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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几人心中不免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这船究竟遇到了什么?
再往下看去,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又歪斜:
“不知道过了几天,船上的食物快没了,燃料也快用尽,雾还是没散。”
“刚才在左边雾中好像看到一艘船,我跟上去,却怎么也靠不近它,为什么?”
“还剩一只烧鸡,一块酱牛肉,一瓶烧酒,最后一点食物了,吃完之后,我就往雾里冲,听天由命吧。”
“酒度数太大,喝不动了……海面上忽然跳起很多白色的鱼,正好用网捞上来吃,去弄几条。”
“这种鱼太怪了,眼睛是蓝色的,还发光,煮熟了吃特别香,有的鱼还有鱼籽,那鱼籽简直比什么都香,撑死我了。”
航海日记写到这里就没有了,显然还没有写完。大家心中纳闷,依凡说:“这个船主在海上看到了一条船,想靠上去看看,怎么就没了下文?难道是碰到了海盗?可是听说中国南海附近鲜有海盗,因为这里经常会有幽灵船出没,连海盗都不敢来。”
刚说完,丁会就打了一个寒噤,说:“幽……幽灵?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幽灵海域?我有个在海边长大的朋友经常跟我说,南中国海经常有块海面被称为幽灵海域,这个区域并不是固定的,但只要是经过幽灵海域的船,船上的人就经常会莫明其妙地失踪,而船上所有的东西,无论多值钱,都会原封不动。凡是出海的船,只要一经过南海海面,大家就都不说话,直到船平安驶出南海。因为传说南海深处有一个鬼王母,这老娘们有个怪毛病,就是喜欢年轻健壮的男人,一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就会偷偷跟在船的后面唱歌,把船上的男人都吸引到海里活活淹死。”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又害怕了,小培更是吓得紧紧抱住依凡,身子不住地颤抖。
田寻说:“我也看过一本杂志上说,在1967年,有一艘马来西亚的官方客轮在经过南海附近时看到有一艘中国货轮,有人从望远镜中看到,这艘中国货轮上的船员一个个像中了邪似的,正站成排,慢慢走到船舷边,下饺子一样往海里走,等客轮上的保卫人员登上货船一看,半个活人也没有了,而货物却丝毫未动。这件事曾登上了吉隆坡日报和广东日报的头版,至今也没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姜虎越听越害怕,说:“你们别说了,我可……我可不信这些东西。”其实他生性怕鬼,早就吓得舌头转筋。
丁会说:“你都找遍了,船上真的没别的线索了?”
姜虎说:“没……没了,不信你去看看。”
田寻说:“丁大哥,我们俩去看看吧。”丁会点点头,姜虎把枪递给田寻,两人跳进了那船的甲板里。
田寻在船舱的卧室里用手电左右寻找,忽然灯光照处,墙上一幅印着山水画的挂历映入眼帘,本来墙壁上挂日历也是很正常的事,可田寻总觉得这挂历有点不太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一时还说不出来,这幅挂历正好是二月份的露在外面,并且分别在11号和18号上画了两个红圈,显然是船主作记号用的,11号旁边还写着“出发”两个字,18号旁写着“到菲律宾”四个字……
忽然,挂历最下面一行大字把田寻吓得倒退几步:1997年,桂林山水欣赏挂历。
“这……这是1997年的挂历?”丁会也吃了一惊,“可……可能是这船主平日里太节省了,舍不得钱买新挂历,所以一直用旧的。”
田寻又四处照照,想再找找其它的线索,见桌上有个食品包装袋,他随手拿起来,见上面印着一个醉熏熏的醉汉图案,旁边还写着几个字:酒鬼油煎花生米。这是种最普通的劣质袋装食品,他撇了撇嘴刚要扔下,忽然心中一动,忙用手电在上面仔细地寻找,最后果然在封口处找到了一行小字:保质期15天,出厂日期:1997年2月6日。
这回两人傻眼了,挂历可以用十年前的,可这油煎花生米总不能也吃十年前的吧?田寻扔掉包装袋,又开始其它能证明年份的东西,翻了半天,丁会忽然说:“你看,这里有份报纸!”田寻接过报纸翻了翻,头版标头上印着醒目的大字:《汕头日报》。
田寻自我安慰地说:“报纸总不能看十年前的吧?”丁会拿手电筒往报头上一照,只见上面清楚地印着:“广东省汕头日报社出版。1997年2月10日,星期一。”
丁会双腿发软,坐在折叠床上说:“完了,这下真遇见鬼船了!”
田寻拿报纸的手也颤抖起来,他说:“先别……别害怕,如果说这船是九年前的鬼船,可为什么桌上的烧鸡、花生米等食品一点没有变质,还是新鲜的?而且这船九年没有保养修理,却不见有积尘和渗水现象,一切迹象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
丁会颤抖着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船我可半分钟也不想呆了!”两人出了船舱,跳回到运尸船上。
依凡忙问田寻:“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丁会刚要说话,田寻抢着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一艘被废弃了的破船。”丁会知道他不说出真相,是怕姜虎他们三人心生恐慌。
依凡说:“那我们还得继续航行啊,必须遇到其他的船,才有机会回去。”
江面越来越凉,林小培又怕又冷,连打了几个喷嚏,田寻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这时姜虎忽然说:“咦,那船似乎动了!”几人连忙去看,那货船静静地停在江面,一动也不动。
丁会说:“你别胡说了!那船又没人又没动力,江面又没有风,那船自己还长腿了吗?”
刚说完,那船忽地在江面上移动起来,而且移动前毫无征兆,似乎有一股力量拖着一般,大家都吓了一跳,不多时,一阵江雾飘来,等雾散去之后,那船竟然踪影皆无,完全从视线中蒸发了。
几人面面相窥,都愣得说不出话。丁会说:“追过去看看!”
姜虎连忙说:“还是别追了,那船……我看有点邪门。”
前方的迷雾仍旧是若有若无,忽然在雾中隐约出现了个黑影,大家一看,只见那黑影略呈长型,似乎还是条船。
田寻说:“不管它是什么,开过去看看!”丁会转动舵轮,朝黑影方向驶去。
几分钟后,那团黑影渐渐靠近了,姜虎抬手看看腕上的罗马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天幕一片漆黑,但在夜空之中,半个月亮挂在天空倒是皎洁无暇,照得海面泛起粼粼波光,但雾气却一直弥漫在周围,没有半点要散的意思。
船逐渐朝那个黑影靠近,当距离只有三、五十米时,姜虎用手电向那个黑影照了照,不由得“啊”地一声,原来还是刚才那艘无人的货船,静静地停在江面上。
田寻说:“肯定有人作祟!迎上去!”
丁会一转舵轮,开足马力向货船迎头而去,眼看着还有不足10米的距离了,那船原本在海面上静静地漂着,忽然船身猛地震动,又原地打转,朝雾里急速游去,几人唬了一跳,这船没有动力,怎么还能如此迅速的调头?现在海面上可是一丝风也没有啊!
正在纳闷之时,那货船又以非常古怪的动作向左转了半圈,接着居然倒退着漂游了过来,这下可把几人吓坏了,依凡说:“我头一次看到船还会倒退着开的!”小培声音颤抖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依凡刚要回答,忽然听到一种沉闷之极的低鸣声,这声音似乎是从海的最深处传上来似的,好像有几百头牛同时在海底鸣叫,又像有人在海底拖动一块极大的铁板,声音不大,却瞬间让人感到整个脑袋都在跟着震动,十分难受。那货船倒退了十几米,又转了个圈,往相反方向游动。
就在船体旋转的一刹那,几人清楚地看到在船舷上有一条粗如啤酒桶般的东西缠在船栏上,这东西粗黑发亮,露在海面上的部分大概有七八米长,未端散开呈八爪型,光是这一截,就比最大号的蟒蛇还要大好几圈。
小培尖声叫起:“哎呀,有鬼啊!”
田寻心中一惊,马上跳出个念头:巨型章鱼!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巨型章鱼或者巨型乌贼都属于节肢动物,这种生物的特点是身体不大,而八条爪子却大得惊人,并且每一条爪上都遍布着圆型的吸盘,而这个东西未端的几条爪子又细又窄,如果说他是巨蟒,蟒蛇可没有爪子;如果说是章鱼,那这章鱼的身体也太长了些,它的头在哪呢?在深夜的南中国海域遇到这种东西,令人胆战心惊!
依凡说:“快熄掉引擎!”丁会连忙关掉引擎开关,怕声音会惊动这东西。正在这时,这条触手动了起来,越伸越长,最后把整个货船半圆型的船舱拦腰捆了起来,同时,那种沉闷的低鸣声又从海底响起,货船发出了“轧轧”的怪声,好像是铁板变形发出的声音,几人清楚地看见货船的中间渐渐地被触手勒出了一条凹痕,越来越深,勒痕旁边的钢板也“轧轧”地出现一个个凹坑,越来越大,突然“砰”地一声大响,船舱的两扇铁门居然受不住巨大的外力变形,被弹得飞了出去!
大家都惊得张大了嘴,那货船的船舱是用钢板造成,能把船舱挤得如此变形,这触手的力量也太过惊人了!
两扇变了形的铁门弹出船外,“啪”地一声大响溅落在海面上,触手似乎被惊动了,瞬间收紧,只听海面上“哗”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飞起老高,货船的船尾竟然被触手举起,离开海面,船舱中唏哩哗啦一阵乱响,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触手松开货船,货船“啪”地落在江面,船底可能是漏了水,不多时货船就慢慢沉没。
大家吓得魂不附体,小培更是双手捂着耳朵大哭。那触手似乎听到哭声,划着水花向运尸船游来。姜虎大声道:“不好,那触手过来了!”
丁会再不犹豫,抬枪朝江面上的触手就是两枪,火舌从枪管喷出,弹壳弹落在甲板上。触手毫无停滞,瞬间已经来到运尸船边,几人只觉得身体一歪,运尸船的船尾被抬起,离开江面,众人顿时失去平衡,连忙抓住船头的栏杆,林小培哪见过这阵势,手上一滑,她吓得失声大叫,田寻和丁会共同伸出手,拦腰抱住小培。
只听船舱里一阵乱响,几张金属制成的停尸床,连同那十几具套着塑料布的尸体纷纷从舱内掉了出来,扑扑落入水中,塑料袋封里密封有空气,所以十几具尸体一时还浮在海面上,不至于沉下去。
忽然海面上一阵乱响,海浪翻腾,水花中只见五六条同样形状的触手幽灵般地冲出水面,分别卷住一具尸体拖进海底。抓着运尸船的那条触手也松开了船舱,也卷起一具尸体没入水底。运尸船的船尾啪地落回江面,晃了几晃后趋于平稳。水面上刹时静了下来、无声无息,只有几具密封的尸体还在海面上半沉半浮着。
几人都挤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心跳得像打鼓,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姜虎喘着粗气,口中喃喃地说:“这是……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依凡虽然胆大,却也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田寻说:“是巨型章鱼吗?可又不太像啊!”
丁会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