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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人返回大议事室,由裴天雷说明敌情,再商议应对之法。
裴天雷道:“东海一霸温武魁与南海蛟龙万昌雷相比,实力强了许多。阎王岛设神龟堂、水母堂、蛟龙堂,还有总巡主、总执事,三堂高手不下百十人,水卒号称五千之众。更有海龙岛、黑凤岛、亡魂岛、白骨岛相随,成其四个水寨,四岛实力不差上下,白骨、亡魂二岛人数稍多。白骨岛岛主池天奎,亡魂岛岛主洪豹,这两人武功极高,与温武魁结成异性兄弟,杀人劫货,无恶不作,性情十分凶残。海龙岛岛主闵祥、黑凤岛岛主杜凤仪,是个娘们,他二人与俺一样,对温武魁只是暂时屈服,那姓杜的娘们性情孤傲,武功不弱,向不仰人鼻息。
只因温武魁人多势众,又加上倭寇与温武魁勾结,杜凤仪自觉势孤,温武魁又亲到黑凤岛连骗带哄,那娘们方答应成为第四水寨。那闵祥与俺交好,但迫于对方势大,忍辱成其第三水寨。俺飞马岛过去是第五水寨,彼此有时见面,但各怀心事,彼此颇有顾忌,便很少交谈。
如今飞马岛反了温武魁,闵祥、杜凤仪那娘们早该知晓,若能与他二人联络,与俺飞马岛一鼻孔出气,方能与阎王岛抗衡,否则众寡悬殊,俺们吃亏。”
肖劲秋道:“若派人去联络,闵杜两位会不会反了阎王岛?”
裴天雷道:“闵祥虽然不愿与温武魁同流合污,但一时还不敢反阎王岛,除非俺们实力大增,又胜了温武魁几阵,他才会脱离阎王岛。至于姓杜的娘们,俺就不知道了,女人心深似井,鬼才晓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言未了,甘蕊道:“你说了半天,总是说女子这不好,那不好,什么女人心,深似井,这样说来,银凤堂里的姐妹岂不都是……”
裴天雷一向轻视女子,是以嘴上说惯了,听甘蕊这么一说,不由大急,忙中辩道:“不是不是,俺说姑娘最好……”
荀云娘有意激他:“怎么,光是甘姑娘一个人好,我们都不好?”
裴天雷急得脸红筋胀,一双大手连摇:“啊哟,不是的,不是的,俺说你荀大姐也好,俺岛上的姐妹都好……”
云娘接道:“我们都好,只有甘师妹最好,大家都听见了么?好偏心哪!”
甘蕊听她奚落自己,又见众人大笑,直把目光对准她,任她老辣也羞得满面通红,直对着云娘瞅眼。
云娘笑道:“你瞅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夸你,是人家裴副总舵主……”
甘蕊伸出个玉指指着她直嚷:“你再说你再说……”又朝公良品叫道:“师傅,你不管管师姐那张嘴?”
公良品道:“奇怪,做师傅的还要管徒儿的嘴么?古无先例,为师就免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甘蕊无法,只好狠狠瞪了裴天雷一眼,把头埋在坐于旁侧的钟莹莹肩上,不敢再面对众人。
裴天雷则红着脸,不敢再出声。肖劲秋等大家闹罢,道:“温武魁早有灭飞马岛之心,因此近日内必来,请卫堂主回去后召集弟兄们整装前来助阵,不知意下如何?”
卫天柱道:“总舵主放心,中柱饭后赶回龙垭口,明日整队赶来飞马岛。”
裴天雷道:“阎王岛何日来犯并无准期,弟兄们来了耽搁生计,不如在海上打鱼,若有消息,俺派人驾快舟前往报信,弟兄们再赶来飞马岛,各位以为如何?”
周定帮道:“卫副总舵主可让部众到卫海帮原总舵白沙岛停留,那儿离飞马岛不过两个时辰的水路,现在只有海龙帮的残余之众盘踞,随时可以去降服他们。”
卫中柱道:“老夫正有此意,今日返回时便到白沙岛一探。”
肖劲秋道:“这一战至关重要,樊香主暂留总舵,待弟兄们阵式演练熟悉,再到卫海堂训练渔民,卫前辈-以为如何?”
卫中柱道:“总舵主怎能如此称呼老夫?一个帮派都有自己的规矩,否则不成方圆,总舵主为全寨着想,纪不严难以治众。”
肖劲秋还未答话,公良品、宇文浩、长孙隆都说卫副总舵说得对,他只好答应下来。
饭后,卫中柱等再不耽搁,匆匆返回。
由于知道海匪不日来犯,弟兄们休息一日后,自动出工制造弓弩箭矢,这本是休三日后的差事,连妇女老少也都参加进来,使肖劲秋等头领很受感动。海龙帮才投降过来的弟兄干得也热火,他们到岛上后未遭歧视,岛上的弟兄还腾出房舍让给他们,使他们觉得自己被人当人看,不像在海龙帮,头领残暴,人人畏惧,相互间又生猜忌,日子过得艰难。如今头领和岛上弟兄待自己如袍泽,无不死心塌地归服飞马岛,愿拼死捍卫总舵。
肖劲秋等又拟出对敌方略,各堂有自己的守卫职责,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第五天的夜里,派出去探查消息的快船回来了一艘,阎王岛方向发现了二十艘大海船,船上虽未挂旗,但可以判定就是阎王岛的船只,至迟天明时便可到达飞马岛。
裴天雷一接到通报,连忙赶到肖劲秋下榻处,把消息告诉他。
“奶奶的,俺裴老大早就等着这一天!”裴天雷大声嚷嚷。
“嘘!小声点儿,先派人到白沙岛报信……”
“去了去了,俺一听到消息就派人……”
“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让大家再睡一会,天亮前再叫醒大家,你说如何?”
“岛上的可以睡觉,出海的不能耽搁。”
邻室的宇文浩、樊英武、边小龙、齐隆、张合都醒来了,一个个披衣走了进来。
宇文浩笑道:“怎么,要大打出手啦?”
肖劲秋把消息说了,笑狐等人无不磨拳擦掌,都说反正要有这么一天,迟来不如早来。
肖劲秋住的小院两边都有屋舍,原先是一幢幢的,后来众侠来到飞马岛,裴天雷便让人砌起围墙,就变成了若干个小院落。几个人一讲话,早把两邻惊醒。钟震坤一家和诸葛鼎、长孙隆住一起,荀甘二女和公良品惠耘武住个院落,他们纷纷到了肖劲秋屋里。
肖劲秋埋怨笑狐等人嗓门大,把这么多人吵醒,笑狐说光走路不说话也能惊动几位护法,他们功臻化境,风吹落几片叶子也瞒不了。
宇文浩笑道:“你这狐狸嘴把白说成黑,吵醒了人还振振有词。”
荀云娘笑道:“这么大的事就该早告诉我们,笑狐这扰人之罪就免了吧。”
说笑几句,归到正题,决定一个时辰后召集香主、堂主议事,四更再叫醒全岛士卒。
众人已无睡意,坐着聊天,裴天雷去安排出海的大船起锚出海。出海的人几天来都睡在船上,只要下令就成。
一个时辰后,香主、堂主齐集议事室,大家又商议了一番。到了四更,值勤的弟兄敲响了大锣,一时间人声沸腾,接着是杂沓的奔跑声、犬声响成一片,不时夹杂妇女们的尖叫。
肖劲秋和堂主、香主护法便起身前往练兵场。此时天空黪黑,满天星星晶莹耀眼,就像是无数刀剑锋芒的闪光。士卒们按平日站立的位置依顺序站好,兵刃弓弩带齐,不声不响。
只有训练不久的妇女队还在叽叽喳喳叫人,不是这个站错了位置,就是那个找不到地方,乱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裴天雷颇不耐烦,吼道:“你们这些娘们,噜哩噜嗦,叽叽喳喳,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吵吵嚷嚷的,下次给俺动作快些,不然就躲在屋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肖劲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便住嘴。稍停,他想想不对,迅速回头看了甘蕊一眼,果见她在瞪着他,心一慌,又道:“哎,刚才,俺是说着玩的,你们娘们头一回出战,当真是了不起得很,俺刚才嘴快了些,说得不对,你们娘儿们是好汉……”
荀云娘抿嘴笑对甘蕊道:“你听他在胡嚼什么,为的是讨你的好……”
甘蕊拧了她一下:“你又来胡扯,他说他的,怎么扯到人家身上来!”
“你们是真正的男儿汉……”裴天雷起劲地夸着,没想到引来“娘儿们”的一阵大笑。
众侠也忍俊不禁,全笑了起来。
裴天雷无法,只好停了下来,顿一顿,大声道:“弟兄们,东海一霸温武魁这老小子来了,整整二十艘大海船,估计不下两千人,这狗娘养的坏种,勾结倭寇,杀害百姓,无恶不作,干尽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俺早就想与他拼个死活!无奈飞马岛力单势孤,只好按下火性,等待时机。如今飞马岛与卫海帮成了一家,又来了许多侠士,俺们实力已大大增强,这温武魁不等俺找他算账,自己找上门来,俺们就让他有来无回,杀他个片甲不留!”话声一落,弟兄们高举手中刀,齐声吼道:“杀、杀、杀!”
上千条嗓门的雄壮呼声,震响全岛。
众侠均感血脉贲张,心绪昂奋。
接着,按事先定好的方略,各队人马进入自己的防区。肖劲秋把三百余名妇女留作运送箭矢之用,不让她们出阵。片刻间,各队士卒按指定地段趴伏在城驿下筑起的土埂上,顿时,鸦雀无声,跟没人一样。
云娘轻笑道:“师妹,别看裴天雷粗鲁,把弟兄们调教得这般懂规矩,是个将才哩,你说呢?嗯?”
甘蕊道:“问我干什么,管他是不是!”
“人家和你说正经话,我看他对你……”
“别胡说,小心人家听见。”
“声音小,怕什么?我看他时时把一贼眼朝你身上溜来溜去,有时候快流口水啦,嘻嘻嘻……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说得那么难听,惠大哥看你才流口水……”
“我不怕你说,名份都定下啦……”
“嘻,厚脸皮!”
“莫乱扯,依我看,这小子相貌堂堂,是个伟丈夫,你就要了他吧,如何?”
“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跟了他,咱们姐妹就都有了归宿,要不然以后你怎么办?莫非当尼姑?”
“你说他人好?”
“我看不错,等我对师傅说……”
“不成不成,这事得慢慢来……”
两人悄声低语,别人也不知她们说些什么,这时肖劲秋打头往山坡上走,二女这才打住,跟随大家一同前行。
几声鸡啼,唤来了黎明。看远方,云雾茫茫,观近处,波涌浪滚,尚无法见到贼船。
众侠静静站在土坡上,无不引颈翘望,偏北方向,应是贼船出现处。
半个时辰后,依然不见敌踪。
莫非探子有误,虚惊一场?
突然,海螺的“呜呜”声从侧方传来,众侠扭头一瞧,不禁一惊。只见二十艘大海船从偏南方向驶来,离岛已经不远。
裴天雷骂道:“狡猾的东西!绕个圈过来,想瞒俺哩!”略一顿,又道:“看见了么,那白骨旗是白骨岛,的,海龙旗是海龙岛的,黑凤旗是黑凤岛的,那骨髅旗是亡魂岛的,最多的是双斧旗,是温武魁的招牌,嘿嘿,四大水寨跟着温武魁全都来了,俺料定温武魁也亲自来了,好得很,好得很,今日就拼个死活吧!”
来的船四艘成一排,声势浩大。在靠近飞马岛时后面的十艘散开来,对飞马岛形成包围之势,渐渐靠近。
肖劲秋道:“贼众势大,出阵后要小心,大哥,命兄弟们出阵!”
裴天雷头一昂,吼道:“开栅,出阵!”
七百士卒立即挺胸昂首,出栅门到旷地上列阵。裴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