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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算是吧……」谷少婷有些迟疑。是吗?耿琮皓算是她的朋友吗?
「你真幸运。」护士羡慕的说,「对了,明天你就要出院了,可是明天我休假,大概碰不到你,所以先跟你说声保重罗!」
话落,她笑笑的往病房门口走去。
「谢谢你。」谷少婷急忙说出衷心的感谢,眼光也顺势飘向房门口,心跳突然不规则起来。
他……终于来看她了吗?
可是在护士离去了很久之后,谷少婷依旧没有见到任何人走进病房,她的目光往房门口瞧了又瞧,终于按捺不住的爬下床朝门口走去。
才走近病房门口,熟悉的醇厚嗓音就传了过来,她愣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护士小姐离开时没将房门关紧,所以耿琮皓的声音是由门缝中传进来的。
她慢慢的靠近门边,男性交谈的嗓音更加清晰的传来,可是交谈的内容却让她停止了动作,怔立在门边
「别再死撑了,上回方心滟去公司找你的原因,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明明你自己也很想去看她啊!为什么还不进去?!」说话的温和嗓音中带着不以为然的意味。
「谁说我想去看她的?!只要一想起她故意替我挡子弹,我就一肚子火,哪来的心情去探望那个虚伪的女人!」耿琮皓的嗓音清楚彰显着火气。
「我知道你不爱别人为你牺牲,可是你也生气太久了吧?更何况以那天的状况看来,她才不是算计好要替你挡子弹的,你就别再嘴硬,进去看看她吧!她明天就要出院了,你连一次都没去探望人家,这说得过去吗?」温和的嗓音催促着,压根不接受他的推托之词。
「季洛钒,你说那是什么话?讲得好像我是负心汉、没良心,你有没有搞错呀?」醇厚的嗓音瞬间加入更深浓的火气,「要我说多少次,她只是个帮我暖床的女人,没有你所说的那么重要,行吗?等哪天我对她厌了,就会将她送走,你不用费心了!」最后一句,他是用吼出来的。
「老大,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咧,就看你对她受伤的紧张样,你还能否认」
「你看错了!」耿琮皓断然否认。
「老大……」
呆立在门旁的谷少婷很想举起双手堵住耳朵,好阻挡那源源不绝流入耳中的话语,可是全身僵硬的她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只得任由门外那句句残忍伤人的话语继续传入她耳内,并且直达疼痛受创的心田深处,毁灭一切的痴心幻想。
至此,她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她在耿琮皓的心目中一点分量都没有……最不该的是,即使早已心知肚明他的无心,她却仍执迷不悟的存着希冀,偷偷在心底幻想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呵……此刻,耿琮皓清清楚楚的表态,对她来说有如当头棒喝,不仅打醒了她的幻梦,也让她认清自己的自不量力,因为他根本不曾将她放在眼里!
然而,就算现实如此令人绝望,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抽不了身,只因在这段时日里,她已然动了心,深深的爱上了他……
如今的她,是怎么也回不到懵懂的从前了。
※※※
隔天上午,耿琮皓派了一名手下到医院接谷少婷出院,并尽责的将她送抵旭炎企业人楼之后才离去。
当天深夜,由外返家的耿琮皓正想利用夜深人静之际,一探谷少婷的伤势,却赫然发现她根本就不在卧室!
之后,他翻遍整层楼依旧未能找到那应该躺在床上休养的女人。最后,怒气蒸腾的他再次走进主卧室,才终于在大床旁边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简单的几句留话,证实了谷少婷并非如他所怀疑的遭受危险,而是主动「出走」的!
耿琮皓胸中的怒焰彻底炸开,顾不得已是三更半夜,立刻命令手下积极找人。
翌日,他深夜征调手下的异常行径,引来了伙伴们的「严重关切」。
「我说老大啊!你就别发狮子脾气了,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女人到底写了什么吧?」负责运筹帷幄的苏奕遥追问着留书内容,希望从中探出谷少婷的去处。
站在吧台前的耿琮皓倏地转过身来,怒瞪向他。
「问纸条的内容作什么?!那个可恶的女人在上面写着『多谢数月来的照顾,此时正是顺应你的意愿离去的时候……』X的,什么顺应我的意愿?我又没有赶她走,还派人去接她出院,她这么写是什么意思?!耍我呀!还说叫我不用挂虑她!他X的,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背着我擅作主张,给我落跑!」
一长串咒骂由耿琮皓的口中爆出,金色的瞳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无法控制的愤怒自发现谷少婷离去后就一直延烧到现在,完全没有消减的迹象。
她走了!她离开了!他的胸口又闷又难受,有一股想捶破什么的冲动在心中盘旋不去。
耿琮皓的咆哮声让闻讯而来的季洛钒暗自咋舌,他还不曾见过老大如此失控咧!
「说真的,老大,我还真是不明白咧!前天你在医院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说她只有陪睡的作用而已,那么她主动离开,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意,你干嘛要这样暴跳如雷,像是天要塌……咦?」
他蓦地打住话语,眼底锐光一闪。
「……老大,她该不会是听到你前天说的那番话才决定离开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难怪她要离开了,换作是任何有感情的人,听到那种话都会走的!
耿琮皓全身蓦然一僵,脸色突地变得更加难看。
而一旁的苏奕遥也已听出端倪,脱口问道:「什么话?老大前天有到医院去?」
耿琮皓立刻狠狠的瞪了苏奕遥一眼,然后再凶狠的转向季洛钒。
「不管我那天说了什么,她这样不告而别就是不对!我非要找到她,好好的跟她把这笔帐清一清不可!」他语气强硬的再撂狠话,眼底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躁不安而不自知。
季洛钒忽地哀叹一声,里头有着浓浓的无奈,「老大,你为什么不干脆点,承认你早已爱上人家了,所以才会受不了她的不告而别,才会焦急得脾气失控?!」
前天他语带保留的劝老大进病房看望佳人,可是老大偏偏死爱面子故意唱反调,今日他再也懒得拐弯抹角,干脆直指核心,拆下老大的逞强面具。
「你在说什么鬼话?!」耿琮皓此刻的脸色只能用「狰狞」二字来形容。
哼!他哪有爱上婷婷,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如果要分手,那也该由他开口才是!对!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对她的离开感到极端的不爽!
「老大……」季洛钒无奈的再叹一声,真想拿铁锤往耿琮皓的脑袋敲下去,将他的固执与铁齿给敲碎!「你何不去照照镜子,看看此刻你脸上的表情?你明明就是为她的安危在担心,为什么硬是不肯承认?!」
明明就陷下去了,还硬要否认,真是不干脆!
「我也赞成钒的看法。」苏奕遥接在季洛钒之后补了一句。
「你!」耿琮皓怒瞪双眼,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难道由昨夜至今,在他胸中翻腾的烦躁怒焰,都是因为他在担心她,而他真的已经爱上她了。
焦灼震惊的金眸忽地转向从头到尾还没开口的冷铠。他也这么认为吗?
冷锁看着他,慢慢的开口,嗓音冷淡,「我是对爱情这玩意儿没兴趣,不过你这种说法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行径,实在是人看不下去。既然已经来不及,何不坦然承认,反正我们也不在意多个总裁夫人,你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他停了一下,冷然的眸子倏地闪过笑意。
「再说,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该嘲笑的,兄弟们还是不会放过的!」
难不成他真以为来个死不承认,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就会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呿!
耿琮皓瞪眼半晌,终于颓然倒进最近的一张沙发中,脸上满是不能接受现实的表情。
他再次咒骂出声,「真是他X的,我怎么会笨到去爱上一个女人?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爱就爱吧!反正大伙儿都看出来了,他又能否认多久呢?!还不如坦白干脆的承认算了!
见耿琮皓终于在冷铠的刺激下坦承心意,季洛钒露出欣慰的笑容。
「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害得我浪费一大缸口水,而且你还因为嘴硬而气走了心上人,这下可真是得不偿失。」放松下来的他,口中立刻逸出调侃的话语。
耿琮皓胸口一紧,脸色再一次改变。难不成她真是因为听到那天他对季洛钒所说的气话,所以才主动离去的?
「唯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少婷。不过,阿皓你也别太担心,直至今日你承认前,也只有我们兄弟隐约看出你对她的重视,别人是察觉不出来的,所以你的敌人应该不至于找她下手。」苏奕遥看完了逼供戏码后,还是尽责的分析起现况。
耿琮皓点点头,已经不再掩饰眼底因担心她安危而显现的焦虑神色。
「阿铠。」他转向负责资料搜集调查的冷面伙伴。「我要你尽量拨出人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婷婷的去处!」
「我会尽力。」冷铠颔首回应。
一旁的苏奕遥与季洛钒见状互觑对方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着等到老大找回心爱的女人,应该就是旭炎企业办喜事的时候罗!
第九章
平安镇是南台湾一个地处山脚下且人口不多的偏僻小镇。
镇上居民维持生计的来源,便是那家位在镇郊且已经营多年的中型纺织厂。大部分的镇民都在那家纺织厂里工作,至于没有在那里工作的年轻男女,则多半选择到邻近的大城镇去找寻其他的工作,以致于小镇人口有逐年递减的趋势。
一个如此萧条的小镇,照理说是不会吸引外地的人前来落脚,尤其入夜后几乎没有什么娱乐的状况,更加难以留住年轻男女好动的心,偏偏谷少婷
却是个特例!
谷少婷在数个月前无意中来到平安镇,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镇的朴实与简单,觉得就像她在大唐时所居住的小村落一般,充满了安详与平静。
她利用之前在耿琮皓住处不告而取的钱,向一对子女远在异地工作的夫妇租下了一个房间落脚,并且还在镇郊的纺织厂谋到了一份女工的工作,用来维持生计。
算起来,她在平安镇已经待了三个多月了,而她一点也没有后悔选择此处作为落脚之地。小镇上的居民个性单纯热心,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接纳了她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而他们的和善对待也带给她快乐平和的心情,使她不至于完全沉浸在回忆中度日。
不过,这种简朴的生活环境也让她空出很多时间无事可做,让她无法遏止思念耿琮皓的心情……
她好懊恼,也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何以对一个视她为暖床工具的男人念念不忘,而说不定就在她思念他的同时,他正与新上任的女人在床上温存欢爱呢!
偏偏她就是不争气,就是无法不去想念他、惦记他,而每每想起他一次,她的心中就有如针戳般刺痛……
谷少婷走在满天红霞的镇上道路,唇角因过往的记忆而勾着略显苦涩的线条。
「严子蓉!」突地,一道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