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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目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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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接待员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失望:「请您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接待员劈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晏子殊疑惑地挑起眉毛。 

「请您待在原地不要走开。」接待员说道:「公爵阁下的人会与您面谈。」 

晏子殊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显得十分恼火:「GPA〈全球定位系统〉是这样用的吗?」 

「非常抱歉,请谅解我们大使馆的难处。」接待员说完,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嘟,嘟……听着手机里无情的忙音,晏子殊开始懊悔接了这个电话,大使馆请他「自行处理」的态度是很明显的了。 

本是一件小事,可是摊上对方「公爵」的身份后,结果与影响就变成「可小可大」了。 

晏子殊不想给亚伯特上将添无谓的麻烦,正烦恼着,一个黑头发,身材高#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从提恩教堂的方向朝他走来。 

男人穿着黑色条纹西装,衣襟处微微隆起,应该带了枪,再看他耳朵上白色的通讯器,时时敏锐警惕的眼神,晏子殊已知道,他是职业保镖。 

而晏子殊另一个感觉是,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大概在附近。 

男人在他面前停下,一边稳重地打量着他,一边用英语说:「您好,我是公爵阁下的保镖吉森·特斯诺,我想您已接到美国大使馆的电话了。」 

「你们一直在跟踪我?」晏子殊冷冷地反问。 

「是的。」特斯诺并不否认,他指向教堂说:「公爵阁下在那里等您,请跟我来。」 

至此,晏子殊已经满腹狐疑了,绿色玫瑰很珍罕不假,可对那些处在金字塔尖端的特权人物来说,这样「追债」是不是太「大费周章」了? 

虽然心怀不安,晏子殊还是跟着特斯诺,走向教堂。 

这是一座十四世纪的哥德式教堂,也许是没有开放给游客的关系,教堂里人影稀少,走在拱廊里可以听见脚步清脆的回响。 

明亮的光线透过彩绘玻璃窗,照亮前方的圣坛,和那金色的烛台。 

静穆虔诚的气氛,有一老妪坐在前排木椅里默祷,晏子殊注意到,无论在座椅间、忏悔室前,还是在隐蔽的柱子旁,都站着穿黑西装的保镖。 

看来对方这次是以真正的「排场」亮相了。 

跟着特斯诺走出拱廊,视线豁然开朗,在木椅第一排靠左的位置,一个金发男人背对着他们坐着,似乎在看那「受难的耶稣」。 

晏子殊不知道他是否是信徒,不过从周身的氛围看,他至少是宁静而含有敬意的。 

特斯诺快步走到男人跟前,弯下腰耳语了几句,尔后听男人的吩咐远远地站到了一边。 

晏子殊走近他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姿势既优雅又端庄。 

「上午好,晏刑警。」卡埃尔迪夫首先问候道,伸出手。 

晏子殊苛刻地盯着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神依然让人捉摸不透,伸出手,晏子殊一接触到他的手指就旋即放开:「上午好,阁下。」 

卡埃尔迪夫笑了笑,那一丝笑容就像一束光在双唇上跳跃。 

他确实是个美男子,而且身材颀长,落落大方,可是晏子殊不喜欢必须抬头才能与他对视,感觉自尊心受创? 

「我想知道阁下您找我来的目的。」既然不确定他心中所想,晏子殊就干脆先发制人:「您不只是为那一万多美元的欠款吧?」 

「是。」卡埃尔迪夫爽快地承认,尔后说:「你喜欢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吗?」 

「哎?」晏子殊很意外地睁圆眼睛,这出的是哪张牌? 

「布拉格城堡正在展出罗马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我很想去看,可是一个人去又觉得太闷,你愿意陪我去吗?」 

「你哪里是一个人?」晏子殊皱起眉头,以非常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大厅四周的保镖。 

「他们只是在工作。」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晏子殊盯着他的手,他的肩膀,他那头溪涧般夺目的金发,觉得他本身就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油画。 

「展览明天就要结束了,怎么样?我们顺道,也可以一起谈谈如何偿付欠款的事。」 

晏子殊忍不住瞪他一眼,这混蛋。 

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踌躇片刻,晏子殊才硬梆梆地点头:「好吧,反正我也在休假。」 

卡埃尔迪夫看起来挺愉快。 

「特斯诺,叫科林备车。」他转身对远处的特斯诺吩咐道,特斯诺丝毫不敢怠慢地拿起对讲机,说了两句俄语。 

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走向教堂大门,两人之间隔开着一步宽的距离。 

当他们快走出教堂的时候,立在门边的保镖及时地递上一件米黄|色纯羊毛的风衣,并伺候卡埃尔迪夫穿上。 





第三章 玻璃盔甲 

布拉格城堡位于伏尔塔瓦河的丘陵上,是捷克的要塞,已有一千多年历史,六十多年来历届总统办公室均设在堡内,所以又称「总统府」。 

城堡占地四十五公顷,涵盖了一所宫殿、三座教堂和一间修道院,它们分别处于三个中庭内。 

圣乔治女修道院是波希米亚第一个女修道院,曾在十八世纪被拆除改建为军营,现在则是国家艺廊,收藏十四至十七世纪的捷克艺术作品,包括哥德艺术、文艺复兴和巴洛克等不同时期的绘画作品。 

这次罗马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交流展,就在这艺廊内。 

黑亮尊贵的蓝旗亚轿车驶在平坦又古老的碎石路上,晏子殊收回眺望伏尔塔瓦河景色的视线,看着旁边坐姿优雅,神情优逸的卡埃尔迪夫。 

他正侧脸看着窗外,左衣襟处佩戴着的蓝色百合型胸针,因窗外明晃的光线而透着犀利的光芒。 

「这是波希米亚水晶,这儿特产的手工艺品。」卡埃尔迪夫突然说道,转过头来,目光如流水般柔和。 

「是吗?」晏子殊只停顿了一瞬就看向前方,前座除了一个面容冷峻的司机外,还有一个晏子殊在教堂从未见过的保镖。 

「他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在『工作』呢?」晏子殊不免在心里嘀咕。 

「晏刑警,你不买一个送给女朋友吗?」卡埃尔迪夫又说道:「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我没有女朋友。」晏子殊头也不回地答道。 

「哦,那真可惜。」话虽如此,卡埃尔迪夫的语气里并没有可惜的感觉,不过是纯客套的对话罢了。 

晏子殊轻轻地叹息,他不怎么喜欢和卡埃尔迪夫同行,有种强烈的「难以应付」的感觉,就好像身体被包裹在盔甲里,一举一动都很生硬。 

晏子殊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总之,他真想跳车一溜了之。 

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怎么会这样…… 

「晏刑警,我让你无聊了吗?」卡埃尔迪夫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幽地说道。 

「不是,我只是奇怪,阁下您在捷克就没有朋友吗?」晏子殊有点尴尬,自己的表情难道有那么明显吗? 

「我很少来捷克。」卡埃尔迪夫说道:「虽然我一直在旅行中。」 

「那你都去了什么地方?」一时忘了用敬语,晏子殊差点咬到舌头,卡埃尔迪夫却不介意,答道:「去年在阿富汗,前年在澳大利亚。」 

「阿富汗?」晏子殊很吃惊地说:「您不是在那儿当战地记者吧?」 

卡埃尔迪夫笑而不语,汽车驶过大桥,可以看见布拉格城堡区,圣维特大教堂著名的尖顶,卡埃尔迪夫凝望着它,说:「请相信我,晏刑警,这绝对不是一趟无聊的旅程。」 

晏子殊看着他,却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布拉格城堡,国家艺廊── 

虽然还不到旅游旺季,城堡内的游客却已经熙熙攘攘。 

七、八个旅游团簇在庭院里,手持各色小旗,耳边有人说德语,有人说法语,晏子殊甚至还听见粤语。 

进了国家艺廊,耳根顿时清静了许多,交流展览会就在一楼大厅,门边竖着金属探测器,穿黑西装的保镖没有进展厅,只是守在门口。 

「没关系吗?」晏子殊问身旁的卡埃尔迪夫。 

「既然这里没有武器,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还有你在不是吗?」卡埃尔迪夫暧昧地微笑。 

「我才不会当你的盾牌!」晏子殊立即反驳,可真有什么状况出现时,他能只顾着自己吗?就算他今天没带枪,可也还是员警。 

「真可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晏子殊快步走在他前面。 

大理石大厅宽敞而优雅,两边墙壁上悬挂着肖像画、宗教场面、风景等等的油画,晏子殊觉得这些画有些眼熟。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在一幅被钢化玻璃罩住的宗教画前,停了下来。 

作者是生于一四八七年,卒于一五七六年的意大利画家提香,作品的名字是《哀悼》。 

晏子殊想起来了,他在威尼斯的美术院画廊见过这幅画,不过那时,是在地下金库里。 

有人寄恐吓信,指名道姓地要窃取提香的作品,虽然落款日期是四月一日〈愚人节〉,画廊里的员工都不相信,?长还是报了警,晏子殊是那次保护行动的负责人。 

「你也喜欢这幅画?」 

卡埃尔迪夫如竖琴般低沈、隽永的嗓音,突然近在耳边响起,晏子殊吓了一大跳,怒瞪着他,喝道:「不要靠这么近!」 

「是你挡住了别人看画啊。」卡埃尔迪夫一脸无辜。 

晏子殊这才发现,他一人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有外国游客悻悻然地从后边走过。 

不免窘迫,晏子殊站开了些,再次仰头看这布面油画。 

画中间是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墓地,安静祥和的玛利亚托着死去的基督,左边是表情极端愤怒的蒙大那的玛利亚,油画右边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诡异的气氛,死亡的暗示,晏子殊深深地摇了摇头。 

「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它。」 

「为什么?」 

「我讨厌墓地。」晏子殊皱着眉头说:「难道你喜欢?」 

「非常喜欢。」卡埃尔迪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并不理解它的意思,这是一幅闪耀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画。」 

「是吗?」晏子殊再次凝视着它。 

画左右两边都有人物雕像,但是光线晦暗,右边捧着大十字架的仕女,头戴荆棘冠,它基座的上方有一只从虚无中伸出的奇怪的手。 

晏子殊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一只手,他觉得毛骨悚然。 

「哪里有光明?」晏子殊不客气地反问。 

「光明从空中降落。」卡埃尔迪夫俏皮地用了托马斯·拿骚的诗句。 

「这是提香最后一幅作品,为教堂所做,那个时候威尼斯鼠疫横行,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头上,包括他和他的儿子。」 

「是吗?」晏子殊起了兴致。 

「提香是一个注重实利的人,他很有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商业,但是因为逼近的死亡,这幅画描述出了他的内心世界,他对上帝的热望。那只从黑暗中,伸出的诡异的手,摸索着光,帮助和拯救。」 

晏子殊的表情很惊讶,他以为这是魔鬼的手。 

「画中的老人其实就是提香自己,玛利亚的愤怒则表现了他对死亡的憎恨。」卡埃尔迪夫停顿了一瞬,悠然道:「人的生命不是为死亡准备的……晏刑警,你曾和死神擦肩而过过吗?」 

卡埃尔迪夫淡紫色的眸子,凝结着剔透而极冷的光,就像冬天结着薄冰的河面,晏子殊敏锐地感到了危险,一种脚底下就是激流,动弹不得的危险。 

「这关你什么事!」他生硬地扭开头,心跳如擂鼓。 

「随口问问罢了。」卡埃尔迪夫耸耸肩,轻而易举地就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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