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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结婚证书。」
她说过,即使今生得不到他的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的人拴在身边,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总比落人耻笑来得有尊严。
「你休想!」他大吼一声,随即深呼吸稳定心绪,「除了婚姻,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情。」
若今生无法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宁可单人床上自己睡,也不愿和另-个女人分享同一张床,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
「我不要,我只要你娶我!」吃亏的人是她,为何她要退出这一场爱情战役。
「相信你刚才听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娶你的。」这是他这辈子最後悔的-件事,一步踏错,却得-辈子背负这个责任?
他想对方世珍负责,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爱情俘虏;但林玉贤呢?他从没想过会和她扯上这种关系,这个责任他不是不想担,而是一旦背负着它,那他和方世珍的美丽未来就全泡汤了。
「你想娶那个女人是不是?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强硬的态度收不到效果,林玉贤遂放软语气,「阿慎,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被她的个性所迷惑,因为她的大胆作风,让你的生活充满乐趣与惊奇,但这是短暂的,等新奇感一过,你就会发现,自己原来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还有点看不起她……」
「住口!」杜慎之不许任何人眨毁方世珍,「小贤,我对小珍是真心的,等了她七年,我所求为何,不会有人不知道。面对你,我真的希望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妹。」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既然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就会跟定你,一辈子跟定你!你别想推卸责任,我也不会让你逃避,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的身分证配偶栏,会在近期内填上我林玉贤的名字。」
说完,她推开他,以高傲的姿态离开他的视界。
住床上一倒,杜慎之双手覆住疲倦的俊脸,老天,这团混乱该如问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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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布满乌云,而办公室里的人心情也很沉重。
「爸,我不会娶玉贤的,永远不会!」杜慎之失控的喊道。
他不知道女人的嘴巴传话可以如此迅速,今天他的父母南返回家门,就忙不迭地跑到公司兴师问罪,连学校的课都请假了。
林玉贤,一个可怕的女人,他记住了。
杜一宏气呼呼的说:「我要你收回这句话,不管如何,玉贤你是娶定了!」
今早他们-抵达家门,便看到林玉贤一脸愁容地坐在阶梯上,待他们问清究竟後,连忙打了电话到各自任职的学校请假,然後十万火急地赶到儿子的公司询问。
虽然不明白向来自律的儿子,怎会做出这种事,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当然必须负责到底,给林家-个交代。
而且,这桩婚事他们也催促够久了,先前一直等不到他点头同意,现在趁此机会正好可以给他压力,早早将婚事给办了,他们也才能安心。
「爸,我真的不爱小贤,能不能请你们不要逼我?」杜慎之无力的恳求。
「不爱她,那你为何做出了伤她名誉的事?女人的贞操等於生命,你这样糊里糊涂地占有人家,却说你不爱她,你要我怎麽向你林伯伯交代?」
「我才二十五岁,为什麽你们要这样逼我结婚?」
僵硬的身形已说明他身心俱疲,这件事让他这些天来无法好好入眠。
「阿慎,你有没有想过小贤有可能会怀孕?」杜母的话让杜慎之震住了看着他的反应,她续道:「前阵子你直嚷着不要那麽早结婚,我们本也打算先给你-段时间,可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不负责行吗?小贤除了你还能嫁给谁?你得为她想想啊!」
「和小贤发生关系就得娶她,那小珍呢?我和她也有亲密行为,她给我的同样也是第一次,若我娶了小贤,她怎麽办?」
「不要提外面的贱女人,她们不一样,只要有钱就好打发。」杜一宏气愤地大骂,儿子就是被外头的狐狸精迷住了,才会变得这麽忤逆。
「不要侮辱小珍,她是好女人!」
杜-宏不屑的哼声,「好女人会愿意不计名分地和你生活在一起?」
「你——」这是他那位谦冲斯文的父亲吗?这样的不讲理,枉顾儿子的感受,一意孤行。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杜母适时地开口,浇熄仍是小火苗的怒火,避免酿成大火。
「什麽不要说,林家还在等我们回答。」杜一宏转身抱怨妻子的教育不当,「看你生出什麽好儿子,玉贤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他既然敢作就要敢当,不能不负责!」
「我没有说不负责……」
「那好,下个月选个好日子,你们尽快结婚。」
「我不结婚,难道负责任的方法,唯有结婚-途吗?」杜慎之此刻的心情没人能够体会,他的心注定要孤独一辈子吗?
「难道你要像对待外头的女人一样,丢一叠钱叫玉贤不要再来缠你吗?林家不缺这些钱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公平的答案,而我打算今天就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覆。」
杜慎之脸上罩上冰霜,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全是多余的,父亲绝不会让他做出丢杜家脸的事。
给了林玉贤一个交代之後,他却对不起方世珍,她一定会恨他、怨他,但他保证自己的心将永远属於她……
「你们走吧,你们怎麽决定就那麽做吧。」杜慎之再度埋首档案之中,对身旁的事置若罔闻。
未来,不过是人家安排好的一张行程表。
第八章
一双剪影漫步沙滩,海风拂得人陶然欲醉。
「喂,你怎麽都不说话?」方世珍微侧着头,关心的问。这样的他令她不习惯,且感到惶然。
就她的观察得知,他是个多话的男人,可最近几天实在反常得紧,每天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久久不出来,除了吃饭时间,他几乎是不开口说话的。
她没有多问,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便知道太多,只是那种距离的隔阂,让她有种失落的感觉。
「你想听我说什麽?」杜慎之仍是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哪有人这样问的?只不过你不说话的样子好可怕喔,我会以为自己得罪你了。」方世珍将话说得好委婉,他的了无生气,左右了她的情绪。
「如果真要说有人得罪我,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这些天他的确忽略她了,可是他真的无法看着她,脑海中却浮现父母的嘱咐,逃避是他唯一所能选择的路。
看着潮来潮往,杜慎之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悲哀,他原已计画好的美好未来,是否就如这激起的浪花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下一波的海水中?
「你真的有心事?若你愿意,我可以当个好听众,接收你所有的不愉快。」她不喜欢消沉的他,非常不喜欢。
小朱适时地给她当头棒喝,让她对他多年来心存的误会冰释,现在她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大声地回应它,她是真的爱上杜慎之了。
当然,她也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意,相信他等待多年是因为爱她……呵,爱一个人好幸福,知道有人恋着自己,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停下脚步,杜慎之双手轻放在方世珍肩上,难舍的说:「一个月快到了,明天你就搬回去吧。」
他突来的一句话,马上将方世珍从喜悦的高峰,硬生生地拉了下来。
她怔愕当场,四肢僵硬,眨动的眼珠瞬间滚落泪串。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属於她的快乐只有一个月……她怎能忘了?
她才刚让自己相信他是爱她的,现在他却用一句话,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事实抹煞掉……
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往後他们是否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往来?
契约到期了,公司的业务会因这笔庞大的合约慢慢回稳,而她再也不用常常因他一句话或一个无心之过,给气得半死,此刻她该让兴奋占满心头的,但那直窜上来的痛楚,却蟞得她睁不开双眼。
好痛苦,他怎能这般残忍?在她终於明白自己的心意同时,宣布这个伤人的消息,教她情何以堪?
那怜人的神情,令杜慎之心头一酸,伤害她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但除了成为一个傀儡让人操纵外,他别无他法了。
「小珍,我真的抱歉……」
「没有什麽好抱歉的,原本我们约定的期限就是一个月,不是吗?现在你好心让我提前几天离开,我应该感谢你的。」
方世珍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但她的身分只是他为期一个月的女友,有何资格多问?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投注感情的,怨不得谁,而且她也换得了公司的利益,并没有吃亏啊!
没有责备,没有怨怼,杜慎之忍不住痛苦地大喊:「你为什麽不骂我?我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就因我喝醉占有了她,我就得娶她,你知道吗?这对你不公平啊!你也给了我你的第一次,我却不能给你一个好交代……老天!这是什麽样的惩罚?」
望着他失控地跪在沙滩上的崩溃模样,方世珍心疼地拉他站起身。
一个女孩为他失去了最宝贵的初夜,为了责任,他必须娶她,而她的童贞却只是条件下必须牺牲的东西,她根本没有立场要求他的负责。
「阿慎,你别这样。 别忘了,我给你的,只是来不及在美国交出的东西,不是特别留给你的;而且有哪个情妇在被人包养一个月後,还能是处子之身的?所以你毋须感到愧咎或是自责,我从未期待你的承诺。」
爱一个人就不该给他痛苦、压力吧?她懂了。
「小珍……」
她的话教杜慎之原存的罪恶感更加深了,他就要失去她了,往後她的喜怒哀乐,全不属於自己了。
「别说了……」方世珍献上自己的红唇,想要暂时忘却这一切。
她的主动彷佛是某种的告别仪式,杜慎之叹息一声,开始吸吮她的甜蜜。
当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缠绻着她的舌头时,她的双腿变得软弱无力,双臂环抱他的脖颈,攀附着他……
这会是最後一次吗?
鱼儿永远不能离开水独居,而杜慎之的温柔,相信她一生一世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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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拖鞋声传了下来,坐在餐桌前的方家夫妇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停下原本讨论的话题。
「爸、妈,早。」方世珍走进餐厅,无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然後选了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下来。
「早,今天怎麽起得比较晚?」方母试探的问。
看着女儿拿起吐司,涂上果酱、喝牛奶,每一个动作皆彷若机器人,死板而缺乏感情,方母不禁面露担忧。
没人知道女儿到底发生什麽事,自从一个星期前回到家後,她便没有笑过。虽然每天还是一样上班、下班,在固定的时间内回到家,只是她再也不会陪着他们两老看电视,聊天,一走进房间就不会再出来了。
「昨天看一些企画案,比较晚休息。」方世珍的语调平平,没有抑扬顿挫,与她的表情一样,一丝情绪都察觉不到。
「小珍,是不是爸爸给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如果做不来,爸爸可以再回去帮忙的,反正我和你妈闲在家,也不晓得做什麽打发时间……」
方致任不愿意看到女儿失去光采的模样,他知道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不对,倘若不是他为了多赚点钱而投机取巧,女儿现在不会为了公司而失去往昔的欢笑。
真实,他们多少也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单纯,自从生活中少了她窝心的问候,他们就暗地调查女儿上个月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