人民内务委员会负责镇压反革命,调查体制内犯罪行为。是个手头见血的强力部门。刘勇胜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按照他所说的,对问题的判断严重程度甚至还比不上陈天华的看法。“内部泄密”与“发言不慎”相比,发言不慎完全在批评教育范畴中。在这次会议之前,陈天华专门与内务委员会的同志通了气,希望能够对这次泄密事件进行严厉打击。内务委员负责人当时的表现与刘勇胜如出一辙,只是沉默。现在,他们的态度看来已经非常明确了。
陈天华被这番意料之外的话给弄得很不舒服,只是人民内务委员会根本不归政治部管,即便内务委员会中党委作用极大,陈天华也不能直接命令内务委员会。在党内有这个权限的只有陈克一人。“那么内务委员会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