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裤子,我的裤子哪里去了?”
“有没有看到我的衣服……我靠,你给我脱下来。”
“放下!死狼,那是我的袜子!”
……
当我们背着打包的和粽子没区别的被子冲到营房楼下时,即使灯光昏暗,也能看出教官们脸都黑了。
令我惊奇的是娇贵的褚泽林同志竟也打着呵欠站在路灯下,现在可是凌晨3点啊!
他看到我后居然劈手把我从把我从队伍里拉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接下来的拉练你不用去了。”
什么??
“老弱病残会给大家增加负担的。”他配合着我的表情作出说明。
怒,树活一层皮,人争一口气!
“全程拉练可有40公里哦,相当于一个马拉松了。”
焉,大丈夫能伸能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别高兴太早了,我还有别的任务派给你。”
靠,我就知道你有下文!笑那么奸。
“早上九点,到炊事班报到。”
???????????
知道世界上的男人最悲惨的是哪种吗?
答案是炮兵连的炊事员——因为他们带“绿帽”,背“黑锅”,还只能看别人“打炮”!!
我现在就和这么一帮子悲惨的男人蹲在炊事班的后院进行大屠杀。(忘了说我们这个军营里都是炮兵。)
不知那个变态想到的,为了让军训学生感受组织的温暖,拉练归来的连队要喝鸡汤——爷爷的,又不是坐月子!
面对黑压压一片的待宰的鸡,刀光光,心慌慌。
我念着“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本阳间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来”给自己打气,拖过一只哦哦,狠心割下了罪恶的第一刀。
因为我太温柔了,到第五十刀时,那只鸡才蹬了蹬柔弱的脚,去了……(估计是痛死的)
第二只鸡是大大的猛!!我给它比划了两下,它就头一歪,没动静了。待扔到锅里拔毛里时突然复活,在热水中扑棱棱的劲舞~劲舞~。于是,鸡声,人声,惨叫声,声声入耳……
而那只鸡也真够英雄,奇迹般的歪着半边脑袋跳出大铁锅,在院子里舍命狂奔。我握着刀在后面追,上演垂死挣扎与屠杀的戏码。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声传来,院子的树下有一家伙正倒在太师椅上做抽搐状。
当初那个拽到一塌糊涂的褚泽林,现在每天傻笑、奸笑、冷笑的次数都在呈平方增加。
我握菜刀的手青筋暴起,看我出丑很有趣是吧?
因为杀鸡是项额外的活,炊事班人手不够,所以借个学生来打下手。本想杀鸡的活再差,总比背着一床被子走40公里好,谁知道来炊事班一看,褚泽林竟早早等着看好戏了。
“我发觉你这个人真是百看不厌。” 褚泽林收起笑,靠着椅子,悠哉地抖着腿,邪邪地说道。
“当然,我对自己的相貌一向有信心。”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褚老师怎么没跟着队伍拉练,也老弱病残吗?”
“我是放心不下昨天才晕倒的学生,所以……”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妈妈的敢情我是吃素的?
杀伤性武器在手你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自横刀向天笑。
但见寒光一闪,一个鸡头以优雅的弧度飞了出去。
霎那间,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世界安静了……
大家都震撼了震惊了震呆了震傻了,褚泽林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密的汗,汇集起来,奔腾而下。
许久,褚泽林一声长叹:“因公殉职,死得其所……”
第十章
午饭时间,山贼挟一餐盘呼啸而至:“小四~~你们六连那群蝗虫今天怎么通通不见了?”
少了六连的饭桶们,食堂里确实冷清了不少,很多家伙打饭的时候都一付“无敌最寂寞”的表情。
我喝一口鸡汤,无限同情道:“拉练去了。”
山贼立刻了悟:“啊,原来是凌晨的时候是你们连搞紧急集合啊,我说怎么大半夜的有人在怪叫……”
我低头猛吃,背上的汗哗哗的流。
山贼没注意到我的尴尬尤自说道:“不过你们教官那声尖叫也太猛了吧,哪有这样叫人集合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凶杀了,我们连的人也全给吓起来。我后来就没敢睡,一直犯哆嗦,他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哎呀,小四你怎么呛到了……”
我趴在桌子上咳的脸通红,违背良心不去纠正山贼话中的错误。
估计汗再流下去就要脱水了,我咳了一声作为新话题的开场白:“山贼,我现在跟你说件严肃事情。”
“什么事情?”
什么事?当然是褚泽林的事!
褚泽林对山贼有兴趣是勿庸置疑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寝室成员以往的风流韵事是每晚夜话必涉及的话题。我除了暗恋过自己高中老师以外便挖不出什么新闻了(当然老师的性别略过),阿牛包公子也是马马虎虎,唯有山贼是个取之不竭的大宝库,因为生就这样的容貌,自然容易沾一身桃花。
直到一天夜里,山贼厌恶地说起他曾被某个男人纠缠的经历,令我明白,山贼终究是个常人眼中再正常不过的男生。如果说我最初对山贼还抱有那么一点点不纯洁想法的话,那此后就断了一切的妄念。
而现在,有一只魔爪伸向纯洁的绵羊,作为山贼的兄弟,我怎么可以不骑士一把呢?更重要的是,我们寝室一窝人为山贼的成长浇水施肥才有他今天的水灵灵,褚泽林什么都没做居然敢撅着屁股来窃取我们的成果?更更重要的是,我都没得到的人,褚泽林居然敢动歪脑筋?
但要怎样才能使山贼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如何既揭露敌人的阴谋又保全自己??
我从背后抽出一根从炊事班拐来的擀面杖塞到山贼手中。
“这个……是干嘛的?”山贼的嘴张的可以竖放两根油条。
“哦,这个嘛,你不是说你们房间闹老鼠吗?”
“我什么时候说有老鼠来着?”
“那就用来打蟑螂蚊子吧……”
“打蚊子你还不如借门高射炮……”
“…………防色狼总可以吧!你随身带着好了,没准真能揍到个猪头。”终于把目的婉转地说出来了。
山贼愣了一下,叹道:“唉……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爆~~~~ 谁说女色狼啊????
算了,看来叫山贼提高警惕性是不太可能了,还是由我来盯褚泽林,曲线救国好了。
我一声叹息,觉得肩上的胆子重千斤。
“……对,就是这里,用力一点,就是这样,好舒服~~~~~嗯~~~~再用力~~~~~啊~~~~~啊~~~~~啊~~~~~~”
当第四个路过我们房门口的人一脸惊奇探头进来寻找呻吟的来源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对身下的人骂道:“你能不能不要叫那么淫荡啊啊啊啊!!!”
“可是你确实是骑在我身上上下用力啊。”阿牛一脸贱笑。
头上的青筋爆了,我啪一下站起来,下一秒, “咚”一声撞到了床板。
“呜…………”现在除了吸冷气,连句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刚享受完我全套按摩服务的阿牛伸出手摸我头上那个包,说道:“哎呀,小四,恭喜,长高了三厘米啊~~”
我大怒,冲着阿牛的肚皮一阵狂踩!!
“小四大人~~做马杀鸡不用这么狠吧~~啊~~别踩脸,那是我的吃饭家伙~~~”
紧急集合和拉练,之所以成为军训中最令人魂飞魄散的项目,在傍晚时分看着那支半跪半爬边哭边笑回来的队伍,我就深刻领会到了。据称,我们连这帮没骨气的饭桶路上喊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教官,你把我毙了吧!!给个痛快!!”
现在,整个连队的人都躺在床上嗷嗷叫,要我端茶送水伺候着。
出于同胞爱,我才帮阿牛那个该死的家伙按摩,可他居然发出那种令人遐思的声音。
而连队里那帮现在只有嘴能动的家伙听着我们这么劲爆的对话,起哄道:
“罕剑,我知道你热情如火,但要考虑对方的身体啊~~再这么霸王硬上弓就要黎松就要game over了~~~”
黎松?我用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在说阿牛。阿牛也是一脸迷茫,汗,看来听惯了外号,把本名给忘了……
“罕剑,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小心生成新物质啊~~~”
“罕剑,你既然占了他的便宜,就要负责到底啊~~”
听到这话,阿牛顶着一头乱发,扑上来压到我,贱兮兮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时情难自禁……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啊……我生是你罕家的人死是……”
没等他说完,我一个反身,脚丫子招呼上了阿牛的脸。等把他踹翻了,我右手拇指与食指张开约8公分,呈蟹钳状直取阿牛大腿根部,捏住细嫩肉皮约一两左右迅速收缩,顺时针旋转180度……惨叫声像嘹亮的军号划破夜空……
世界安静了下来,阿牛缩到床的一角,咬着被角两眼泪汪汪做小媳妇状。
我晃着头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啊,这两天憋的那股子气总算通畅了。
第十一章
夜里,隔壁床铺的阿牛每翻一个身就会带来一阵经久不息的悲鸣,自在睡梦中也惨兮兮地喊着:“教官……还没到吗,还没到吗……”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根据经验,当你以为倒霉到底的时候,总会有更加不幸的事情降临。
清早,房里突然响起一声长嚎,阿牛趴在枕头上号啕大哭道:“妈的,我想起来了,我们今天上午还有篮球比赛啊……”
所有人尼加拉瓜大瀑布汗。
由于军训连队太多,各连搞紧急集合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的,我们教官把拉练安排在周六,肯定是为了让我们在星期天能好好休息,但他们居然忘了今天和八连的篮球决赛!
打自被关进军营,我们的娱乐水平就降到了贫困线以下。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有“和尚拈花空望月,恐龙坐地恨成仙”。
我们在这里唯一的娱乐活动是篮球,每天晚饭后的放风时间,所有人无论球技好的差的,通通爱到篮球场上群魔乱舞。时间长了,形成了规模,团里干脆将各连队组织起来,举行“大力神”杯篮球赛(据河西走狼小道消息:“大力神”这个丢人的名字是我们连长提议的,全连为此郁闷了很久)。
不是我夸口,我们六连的篮球真是溜溜的好,校队的主力有3个落在我们连,实力能不强吗?其中一员大将就是平常看来百无一用的阿牛。
平日里对手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收拾一双,轻轻松松杀进决赛,但今天情况不是一般的凄惨,连里82个人,只剩41。5条命(只有我那条命是完整的)。
阿牛在床上蠕动了两下,闷声道:“反正是输,干脆弃权算了。”
“NOD~~~”所有人翻身继续睡。
一磨磨到了比赛时间,原想教官一定会呼啸而来骂人,谁想过来的只褚泽林一个人,站在营房门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今天赢的队伍,可以用部队的棋牌室一天。”
棋、牌、室?
牌、牌、牌、牌、牌、牌、牌……
都说大学生活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牌。军营里最难熬的不是操练的艰