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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全财说:“别价呀,您不会是又忘了您托我什么事了吧?”
卢教授笑了,说:“我这些天那,为了带那个姓李的博士生,累得我有时候经常忘事。请你别见怪!”
尤全财说:“这么说,您托我弄几张评剧《对花枪》演出票的事都忘了?”
卢教授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还真给忘了,对了对了,这《对花枪》我是最爱看了,票在这吗?先给我好了,真是谢谢你了尤先生!”
尤全财慢慢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卢教授,看来,您还真是忘得挺快的。那我就不多留您了,票不在我手里,明天我给你送家去。请吧。”
卢教授看了看他,说:“好,那我先走了。”尤全财走到书架前,扳开一本书册,书架又旋开半圈,露出外厅。
卢教授说:“尤先生请留步吧,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尤全财说:“那也好,我就不远送了。”
卢教授刚走出书架门,尤全财一推书架要合上旋转门,卢教授忽然回头,一伸手闪电般地抓住尤全财的前胸,向外一扯,尤全财站立不稳,整个身体都夹在书架与墙壁之中,腰部以上在外厅,腰部之下在秘室里。他惊惶地说:“卢教授,你这是干什么?”
卢教授冷笑几声说:“你心里很清楚!”声音完全变了,根本不是之前一直沙哑的嗓音。他一把抓住尤全财右手,往墙边的那幅卧牛图上一按,书架又旋开了,卢教授一脚将尤全财踢进秘室,他闪身进来,推上书架。尤全财跑到青花瓷瓶前一转,那幅董其昌画轴又向外移开露出小门,尤全财刚要钻进小门,卢教授身手如电,一个箭步抢在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打得尤全财眼前金星乱冒。卢教授右手往背后一摸,手上已多了柄形如弯钩的黑黝黝的东西,他扳过尤全财肩膀转了个圈,将它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别乱动,不然钩下你的脑袋!”
尤全财这下全明白了,卢教授一个50多岁的老教授,身手不会如此敏捷,原来却是个西贝货。
尤全财颤抖地说:“你……你到底是谁?”
卢教授说:“我是谁?我当然是卢教授啦,要不然你尤大老板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我请到你家里来吃火爆腰花吧?哈哈哈。”
尤全财喘着粗气说:“得了吧,你这个冒牌货!卢教授根本不爱看评戏,他祖籍是河北人,爱听京剧!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卢教授笑了笑,说:“怪不得,于是你就编出一个什么戏票的瞎话来试探我,尤先生,你很聪明!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要你护送我离开你的王府花园,没问题吧?”
尤全财连声说:“没……没问题,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保证送你出我家。”
卢教授说:“那就太好了,你这个天马飞仙我也顺便借用一下,回家好好欣赏一番,明天再给你送回去。”
尤全财急了,说:“那可不行!你不能把玉马拿走!你……”话未说完,卢教授右手一紧,尤全财只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刀刃几乎要陷进了肉里。
卢教授说:“我手上这把弯刀是用超硬尼龙制成,刃口部分用的是叙利亚特产大马士革精钢,上面涂了防反射涂层,可以躲过金属探测仪的检测,是专门用来绑架人质的,形状曲线和人的脖子十分吻合,架在颈中,只要我的手稍微一旋转用力,你脖子两侧的动、静脉就会被同时割断,就算有人在远处用狙击枪打中了我的头,我的手也会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做出动作,割断你的喉咙。这下你明白了吧?不要抱任何的希望,除非你对自己的性命无所谓,不然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既然能找到你,任务完不成我是不会回去的,大不了我和你一块死。”
尤全财说:“兄弟,我知道你是冲我的天马飞仙来的,这东西能值几个钱?你又能得到多少?五十万?一百万?我给你双倍的价钱,现在就给你现金,你带着现金离开,怎么样?”
卢教授笑了,说:“尤老板,做我们这行的有一条,就是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不管目标出多高的价钱,我们也不能反悔,这是规矩。如果违反了规矩,两头收钱,今后哪个人还敢再用我?我也就不用在这条道上混了,说不定日后连命都难保,懂了吗?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听了这人的话,尤全财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个人是典型的职业杀手,目的就是抢自己的天马飞仙,虽然他一百个不想交给他,但眼下性命还是第一位,自己不得不从。
这人挟着尤全财来到桌边,他左手将天马飞仙装回盒内,拿在手上,命令道:“打开书架门。”尤全财无奈,只得跟着他来到书架旁,扳开了那本机关书,书架旋转开了,两人出了秘室,向厅外走去,来到后院中。几名随从正在院里和女佣聊天,一见两人的情景,吓得怔住了,随即拔出手枪,都围拢过来用枪指着这人的脑袋,纷纷喊道:“什么人,快把枪放下!”
这人哼了一声,说:“尤大老板,请你的人放枪都给我扔地上,离远点!”说话间,脚下却丝毫不停,挟着尤全财往前厅走去,从各个角落陆续跑出更多的保卫,都掏出手枪瞄准这人的脑袋,喝叫声此起彼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都随着两人的行进而同时移动脚步。
这人看了看尤全财,说:“尤老板,看来你没有下命令的意思,那就是说你对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了,好,反正我也走不脱,那咱俩就一块去见阎王去吧,也好有个伴!”说完,他手上横向微微一动,刀刃割破了尤全财脖子上的皮肤,鲜血滴了下来。
包围着的保卫们见尤全财流了血,全都吓得惊呼起来。尤全财更是魂不附体,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腿一软差点跪下。这人用膝盖一顶他后腰,喝道:“你还没死呢,装什么熊?”
尤全财不敢再拖,连忙喊道:“都把枪给我放下,退下去!”旁边的保卫却没有一个动弹的,尤全财气得大叫:“都***聋吗?你们想害死我?把枪扔了,都给我滚远远的!”
几个处在最近的保卫迟疑着互相对视,还是没有动作。尤全财冲着最近的一个叫道:“老李,你***想害死老子吗?叫你的人滚开,快!”
这老李是尤全财的保卫队长,听得老板下了死命令。自己先把枪扔了,又说:“都听老板的,把枪放下!”
几十个保卫见队长都缴械了,纷纷弯腰将枪扔在草地上,老李又说:“全都退后,退后!”众人都停在原地,眼看着两人慢慢走到了前厅外的水池桥上,一个保卫问道:“李哥,咱们怎么办?”
老李说:“通知外围的弟兄,给我远远盯着!”
这杀手挟着尤全财一转眼已经出了宅院大门,看守大门的保卫一见这阵势,吓呆了,尤全财不敢和他多说话,朝他一摆手骂道:“打开大门,滚开!”
保卫连忙按电钮,大门向两边开启,杀手和尤全财出了宅院,来到大道上。
大道两旁都是浓密的树林,几名保卫远远靠过来,忽然,从树里冲出一辆通用商务车,来到杀手和尤全财跟前一个急转弯,车门向外滑开,里面伸出两只手,一把将尤全财拽到车里,杀手也随即跳上车,车门一关,如射箭一般飞驰而去。十几名保卫早就捡起了枪冲出大门,朝车背影一通疯狂射击,但那车显然做了防弹处理,十几秒钟后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那叫老李的保卫队长连忙下令道:“快开车给我追!”几辆不同型号的汽车分别从大门急驰而出,顺东南方向追去。这几辆车都是性能优越的越野车,有宝马吉普、路虎、欧宝商务舱等,两分钟后,就已经看到了前面的通用商务车正在极速前进,后面几辆车把车窗摇开,车上的人都伸出头和手,不停地向通用汽车射击,有几发子弹甚至击中了轮胎,可通用车丝毫没有受阻,依旧左晃右晃地高速行进。
那保卫队长老李就在宝马吉普车上,一个保卫问他说:“李大哥,那辆车怎么轮胎中弹也没事?真是奇怪!”
李老骂道:“笨蛋,那车是防弹轮胎!什么都不懂!不用再开枪了,告诉后面的车,左右各两辆同时夹击前进,准备超车!说什么今天也得把他给截住,要是老板被劫走了,咱哥几个以后也不用再吃这碗饭了!”
手下保卫连忙用对讲机联系其它车,一辆路虎冲了出来,与宝马吉普一左一右,分列道路两旁,这些车都是欧洲顶级汽车,一转眼的功夫已经逼近了美国产的通用商务车,保卫队长大叫道:“全速前进,给我夹住它,操你***,我就不信拦不下你!”
司机抖擞精神挂上五档,几乎将油门踩到了最底,宝马十二缸V字型引擎嘶叫着,发动机的转数达到每小时十八万转,保卫队长喊道:“超车,超车!”
正当宝马吉普准备变道超车时,忽然前面的通用商务车后备箱盖自动弹开,一股黄油从后舱里喷向路面,后面的路虎车躲闪不及,前轮正经过,顿时轮胎空转车身打横,在一百二十余公里时速惯性下,汽车就像练杂技似地在空中连续横翻了十几个跟头,一头翻进树林里。
宝马吉普车处在右路,这路面上黄油溅得不多,再加上司机颇是机敏,他一打方向盘,宝马汽车优良的AB平衡系统派上了用场,车身画了个型绕过黄油继续前进,就听后面“唏哩哗啦”一阵乱响,看来另两辆车也中了招。老李擦了擦汗,大骂道:“你丫跟我玩阴的!撞它的后档板,狠狠地撞!”
宝马汽车嘶叫着直朝通用车撞去,这时,通用车的两侧滑动门打开了,宝马司机生怕他再洒黄油,连忙变道往左,准备应对,只见从通用车的两侧各伸出一只手,不知抓了把什么东西往车后抛洒,大片小黑点横飞过来。
老李大叫:“不好,是钉子!快刹车!”
司机连忙狂踩刹车,可巨大的惯性不是立时就能刹住的,轮胎被刹车片几乎磨冒了烟,尖利的刹车声刺耳欲聋,汽车一直向前滑出二、三十米,只听“嘭嘭”两声大响,车头一沉,两只前轮同时被钉子扎破,在前低后高的姿势下,前轮摩擦力增大,抵住了地面,宝马车来了个前空翻,几个来回之后,四轮朝上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渐渐停止。
老李和司机等人艰难地从倒置的车门里爬出来,他气得一踢车玻璃,骂道:“操你个丫挺的,净玩这下三滥!”
旁边的司机一瘸一拐过来,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说:“李……李哥,这回可怎么办?”
老李气急败坏地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快给交警支队打电话,就说尤老板被人绑架了,让他们立即派人拦截所有的黑色通用商务车!”
通用汽车顺着林间大道一直开到了四环公路,十几分钟后开进一家偏僻的汽车修理厂后门,不多时,从前门出来一辆白色雪佛兰面包车,驶上了公路。雪佛兰汽车从四环立交桥驶入五环公路,转了大半圈,来到了北京市郊的通县,又开进一家修理厂前门,从后门出来一辆浅灰色的大众汽车。大众车开进通县区内一处砖厂。此时已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天色黑沉,砖厂四周都是一排排的砖窑,盖着塑料布,旁边有一排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