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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气呛了一下,由衷佩服何媚儿睁眼瞎话的脸皮深厚,刚才明明气得直咬牙,只差没咬出血而已,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其实她长得还算可以见人,丰臀细腰盈胸,华丽稍嫌花稍的大红薄纱,把肉欲美展露无遗,稍具兽性的雄性动物会迫不及待的纵欲其中。
唇上的胭脂涂得又厚又艳,性感中带着欲望,一双狭长勾魂的丹凤眼,眼角处微微上勾,标准的桃花媚眼,最佳荡妇的写照。
换句二十世纪的说法,何媚儿是最佳情妇的典范,黑道大哥身边的暖床工具。
“你刚提到斜剑山庄与官府联手,那个负责洽头的人是谁你还没说呢!”龙云想知道是谁有闲踏这淌浑水。
“就是向当家的。”何媚儿曾有缘错身而过,立刻折服在他的俊朗下,可惜使君有妇,不曾见怜。
“是他!”龙云早料到他输不起。“你确定是那个长相猥琐、小里小气的大鼻子男人。”
“什么小里小气,向当家的人品出众,才富五车,气宇不凡,是卓立伟岸的人中之龙!还有……”何媚儿赞个没完。
“好了好了。”龙云痛苦的捂起耳朵。“向小人的伪装很高明,难怪你会受骗。”天呀!“缺点”真多。
“什么伪装,他是……”
“真小人。”她替何媚儿接话。
真小人――行小人行径,一切合于小人守则,躲在暗处放冷箭,打死不承认心黑,直道他人诬陷。
假小人――心里怨恨不已,想象上千种欲致人于死地的毒招,却没胆行动,背地里暗自饮恨。
“云儿依你看,那个姓向的会不会带兵来攻寨子?”雷非烈不忧心是骗人的。
“这么说吧!到寨子来作作客是必然的,但是要他费力气的事,下辈子投胎再说吧!”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和官府联手?”南古风问着。
“狡猾阴险是他的黑暗面,不做损己利人之事,所以你尽管放宽心,他还不敢和四冰美人作对。”龙云有这自信。
南古风放下一颗心。“说得有理,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龙云可是斜剑山庄的女总管。
她摇摇头。“此言差矣!向景天和我近来有笔仇恨在,说不定他会针对我,使点小手段。”不防君子得防小人。
雷非烈一听两人有仇,紧张得忙下防守命令。
她阻止他。“别慌了手脚,不会有事的,他不至于会伤害我。”顶多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
“可是你说和他有结仇。”教他怎能心不慌,云儿可是他的珍宝。
龙云淡眉轻轻一挑,似笑的眼眸嘲弄他的慌张。“你知道我和结下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吗?”
“你说。”
“赌注。”她一言以蔽之。
雷非烈不解的眉拢成山。“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我和他以雾的情感归向打了个赌,结果全庄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我。”她赢得很“愧疚”。赢取傻瓜们的家当没用什么心思,赢得她很唾弃自己,居然不必用到大脑――真是愧对自己聪明脑袋。
他不解。“打赌?”她又吊了他一次胃口。
“一赔十哦!”龙云觉得这只是小小的财富而已。
“那不多嘛!才一赔十而已。”在雷非烈的想法里,赌注应该不多。
“是呀!是不多,我才丢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在他面前。”对她来说这种小赢不算赢。
十万两?!十倍?!“你……你赢了……一……百万……两?”他张大了嘴。
“小意思、小意思。”她又用不到银子,一切需要皆由斜剑山庄支付。
“天呀!老大,她比我们还富有耶!”一个赌注赢了一……一百万两,东方威为之咋舌。
“难怪人家要记仇,你挖光别人的棺材本。”一百万两!南古风无力的说道。
“斜剑山庄什么都多,地多、物多、人多、银子多,你不用替他担心没银子买墓地,埋他那身臭皮囊。”
“你讲得好无情哦!好歹你也是斜剑山庄的人。”赢了赌注还咒人死,南古风觉得她有够缺德。
“错,我是领有俸碌的龙二总管,但不是斜剑山庄的人。”她是龙门之人,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是龙门徒众的宿命。
“龙二总管?!你是四冰美人之一龙云?”一直被忽略的何媚儿,一脸错愕的指着龙云。
她……她居然是江湖传闻中的四冰美人,比男人还精明的女中豪杰,出手绝不留情,标准的江湖儿女作风。
面对这么强劲的敌人,何媚儿倍感压力。
“你怎么还在这里?古风,送她出寨。”雷非烈一回头,才记得她的存在。
“是,老大。”南古风早就想把她丢出去,满身廉价的花粉味真呛人。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才不走呢!人家要留下来服侍你,谁能比我还了解你的需要呢?”眼色暗相勾,娇波横欲流,何媚儿不死心的轻卸肩上红纱,意欲以惹火的身段,勾起雷非烈的欲望,因为她知道他欲望有多强烈,只要她轻轻一撩拨就失去自制力。
只是这次她估计错误。以往他之所以没有太多前戏就硬上,是因为他堆积过多的精力待发泄,不想浪费时间在讨好妓女身上,只想快些解决掉体内过盛的火气,但现在可不同了。
“古风,你还不行动。”雷非烈不耐烦的头一偏,视若无睹的拉着龙云欲离去。
何媚儿蛇腰一扭,挡在他面前。“我辛苦的来通风报信,你怎么可以这们待我?”
他吩咐道:“古风,顺便拿一万两给她当报酬。”这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些。
她眼眸半垂,故作娇弱的:“这么晚了,你要人家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险的。”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雇辆轿子送你回杏花阁吗?”雷非烈暗忖着。有危险的是路上的男人吧!
“至少也要留人家住一宿嘛!摸黑回去会引人怀疑的。”她还在努力朝不可能的梦前进。
“你……”他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就让她留下来嘛,让女人失望是男人的失败,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不然会成为‘忘恩负义’之徒。”再坏的女人,也有可取的地方。何况有她的通风报讯,龙云才有机会准备“礼物”,迎接向景天那只老狐狸的“偷袭”。
“既然有云儿说情,古风,你先随便找个房间让她住下,明天一早再送回杏花阁。云儿,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你一脸倦态。”雷非烈不舍的望着龙云疲倦的脸。
何媚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雷非烈大手一推,推向南古风的禁锢中,他则不带一丝温情的走向寒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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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那么深沉,那么黑暗。
在灯火皆灭的深夜里,月光照射下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躲躲藏藏怕人看见似的踮起脚跟,悄悄的往寒月居方向潜行。
熟睡中的龙云,在睡梦中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觉心,当听到房外有一丝细微的足履声时,她便清醒了。
起初她以为是向景天摸进来,准备报“一张”银票的仇,但是来者的动作太过滑稽,手脚太不灵活,完全没有练家子的气息在,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等了老半天,才见“他”撬开了门闩,偷偷的靠近床畔,浓郁野艳的香味扑鼻而来,龙云当下了解这个“他”是“她”。
而在霸风寨唯一有此大胆作风的女子,也只有出身风尘烟柳的何媚儿。
一抹诡异的顽皮心思闪过眼底,龙云左手轻轻捏碎刚提炼的蓝紫色药丸,指尖一挑,细末在帐幕内散成无形,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
屋内未掌灯,幽幽暗暗的床上,有具忽明忽暗的人形躺在那。何媚儿卸下全身衣物,赤裸着身子掀开帘幕,小心的拎起棉被的一角跨进去。
见身侧的人儿没有反应,她心喜的将身子靠近,一只细手慢慢的摸上小腹,轻巧的解开亵衣,顺势往上挑逗“他”的敏感带。
咦?烈变瘦了,皮肤滑嫩如丝?好像……女人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呢?他用了什么仙药不成。
再往上摸,不对劲的感觉让她有了片刻的迟疑。为了达到目的,何媚儿继续往上摸索,柔软圆细的触感令她一怔,再迟钝她也知道手中握的是女人的乳房。
“啊――你……”何媚儿惊吓得连人带被滚下床。他怎么变成女人了?
“好吵哦,我就知道你有特殊癖好,所以乖乖的任由你摆布。上来嘛!我们继续,我好喜欢你的抚触哦――”龙云故意装作“女同志”的说。
“你……你有毛病,我才不……”好……好恶心,她……她是……
“发生什么事?”雷非烈一听到尖叫声,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马上从客房奔到主房点燃油灯。
“啊――”室内一亮,何媚儿又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出去,顾不得衣衫不整,以为雷非烈有毛病,一下子女声,一下子男音。
“何媚儿?!她到寒月居做……啊!该死,她是来献身。”同样的手法,居然笨的重复使用。
龙云扬扬眉。“哦!你很了解她嘛,我还以为她是来聊天的。”人走了就算了,连棉被都拿走了。怕冷叫人加床被子嘛!干么抢她唯一的一床棉被,真是太不够意思,枉费还让她自我消遣一番。
“你没事吧!”
她淡淡的说:“除了失身之外,应该没事。”白痴问题,两个女人能出什么事。
雷非烈没好气的走近半垂幕帐的床边。“你正经一点的回答会少块肉吗?”
“好吧!我少了一床棉被,麻烦你了。”她觉得夜里满冷的,没御寒厚衣容易受寒。
“少了一条……你没穿兜衣?”撩起帘幕一角,他眼睛倏亮的发现她胸前全裸。
“很高兴你发现这一点,可以把头转个向吗?我不想卖弄美色。”龙云唇角带着戏弄的冷笑。
饱满挺直的雪乳令他下体一热,燥热的火苗让他口干舌燥的移不开目光,直到一道黑影击中他的脸,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清醒了吧!快去找条棉被来。”全怪她习惯了裸睡,来到唐朝后,也只是罩着一件单衣入睡。
雷非烈笑得有点猖狂。“我很温暖,当你的棉被正适合。”说着就想跨上床。
“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先知会你一声,免得你事后怪我不够义气。”她轻柔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太高兴听下文。”千万不要是他此刻脑子里正在转的事。
“你知道我这个人,防备心是比较重了些,所以呢……”她好笑的看着他逐渐变青的脸。
他问:“所以怎么样?”每次都这样,故意留个话尾,折磨人的精力。
龙云拢拢敞开的衣襟,不再增添他的血脉偾张度。“也没怎么样,只是我在床上撒了点小东西。”
“小东西?!”他主动的远离床铺一尺远。“你又放毒了?”
她轻描谈写的说:“要不了命的,只是对中毒者而言,会有些小小症状。”真的是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到。
“有多小?”雷非烈想,不会又是全身长满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就是突然全身发烫,很想和人亲热,可是又不能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