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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楚军降卒与征召的新兵,也须融合到队伍中来。这些事情,都需要韩淮楚去费心费力。
第二件事便是武器的换代。
那原大秦兵造大相邦,冶剑大师关君豪终于将铁剑捣鼓出来,韩淮楚立即拜关君豪为齐国兵造总相邦,调遣人力物力财力开始打造兵器。那铁铸的兵器已经在军营中推广开来。只是限于当时的生产条件,那兵器出炉的速度还满足不了整个齐军的需求。可望在夏季来临之时,武装三万军马。
第三件事便是带小孩。
有没有搞错?他这个齐王要带小孩?
那小孩不是别人,而是他义子樊伉。樊哙夫妻都去了薛郡前线,担心那里随时有战事,故将樊伉留在临淄,让韩淮楚这个干爹与义子亲近亲近。
韩淮楚是乐得如此,把那小樊伉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立马把王宫花园改造成儿童游乐所,每日把那朝堂军营的事料理完,就在院子里逗那樊伉,带着他荡荡秋千,爬爬滑梯,骑骑旋转木马,玩玩“老鹰抓小鸡”之类的游戏。
儿童最喜欢听故事。韩淮楚有一肚子故事。每日里就讲一些童话神话外加历史的故事,听得不仅那小樊伉着了迷,宫中那些宫女太监们也是闻所未闻,每日就聚在花园,等着听大王讲故事。
※※※
“那孟姜女直哭了三天三夜,直哭得感天动地,百鸟噤声。突然,只听轰隆隆一阵山响,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长城崩倒了八百里,这才露出范喜良的尸骨。”这一日,韩淮楚又在给小樊伉讲故事,一群宦者宫女围在身旁饶有兴趣地聆听。
“大王,你说这长城断裂之处,是被孟姜女哭断的吗?”“那孟姜女是哪里人氏,这故事咱们怎从来未听说过啊?”宫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韩淮楚明知道那故事是瞎编出来的,见众人正在兴头,故意吊大家胃口:“当然。那孟姜女是楚国人,老家就在寡人的故乡淮阴,寡人就曾见过。”
“原来那孟姜女与大王是同乡啊。大王说那孟姜女有倾国之貌,比起咱们王妃来,不知谁更漂亮?”就有宫女问道。
“当然是王妃更美。”韩淮楚怔了一怔,说道。
“王妃如此一个倾国的美人,大王怎忍心数月不去她宫中呢?”一个大胆的宫女问道。
“是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几个月过去了,大王与王妃之间还有什么误会不能消解呢?”众人都热心地说道。
“真是站着说话不知腰疼。那安若素与我终归陌路殊途,我是避而远之,这几个月好歹落了个清静,还招惹她干吗?”韩淮楚望着一群热心的宫人,不知如何作答。
忽听一声击掌:“大王对伉儿编的这故事,好生精彩!”花架下姗姗走出一俪人,明艳照人,正是韩淮楚欲避而远之的安若素。
众宫人一见安若素,立马掩住笑闪到一旁。
韩淮楚刻意避开那安若素,但她今日找上门来,也不能太尴尬。笑问:“爱妃今日如何有兴致到花园走走?”安若素笑盈盈道:“这般春光明媚,就许大王与伉儿来花园,不许臣妾来吗?”韩淮楚笑道:“爱妃来得正好。伉儿,快叫义母。”
樊伉看来对安若素这个干娘还十分陌生,怯生生喊了一声“义母。”
“大王说曾经见过那孟姜女,王妃为何说大王这故事是编的?”就有宫女不解问道。
“你们哪里知道,那孟姜女根本不是楚国人,而是咱们齐国人。”安若素很笃定地说道。
“不会吧,一个瞎编出来的人物会是齐国人?”韩淮楚有点不信,问道:“爱妃之言可有根据?”
安若素很平淡地说道:“看来那《左氏春秋》大王未曾读过。孟姜者,齐将杞梁之妻也,庄公时人。杞梁战死,其妻痛不欲生,全身缟素,哭夫十日,莒城墙轰然崩塌,杞妻投入淄水殉夫而死。也不知怎的有人会胡编乱造,把这故事附会到始皇帝之时。”
“差点忘了,我这位小妻子是个大才女。”韩淮楚肃然起敬道:“爱妃学识渊博,寡人佩服。”
安若素淡淡地望着韩淮楚,说道:“是儒者都曾读过《左氏春秋》,大概大王幼时未读过儒家经典吧。”
安若素话中有话,韩淮楚如何听不明白。笑道:“惭愧。寡人确实未曾读过那《左氏春秋》。”
“大王成日陪伉儿玩耍,可愿陪若素在湖边走走么?”安若素温婉地问道。
“她今日主动找我,莫非有话要说?”韩淮楚心中猜测。
“有何不可。”他轻松地一笑,接过安若素递过来的柔荑,双双向前迈去。
“大王与王妃,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也。这一次盼他俩重修于好,像从前那样双宿双栖。”只听身后宫人们一阵善意的笑声。
※※※
那湖就在王宫内,乃是一泊不大的活水,说到就到。
见四周无人,韩淮楚脚步一停,把眼看向安若素:“爱妃今日何来雅兴陪寡人踏青?”
安若素冷笑一声:“大王冷落臣妾数月,臣妾哪有这般雅兴?今日找上大王,不过是求大王一件事耳。”
“果然有目的。”韩淮楚笑嘻嘻问道:“爱妃有何请求,寡人无不应允。”
也是那安若素以前总求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韩淮楚还以为她这次也是这般。哪知并非这么简单。
“大王若是一心离去,臣妾也无法挽留。只是大王离去之前,不可让齐军将士卸甲归田也。”安若素定定地望着韩淮楚,婉声央求道。
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那卸甲归田只是他的一个想法,还未付诸实施,安若素何以知道?
很快他就想明白,安若素一定是受了韩信的支使。
他若抽身而去,散不散去士卒是个关键问题。如士卒散尽,那韩信想造反也有心无力。如果给韩信留下二三十万精兵强将,就是给韩信留下造反的本钱。
“想必那韩信想这问题想得寝食难安吧。”韩淮楚心中窃笑。
“爱妃是否又见过那韩信?”韩淮楚锐利的目光直视安若素。
“大王放心,臣妾绝不会与那韩信做出苟且之事。只不过昨日在稷下学馆见过他一次。”安若素很坦然地说道。
“那厮去学馆作甚?”韩淮楚很诧异地问道。
“韩信满腹经纶,常在学馆与众人谈经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安若素平淡地说道。
“那小子从未来而来,满腹经纶绝不奇怪。看来他混迹学馆,只是等候见安若素一面。真是煞费苦心!”
韩淮楚笑望安若素:“爱妃今日所求之事,只这么一件吗?”安若素点头道:“仅此一件。请大王成全。”
韩淮楚哈哈一笑:“古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如此军国大事,爱妃不理也罢。”说完袖子一拂,转身而去。
安若素气得直跺脚,朝韩淮楚喊道:“大王走便走也,何故散去部属,不给别人留下后路么?”
韩淮楚回过头来,峻色道:“天下既定,要那多兵马作甚?后路寡人早就留下。规规矩矩做个忠臣良将,可保一生富贵。若是妄图他想,自掘坟墓也。”说罢扬长而去。
第三十一章 鸿沟划界
正当韩淮楚积极扩军备战,准备给西楚致命一击之时,那汉王使者陆贾来到了齐都临淄。
“韩师弟,恭喜啊!汉王封你为诸侯军三军大将,天下诸侯皆在等着师弟兴兵灭楚。不知师弟何日发兵?”陆贾问道。
韩淮楚瞧着陆贾手中托着的印信,笑嘻嘻道:“这印信可比我那大将军印信大多了。汉王这一次,不与师弟我争这诸侯军的帅印了么?”
陆贾笑道:“有彭城之战前车之鉴,汉王哪还有这份心思?除了战无不胜的奇才韩师弟,天下无人能担此重任也。”
韩淮楚冷笑一声:“若是师兄这高帽一飞,师弟我接了这帅印贸然兴兵,就不是奇才而是蠢材了。”
陆贾疑惑地望着韩淮楚,问道:“师弟此言何意?”
韩淮楚反问道:“师兄说我战无不胜,可知我战无不胜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师弟你兵法学得好嘛。”陆贾翘起拇指说道。
“师兄错也。想我纵横家一干师兄弟,个个熟读兵书。天下诸侯众将,读过兵法者如过江之鲫。却无人能做到战无不胜,为何我独能?只因师弟我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是所谓谋定后动也。”韩淮楚淡淡地说道。
那陆贾也是从鬼谷道场出来的高智商之人,一听就心领神会,“原来韩师弟不是不出兵灭楚,而是还未策划周全。”
“不知师弟这谋还要谋到何时?”陆贾笑呵呵问道。
“军机不可泄露。”韩淮楚嘿嘿一笑。
“你这小子,还要与师兄我卖什么关子!”陆贾气骂一声。
韩淮楚收起笑容说道:“这印信师弟我暂不敢受,师兄且请带回。请师兄回广武山告知汉王,如今西楚势窘,正是换回太公与汉王妃之时。错此良机,等到那灭楚之战打响,则再不能救回太公与汉王妃也。”
陆贾将那印信一收,正要告辞,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弟你是否也听信了汉王欲削藩的谣言,这才迟迟不发兵击楚?”
韩淮楚哈哈一笑:“说哪里话!谣言止于智者。汉王刚刚封了韩王雁门太原二郡,说汉王欲削藩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眉峰一挑,正色道:“请师兄放心,灭楚之战韩信定会竭心尽力绝不推脱。”
※※※
“齐王仍力主换回太公与汉王妃,以为现时灭楚并不适宜。”陆贾回到广武山,向刘邦禀告。
“换他俩回来作甚?”刘邦话一出口,就见一群文臣武将都在愣愣地看着他。
一个戴绿帽子的老爹与一个黄脸婆回不回来,对于刘邦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可这话不能这么说,说出来一定会扣上一顶“六亲不认”的帽子。
刘邦反应奇快,立马改口道:“寡人何尝不想救回太公与吕妃?只是为除暴楚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绝不受楚人的要挟。”
刘邦说的要挟,就是在广武山曾演过的一幕:项羽抬出一口大镬,扬言要烹杀刘邦的老爹逼刘邦投降。
“大王为大义舍至亲,实在令人佩服。然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楚军势盛,如今楚军兵罢食绝。齐王说得不错,说不定如今与项王和谈,能换回太公与汉王妃也。”美人军师张良摇着折扇慢悠悠说道。
“连子房军师也主张和谈么?”刘邦很觉得意外。
“既然齐王现时不能出兵,大王难奈西楚何。不如救回太公与汉王妃,免去后顾之忧。”这一次说话的是那护军中尉陈平。
“后顾之忧?”张良看了那陈平一眼,却见陈平也正在看她。二人相视一笑。
三大智囊齐齐主张和谈。那刘邦是最没主见之人,也就同意和谈。
“就派陆大夫去涧那边走走,看看项王会不会答应。”刘邦说道。
※※※
那陆贾在楚军大营刚一露面,消息就不胫而走。
“汉王要和谈了!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楚军将士兴高采烈,四处议论。
这场楚汉之战一直打了五年,楚军早已厌倦。一听到有和平的希望,那副喜悦溢于言表。
偏偏那霸王项羽没有一点“和平”的想法,让无数卷入到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中的楚军大失所望。
“天下黎民苦战久矣。陛下与汉王本是兄弟,并非必要致对方于死地。现虽两军陷入僵局,然楚军粮秣难继,久战必败。汉王顾念太公与妻子安危,愿以项王妃换回二人,从此和睦相处。如此一来,则惠及天下苍生也。”陆贾摆出如此道理。
“咄!汝以为刘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