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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百合知他厉害,担心羽星寒不是对手,一咬牙,顾不得伤势提剑在手,鬼法藏大笑而来,转眼即至,眼看便要登舰,偏偏主舰上经过一场大战,弓矢亦消耗殆尽,竟是无力阻止。忽然空中传来马嘶声,一个清朗男声道:“百合勿惊,这臭和尚交给我了!”
苏百合又惊又喜,抬头一看果然是白河愁赶至,他操控着天马在空中一个盘旋,便急冲而下,手中长剑疾刺,他虽不是鬼法藏的对手,但适时鬼法藏身在绳索之上,纵有天大本领也禁不起他借天马之力,只有落水的份。谁知鬼法藏嘿嘿笑道:“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小瞧本明王,便让你瞧瞧孔雀明王的厉害。”
听他口中念咒,只是听不真切,咒起人离,背生七尺光翼,竟然凌空转折避过一击向羽星寒等人飞来,苏百合识得此咒法,失声道:“孔雀明王飞行咒!”鬼法藏身在半空哈哈大笑:“正是飞行咒!”语毕已临羽星寒的头顶约两丈有余,双手结印,金色大手印隔空印来。那边白河愁一击不中却是吃了大亏,敌舰船头三支弩箭射来,他避过一支,又挑飞一支,但最大最快那支却怎么也躲不过了,危急之时只得在天马背上借力一跃向自舰投去。那天马却是难逃一死,被长矛般大小的弩箭贯穿而过,堕入海中。白河愁见爱骑身死,心中大痛。
羽星寒与鬼法藏动上手亦是头大如斗,如在地上相搏,他绝不会如此狼狈,但现在身在舰上,挪移不便,而鬼法藏却借飞行咒凌空攻敌,大占便宜,打得他焦头烂额,幸好危急之时苏百合强撑精神施展御剑术,对空中的鬼法藏造成威胁这才减轻了他的压力,但两舰越来越近,一旦展开白刃战,南朝一方恐怕难以逃生。羽星寒心情激荡,决意以己之力力拼鬼法藏,拼死斩断绳索,苏百合等始有一线生机,心意一决道:“百合,我们来生再见。”说着便要不顾敌舰弩箭和天上鬼法藏的威胁,去斩断绳索。苏百合知他心意,至此时终于忍不住眼泪溢出,忘记一切阻止道:“星寒,不要!。”便是这一分神,御剑神念减弱,鬼法藏大喝一声伸手抓住苏百合的剑,两人神念在剑上交锋,苏百合只觉脑中如被利刃刺了一眼,空白过后眼中所视全部颠倒,修持倒退后竟重蹈当日白河愁的覆辙。
耳边传来鬼法藏的一声厉喝,原本到手的长剑忽然不知哪来的力量,硬生生从他借手印加持神念结成的结界中脱出,重新回到苏百合的手中。苏百合的视力也恢复正常,又不由又惊又喜。御剑神念突然得到加强,连带鬼法藏的逆像术都被破去,这除非是同出西昆仑的神念修持法,初以为是白河愁,却见羽星寒沉声道:“你没事吧。”原来是他见苏百合情况危急出手,苏百合这才省起除了白河愁外,自己当年还曾私传羽星寒清心普善诀。两人同时握住长剑,神念波动频率一致如水乳交融,相互感应到对方此时的心念,皆知是因对方而在起伏变化,既感吃惊又感甜蜜,虽是大敌当前,却浑然大忘。鬼法藏猛然冲下,却见那柄长剑二度飞出,连破自己发出的七道拳力势如破竹,差点斩了自己一道手臂,最后如非因要应付射来的两支弩箭几乎有反伤自己的威势,不由又惊又怒,明明苏百合的精神衰弱,还被自己的逆像术所乘,突然之间哪来的如此威力?
却不知西昆仑御剑术讲求灵活多变,在神念强度上无法与轩辕剑派相抗,为弥补这一不足,西昆仑祖师们想尽办法,终于从人之情中得到方法。要知人在危急中,或是全心全心做事之事爆发出的神念非同小可,往往能超越自己的能力,因此西昆仑祖师们借此创出这“两心如一,双剑合壁”,原本希望是母女、姐妹等御使此法。谁知一男一女用来,相同或非常接近的神念波动,且相互忘记自身只为对方时反而能发挥清心普善诀的最高境界。
鬼法藏不明所以,生出惊恐,正待有所施为,忽觉精神一窒。他知是因施展飞行咒之故,此咒虽能令他如天马般飞行,但耗费精神极大,故他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施展,此刻激战之下竟有不继的前兆,不由生出退意。
这时白河愁跃回主舰,苏百合一见到他芳心一颤,不由生出惭意,再无法保持在刚才的境界中,御剑术威力顿时大减。正在此时,却听白河愁惊喜的道:“你们看!”只见天边有白云正向这里急急而来,仔细一看,竟是数量不少的天马精骑,再看去,隐见西边有大批舰船悍然出现,不由也是惊喜交加的道:“哪来的这么多天马?”随即省悟:“南阳援军终于赶到了!”
神武篇 第六十五章 九宫联舫
白云骤然分裂,两队天马精骑霍然分开,向各自的目标俯冲而下。适时正是苏、羽二人联手逼退鬼法藏,而船头正陷入两艘倭舰夹击面临一场白刃战之时。
两艘倭舰已经靠近南朝主舰,借机以带勾的木板搭上船舷,事先就挑选出来的倭人凭借这唯一的通道向主舰之上冲杀而去,其余倭人或是在持矛或是以弓箭相助;林镇南一方自是不甘心任倭人登舰,拼命阻止,双方顿时陷入一场激战,最糟糕的是受此影响,舰船慢了下来。
幸好天马精骑来得甚快,两队天马精骑排好阵形俯冲而下,灰瓶、落石和箭雨倾泻在倭人头上,倭人猝不及防顿时狼籍一片,南朝军趁机将倭人的木板弄断,此时白河愁等人亦趁鬼法藏被逼退之机将绳索斩断,主舰船体一轻,奇迹般的冲出了就要形成的包围圈,将倭人气得直骂娘。
主舰上欢呼声起,有人更是大叫:“风向改了,风向改了。”白、苏、羽三人并肩站在船尾,见随着风向的改变,船速陡增,终于有机会逃出生天,心下微松了一口气。倭人亦发现南朝军的援军赶至了,加之刚才天马精骑的突然间出现,不但死伤不少人,而且快到口的猎物也得以脱身。虽是恨得牙痒,但大敌当前,如果以散乱阵形迎敌,恐怕会被各个击破,只得放弃追击,聚拢起来在海上布阵。
南阳援军亦停止了前进,在离倭人一里之外摆开阵形,林镇南的主舰在两队天马精骑的护航下驶去。待主舰驶近,南阳水军将阵形放开一个缺口任其驶入,白河愁一路上给苏百合指指点点,眉飞色舞好不得意。快到阵形中心时,头顶的天马精骑忽然如群鸟归巢般投向一庞然大物,三人一见,不由呼吸顿止,眼前之物,哪里是什么船,简直是海上浮城!
眼前之物体积至少有七八条楼船加起来那么大小,船形见方,船前半部有一条单独的斜向飞行甲板,天马精骑起起落落,中后部呈U形的船舱将船楼、了望塔以及桅杆围在中央。羽星寒目露讶色,面带惊容,白河愁见他惊讶十分得意,笑道:“这便是九宫联舫!”船迅速向九宫联舫靠拢,隐约可见有人相迎,其中一人身着甲胄,但难掩其面容的俊美,白河愁一眼认出是在南阳见过的白栖梧,连忙招手示意。
当下众人由主舰登上九宫联舫,白栖梧上前朗声道:“末将来迟,让诸位受惊了,还望恕罪。”林镇南拉起白栖梧的手道:“白将军何罪之有,眼下应付倭人要紧,还望将军全力以赴,若有用得着林某的,镇南绝不推辞。”白栖梧道:“王爷和大家都请放心,倭人犯我疆土,杀我百姓,栖梧今天便在这东海之上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这时传来号角报警之声,众人不再多言,登上联舫中央的三层船楼,居高临下尽览海势。
只见倭人舰队已经布好阵形,整个阵形呈月牙状散开,两边稍薄,最中央处两艘副舰和其后的倭人主舰形成一个倒三角形构成月牙阵形最厚实之处,开始缓缓向南朝阵营推进。林镇南道:“倭人之中亦有擅于阵法者,这种半月弦阵最适于海战中进攻,栖梧不要小视。”白栖梧点头道:“应该是西城秀在指挥,此人是石原慎一郎手下排名第一的大将,在核岛也是被誉为仅次于宫本宝藏的名将。不过王爷放心,南阳水师既然敢来便无惧区区倭人,正好拿他们试试联舫的威力,他日我南朝称霸七海之时还得谢谢这些倭人。”白河愁听得他如此有把握不由眉开眼笑,心道这次倭人可有苦头吃了。
随着九宫联舫传来的号令,南阳舰队的阵形也布置完毕,竟然近似于先前倭人受袭时所用的环形防御,以九宫联邦舫为中心形成数层由小到大的防御圈。战鼓擂起,面向倭人的舰船扬起风帆迎上前去,所用阵形依然保持不变,只是圆形防御开始扩大,如泛起的涟漪般展开。海风劲吹下,倭人的月牙阵形刹时与南朝水师的圆形防御阵嵌在一起,只是南朝水师虽然舰船数量稍逊于倭人,但舰船质量、总体规模、士兵训练度却还在倭人之上,又蓄意采取层状环形防御,倭人虽然挟胜而来,士气正旺,但要想在短时间内攻破防御谈何容易。
西城秀甚是恼怒,对方的层状防御令得自己的舰船无法突入,正待下令全力突击,将南朝的圆形防御冲破分割,却忽然见到天上白云大盛。此时天气陡变得十分闷热,空中乌云盖顶,虽是白日却近似黄昏,因此天马精骑出现天空之时犹为明显。适才林镇南的主舰被围攻时虽有天马精骑,但西城秀并不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先前的天马精骑又聚合在一起,不过是余勇罢了。此时离陆地更远,这些天马要补充器械恢复体力更加不易,不来犯倒也罢了,如敢来犯,现在自军舰队倾巢而出,准备充足,绝非刚才所比,正好将这些令人头痛的天马一一射杀,去掉心腹大患。
但西城秀看到此时情景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天马也太多了一点吧,竟足足有近千只之多!最要命的是似从南朝舰队后面不远之处在起落,攻击频率之快大出西城秀意料之外,而且攻击方式也比白河愁当时多出许多,诸如火箭、灰瓶、沸油、落石连番砸下,倭人虽是拼命还击,但一来正被南朝舰船牵制,二来这些天马精骑似经过专门训练,不比白河愁那队,全然不计自身损失,也不缠斗,只管将所携带之物尽情倾泻,如同飓风般卷过。
倭人顿感吃力,一时间攻不破南朝的防御,而在八百天马精骑的轮番攻击之下,几乎每出动一轮便有两至三艘战舰或被重创或起火燃烧,西城秀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疑惑南朝军哪来如此之多的战斗器械?他却不知,慕容杰设计整个舰队之时便早有布置,九宫联舫甲板上设置马廊,军士居住在船舱之下,还分别设置了储粮区和储水区、器械库,之后白栖梧更提出为适应远距离跨海作战,在舰内编制中增设了专门以大型货船改造而成的船舰,专门用于储藏天马的干草、清水,战斗用的器械等,倭人若想等到器械耗尽,委实是有些困难了。
一声剧响,倭人屋漏偏逢连夜雨,两艘副舰之一的楼船眼看已经冲破最后一层防御直逼九宫联舫,却不料从联舫船头射出一支重量至少在百斤以上的铁矢,顿时洞穿了倭舰,射出一个大窟窿来,没入船体之中,紧接着一队天马从联舫起飞,火箭如雨般倾泻在倭舰上。白河愁喜道:“你们连南阳城中的射天弩也搬到船上来了啊。”想起这是自己的主意,更是暗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