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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温暖?”童阅沉思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异……”
卫天宇见他在思考,便没有出声打扰他。
不久,桌上的计算机响了一下。童阅看了看屏幕,微笑着说:“子寒的检查全部做完了,情况还好,与上次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总之,还是那些话,注意休养,按时吃药,按时来医院检查,还有,不要太累,更不要受伤。”
“我明白。”卫天宇听说凌子寒的病情并没有恶化,也觉得安慰。“那,童叔叔,我就走了。”
“好。”童阅将他送出门,这才坐下来,开始仔细对照分析凌子寒的神经系统的进一步变化。
卫天宇来到一楼,便看见凌子寒坐在轮椅上,正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院子。
五月的阳光明媚动人,照着假山上的喷泉,映出一圈一圈的彩虹。草坪上盛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蝴蝶飞来飞去。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就连那些穿梭来去的医生护士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显得很快乐。只有凌子寒显得超然物外,他的心似乎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周围像是有堵无形的墙,把他与众人远远隔开,那些人经过他时都本能地绕开,没人敢去询问或者关怀他一句半句。
卫天宇早就发现了这种情形,这时也不多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温和,眼中也流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他缓步上前,走到凌子寒的身后,温和地问:“都检查完了?”
“嗯。”凌子寒便从容地站起身来。“我们一起去部里吧。”
“好。”卫天宇知道按程序他应该去部里汇报这次出差所做的工作,便直接将车开到了“鹫塔”。
5
凌子寒押回来的陈豫将接受内部审判。他犯下的是死罪,而且证据确凿,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现,譬如供出了更大的罪犯,或者揭露了他们尚未发现的重大案件,否则没有任何可以通融的地方。凌子寒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就抓捕工作写一个详细的报告提交给审判官、国安部长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
他刚刚在办公室坐下,吕鑫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要他过去一趟。他立刻乘电梯上去,进了吕鑫的办公室。
吕鑫显然也已经知道他在医院里的检查结果,这时便没有再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开门见山地说:“去年秋天,我们的第三批猎手与闪电突击队进行了一次对抗演习,这事你是知道的。”
凌子寒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国安系统训练出来的秘密行动人员与军队训练出来的全能特种兵正面对抗,他做为猎手训练组副组长,自然是旁观了全过程,不过却是通过全方位的临控系统,并没有出现在现场。
这次对抗最先是由国防部特别行动部提出的建议,却得到了有关方面的大力支持,就连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方国基都产生了难得的好奇心。国安是盾,军队是矛,这两个系统的高层领导人都想看看,到底是矛利,还是盾坚。于是,这次对抗演习就顺理成章地进行了。
第三批猎手总共有二十一个人,分三个小组,全部扮演恐怖分子。闪电突击队做为追捕者,出动了六十人,也分成三组。双方同时在沙漠、丛林和城市巷道展开了一场追逐战。经过五天五夜的激烈较量,猎手有八人被“击毙”,三人“重伤”后被捕,却有十个人顺利逃脱,而突击队却损失惨重,“阵亡”三十七人,“重伤”十一人,剩下的也基本上都挂了彩。
这个结果让双方都大吃一惊。
凌子寒判二十一名猎人全部不及格,回去重新训练。而雷鸿飞则组织了军队里的特种作战专家再次详细修订了特种部队的训练大纲,在闪电突击队试点。
吕鑫笑道:“国防部上周又提出来,要求再次进行对抗战。我们也很好奇,很想看看他们找到了什么制约我们那些猎手的方法。”再是沉着稳重,他的笑里仍然有着一丝掩不住的骄傲。
凌子寒微微点了点头。
吕鑫微笑着看向他:“这一次,雷鸿飞要求由你带队参加。他也会亲自率队,与我们全力相抗。方主席同意了他的请求,要你带队前去。你的意见呢?觉得自己行吗?”
凌子寒颇感意外,略微思索了一下,冷静地说:“我没把握,主要是身体方面,不知是否能够从头到尾顶住,不过,可以试试。”
“我明白。”吕鑫点头。“我已经跟主席说了,你的工作十分繁忙,即使你同意带队,也不可能远赴沙漠或者丛林,没有这么多时间。他们全都同意。所以,我们这次只比城市巷战。”
“好。”凌子寒的神情仍然是冷淡的,仿佛两人谈论的事完全与自己无关。“他们多少人?我们多少人?”
“这次雷鸿飞坚持不肯占你便宜,要二十二人对我们二十二人。我极力劝他不要托大,因为我们双方训练出来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吕鑫不疾不徐地说。“最后是雷部长拍板,让他带五十个人出战。”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只有五十个人,我想他们要赢我们是很难的。你就当是跟他们玩玩,也放松放松。”
“好。”凌子寒微微点头。“不过,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这是当然的。”吕鑫立刻说道。“我已经向雷震将军和雷鸿飞提出了这个要求,他们一口答应。事实上,我们的猎手都不会暴露身份,否则也就白训练他们了。”
凌子寒便不再多说什么。吕鑫把这次对抗战的相关资料直接发到他的计算机上,他便回办公室研究去了。
他在工作的时候一向不大说话,也不怎么找自己的下属。实际上,直属他领导的人并不多,很多时间都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这是他十分喜欢的效果。他始终不喜欢引人注目。
下班的时候,卫天宇仍然在地下车库里等着他一起走。
凌子寒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上车的时候对他笑了一下,卫天宇顿时十分开心。每当凌子寒有一点一滴的好转迹象,他都会有一种雀跃的感觉。
这种欢喜一直持续到上床。在安静的夜色中,当他躺下去后,凌子寒主动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卫天宇的反应十分强烈,立刻翻身过去拥住他,却犹豫着在他耳边问:“你觉得行吗?千万不要勉强。”
凌子寒没有吭声,只是伸臂搂住他,轻轻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卫天宇不再抗拒,顺势覆盖上去,轻轻吻住了他冰凉的唇。
虽然已是夏天,气温不低,凌子寒的整个人却很冷,抱在怀里就像是玉雕一般,细腻光滑,却没什么热度。卫天宇已经习惯了,这时按捺住冲动,细细地吻着他的身体,让那种温暖的感觉能够在他的体内流动起来。
凌子寒在他的爱抚下几乎没什么动静,连呼吸也仍然轻缓如昔。卫天宇并不强求,温柔地将他翻过去,抹上润滑剂,戴上安全套,这才缓缓地进入。
凌子寒趴在柔软的床上,随着他缓慢的抽送而微微摇晃。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浊,听上去不再那么虚弱了。
卫天宇这才放下了心,慢慢俯下身去,伸臂抱住了他纤瘦的腰,渐渐加快了推撞的速度,却始终把握着力量,不至于骤然猛烈,以免他吃不消。
凌子寒僵滞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下来,慢慢地舒展开。
卫天宇已经感觉到激|情的狂潮隐隐地向自己扑来,忍不住密密地吻着身下人的脸颊和肩背。他的双手抱得更紧,肘部却撑着床垫,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完全压住了凌子寒。他挺动腰身,加快了冲刺的速度。那温暖而紧窒的甬道出现了奇异的震颤,不住地拍抚着他那火热的欲望,让他再也忍耐不住,低低地叫了起来。随着一阵短暂的极其快速的冲撞,他重重地冲入那有着强烈吸力的密径深处,颤栗着喷发出了滚烫的情欲烈焰。
凌子寒只觉得全身的所有细胞都有麻痹的感觉,还有一点一点的刺痛,就像是冻到麻木之后忽然被暖意袭击一般,有点难受,又很舒服。卫天宇那火烫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就像是一个极优质的保暖层,让他有了点热量的身体不至于立刻又凉下来。暖意让他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快了一些,大脑顿时有些晕眩,黑暗中却没有再看见那些可怖的魑魅魍魉,这让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卫天宇俯在凌子寒身上,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满足地吻着他的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关切地轻声问:“子寒,你怎么样?还好吗?”
“嗯。”静夜中,凌子寒的声音显得十分清晰,有些微的懒洋洋,反而显得有了些生机。
卫天宇很欢喜,凑近他耳边笑着问道:“有什么感觉?”
凌子寒沉默片刻,缓缓地道:“温暖。”
卫天宇开心地拥紧了他,激动地说:“子寒,我爱你。”
凌子寒没再吭声,慢慢地回抱住他,然后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6
国安部和国防部这场小小的“巅峰对决”在六月进行,有点像一场盛事,在小范围里引起了高度关注。
正式对抗的这一天,到观察室观战的除了国防部和总参的几位将军、国安的凌毅和吕鑫外,还有中央军委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几位掌门,就连方国基也抽出时间前来观看,这让对抗双方的上司都有点紧张。
为求公平,对抗的地点选在公安部专门训练特警的训练场。这是一片极大的场地,有各种各样的建筑和街道,对每个城市都会有的各个典型区域模拟得惟妙惟肖。
雷鸿飞和宁觉非率领闪电突击队参加对抗的人先到。他们带来了四十八个人,分成四组,个个都是精英,形容剽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过了一会儿,凌子寒带着二十一个年轻的猎手也到了。他们与那些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们截然不同,穿著打扮各式各样,有套着T恤的,有穿衬衫的,有西装革履的,还有六个是女孩子,有的像白领,有的像模特儿,有的就像邻家女孩,总之,看上去跟普通平民没什么两样。除了凌子寒神情冷淡之外,这些人全都笑嘻嘻的,仿佛是进城逛街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
不过,雷鸿飞他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上次被这些年轻人打得“伤亡”惨重,给了他们极其深刻的教训。同样的,那些猎手们也都不敢轻敌,那一次对抗被这些精悍的突击队员们围追堵截,差点全军覆没,最后被凌子寒严厉批评,全部判为不及格,也让他们刻骨铭心。
两拨人马一东一西,分别在房间里做战前准备。凌子寒扫了一眼这些明显开始兴奋的年轻人,淡淡地道:“你们这次不过是以一敌二,别说败,就算胜得很勉强,那也是不及格,明白了吗?”
二十一个年轻人都收敛了笑容,齐声回答:“是,明白了。”
“这次虽然我也参加,但是主要的战斗力是你们。如果是我出手了,那就是你们全都‘阵亡’了。如果你们自己有能力摆平他们,那我只会开一枪,瞄准的一定是他们领头的那个。当然,如果你们能把他也‘毙’了,那我一枪都不会开。”凌子寒冷冷地看着他们。“所以,不要存什么侥幸心理,你们要把它当实战打。既然这次我们是恐怖分子,那就要像个恐怖分子的样子,对方就是敌人,下手一定要毫不留情。”
“明白。”那些年轻人齐声答应,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都很喜欢这种对抗,虽然激烈,却比训练要好玩多了,再加上“敌人”只有五十个人,对付起来绰绰有余,因此他们的心情都十分轻松。
“不要轻敌。”凌子寒最后叮嘱道,随即一挥手,让他们按方案分别前往各自所在的地方,等着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