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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天,两人并排坐着抽那两元钱一包的劣等烟。。。。。
“道士,你怎么从来都不问我的过去?”
“你要想说,即使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要不想说,问了也白搭。”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台词呀?不过,我就是想告诉你,也没办法。过去的事,我全忘了。”
钟华抬了下眼皮,“你失忆?”
“可以这样说吧。我一醒就在街上了,蹲那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正纳闷呢,一个人从我里身体里穿了过去,我打了半天冷战。想这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就明白了,原来是我已经死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去阴司,可就是不甘心,你想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过去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这多亏呀。所以,我就在阳间游逛,说不定哪天我就想起了什么。。。。道士,你见过那么多鬼,见过失忆的鬼吗?”
钟华没回答他,说,“那你怎么记地自己叫范剑?”
“那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钟华扬了下眉毛。。。
“没钱,去抢,被人骂犯贱;赌钱,输了,想赖帐,又被人骂犯贱;打架,输了,被人踹,又被人骂犯贱。。。最后我想,干脆自己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别人骂的时候就当在喊自己的名字了。。。”
钟华看他虽然在笑着说,但知道他心里难受,遂伸手揽住他的肩。。。。
“孤魂野鬼是最可怜的,连个去处都没有,也没人给烧钱,我除了去抢,也没办法。再说,那些钱本就是烧给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的,不抢白不抢。第一次碰到你,就是我没摸清门路,抢错了,那些是有主的,结果被人暴打了一顿。你救了我,趴在地上,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这个世界上不论是人是鬼,心地好的都太少了。当时就琢磨着能不能让你给我烧点钱什么的,知道你那话是在敷衍我,可我却还抱丝希望,结果你也知道了。。。。。。。后来被抓住,你把我弄了出来,我挺开心的,知道你心里毕竟是有我的。那时,我还在想如果投胎的话,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你?那段时间,我。。。挺想你的。。。。”
“等我死了,就去找李三,求他让咱们下世仍然在一起。。。。”
“道士,你居然会说甜言蜜语?嘻嘻,挺怪的。你还是冷个脸吧,这样我习惯。。。。”
“住嘴。。。”
“这两个字好象很长时间没听到了。。。。”
“给我住嘴。。。。”
“四个字。。。。”
钟华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住嘴,揽着他,一个吻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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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住的这片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已经被下达了最后搬迁命令。钟华挺郁闷的,再去找这么便宜的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天休息,跑了一整天,一室户动辄就要五六百,更别说其他的了。
这天,师傅看他无精打采的,就问他怎么了。钟华就说了找房子的事。师傅说你看你怎么不早说呢?前几天那个经常来洗车的张先生说他想找个看门的。就是那个说你洗车洗地干净,每次都点名要你洗的那个张先生。记起来了吧?他被公司派出去工作一年,老婆孩子都带去。房子空了下来又不想租,就说找个看门的,帮他们开开窗透透气,浇浇花什么的。说想找个老实可靠的,工资好说。我好象还有他的号码,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钟华真不相信自己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有房子住,不但不给钱,还有工资拿。师傅很快打完电话,说张先生很满意,当即同意他来。钟华想这天上可真掉馅饼了。。。
一栋接一栋的别墅掩映在高大的梧桐树中间,班驳的颜色丝毫去除不了它的高贵和典雅。绿荫下有小孩在荡秋千,不时发出稚嫩的笑声;慢跑的老人,花白的头发随风轻拂着;不时有遛狗的人走过,电视上见过却不知是何品种;偶尔驶过的高级轿车,钟华做梦都想摸上那么一次。。。。。。。
这是钟华从来没到过的地方,他可从来没想到张先生会这么有钱。。。。。
张太太人很温和,带着他楼上楼下看了看,交代说窗户一周最少要开一次来通风,水管要隔几天全打开流流水,玻璃过些时间擦一擦,屋里的植物定期交水,屋外的花草要定期整理。。。。
终于交代完了,张太太给了他一张纸头,说按照纸上写的做就行。。。。
钟华的住处就是楼下的一间小客房,虽小,但比他原来的猪窝强多了。。。。。。。
两个星期后,张先生一家飞去了德国,钟华也搬了进来。。。。。。
“道士,发财了,发财了,这下发大财了。。。。”钟华头有些疼。从进门,是进小区的大门,范剑就在念叨这句话,一直念叨到现在,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你看,这瓶子,是古董,都上了年头的,你要偷出去给卖了,你就小发了。还有这个家具,要是能搬出去卖了,那可是大价钱。道士,你不在愁钟萍的学费吗?你把他家给卷了,不就成了。。。。。”
钟华不理他,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装修还挺好。我到楼上逛逛。。。。。。”
因为他现在是虚无的,没有实体,钟华也不怕他折腾什么,任他去。范剑的实体过段时间就会消失,因为要搬过来,所以钟华没有给他度气,恩,忍地好苦。。。。。。
正在把衣服放到橱子里的时候,只听一声喊叫从楼上传了过来,“道士。。。。。”
钟华慌忙扔了衣服,就往楼上冲。。。。。。
就看到楼上的厅里,范剑被个女人紧紧搂着。看见钟华的瞬间,范剑忙说,“看清了,是她搂我的,我可没动。你可千万不能冤枉我。”
那女人松开了范剑,慢慢转过了身子。脸上还有泪水,但神情却是高贵的。三十多岁年纪,很漂亮,一身素淡旗袍把她身材衬托地很是标致,一个简单的发髻挽在脑后,唯一的首饰就是腕间的一个绿玉手镯。
没有惊讶和慌张,那女人看着钟华,说,“你是谁?”
范剑笑着走了过来,作势搂着钟华,对那女人说,“他是我的爱人!”
“你说什么?”那女人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你刚才问他是谁,我回答你的问题说他是我的爱人。”
“爱华,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会是你的爱人?我才是你的妻子呀。”
“你话可别乱说,我不认识你。”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在这里等了你那么多年,等地心都快碎了。你终于回来了,却不认我。为什么?我是玲玲呀,你的玲玲,你怎么会忘记我?”
“对不起,我真不是那个什么爱华。我老婆只有一个,就是他!”
”
“他是男的呀!他怎么会是你的。。。妻子?我才是!我才是呀。。。”那女人显然已经很伤心,泪已经流了满面,但却仍然用很温和的口吻在说话,象是在劝说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那种神情看了让人心伤。。。。。
范剑看了钟华一眼,走了过去,把那女人扶着坐下,把手从那女人手里硬拉了出来,看着她说,“我真不是那个什么爱华,你真地认错人了。虽然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可是如果你是我的妻子的话,我想总会有点印象的,可我真地一点点记忆都没有。所以,我想。。。。。”
“你说你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范剑缓缓点了点头。
那女人笑着擦了擦泪,“我还以为是你不认我。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丈夫!”说完又一下搂住范剑,笑着哭了。。。。。
钟华悄悄转身下了楼,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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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渺渺说她要潜了,很是伤感。不长的一段日子,下潜了不少人。先是V,然后是紫紫,
呦呦因为要考试也小潜了,而芽芽也已经好长时间不见了,胖胖和墨墨是偶尔才浮一下,小聿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渺渺也潜了。。。。。。。
很怀念那段大家在一起嬉笑怒骂的日子。。。。。。。。
露是个小舞台,人生是个大舞台,走的走了,来的来了,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也许路过的时间不长,也许是驻扎一生,谁知道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曲终人散时,希望大家仍然能记住在一起的日子。。。。。。。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发自内心,真心希望我们彼此的驻留能长些。。。。。。。。。。
9。 林玲
范剑虽被那女人抱着,但却一直斜眼看着钟华,看他转身离去,大急。忙挣开那怀抱,撵了上去,想去拉钟华胳膊,却哪里碰地到。
“道士,你生哪门子气?我不说了我不认识她?是她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