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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儿,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哎,抱歉,奥兰多,”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解释着,“收拾行李浪费了不少时间呢。”少女一边掂着自己背上大大的包裹一边说道。
“不过,”迷糊的少女歪着小脑袋,努力地思考着,好一会儿才说:“奥兰多应该不会怪我吧?”
看着阿布的样子,奥兰多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轻松了不少。
自己爱上的这个迷糊的女孩儿,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带给周围的人快乐呢。
“当然!”奥兰多拍拍阿布的脑袋,“我怎么会怪阿布呢?是我到的比约定的时间早了。”
奥兰多随手接过阿布背上的包裹,两人一起走出驿站,门外,一辆长途旅行用的四轮马车早已恭候多时了。
这一对小情侣,私奔在即。
原本,不论怎么想,奥兰多和阿布都不应该是一对的。
一个,是十二高塔联盟首席法师理查大师的亲传弟子,一位年轻有为的法师。
一个,是名为阿布,连姓氏都没有的平民的女儿,一名佣兵少女。
但是……
总之,少年和少女私奔了。
哦,准确的说,是三个人一起私奔了。因为,在少女的小腹里,还有一个小小、小小的生命。
马车疾驰在路上,随风飘来一阵话语。
【阿布,大叔的病怎么样了?】
【恩,托奥兰多的福已经完全好了呢。】
【呐,阿布,以后就要流落天涯了,你真的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当然,看阿布的包裹就知道了,阿布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准备了哦!再说了,嗯,嗯,只要……】
【嗯?只要什么?】
【只要可以和奥兰多在一起,对阿布来说,哪儿都一样开心啦!】
【哎?呃……切,你,你,你总是这样!笨,笨,笨蛋一只!】
【哦?奥兰多,我听到宝宝说话了哎!】
【啊?什么?】
【嗯嗯,原来是这样,宝宝的话我听懂了。】
【宝宝怎么可能说话吗,才几个月啊……宝宝说什么了?】
【呐,呐,宝宝说爸爸是大坏蛋,欺负阿布妈妈,要罚爸爸洗尿布!】
【哈?怎么这样子啊,和宝宝一起欺负我。】
【嘻嘻……】
……
白羊塔中
奥兰多一夜未归,理查大师第二天就派了人去搜查。
原本只是无人在意,所以没人注意到奥兰多和阿布的事情,但是现在,在理查大师有心的调查之下,凭着法师塔的力量,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三天后,理查大师以法师公会的名义,通过佣兵公会和各大帝国的官方力量,向全大陆发布了一纸通缉令。
悬赏奥兰多·里奇奥
凡提供此人消息者,一经确认,奖一千金币。
斩杀此人,凭头颅,领十万金币。
活捉此人,可成为理查·里奇奥大师亲传弟子,若本人无法师资质或者不愿成为大师弟子,亦可将此机会转赠他人。
此通缉令一出,全大陆为之沸腾。
金币且不说了,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条,成为大师的亲传弟子!
理查大师是什么人?为大陆所共知的身份是法师公会的会长。大师本人的魔法修为且不提,光是大师所掌握的各种魔法资源和知识,就足以让任何法师疯狂。
此时,奥兰多和阿布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未来的新生活,不再是流落天涯。
而是要亡命天涯了。
…………
落叶山脉
空气里正弥漫着薄薄的雨雾。
半山腰,一名作旅行装打扮的少年,背着包裹和双手大剑,握着一支燃烧的火把,站在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前。
在这寂静的山区,薄薄的雨雾下,突然响起了这样一个响亮、坚定而又年轻的声音。
【我,
兰斯洛·七夜
誓以手中之剑】
少年长剑高举,剑尖直指苍天
【重拾先祖的荣耀,
剑豪七夜之名,
必将再现辉煌,
闻名于世界!】
“等着看吧,父亲,总有一天,全世界的吟游诗人都会吟诵我兰斯洛·七夜的传说!”
世界再一次安静。
少年望着小木屋,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家,眼中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的把火把扔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熊熊火焰冲天而起。
“真的不再留恋了吗?”
少年这样问自己。
“是呀,没有了亲人,哪儿来的家呢?只是个住的地方,罢了……吧?”
漫天的雨雾,也阻挡不住那火焰。
屋子里,早已洒满了桐油。
少年背着自己的剑,向山下走去。
天空很高,风流动的很快,薄薄的雨雾弥漫。
空气里只剩下了木材炸裂的“噼啪“的声音。
这一天,是圆月历二百七十九年夏日里的某一天。
………………
大陆的西南角,偏僻不知名的一处海边。
风椰树静悄悄的伫立着,偶尔一阵海风吹过。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
【野兽,小修怎么老是哭个不停啊?】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饿了吧。】
【好吧,我去找点奶来喂小修】
良久。
【小修不哭了?咦?睡着了!小白脸挺厉害的嘛。呃,脸怎么绿了】
某人的衣襟一片湿嗒嗒的,黄色还带点腥臊气的液体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流。
【噗……呃……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该死的野兽,你不是说小修饿了吗?】
【那个,我是说“大概”……】
【哈?你去死吧!黑洞湮灭!】
【什么?你来真的?烈火剑·突进!】
旁边,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婴儿睡的正香……
这一天,是圆月历二百七十九年夏日里的某一天。
第一章 海边少年
蔚蓝的天空下,是无尽的大海,沿着海平面向远方望去,火红的朝阳正从东方升起,映红了中年人脚下这一片金色的沙滩。
夜幕尚未完全褪去,天边还挂着残月那一抹隐约的影子,几点疏星泛着闪烁的微光,点缀着黎明前的天空。
中年人脚踩着金色的沙滩,倚靠着一株五米多高的风椰树,看着远方海平面上的那半轮红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老对头,修明天就要走了吧?”
从五米多高的风椰树之顶却传来了回答的声音:“果然是白痴,修今天就可以走了。”
“是吗?今天啊。”中年人抬头望向树顶。
就在树顶之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兽人,兽人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着一条狼皮短裤,裸露着的皮肤上是数不情的疤痕,每一条疤痕之上都展露出无尽的诤拧与狂暴。一把巨大的双手大剑被兽人随意抗在肩膀上,兽人的身高仅目测就不低于2。5米,可这把双手大剑看起来却似乎比兽人更加巨大,在剑柄处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在剑刃之上则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情的豁口,从豁口上蔓延出的裂纹遍布整个剑身,似乎只要轻轻一碰,这把剑就会变成满地的碎片。
无法想象,带着这样一把巨剑的高大兽人,却站立在脆弱的风椰树叶之上。风椰树叶随着海风轻轻摇摆,那兽人竟然也随着树叶在凌晨的海风中左右摇摆,仿佛全不受力。更不可思议的是,从兽人口中说出的竟然是标注的迦兰大陆通用语,甚至在几个特殊的尾音上,竟然还带着一点儿兰帕斯帝国古老贵族的腔调。
“怎么?老对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笼子了,你不高兴吗?”兽人俯视着倚靠在风椰树下的中年人,用略带一点儿讥诮的口气对他说。
中年人只有1。8米,在高大的兽人面前就像个山地矮人一样,当然,比真正的山地矮人是高的多了。
不过,中年人的衣着完全是一副街头艺术的样子,但是,光看中年人的脸的话,还是满有噱头的。
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瞳仁……这是最显眼的特点,至于其他的,不说了。总之,可以肯定的是,和中年人邋遢的外表极度不符的是,中年人有着极其英俊的面孔。
而在中年人的右耳耳垂上穿着一枚银白色的耳环,上面镶着一颗天蓝色的宝石,耳环上还穿着一条银白色的耳链,耳链如果全部放开的话,长度大概能到中年人的腰部位置;不过此时;耳链却充当了发带的作用;将中年人耳后及腰的银灰色长发束成了一条长长的马位辫;让这个邋遢的中年人更显得英俊了几分。
对于兽人略带讥诮的问题,中年人却显得又几分茫然:“笼子?是啊,整整十八年的时间,如果说这是个笼子的话,倒没什么不对,当年我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十八年啊,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的东西。现在,你真的还愿意离开这个笼子吗?”
“当然,”兽人几乎是立即回答说,“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声音却越来越低,那个“不”字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兽人和中年人,完全不同的种族,两人也不是商人,却可以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不对,相似之处的话,有的,在两人的左手手背之上的同一位置,有一个完全相同的青色纹章印记,那纹章之上似乎有淡淡的光华在随风流转,轻盈飘逸,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
“不过,”兽人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把这儿当作笼子的话,分离,不是更容易让人接受吗?”
“是啊,修就要走了呢。”
随着中年人的话,从不远处的海面上,浮现出了一道人影。
这道人影很快上了岸,海水仿佛无法对他产生一点阻力。
当这道人影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他的身形完全遮住了晨起时的阳光,这才得以看轻了他的样貌。
他几乎和中年人一样高,看年纪似乎只是个少年,赤裸着的皮肤洁白无暇,就像无风时满月映照下的湖面一样。身上隆起的肌肉展示着他的力量,却只会让人觉得和谐而完美,没有丝毫的突兀之感,被海水浸透的碧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背上,直达腰部,右手中还提着一条近1米长的银白色海鱼。
他的面庞瘦削却刚毅,薄薄的嘴唇弯成了一个像月牙一样的弧度,似乎是对手中的猎物极为满意,碧色的瞳仁仿佛泛着会让人沉迷其中的妖异的光,那双眼睛却透明而清澈,就像第一次睁开眼睛的婴儿,让人一望而知底,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少年人高举着手中的银鱼,对中年人和兽人兴奋的叫喊着:“喂,老师们,看到了没?一米长的银鱼啊!这可是一米长的银鱼啊!我可是游到海龙类的海域里去抓回来的,今天你们俩可有口福喽!”
“修。。”中年人轻轻的叫了少年人一句,不过,名为修的少年只是在那兴奋的说着要如何料理这条银鱼,完全没有听到中年人的低语。
“修!”中年人咆哮着喊道,声音里却带着点儿颤抖的哭腔,眼圈也有点微微泛红。
“怎,怎么了,老师?”修也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很不正常。
中年人将头别向了一边,那已经看了千百遍地大海仿佛又再次对他产生了无比的吸引力——其实,只是不想让修看到他眼圈里的那点潮红。“你问那只野兽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中年人和兽人在修面前提起对方的时候总是称呼彼此为“野兽”和“小白脸”,这个修早就习惯了。
修茫然的抬头望向兽人:“到底怎么了,老师?”
“没什么,”兽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可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