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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机会成为一国之后,你可愿意?”苏百合一怔,摇头道:“女儿从来没想过似夜师叔般,夜师叔不过是因为恰好喜欢上的人是南朝之主,便是这样,夜师叔从来没开心过。不论是爹,还是师傅教诲女儿的都是富贵如浮云。如果可能,女儿只想天下太平,能寻一处桃源,可以和爹,和心爱之人厮守。”苏轼点头,又闭上眼好一会儿始道:“你去北方吧。”
苏百合不解,忽然想到门外的羽星寒,不由心中一震望向其父。苏轼睁眼摇头道:“不是的,既然你都无法做出决断,为父又岂可代你。我让你去北方,是因为,是因为白河愁。”苏百合秀眉一扬道:“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吗?”苏轼道:“据为父判断,他应该已到了北方,因为他所乘的天马已经返回,那方面正是江对面,只是连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苏百合回复平日精明,皱眉道:“爹莫非是担心夜家不会放过他?不过听说慕容杰明日便抵圣京,这次夜家虽然和星月门闹得不可开交,但慕容杰回京,加上赤家和你,夜家再大的胆子,想必也不会不给面子,只要我们能给夜家一个承诺,查出真凶。”
苏轼展笑道:“说得很好,不错,若依常理,的确如此。”苏百合听出他话中未尽之意,讶然道:“爹的意思难道是说此事另有蹊跷?”苏轼苦笑道:“不错。百合,我现在便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但你需记得,这个秘密只可你知,不可告诉别人,连白河愁都不可以告诉,因为他不知道比他知道好。”苏百合点头,心中却是大讶,白河愁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值得其父如此慎重?
苏轼道:“百合可知,当今神皇可能仍有嫡子尚在世间?”苏百合脸色一白,颤声道:“难道,难道…”苏轼肯定的点点头:“不错,十有八九便是白河愁!”苏百合失声道:“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都无法将那个性格倔强,行事滑溜的男子与当今神皇联系起来。苏轼叹道:“当年神皇本与夜家三女,便是当今夜后夜魅灵已订下婚事,夜后那时尚在你现在的师门学艺。后来神皇不知如何认识了她的二师姐肖清雅,但肖清雅后来似乎知道了神皇身份,便黯然离去。之后神皇重振精神,适时兵精粮足,彼国大乱,遂不顾我的劝阻北伐。那一路势如破竹,没想到北楚在敌国压境之下反而团结起来,很快稳住阵脚,双方相峙不下。最后双方倾力正面一战,剑神燕赤霞更突然出现乱军之中,趁乱直指神皇。那一战时,神皇虽被剑神承认是他日神武大陆上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之人,但到底还比不上,幸好有西昆仑中人赶到。剑神虽退,神皇却也受伤甚重。但却发现西昆仑来人中除了夜魅灵之外还有一人。”“肖师叔?”苏百合问道?
苏轼苦笑道:“不错,神皇重见肖清雅,再也不肯放手。我等虽替他隐瞒,但到底瞒不过夜家,夜魅灵与肖清雅翻脸成仇。神皇本族的长老们,也就是现在的锋王他们力阻神皇,要他与夜家联姻。神皇一面应付,一面想将肖清雅托庇在自己身旁。但就在神皇与锋王等长老对峙时,夜家却不知怎么拿出一封肖清雅的书信,称对不起神皇和夜魅灵,祝他们白头到老,神皇受此打击,旧伤复发,一年之后与夜魅灵大婚,立为后。”苏百合喃喃的道:“肖师叔怎么会这样?”见苏轼微微摇头,她醒悟过来道:“难道那封信是假的?”苏轼道:“不错,是夜魅灵仿写的,她们同出一个师门,也只有她才模仿得那么像。”苏百合不解道:“可是肖师叔为什么不偷入圣京告诉神皇真相?”苏轼目芒黯淡下去道:“因为夜家已经对肖清雅展开全力追杀,更下了令,若有人敢维护此女,便视同夜家不共戴天的仇敌。”苏百合不禁道:“夜师叔心好狠,不过,不过,唉,为什么师傅也不肯…”话刚出口,她忽然明白,两个都是自己的师妹,师傅亦只能保持中立。苏轼见她神色,点头道:“不错,你师傅也不便出面,不然倒是可以救肖清雅,只是如此一来,西昆仑三大传人就等于正式反目。不过你师傅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让我通知了肖清雅的好友,有神医之称的屠自然。也幸好有屠自然出手,不然肖清雅已然有孕,被苦苦追杀数月之后,更是大腹便便。最后一次,我得到的消息是在夜家高手尽出之下,两人血战得脱,从此不知所终,但两人都被夜魅邪所伤。神皇终于知晓后,大发雷霆,从此与夜后反目,更用赤家和星月门与夜家制衡。”
苏百合一阵默然,良久始道:“但爹如何肯定白河愁便是神皇之子?”苏轼淡淡的道:“月满楼兄告诉我收养白河愁的便是屠自然,屠自然医术高绝,肖清雅又是被他救走,若有子必是托付给他。而且,你没有见过神皇,白河愁与他少年之时眉目间有三分相似。”苏百合呆呆望向苏轼,苏轼道:“去北方吧。不过,不是为了南朝,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朋友,更是为了你自己,从今以后,你再不用拘泥于南朝,也不用拘泥于是我的女儿,去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爹!”
苏轼哈哈大笑起身,单手负后,另一只指向大门道:“从此门出去,找到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后再回来吧。”
※※※
羽星寒站了许久,他原本离苏轼的书房有两三丈,待苏百合进去后便走到廊道另一道。忽然那边门一开,苏百合神色茫然的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苏百合强打精神道:“我要去北方,你进去吧,我爹在里面有话对你说。”羽星寒听得又惊又喜,伊人竟然肯去北方,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但对自己来说却是大好,又听得苏轼有话要对他说,不由忐忑不安,连忙道:“那我先进去了。”苏百合点头,羽星寒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向未知的门内行去。
进得房内,见苏轼正拿起茶盏轻嘘一口,慢慢饮下,忙道:“星寒见过苏伯父。”苏轼示意他坐下,笑道:“你来我府也有不少时日了。”羽星寒道:“这数日与伯父奕棋,得伯父指点得益不少。”苏轼呵呵笑道:“你的棋艺他日必可超越我这老骨头。”随即正色道:“我召你前来,是有一话想问你。”羽星寒不敢怠慢,道:“伯父请说。”苏轼淡淡的道:“你肯来我府上,是因为百合之故。”羽星寒黑脸一红,犹豫了一下坦然道:“不错。”苏轼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很好,倒也爽快。我想问你的便是,如若我将百合嫁给别人,你是否还愿与我下棋?”
羽星寒一呆,怎么也想不到苏轼突如其来如此一问,随即想起适才苏百合的神色,心中一寒,难道说,难道说苏轼当真…他声音微颤道:“伯父棋艺高超,我与伯父下棋得益不少,就算我不能与百合在一起,也仍愿与伯父奕棋。但是,伯父恕星寒直言,此事关系百合终生幸福,伯父,伯父岂可…不知伯父相中何人,星寒虽不才,但也文武精通,虽非你们南朝人,但我家亦是北楚门阀。南朝北楚本是一家,如能携手更是难寻敌手,星寒愿从中出力。”他本愿提及自己家世,一来他是北楚贵族,而非南朝人,知晓他身份的人太多,难保没有危险,二来他性格也有高傲之处,不喜欢以家世自抬身份。苏轼笑道:“倒也直言,不怕触怒我。只是南朝北楚共起神武,要想联手,难难难啊。”
羽星寒见他没着恼,放下心来,续道:“事在人为,不知伯父刚才之念可是已对百合提起?”苏轼道:“刚才已说,不过她自言不喜富贵。”羽星寒大喜,道:“我就知道百合不是这种人,就算是富贵,星寒也自诩不弱于人。”他出身北楚四大阀门之一,心道若说富贵,除非是北楚皇室了。苏轼放下茶杯道:“贤侄可知,我所说之人是有希望将来成来我南朝之主的。”羽星寒一震,随即见苏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恍然大悟,起身长揖道:“伯父智慧过人,星寒不知,还请明示,不要再戏弄。”
苏轼哈哈大笑,起身扶起道:“星寒错矣,我不过是试试你罢了。现在我已放心让百合前去北方,到时还望你多加护持。”羽星寒明白过来,不由微微苦笑,低声道:“伯父放心。我知道百合现在正为情所苦,但就算将来百合意不在我,百合仍是我的朋友,不论她遇到什么麻烦,星寒都会助她一臂之力。”苏轼也露出苦笑,叹道:“难怪她下不了决定了。你坐下吧,我还有话对你说。”
两人坐下,苏轼道:“你是北楚人,本来有些事不应该告诉你,但我信任你,这些事我又暂时不愿告诉百合,只有告诉你了,但还请暂时不要告诉她。”羽星寒心中一惊,忙应承下来。苏轼嘘了一口气道:“我让百合去北方寻找白河愁,一来是希望她能真正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二来却是希望她能从圣京快要来到的斗争中脱身。”羽星寒望向苏轼,苏轼缓缓道:“你可知我是何人?”羽星寒愣了一下道:“你是南朝之相。”苏轼摇头道:“不错,我是南朝之相,但我也是。”他忽然望定羽星寒道:“我也是当年起兵与神武王朝争天下事败,隐遁而去的曼荼罗宗军荼利明王这一代的传人。”羽星寒双眼睁大,苏轼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我还是北楚人。”羽星寒惊道:“原来伯父…”饶是他平时镇定,但事起突然,仍是不免吃惊。
苏轼淡淡的道:“我是北楚人。祖先为避祸,严禁后代露出身份,但我少年时不甘默默无闻,便来到了南方,却遇上了百合的娘,从此留在南方,几经周折才得偿心愿。我受过南朝先皇之恩,所以答应辅佐当今神皇。我虽是军荼利明王的传人,但早已没有什么复兴曼荼罗宗之念,这么多年来用脑多过用手,连军荼利一脉的武学我也荒废了二十年,更半点没传给百合,却要她投入西昆仑,所以百合并不知道我是明王传人之一。我本想就这样下去,但那日却有人找上门来,我才知当年侥幸逃生的其他明王也各有传人在世,并且死灰复燃要重振曼荼罗宗。”羽星寒剑眉一竖,煞气立现道:“他们竟敢威胁伯父?”
苏轼摆手道:“这是我宗派的事,其中更牵涉了南朝权力之争。今日般若侯来见我,从言语间试探我,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得白傲天辞官,如若再能得到我的支持,自是水涨船高,但我当年答应的是辅佐神皇,却不愿介入这般争斗。他竟然隐指坊间有谣言传我为邪教传人,意图施压。我手中情报探子并无报我这般消息,也就是说这不过是他的手段,但他为我所拒,恐怕却会变谣言为真实,说不定明日圣京中便会传出这般消息。”羽星寒怒色一现,苏轼伸手按住他道:“我告诉你这些却非是要你助我,我受先皇之托,岂是这小小手段可以扳倒的,白般若若传出谣言,也只是想让我和白室王侯间生隙罢了。”羽星寒忍不住道:“还有曼荼罗宗岂可放过伯父?不如让我和百合留下来助伯父。”苏轼笑道:“如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让百合远赴北域?我正是不想百合在得知这些消息后担心于我。”他呆了一下复又笑道:“若百合前来问我到底是不是邪教传人,我委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呢,如若让她得知她身上亦有楚人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