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子,更了你几天了,今天总算有机会会一会了。”为首的一人说着,挥了一下手,几个人一起向他围拢过来
沈可佳根本就没睡着,他不在,她真是睡不着。
想着即将和他分开,以后的每个晚上是不是都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呢?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非要生一个家庭不完整的孩子。
“宝贝儿,你说妈妈这个决定对吗?以后你不能和你的亲生爸爸在一起,会不会怪妈妈?你会不会对妈妈说,既然不能给我一个健全的家,为什么要生我下来?”他会吗?他会这样问吗?
沈可佳忽然有些犹豫,现在宝宝还小,四个月多一点点。她看B超单子上写了他的大小,还那么一丁点儿大。
现在打掉他,他是没有什么思想的,不会痛苦的对吗?
不,不能打掉他!他是一个生命,我该为他负责。
思想斗争做了很久,看了看手机,已经到十二点了,他却还没回来。
她有点担心他,说好了的,为什么没准时回来呢?本来就是预估的时间,肯定是不能那么准确的。她说服自己,再等一会儿。
时间在她的期盼和担心中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打电话给他,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她心里忽然不安起来,走之前他还特意叮嘱她有事打他电话的,怎么会忽然关机呢?
不可能没电,昨晚刚充的电,一般他手机电板电量都能维持三四天的。
不行,不能在房间里等了,她要穿上衣服到小区外面等他。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怕黑,忘记了一个人上下楼时那种强烈的恐惧感。
强烈的不安感驱使着她动作迅速地穿好了所有的衣服,穿上运动鞋出门。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她一步一个台阶小心翼翼地下了楼,出了小区大门,站在门外张望。
来来回回地走,越走越焦虑,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感。总觉得他是出事了,否则都一点了,他不回来也不可能连个电话也不打。
她紧张的喉头发紧,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子安,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秦子安,秦子安,你要好好的。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她感觉心揪的更紧了,更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起小区还有一个门,是个小门不能进车。他会不会车没油了,把车放在了别的地方,走进来呢?
一想到这儿,她几乎是跑着回了小区,往小门那边赶。
就在她马上要到秦子安单元的门口时,忽然看见地上趴着一个人。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人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她再管不了自己是不是怀孕了,飞奔着跑到他身边,疯狂地摇晃他。
“秦子安!秦子安!”她以为她是大叫他的名字的,声音却因为惊吓而变得沙哑,几不可闻。
她的手沾上了黏黏的热热的东西,是血!再一看,他估计是爬过来的,石头路上能看见一行歪歪扭扭的血迹。
她第一反应就是喊救命,随即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打120。
此时一条信息发送到了安市长手机上,“姓秦的男的身中十几刀,已经断气。”
安致和冷冷地掀起了嘴角,心道,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与此同时梅眉却在车上睡着了,她是怎么被带下火车的,带到了什么地方,自己一无所知。
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间黑屋子里,摸了半天,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还被从外面锁死了。
她的行李不见了,身上的手机也没了,疯狂的敲门没人应。
梅眉被恐惧笼罩着,想郝三彪,也想秦子安。她被抓起来了,也就是计划暴露了,她不知道郝三彪有没有受到牵连。她想,只有秦子安能救的了她了,可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消失了呢。
她是在路上不见的,还说好了不会联系他,他一定想不到她会被抓起来。
梅眉如何能想到,秦子安此时已经奄奄一息,那几个人围攻他和他混战了许久。终究好虎挡不住一群狼,再加上他是徒手,那几个人手上都有刀,还是被伤到了。
他身上中了几刀,情知是打不过了。本来还可以挣扎一会儿,才能倒下,为了留一口气去见沈可佳,他假意支撑不住倒了。
几个人见他倒下,又补了几刀,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已经是气息微弱了。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估计这地下停车场也不会有人来了,他中了那么多刀一个晚上没人理,还不是死路一条吗?
他们不想逗留太久,捅完他就开车离开了小区。
秦子安躺在那里,头越来越重,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心想,我不能睡,必须得和她告个别,才能走。
就是这股力量支撑着,在确定那些坏人都走了以后,他撑起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外面爬。
平时没有多长的路程,爬起来却异常漫长。
越到后面越没有力气,他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可佳摇晃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呼吸变的极其微弱了。
“秦子安!秦子安!”沈可佳晃着晃着,又不敢晃他了,怕把他的伤晃的更重。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求你醒醒!只要你醒了,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我……。我和你结婚。孩子我不要了,我谁都不要了,只要你。你别吓我,别死秦子安!”
他模糊的意识中好像听到了她在和他说话,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温度,很温暖,很舒服。就这样死了,死在她的怀抱中,很幸福。他终于见到她了吗?至少她见到他了,还在抱着他。
他想,如果他死了,就可以永远认为她是爱他的了,多好啊。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再不想流浪了,再不想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他,太可怜太无助了。
听到了她的哭声了,很伤心的在哭,她怎么哭的那么可怜?她是不舍得我死是吗?这个傻瓜!
拼尽自己的力气,他终于睁开了眼,看着她。她的鼻涕眼泪正在往他脸上落,嘴里还在不断地哆哆嗦嗦地喊他。
“秦子安!醒醒!你醒了?!醒了?呵呵,呜呜醒了!你怎么那么坏,你吓唬我!”沈可佳见他睁开了眼,一时间像疯了似的又是哭又是笑的。
秦子安不舍地看着她,张开嘴,想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她看见他的嘴唇在蠕动,却没有声音。
“你想说什么?你什么都别说,养足了力气我们慢慢说。我告诉你,秦子安,只要你活下去,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会打掉他,和你在一起。哪怕这辈子我都当不了妈妈,我也不在乎。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允许你死,你要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死。你不能死,我不要你说话,我什么都不要你说。”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鼻涕眼泪还在往他脸上流。
这一次,他真是凶多吉少,光是看到那些血,而且现在还在流着,她就知道他可能不行了。
她真后悔轻易地和他分开,为了这个孩子,她要残忍地离开他。是不是老天认为她不够爱他,才要把他从她身边带走?她不要他死,她要和他在一起,给他做饭吃,和他去旅游。他还说要经常陪着她和父母打牌,他说沈可佳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她还没有真正给过他一个家呢,他怎么可以死?
秦子安拼尽全力摇了摇头,他想说他不行了。
“我”他再次蠕动双唇,沈可佳的耳朵靠近了他的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呜呜呜呜呜呜”她听见了,他断断续续地就是说了三遍我爱你。
说完,他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眼睛再次闭上了。
“秦子安!不!”沈可佳对着夜空凄厉地叫了一声,听来撕心裂肺。她不能相信,深爱她的那个男人真的死了,他怎么可以死呢?
他真的没有呼吸了,她感觉世界在那一刻停了,她的世界彻底被黑暗淹没了。
她能做什么才能留住他的生命?给他氧气,让他呼吸?猛然想起了他给她做过人工呼吸,她没做过,现在也只能试试。
把他放在地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捏住他鼻子,把氧气度给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她想,唯一能跟他在一起的方式,就是和他一起死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120急救车的声音。
到了!这次来的很快,看到医生在给秦子安做急救,沈可佳仿佛看到了希望。
只是医生摇了摇头,估计是说秦子安没救了,虚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这一切,叫了一声“你不能丢下沈可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卷 狠狠痴缠爱】 023狠狠地爱。。。。。。
023狠狠地爱
沈可佳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的,挪了挪手,正在输液。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找秦子安,他还活着吗?他到底怎样了?他们有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他现在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海,一看,房间里所有病人都睡了。
她自己把针头从手上拔下来,跑出门去,门口不远就是护士站。
有一名护士正坐在那儿打瞌睡,沈可佳一边跑一边问她:“护士,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带我到这里来的人呢?快告诉我!”
护士吓了一跳,大半夜大喊大叫的,还以为她精神失常了呢。
“你别急,怀孕了还这么激动,对孩子不好!”小护士说。
“我不能不激动,你快告诉我!我必须马上找到带我来的人,我丈夫他他需要我,你快告诉我。”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告诉你。给你,这是我们郝医生的电话,他说你醒了就找他。”
护士说着写了一张纸条给她,她忙照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
手机竟然有这个号码,郝思远,这才想起来她们寝室老三的男朋友就是医生。
电话通了,沈可佳激动地问:“郝思远吗?我是沈可佳是是你带我来医院的吗?我丈夫怎么样?你们把他带到了医院没有?”
“还在手术,在四楼手术室里,你现在还在病房吗?我过来接你过去。”
“不,不用接,我自己去四楼。”谢天谢地,还在手术就是说明没死,他还活着,还活着呢。
她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撒腿就跑,护士还在后面提醒她:“小心宝宝。”
沈可佳已经没有小心的心情了,她知道就算秦子安现在没死,也是命悬一线。要是他死了,她也不活了,还能管的了肚子里的孩子吗?
手术室的灯果然还亮着,她在门外不断徘徊。
她不信佛不信神,可此时,她宁愿有神佛,至少她可以有个寄托,可以向他们求求。
“只要你能活下来,秦子安,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秦子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她小声嘀咕着,期望他能够和她心灵相通,听得到她的祈祷。
不一会儿,郝医生来了,一眼看见沈可佳,几步跑了过来。
“沈可佳!真是你,够巧的了。”他说,颇有寒暄的意味。
沈可佳此时怎么会有心情和他寒暄呢?她只关心秦子安到底怎样了。
“你去了吗?你在120上?他送过来的时候怎么样?还有没有呼吸,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问。
“你冷静点儿,他在抢救,我们医院会尽力的。”要不是他当时认出了沈可佳,秦子安或许真的就没救了。另一个医生说没有希望了,摇了头,就是她叫的那一句话被郝医生给听到了。
他认出她是他老婆的朋友,才跟那位医生说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