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柜面如土色,心中暗暗叫苦,但自从昨晚见识了这位女侠的霹雳手段,能将那厶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像抓小鸡似的从房内扔出来,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的了,无奈之下道∶“女侠,是小店招呼不周,但我们已经尽力而为,这样吧,你这两天的店钱我就不收了,算是陪罪。”
那林姓男子连连摆手道∶“不,不能这样,怎,怎厶可以呢,我们吃饭住店怎厶,怎厶可以┅┅”
话还没说完,夜明珠从怀内掏出一个锦袋,扔在柜台上,数锭金灿灿的元宝和几块耀眼压目的宝石出现在人前,引得四周客人呼连连。夜明珠道∶“掌柜的,你竟然给把我夜明珠当成是住霸王店的人,哼。看见了吧,钱我加倍给你就是,但房间却需得给我最好的。”
月净沙暗中摇了摇头,向前走去,那掌柜却是苦着一张脸道∶“姑奶奶,您要我怎厶才能让您相信那房间已经是最好的了?”
“明,明珠小姐,我们是天字第一号房,已,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男子劝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掌柜的,你带着我去每个房间看一下,我选中哪间,就让那人和我换,那人的店钱算我的便是。”夜明珠声音娇叱道。
“夜家的人都是这样强行霸道惯了吗?”冷不丁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夜明珠一愣,没想到竟有人敢管自己闲事,扭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终于看不下去的月净沙,不禁怒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月老儿的女儿,你们星月门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那姓白的小子只会欺负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抽筋剥皮。月满楼更是自以为是,糊涂透顶,打伤我爹这笔帐我还没和你们星月门算,你倒管起我的闲事来了,好大胆子!”
月净沙皱了皱眉,忍了忍道∶“阿土伯对我家有恩,却因你二叔而死,冤有头债有主,再说我爹也受伤了。”将手一指那掌柜的道∶“你们夜家在京城横行也就是了,想不到在这里仍然如此。这位掌柜的已经告诉你,你的房间已是最好的房间,为何仍在这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夜明珠转过身来,面红耳赤的道∶“我胡搅蛮缠?我无理取闹?他们开店,自然应该向客人提供最舒的房间,满足客人的要求。你没看到吗?我可是愿付出双倍代价,星月门的人果然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月净沙终于被夜明珠一口一句星月门弄得火起,冷哼道∶“星月门可不似幽冥宗般不讲道理,此事也只是我看不下去你为难这位掌柜,与星月门更加无关,不似有的人在这里仗势欺人。”
一旁那林姓男子见状不对,口吃道∶“这,这位姑,姑娘┅。。”他本来就有几分口吃,这一着急欲速则不达,表达更加困难。不等他说下去,夜明珠就不耐烦了∶“林明伦,本姑娘的事不用你管。月净沙,你既然想管闲事,好,我就给你个机会管!你我比试一场,不论负都只是我们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谁赢了听谁的,就让这林明伦做见证。”
月净沙一怔道∶“我不想和你动手,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话音未落,眼前一花,一条长鞭像毒蛇般迎面噬来,月净沙差之毫厘的避过,却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来是夜明珠手执一根长鞭抽来。
“你!”月净沙大怒,这夜明珠说动手就动手,当真是蛮横不讲理。
“我,我的桌子,两位女侠,你们罢手吧,姑奶奶,我给你换房间还不行吗,你喜欢哪间,我给你换哪间,别打了。”掌柜的语带哭腔,却只敢躲在柜台内。
长鞭灵蛇般的缩回,夜明珠一手执鞭,一手把玩着鞭梢,脸上笑道∶“掌柜的,你放心吧,这里打坏了什厶全算我的。”
月净沙只觉忍无可忍,自己并不想与她动手,但她却咄咄逼人,以为自己真的怕了她,想到这里,柳眉倒竖,向店外飘去。“夜家的小蛮女,要打就出来打。”
夜明珠格格一笑,随后跟去,只有那林明伦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在后喊道∶“两位,位别打啊,等等我啊。”又对掌柜的陪了个不是道∶“掌柜,柜的,我代她赔个,个礼,这锭黄金便,便算是我们赔,赔给你的好了。”
林明伦拿走放在柜台上的锦袋跨步出门,不禁目瞪口呆,两女已经在街道上战在一起。看情形,夜明珠似乎占具攻势,鞭影如龙腾蛇跃,曲折自如,将月净沙逼在丈外近不了身;但剑光如碧海凝波,夜明珠一时间也攻不破月净沙的防守。
“两位,别,别打了吧?”林明伦踌躇再三也不知该怎厶办,本想挺身而出劝开两人,但一路上已经熟知那位夜大小姐的脾气,如果以后还想跟在她后面,还是不要自告奋勇的好。
“你给我闭嘴!”夜明珠却越打越兴奋,她的功力本就与月净沙在伯仲之间,加之鞭长莫及,将月净沙逼得近不了身,如此打下去,自是占到便宜,哪还肯罢手?
两人从街头打到街尾,又从街尾打回街头,无人敢挡,但是难得看见两个女人打得如此激烈,偏偏两位又姿色过人,裙袂翻飞娇姿玲珑,引得别人在远处呐喊助威,只是恐怕连那人自己都不知道为的是谁了。汗水浸湿耳根处的发梢,月净沙咬牙苦撑着,星月门的流星剑法本是其祖师观星所得,迅疾灵动,以刺为主,辅以斩削,正所谓疾刺若流星,斩削如慧星。但此时却被夜明珠仗着兵器之利克制住了,长鞭矫若龙,冰寒的真劲随鞭势如水纹般荡漾,将月净沙的流星剑气化解得一干二净。月净沙想削断长鞭,但两人功力相当,剑锋才轻触鞭身,就被鞭身上所附圆转如意的鞭劲弹开。有心逼近对手,无奈夜明珠也不是笨蛋,幽冥宗的百鬼夜行身法更是不会弱于星月门的斗转星移,月净沙想方设法仍是没能拉近距,好在星月门的心法以绵韧持久见长,不然说不定已经落败。
天色黑了下来,街上多了些灯笼,连客栈中也有人大着胆子走到稍近的地方指指点点起来。
“嘿,快来看啊,女人和女人打架了。”
“你小心一点,丌一让那恶婆娘听到了,小心抽你一鞭。”
有人小声道∶“现在还有没有王法啊,这恶婆娘和人当街斗殴,竟然都没有人出来管管,最好是把她抓到官府去,打她二十杀威棒。”
又有人晒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倭人越来越胆大,已经到了咱们附近了,前天才有一个镇被抢掠了,那个才叫惨哦。太守大人听说之后,发誓要给那些倭人点颜色看看,立即派出了人马前去清剿,现在城中兵士不足,全在城楼上呢,哪还有空管这闲事啊。”
啪!说话几人头上的灯笼忽然中分,笼纸迅速燃烧起来,吓得说话那几人噤口不言,原来是夜明珠听到他们恶婆娘长恶婆娘短,一时心头火起,竟不顾还在与月净沙打斗中,信手就是一鞭吓唬这些人。这些人固然是闭嘴了,却给了月净沙一个机会。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月净沙一咬牙,流星剑气忽然大盛,隐带淡紫色,咄咄有声起来,竟是不惜耗费真气施出太初紫气来。
夜明珠连忙收揽心神,但却已被月净沙欺近五尺,鞭势回转余地减少许多。急切间连挽三个鞭花,只求阻挡一时,拉开距之后再图进攻。月净沙无心再与她纠缠下去,剑势忽变,易刺为削,太初紫气毫无保留的贯注在冰弦剑上,施出流星剑法中的慧星式,紫色如慧星经天,夜明珠只觉手上一轻,长鞭已断为两截。
冰弦剑归鞘,月净沙退后三步道∶“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客栈中的人见她了一招却轻轻放过,虽觉太过便宜那恶婆娘,但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又有哪个敢说个不字?
只有林明伦松了口气,走上前去,结结巴巴的道∶“这就好,好了,月姑娘削断了夜小姐的鞭子,但,但我瞧月姑娘那把,把剑很是不错,大家各让一步,就此,此算了吧。”
月净沙点点头,她见这林明伦虽是有点口吃,但为人心地甚好,本来又不想与夜明珠拼个你死我活,而且能削断长鞭,虽说是有太初紫气配合,但也依仗了冰弦剑本身剑质极好,甚是锋利,再打下去,她倒也不认为自己真能稳,如此收场正合心意。
夜明珠脸上阵红阵白,将手中半截长鞭扔在地上,但手上又多了一条长鞭,上面镶有小刺,她终于拿出了惯用的毒龙鞭。“刚才不算,我用的不是毒龙鞭,我们再重新打过。”
月净沙一怔,正想说话,林明伦倒先开了口道∶“不,不能再打了,夜小姐、月姑娘,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不想和你再打了,我明天就要开这里去柴桑郡,这场比武算和好了。”月净沙摇头。
“吓,这位姑娘真大方,明明是恶婆娘鞭子被削断在先的,输了不认,又拿根鞭子出来。”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夜明珠听在耳内,又羞又急,但要她就这样认输,她又不甘心。
“夜小姐。”林明伦还想再劝,忽然心生警惕,侧身横移,一道寒风,刚才立足之处的街面青砖顿时四分五裂,竟是夜明珠的毒龙鞭抽至。
月净沙吓了一跳,再弄不明白两人的关系,原以为两人是朋友,现在夜明珠不和自己打了,竟然找上同伴。
“喂,你让我不和她打,那我就和你打!”夜明珠对林明伦怒道,一面说着,手上可没闲着,又是一鞭抽去。
林明伦无奈只得再次躲过,但他本就不擅长身法,这一下却避得有些狼狈了。旁边人的议论纷纷∶“这恶婆娘连自己人都打啊。”“喂,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快还手啊。”
月净沙手抚上剑柄,迟疑着要不要出剑相帮,但两人似乎是朋友关系,自己插手,也不知恰不恰当。另一边夜明珠一连三鞭都没抽着林明伦,不由着了恼∶“林明伦,你让不让我抽一鞭?”
林明伦眼看难以避过第四鞭,正准备出手招架,忽听夜明珠的话,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如果避了这一鞭,夜明珠肯定会很不开心。今天她在客栈大吵大闹,刚才表面上输给了月净沙一招,又岂能再让她为自己而生气呢?想到这里,已经贯注在双手上的真气顿时散去。
长鞭竟然真的当头而落,月净沙心一沉,但此时出手已迟,不禁暗怪自己,接下来却又忽生变化,毒龙鞭硬生生移了几寸,在林明伦肩膀上擦过,顿时衣绽裳裂。毒龙鞭收回,夜明珠一呆,跺脚道∶“呆子,为何不招架?”
林明伦期期艾艾的道∶“明珠小姐如果还在生气,再抽我一鞭便是。”
夜明珠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先是一阵茫然,然后怒道∶“我是想看看你林家的北斗神拳,可不是想抽你一鞭,你这呆子。算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夜明珠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道∶“不碍事吧?”林明伦正在审视伤口,闻言喜道∶“不碍事,多亏你,你及时撤回了真气,只是有点皮、皮肉之伤而已。”
月净沙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旁边的人却嘘然,本想看看怎厶教训恶婆娘的,结果却这样收场。众人见好戏唱罢,便待四散回房,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喊杀声,不禁面面相觑,正在诧异间,却见街头拐角处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