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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拿还有第四个选择:杀死侯大勇。
可是,侯大拿毕竟是侯大勇的堂兄,难道他真的下得了这个狠手?
星期六上午10时左右,度假村的货车司机在进城采购食品而经过盘山公路时发现,在西梁山的陡坡之下有一辆小货车坠落并已烧毁,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后经警方调查发现,该货车司机正是宏达超市的候大勇,死亡时间是星期六上午七时左右,事故原因可能是刹车失灵。
侯大拿从电话中得到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侯大勇的死亡,表明去年5月13日交通肇事事件与自己之间的纽带被一刀斩断,从今以后,自己已经处于安全的境地。至于侯大勇的母亲,至多给她几万元的安家费就可了事。
可是他又想,那位神秘的电话敲诈人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是当天晚上恰巧从那儿路过而偶尔看到侯大勇的吗?这侯大勇也是太过愚蠢!什么时侯不能吐吐沫,偏偏在那个关键时刻吐吐沫!否则又岂会被别人认出?幸亏自己果断决策,及时派林德才清理了这个窝囊废,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应该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侯大有死了,侯大勇也死了。他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猛地省悟道:不对!或许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一系列行动的两个环节!为什么他们两人在短时期里相继出事?难道是有什么人蓄意而为之?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如果对方继续追查下去,会不会查到自己身上呢?万一查到,那自己就身败名裂了。
可是,去年5月的那件事,谁会追查呢?难道是杨秀云的丈夫余卫华?余卫华已经吸上了毒品,像这种瘾君子还能干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可是,除了余卫华,还会有谁呢?当初决定对杨秀云下手时,曾查过她两年前填写过的人事表格,在其亲属一栏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丈夫余卫华。况且,像复仇之类的事情,若非近亲,其他远亲或朋友是不大会插手的,因为这种事情毕竟要冒着生命的风险。
不过,此事马虎不得,还是要慎重些才好。
他从雪茄盒中抽出一根雪茄,一边点燃一边思量着对策。
侯大有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再查出任何线索。可是,关于侯大勇被敲诈的事还能不能发现其他的什么蛛丝马迹呢?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必须用换位思考的办法。对侯大勇实施电话敲诈的人接下来大概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那敲诈人此刻还不知道侯大勇已经死亡,他必定会继续打电话到侯大勇的手机,可是那手机已经被烧坏了。在无法联络到侯大勇的情况下,他会干什么呢?他可能会打电话到侯大勇的办公室座机,因为侯大勇的家里没有座机。必须立即派人到侯大勇的办公室,等着那敲诈人的电话。如果那敲诈人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那就有可能查出他的身份。不过,大概他不会那么笨,他可能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但是,有没有其他办法查明他的身份呢?
侯大拿突然眼睛一亮,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当他再打电话来时,就明确告诉他,侯大勇已经于上午在西郊度假村附近的盘山公路上因车祸身亡。敲诈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他首先是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要立即亲自验证一下。因此,在接到敲诈者的电话后,只要派人在盘山公路车祸地点附近秘密蹲守,用相机拍下所有经过该处的车辆牌号,就不难查出敲诈者的身份了。
侯大拿那黧黑而精瘦的面孔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德才的电话。
林德才接到侯大拿的指令后,立即前往朝华路宏达超市侯大勇的办公室,他静静地等待敲诈者的电话。果然不出侯大拿所料,林德才中午12点半左右在侯大勇的办公室里接到一个不知名的电话,对方要找侯大勇,但拒绝说明自己的姓名。林德才当即告诉他,说侯大勇已于当天上午在盘山公路因车祸身亡。林德才在放下电话后,立即打电话命令早已在盘山公路蹲守待命的喽啰们隐蔽在树丛后,对每一辆过往车辆的牌号拍照。从12点半至下午六时,共有二十一辆汽车和十三辆摩托通过该处。对那三十四个牌号的调查结果显示,下午一点半左右经过那地点的摩托牌照属于余卫华!他们立即找出相应的那张照片,从照片上看,骑车人戴着头盔,看不到面容,但是其身材与余卫华非常类似。
侯大拿庆幸自己的睿智,果然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敲诈者果然亲赴现场,他就是余卫华!他怎么会知道侯大勇就是肇事司机呢?现在可以肯定,说什么在吐吐沫时偶尔看到侯大勇面容等等都是骗人的鬼话。去年5月13日让侯大勇去撞人,这是绝对秘密的,除了侯大拿和侯大勇外,不会有任何其他人知道。既然如此,余卫华究竟能从哪儿得到消息呢?
既然余卫华至今仍在调查其妻杨秀云之死,那么侯大有的死就可能不是车祸,而是余卫华干的。侯大有已经死亡几个月了,现在再来调查他的死因已为时过晚。不过,其中的疑点还是有的。比如,度假村的门卫说是当天清晨曾看到侯大有骑摩托出门,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其面孔,而仅仅是根据服装与摩托车而判断骑车者是侯大有的。现在想想,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如果是余卫华干的,那就是他骑着侯大有的摩托、穿着侯大有的皮夹克、再戴着头盔,谁又能知道那骑车人究竟是不是侯大有呢?说不定侯大有当时已经被余卫华弄死了,并且被扔在那山坡下。然后余卫华再把摩托往那儿一扔、给侯大有的尸体换上皮夹克,这就制造了侯大有车祸死亡的假象。由此可见,余卫华绝非等闲之辈,今后万万不可轻敌。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余卫华的身材理应与侯大有相似。侯大拿猛然想起,去年5月当自己去找余卫华商量购买其妻心脏的事情时,曾见过他一面,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不正与侯大有类似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此人不除,日后必然后患无穷!侯大拿暗自下了决心。
第二十八章
宏达药业有限公司的N。14项目的前期论证及各项准备已经基本结束,下一步将计划进行厂房建设。今天,杨思成在特别研究室召集公司的有关部门负责人开会,共同商讨几项具体问题。与会者包括生产部经理、采购部经理、保安部部长等人,并特邀红星机械厂杨总工程师以及建筑公司的刘总设计师参加。
几个月前,N。14项目曾在公司中层以上干部会议上进行初步讨论。就是在那次会议上,杨思成的发言首次受到了董事长的特别关注。那时,杨思成仅仅是研发部的一名普通职员而已。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不但是特别研究室主任,而且即将成为董事长的女婿和公司未来的唯一接班人。在公司内,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公司上下,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可是,杨思成自己却从来没有半点儿颐指气使的味道。即使是对于公司最下层的勤杂工,他也一向是和颜悦色。而对于公司里的老员工,他总是以晚辈自居,凡事都无不虚心向别人请教。
会议尚未开始,徐文静给每位与会者斟上一杯香茶。杨思成看了看保安部侯部长面前的茶杯,轻声对徐文静说:
“侯部长平时是喝咖啡的,你给他换一下吧。我那柜子里有一瓶麦氏咖啡,不必加糖。”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主要讨论N。14项目车间的具体位置、厂房设置、机器的各种技术要求以及安装步骤。最后讨论到安全保卫问题,大家把目光转向侯部长。只见他软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大家都感到好生奇怪,因为他一向都是精神饱满、神采飞扬的。
杨思成关切地问道:
“侯部长今天不大舒服吗?”
侯大拿用手在脑袋上揉了揉,坐直了身子说:
“也不知怎么的,感觉脑袋发胀发晕,还有点儿恶心。”
杨思成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
“近日天气闷热,是否是中暑了呢?倘若是中暑,我倒有个办法。那是我乡下的婶婶教我的,民间叫作刮痧,不知侯部长是否愿意一试呢?”
“怎敢劳动您的大驾呢?”侯大拿似乎有些儿受宠若惊。
“在您面前,我是小辈,小梅还喊你叔叔呢!”杨思成一面微笑着说道,一面走到里间拿出一把白瓷调羹和一瓶矿泉水。他将那矿泉水倒在一个杯子里,然后请侯大拿趴在桌子上,撩起他背后的衣襟,便用那白瓷调羹蘸着那杯中的矿泉水为他刮起痧来。杨思成一边耐心地轻轻刮着,一边问侯大拿痛不痛,他面孔上现着微笑,然而在他的眸子深处,却蕴含着阴沉的杀意。
须臾,便见侯大拿的背后显出了三条红红的血印子。
“果然有痧呢!”杨思成叫道,“幸亏为你刮了痧,否则你恐怕还要难受好一阵子呢!现在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像是头轻了些,谢谢您了!”
侯大拿理了理衣襟,大家继续开会,直开到晚上7点多钟才散会。杨思成见侯大拿仍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便吩咐车队派一个司机来将他送回家。
第二十九章
昨夜,杨思成辗转反侧,几乎整夜都不曾入睡。他在思量着今后将如何面对妻子与岳父,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他的良知、责任、与情感轮番经受着剧烈的冲击。
三天前,杨思成与小梅已经去民政局进行了结婚登记。因此,从法律上而言,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近来,陈宏达经常与杨思成谈起关于他与小梅的婚事。
首先是关于婚后的居所。陈宏达曾表示,如果他俩打算另觅住所,他可以为他们买一处房产;而如果愿意住在家里当然更好,反正家里的房屋非常宽敞。关于这一点,小梅建议道,父亲年岁渐高,而且又只有她一个亲人,希望婚后能继续住在家里。杨思成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小梅当时兴奋得把他搂得紧紧的,双眼满含着感激的泪花,她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两个男人能够亲如家人啊!
其次是关于杨思成今后在公司里的地位。陈宏达作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平时公司里事无巨细,皆是他一人做主。但是现在他年岁渐高,有时候已经感到有些儿力不从心了,只是苦于没有可信赖的人足以交付重任。现在好了,杨思成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况且他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干练之才,不但胆大心细,而且具有远见卓识,自己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因此,陈宏达决定任命杨思成为公司的副总经理兼常务董事。宏达药业有限公司的股份中,小梅母亲在香港的伯父拥有49%的股份,陈宏达拥有38%的股份,其余的13%属于小梅所有,那是她母亲去世时留给她的遗产。既然陈宏达决定让杨思成担任公司董事,因此他打算在女儿结婚后从他自己的股份中拨出12%的股份挂在杨思成的名下。这样一来,杨思成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常务董事了。
还有一项重要问题就是关于杨思成与小梅的后代。根据陈宏达的意图,他们必须在结婚前预先解决好有关代孕的问题。
所谓代孕,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是将女性配偶的卵子取出,与男性配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