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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爷爷打算照顾你们一辈子,可是你妈妈有她的自尊,不愿接受过多的补助。你爸爸辞世的事你妈妈很早就知道了,也许害怕影响你的学业,她有求我们保密你爸过世的事。”
心“咯噔”一紧,翻涌起难以言喻的不舍与酸涩。
妈妈……一边要欺瞒我独自隐藏哀伤另一边又要咬牙担负家中经济……她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暗暗流了多少寂寞泪?
天色渐渐变暗,冬天特有的寒冷将我圈起,可以感受到的只有凄凉、悲戚和……绝望。
“谢谢你。”站在家门前,我转向默默陪了我一路的洛千冽,真诚道。
他没有说话,抬指轻轻地抚上我泛肿的脸蛋。
“你……”
“痛吗?”未理会我的错愕,他的手掌在我的伤口周围徘徊,冰冰凉凉的触觉替我消去了些微灼热的痛感。
“洛千冽……”胸口有头小鹿在乱撞,我的呼吸因他不同平时的温柔而紊乱、熏醉。
“不懂得保护自己是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淡淡地一叹,他抽回手,直直地与我对视,晶亮的浅棕色眼眸此刻在月光的衬托下燃起神秘的紫焰。
嗯?我一愣,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温暖甜味。他……是在关心我吗?
“我走了。”空气静谧了一会儿后,他留下这三个字,愀然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刚才做短暂旅游的沉重与哀伤又侵入我的心头。
拿出钥匙,推开家门,我撞上了正对着一张照片拼命拭泪的妈妈。
“小艾,你、你回来啦?我去厨房弄东西给你吃。”慌忙收起相片,妈妈偏过头,逃兵似地往厨房跑。
“妈妈!”我无法自已地追上前一把抱住她:“爸爸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艾?!”妈妈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子,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会……”
“我明白你瞒着我的理由,可是,我不希望因为那个理由而失去一个做女儿该有的权利。如果不是偶然得知,你打算再哄我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纸包不住火啊?我总有一天要去面对的呀!”我搂紧妈妈,声音因哽咽而变得沙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该承受这种痛的……”妈妈眸中带泪地擦去我眼角坠落的珠子,神情复杂令人难懂。
“没有什么该不该。我们是一家人,无论痛苦和快乐都要一起承担!爸爸现在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的家只剩下你和我,虽然残缺但还是一个家啊!我们不能因为爸爸的‘抛弃’而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我们坚强一些,快乐一些,让爸爸在那个遥远的国度为自己错误的决定后悔,好不好?”
“小艾……”妈妈动容地拥我入怀,啜泣着直点头:“好……好,我们自己给自己幸福……我们要快乐,要每天微笑,要他后悔‘抛下’我们!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嗯!”
……
“最初见到你爸爸时,我只觉得他憨憨笨笨的,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是黑社会。”夜晚和妈妈睡在有爸爸气味的床上,我的心随着妈妈的回忆涌起难以言喻的波动。
第一次从妈妈口中听到爸爸真实的职业,我的震撼并不因之前已有的些许心理准备而减少。
“爱情往往来得是那么没有道理可循,因为一次次命运安排的偶遇,我和你爸爸渐渐注意起彼此的一举一动,从陌生、熟识到相知、相爱、相许,点点滴滴就像花季的一场梦般飘缈,可是,却格外的幸福快乐。”说到这儿,妈妈的脸上露出了迷离的娇柔。
“那你们交往外公外婆不反对吗?”忆及几年前过世的外祖辈,我反射性地问道。依外公外婆平凡保守的性格应该不会赞成妈妈嫁给爸爸这样危险级的人物吧?
“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爸爸的背景,他们直到闭上双眼的那一刻都以为你爸爸只是一家公司的普通员工。”幽幽地凝望某处,妈妈的唇边有丝苦笑:“小艾,你说妈妈是不是很坏?很会说谎?将来要是死了会不会下地狱?”
“不会!你不要胡说!我不许你再拿死字来吓唬我!”靠近妈妈,我好害怕听到那个字眼。
“呵呵。”妈妈低低地笑出两行清泪:“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学,虽然你所有的学费有洛家包揽,但是要出头还得靠你自己的努力啊!”
“嗯!我一定会加油的。”这是承诺不是保证。
夜,静静流淌,我和妈妈相互依偎着进入梦乡,周围旋转的冷空气似乎不再猖獗。打了第N个呵欠,我坐在医院的等候厅上无聊地翻阅着报纸。
早晨起床,妈妈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几经“精神轰炸”下,她知道我挨打的事了。原以为她只会念我几句,帮我上上药,孰料,她竟二话不说地替我向学校请假,接着再心急火燎地拉我直奔秦医生所呆的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妈妈真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忍不住偷偷在心底翻翻白眼,埋怨句。
“呜呜~~老爷,您要撑住啊!呜呜~~一定要撑住啊!老爷……医生、医生,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呀!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的!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
医院门口忽然出现一阵骚动,十几个身穿白衣的救护人员神色匆匆地推着一张沾染刺目红艳的病床进入手术室,在手术室的门关上前,一个满身狼狈、表情悲恸的青年男子被护士推了出来。
“你不能进去!”
“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我、我给你们下跪了!”
“先生请不要这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的。”……
手术室的门合上了,男人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一滴、两滴的泪水掉落在地化成一小滩水渍。
“老爷,您不能死!您不能死……”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也不禁跟着难过起来。手术室里的人……是他的亲人吧?
“先生,你不要伤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的老爷一定会没事的。”下意识地上前递去一张餐巾纸,我本能地想安慰他……呃?我是不是太鸡婆了点?
“谢谢你。”接过纸巾擦去泪,他直起双腿对我礼貌性地点点头。这时我才察觉到他衣服上全是血渍,似乎是刚出了车祸的样子。
“砰”手术室的门猛地又开启,一名慌乱的小护士跑出来焦急地说:“病人目前急需输血,但是他的血型是Rh阴性O型,我们血库里没有这种血。你们哪位是病人的直系亲属?”
“我是他的司机,我现在立刻去联系他的儿女……”闻言,男子顿失血色,慌慌张张地掏出电话。
“那就快点啊!再晚恐怕……”
“抽我的吧!”捋高袖子,我冲那个护士一笑:“好巧,我正好是Rh阴性O型血。”
“你?”手机滑落到地上发出破碎的音符,男子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半天不出一个字。
“那你就快跟我来!”见状,小护士像松了一口气般拉我往抽血室飞奔。
冰冷的针穿进我的手臂,涓涓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导管流进血液袋里,当袋子被充满,小护士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手术室。
“你要不要紧?”一位受托来照顾我的白衣天使担忧地碰碰我的额:“你脸色好苍白,回去后记得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嗯。”我气若游丝地应了句,此刻,妈妈和秦医生跑了进来。
“小艾!你哪根经不对了?去献血?你不知道自己的血型非常稀有吗?那个人跟你非亲非故你干什么这么多事?你身子骨又不比常人硬朗……你、你真是太胡来了!”妈妈紧皱眉宇冲我一顿责难。
“情况危急,我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啦!”我撒娇地扯扯妈妈的衣角:“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老很快的。”
“你这丫头!”
“好了好了,你也别怪小艾,她做的可是好事。好心肯定会有好报的。”秦医生慈爱地摸摸我的头替我说情。
“就是,她今天种下善果,上苍是不会亏待她的。”白衣天使也跟着帮腔。
见状,妈妈瘪瘪唇,摁了下我的脑袋:“下不为例!”
“Yes;Medan!”
[第十二章 空前绝后的崩溃边缘:(4)]
在家里休养了将近一个星期,我的精神状态慢慢地从一系列的委屈、伤痛中恢复。
深呼吸着“薇瑞”特有的空气,我哼起愉悦的小调往教室走。
“倪艾?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做了那么多下流的事,她居然一点愧色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真让我不爽!”
一路上,同学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把我堆砌的好心情摧毁得无影无踪。看来,那些误会没有随着我这些日子的逃避而消失……
“倪艾!”教室门口,班上几个男生女生堵住了我的去路。
“有事吗?”
“有事?你还有脸问这句话?若野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出卖他?你就这么想讨‘老古董(老师)’他们欢心?!”身体被他们的手指戳地节节后退,我忽然有种四面楚歌的悲哀。
“我没有出卖他!”
“没有?呵!你那宝贝死党赵昀梦都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们了!还想狡辩?!”重重推了我一把,其中一位矮个儿男生鄙夷地嘲道。
“昀梦?”我并不讶异听到这个名字:“她告诉你们什么了?”
“哈!你做了什么卑鄙的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们太低估你的能耐了,倪艾。你可真让我们开了眼界!”
“看你伪装的一副单纯、无辜的蠢样儿,啐!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识相的就赶快滚回你的乡下去!‘薇瑞’不欢迎你这类‘害虫’!”
“滚出薇瑞!滚出薇瑞!别污染了我们的学习环境!”
咒骂声纷纭四起,仿若无形的皮鞭将我的自尊抽得血肉模糊,一张张带着嫌恶的脸庞,一句句夹枪带棍的话语,拧痛了我的心。
“你们不要太过分!”愤怒的男声陡地响起,震住了那些难听的言辞。
寻声望去,是轩佑非。只见他紧绷着嘴角缓缓走过来,像一个保护公主的骑士般挡在我面前,给予我支柱:“每次班级有活动是谁去老师那儿扛下所有的责任?每天放学是谁单独留下打扫的卫生?期中考试在即又是哪一个好心的傻瓜不顾自身利益把仅有的复习资料借给你们?要利用她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想过赶她离开‘薇瑞’?”
轩佑非的话让大家沉默了,没有人再开口,空间流转的是陷入深思的静谧。
“我们走。”轻轻地执起我的手,轩佑非在一群人的呆愣中带我迁移步伐。
不经意,我的目光瞥见了站在教室门前抱胸欣赏这一幕的安若野。唇线勾起嘲弄的弧度,他的神情怪异地令人捉摸不透。
“谢谢你刚才为我说活。”迈至自己的座位,我这才记起跟轩佑非道谢。
“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罢了。”他笑,不以为然。
接下去的时间班上的气氛明显僵硬,尴尬的氛围让我有丝不自在。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我才稍稍逮到呼吸的空档。
吃完饭,无所事事地游荡于校园,我听见许多“声讨”我“卑劣行径”的议论。可见,倪艾已经登上校际“风云人物”排行榜了!我有些苦中作乐地想。
我不知道沐雪和昀梦到底把我的事迹“添油加醋”了多少,也不明白她们是如何令“薇瑞”的学生们如此地坚信不疑,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她们做戏的功底,竟可以把莫须有的事弄得那么逼真,可谓一绝啊。
“刘美琦?”回到教室,我对在我座位边鬼鬼祟祟的身影煞是困惑。
“嗯?!”明显吓了一跳,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